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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是我妹妹 ...


  •   “花花,人家肚子饿了~”
      “花花,人家头发脏了~”
      “花花,人家伤口疼了~”

      北大端着盆热水差点砸在柳觅云脸上,这人都在他家住了五天了,为什么还不滚!不滚就算了,还霸占着他的床,害得他和娘亲夜夜都挤在隔壁的小茅屋里。
      而且一天到晚就知道人家长人家的短,比隔壁村朱二狗他妹还娇气!真是踹了天了!

      “你省着点力气叫吧,我娘去街上买米了,可听不见你撒娇。”北大言语中带着十足的幽怨。

      “是吗。”柳觅云闻言反而突然精神了,直接翻身而起,一改方才的娇弱,夺过北大手里的木盆,褪去上衣,径自擦起了身子。

      北大瞪大双眼,眉间扭曲道:“你,你......”
      他刚想说,你分明已经好了怎么还赖着不走,就见对方的伤口因方才的动作再次裂开,鲜血正从微微结痂的□□里洇洇流出,光是看着就很疼。

      柳觅云却没多大感觉,从桌子上抓了把还未捣碎的草药放到嘴里咀嚼,然后随手按在了血口上,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般。

      北大想起这人在娘亲面前喊疼的可怜样子,再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气得抿紧的嘴角发抖,这人太不要脸了!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必须要让娘亲看清这人的真面目......不如下次骗他说娘亲不在,待他露出真面目后,再引娘亲过来。
      小算盘打得乒乓响,但与某人比起来,段数还是太低了。

      “小屁孩,别打什么坏主意,我可以把你从这里丢进海里。”柳觅云一边说,一边用布帕擦过自己臂膀上蛰伏着的肌肉,“小小年纪心思别太重,更别让人看出来你在想些什么。”

      “你看出又如何!”北大被对方的气势压得绷紧了脸,“ 只要你打了我,娘亲便会把你赶走,我还巴不得呢。”

      柳觅云冷笑一声,却没有反驳,转而问道:“你虽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可好歹与她相处了如此之久,难道不觉得她最近有些反常吗?我听人说,鸭溪村的胖寡妇以前可是深居简出,逢人也是自卑得说不话来,怎么也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看着北大骤然没了血色的小脸蛋,继续笑着道:“她真的是你口中所喊的那个娘亲吗?”

      她是吗?

      她不是。被一语戳中深藏在心的不安,北大张嘴吸了口气,然后闭气般憋红了眼,他一直陪在娘亲身边,谁能比他更清晰地感受到她判若两人的行止,可即使不是又如何?即使她性情大变又如何?反正他只认她一人。

      “你为什么要找人打听我娘?”北大很快便稳住了心绪,斜眼瞪着柳觅云,表情极为认真道:“你......是不是想娶我娘?”

      柳觅云放下手中的帕子,表情也极认真道:“我,不,想。”

      十里街上。

      盏初清所过之处,摊贩尽撤,伴着灰尘飞起的还有人们慌乱的呼声:“妖妇来啦!妖妇来啦!快跑啊啊啊!”
      自从那日千岁杀人后,她便不得不坐实了妖妇的称号,虽然她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但买卖东西就变得麻烦了。

      怎么办呢,蝗灾在即,若不多存些米面,那以后岂不是只有鱼肉可吃?
      只有鱼肉?若是以后备受饥饿折磨的乡民们知道盏初清此时的想法,指不定要跟她拼命了。

      悠哉悠哉地走在空荡的街道上,一朵纸叠的牡丹花突然落到脚下,盏初清步子一晃险些踩到,她好奇地捡起纸花,才发现花下还拴着两根细长的红色丝带,这是拿来做什么的?
      她拿着花往四周一看,才发现不少木屋楼房外都装饰有这些纸花,零零散散的挂在木墙外,深红颜色的丝带在空中飘舞,煞是好看。

      身后传来故意加重的脚步声,盏初清握着手里的花转身看去。

      柳遥征在离她三步远处站定,未语先笑,一身青衣,摇着手里的扇子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他见她手里拿着纸花,脸上的笑容真了几分:“你也要参加八月的‘摘花戒’吗?可是有心仪之人?”

      “什么花戒?”盏初清看了眼手里巴掌大的花,心里奇怪道,这么大一朵怎么当戒指?

      “恩?姑娘身为鸭溪村人,竟然不知道‘摘花戒’吗?”
      柳遥征笑容未变,他见盏初清眼中的迷茫不似作伪,便温声解释道:“这花不是套在手指上,而是拴在两人的手腕上的,以红带为月老红线,以红花为成婚红球,整个白云镇里,只有一朵用真花做的花戒,若找到它送与心爱之人,便能得到所有镇民的祝福,他们会为两人寻来遍山的牡丹花,铺路十里以代红妆。”

      说完,他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多问了句:“姑娘可有兴趣?”

      “没有。”盏初清冷漠地把花揣进袖子里,提起手里的鱼,对柳遥征抬了抬双下巴道:“你还买鱼吗?”

      “......买。”柳遥征见状半笑着合扇一拍,“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我明日便要走了,想再见他一面。”

      他们认识?这人知道娘娘腔在她家里?

      盏初清立马竖起了防备,面色颇为不愉道:“你既然知道他在哪里,为何不直接去找他?跑来问我算什么意思?”
      她正说着,却猛地一顿,盯着柳遥征与那人五六分相似的脸,冷声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姑娘,你别生气,我原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未说明。”柳遥征永远都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样子,连语气都没有半分变化,既温柔又认真:“是我妹妹。”

      “什么?!”
      盏初清觉得自己来了这里以后,耳朵就老是不好使,难道是因为太胖了?她看着自己多绕了一圈的腰带,沉默片刻后道:“他知道你这么对人说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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