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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抓盗贼陆生禁赌,遭陷害捕头革职 ...

  •   陆秀栓上甲马,念动咒语,果然飘然而起,心中不禁大喜,一阵狂奔,回到太湖岸边。邱山巳坐那儿等候,开口一句就是:“钱呢?”陆秀掏出钱来,一人一半分了。陆秀说:“今天真晦气,我家的钱罐子被人偷了。”邱山问他详情,他眼睛有些发红,把钱罐子被偷的事说了,连叹:“晦气!”邱山递过那一半钱说:“陆老弟,别气,今天这钱我不要了,全归你。”陆秀挡住他的手说:“邱兄,心意我领了,这钱还归你。不过,今天也因祸得福,我还遇见了一个大圣人。”“谁?”邱山见他这么庄重就问。陆秀悄悄说:“就是江湖上传说的那个济世大圣方腊。”邱山瞪大眼晴说:“是吗,你们认识?”“不是,我怎么会认识他呢,当时我在哭,他突然出现了,还给了我许多钱。”陆秀话音刚落,邱山就问:“他长得怎样,三头六臂吗?”陆秀摇头说:“不是,就是高大魁梧些罢了。”
      随后,陆秀又将遇见道人,道人授他“神行法”的事说了,邱山十分好奇,拉着他硬要他试试看,陆秀推不了,只得又试了一下。邱山惊异万分,要陆秀也教教他,陆秀和邱山是生死兄弟,不便推辞,就按道人所说咒语教给邱山,邱山栓上甲马,念动咒语,竟然全无动静,走起路来和平时一样,还多了四个甲马碍手碍脚。陆秀也不解其故,突然想起说:“那道人曾用手在我头顶拍了三下,可能原因在此。”
      邱山知无法得到道术,也就罢了,只把这事倒处传扬出去,以为奇闻。柯树根那里也都知晓,人们改称陆秀为“陆行儿”。

      消息传到归安县,巡检司听闻此事就来找陆行儿。在湖边,一群兵士手提朴刀拥着巡检裴大人来了,邱山见了对陆行儿说:“快跑,他们是冲你来的。”民怕兵自古而然,陆行儿拔腿就跑,邱山说:“栓上甲马,快!”陆行儿被提醒,连忙掏出甲马,手忙脚乱,怎么也栓不上,刚欲栓上,几个兵士巳站在面前了。陆行儿知跑不了,干脆不栓了,心想:“我又没犯事,怕什么?”他停手盯着兵士,刚要发问,裴巡检问:“你就是陆行儿吗?”陆行儿见到这位带甲年长军官,知道是个头领,不敢撒谎,答:“是。”
      裴巡检说:“跟我们走吧!我们是巡检司的。”陆行儿说:“我没犯法,为何抓我?”裴巡检笑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抓你的,而是请你来当捕头的。”
      “什么,让我当捕头?”陆行儿以为听错了,瞪大眼睛问。“是的!”裴巡检点头。陆行儿有些受宠如惊,说:“大人,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抬举我做捕头?”裴巡检见他疑惑,解释说:“你听我说,听说你有神行法,我司缉捕盗匪亟需这样的人才,所以请你当捕头,量才而用何必相识,请不要推辞。”
      陆行儿听了仍半信半疑,邱山已确信,插嘴说:“兄弟,还犹豫什么,大好事,还不谢过巡检大人”陆行儿这才谢过裴大人,答应同去。
      这事轰动了湖边,渔民们都围过来看,柯树根也来看热闹,听了,拍拍陆行儿的肩说:“兄弟,走运了!别忘了我们这些穷哥们。”陆行儿说“知道,知道!”
      陆行儿把捕鱼工具、生活杂物都送给了邱山兄弟,告别了邱山等诸位渔民和柯树根,随裴巡检一行走了。真所谓时来运转,石板也有翻身日。
      陆行儿当上捕头,挎上腰刀,戴上红缨毡帽,一身军装,神气活现,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抓住那个偷自家钱罐子的贼,可是全无作案线索,怎么破案?他找来捕快李四商议此事,李四皱眉思索半天说:“附近有个赌徒叫邢三,常有偷鸡摸狗的事,要不跟踪他几日,也许会有眉目。”陆行儿拍手叫好。
      陆行儿、李四脱了军服,穿上便装一起偷偷进入西城边的地下赌场,里面乌烟瘴气,人多拥挤,杂七杂八,李四指着一个鼠头獐目的人说:“这就是邢三。”陆行儿点头说:“盯住他!”
      邢三全神贯注,眼盯赌桌,正在押注,根本不留意有人盯睄,可是手气不佳,连输三局,输得分文不剩。他输得上火,脸色通红,脱下貂皮外衣说:“钱没了,押上衣服。”庄家见了摆手说:“没现钱不赌了!”邢三不依,说:“老子这外衣是上等貂皮,为何不赌?”庄家说:“不行就是不行,我只赌现钱,要不你去当铺当了再来。”邢三正在赌瘾上,不肯罢休,还要纠缠,旁边上来两个彪形大汉,对着邢三就是一拳,喊道:“别啰嗦,滚!”邢三被打,清醒了许多,乖乖走出了大厅。
      他跌跌撞撞回到家,寻思还有多少钱,他端出一个钱罐子,伸手往里摸了一下,又倒过来搖了搖,什么也没有,气得他随手一扔,把钱罐子扔出了门外。恰好落在跟踪而来的陆行儿和李四脚边,陆行儿拣起一看,正是自家的钱罐,李四问:“是你家的吗?”陆行儿点头,说:“人赃俱在,抓起来!”
      李四得令,两人冲进去不由分说将邢三锁了,说:“我们是巡检司的,跟我们走。”邢三被带到巡检司,说:“我没犯法,为何抓我?”陆行儿拿过钱罐子,指着说:“这东西从何而来?快说!”陆行儿把刀架在邢三脖子上,怒不可揭喊:“你招还是不招?”邢三知事巳败落,免得皮肉受苦,就招了。
      原来这邢三探知陆行儿家只有一个老母,而且双目有疾,视物不明,就趁黑夜摸到陆行儿家东翻西摸,一无所获,天亮时刚要出去,陆行儿卖鱼回家了,邢三就躲在床下,看到陆行儿拿掉暗砖,从里放东西,就明白了,等陆行儿走后就窃走了钱罐子。
      陆行儿追问邢三钱财下落,邢三说都输了。邢三孤身一人,家徒四壁,陆行儿叹了口气,自认晦气。带下邢三后,陆行儿向裴巡检说起此事,裴巡检气愤说:“赌博是万恶之源,想不到我朝严禁多时,仍有暗赌存在。陆捕头你带领几个人去把它端了!”
      巡检一声令下,众捕快立即行动,到了赌场,呐喊一声,冲了进去,众赌徒见军士来了,发一声喊:“快跑!”纷纷夺路而跑。陆行儿大喊:“不准跑,谁跑抓谁!”众赌徒有的被镇住了不敢乱动,有的抓起银子没命而逃。
      军士们抓了几个,仍被跑了许多。军士们没收了所有钱财和赌具,带走了赌徒,把门锁了贴上封条。
      逃走的一个人圆头肥脸,眼露凶光,眼下三搭横肉,嘴边几根钢须,似凶神恶煞,正是赌场头子,名叫甄三怪。他问手下人:“这个捕头好面生,是谁?”手下人有知晓的说:“这是新来的捕头,叫陆行儿。”“怪不得我不认识。妈的,这小子够狠的!”甄三怪愤然说。
      陆行儿正为赌头甄三怪逃跑而烦恼,李四来了,李四低头附耳说:“听说此人还因赌债斗殴杀过人。”陆行儿听了,严肃说:“如是这样,务必要缉拿归案!”陆行儿说罢立即带领数名捕快去追捕甄三怪。
      甄三怪除了赌场,还有几处茶坊酒肆,陆行儿带领一伙人赶到东门最豪华的一座酒楼去,那是甄三怪的老窝。
      酒楼边上有一间笔砚店,卖着湖笔、宣纸和砚台,生意一直很好,店主去年出外进货,不知为何至今未归,店里由浑家上官春花和一个女佣打理。甄三怪早就想并吞这间笔砚店,作为酒楼的仓库,他向店主提出要收买这个店,店主一口回绝说:“这店是祖上传下的,不转人。”又反问:“你开你的酒楼,我开我的笔店,互不干涉有什么不好?”甄三怪无法强夺,心里耿耿于怀,他指使几个酒店的伙计把酒缸挤到笔砚店的门边,上官春花大怒,跑出店外大骂:“你们这些人眼瞎了,把酒缸摆到我店门口成何体统?”酒店伙计说:“这是公家的地,我们想摆就摆,你有本领自己去端。”上官春花气得用脚去踢酒缸,酒缸很大又沉,哪里踢得动,震得脚钻心痛。她又气又急,无计可施,回到店里直流眼泪。甄三怪见了呵呵大笑,心想:“看你卖不卖。”
      今日,陆行儿带捕快来了,指着酒楼对手下说:“给我围起来,一个也不准跑掉,进去搜!”众军士拔出刀来,将酒店包围起来,另一半人冲进去搜捕,酒店伙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
      军士们搜了许久,不见甄三怪身影,陆行儿召集众伙计怒目而视,喊道:“你们听着,把店主甄三怪交出来,不然,你们都得连坐,听明白了吗?”一个胆子大一点的人说:“店主不在这儿,他独来独往,无人知他底细。”
      陆行儿问不出蛛丝马迹,心里窝火,喝令手下将酒店封了。笔砚店女店主见了大快人心,出来说:“多亏军爷来了,不然我们真受气,无法活了。”陆行儿问:“什么事欺负你们?”笔砚店女店主指着这些大酒缸说:“这个甄三怪为了想得到我家这个店基,提出要买,我们不依,他竟然无法无天,把这些大酒缸摆到我店面前,想断了我家生意。”陆行儿说:“你们可去衙门告他。”上官春花说:“我男人去年出外进货一年未归,我一个女流怎么斗得过这些恶霸!”陆行儿见这女子端正、大方,说话彬彬有理,心里有些好感和同情,对手下说:“来,来,来,你们把这酒缸端了,省得碍人家做生意。”几个军人听了,上来几下就把几个大酒缸移开了。
      女店主、女佣十分感激,说:“军爷真是好人,不如到我店里喝杯清茶歇歇如何?”陆行儿说:“不了,公务在身多有不便。”话音刚落,女子已提着茶水和碗来了,给陆行儿倒上一碗,也给旁边的军士倒上,女子问:“军爷,您尊姓大名?”陆行儿说:“别叫我军爷,其实我和你们一样,都是贫民百姓,我过去还是个渔民。”
      陆行儿抓不到罪犯,回到巡检司,心不快,气不顺,裴大人说:“不急,慢慢查访,不怕他跑到天上去。你家里好几天没回去了,先回去看望下老母要紧。”陆行儿猛然醒悟,这些天由于忙,将探望母亲的事忘了。
      陆行儿回到城西的家,刚要进门,只见门开了,走出一个女子,手中端一个木盆往外倒脏水,转身又回屋去了。陆行儿很奇怪,自己家除了双目模糊的母亲之外,并无亲朋、女子,他担心母亲出什么事,立即进门来看,却见母亲容光焕发,端坐在床沿上,手里打把扇子,那女子正在擦拭桌凳。陆行儿叫了声妈,母亲听到儿子叫声,高兴地答应着,说:“是秀儿吗,你看你媳妇多贤惠,把家料理得一干二净。”“什么媳妇?”陆行儿惊疑不定,回头看着那女子,刚想问:“你是谁?”那女子回过头来腼腆一笑,说:“还认得我吗?我叫上官春花,是城内笔砚店的。”
      陆行儿听说,才想起是她——那个泡茶给他喝的女子,惊奇地问:“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我家?”上官春花笑了,说:“我听人家说你家中有个老母,而且双目不明,你又这么忙,家中无人照顾,所以我就来帮你一下。你妈问我是谁?我暂时冒充你的内人,你不介意吧!”
      陆行儿感动地说:“你替我照顾我妈,我怎么会介意呢,感谢还来不及呢!”母亲听见问:“怎么,她不是你媳妇?”陆行儿点头说:“妈,她不是,是邻居。”母亲说:“是吗?她人可真好。”陆行儿夺下她的抹布,说:“有我在,你回去吧!”上官春花放下抹布说:“好,我回去了,有事我再来好吗?”陆行儿点头说好。

      甄三怪惶惶不可终日,躲了几天后,备了些礼物去见县尉西门长青,由于他是西门长青熟客,西门长青接见了他,说:“今天来有什么事?”甄三怪低头哈腰说:“本该常来见您,由于琐事多,脱不了身,今天才来,休怪,休怪!”说着递上三个金锭。西门长青睁大眼睛盯住金锭说:“这是为何?”甄三怪嘻笑说:“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县尉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有什么事,说吧!”甄三怪说:“我的赌场被巡检司查封了,还到处抓我,又封了我东门的酒店。”县尉吃惊说:“就那个东门大酒店?那可是日进斗金的宝店,怎么说封就封了呢?”停了停,又问:“是谁封的?”甄三怪说:“还能有谁,就是巡检司封的。”“是裴某吗?”“那不是,是新来的捕头,叫什么陆行儿的。”县尉叹口气说:“我早就告诫你,别把事搞大了,树大招风,你就是不听。”西门长青又问:“是那个渔民出身的陆行儿?”甄三怪说:“是,是,就是这小子。”
      沉默许久,县尉说:“依我看,要么你走,要么他走。”甄三怪说:“我走可以,可您的那份孝敬就没了。”县尉说:“你说怎么办?”甄三怪附耳过来轻轻说,县尉点头说:“好吧,利索点!”

      甄三怪告别了县尉,心里有了底。

      一个大寒天,陆行儿带着手下五六人在街上巡逻,走过笔砚店附近,突然乌云密布,狂风骤起,暴雨挟着冰雹倾盆而下,陆行儿一行人四散躲雨。笔砚店上官春花一眼见到了在风雨中巡逻的陆捕头,立即把他拉进屋内,见他全身湿透,急切说:“快,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烘干。”陆行儿脱下了衣服,交给上官春花,一阵寒风刮来,陆行儿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上官春花说:“天太冷了,小心着凉,去床上用被子盖下。”说着,就拉陆行儿上床,给他盖上被子。
      上官春花又去烫一壶酒,备些菜肴,准备请陆都头暖暖身子,此事被甄三怪派来盯睄陆行儿的人看见了,立即去向甄三怪禀报,甄三怪眼珠一转,心中琢磨,觉得有机可乘,立即去县衙报告县尉,说明如此这般,县尉听了暗笑几声,命夏都头带上一队衙役,飞速向笔砚店奔来。
      到了笔砚店,夏都头一声令下,众衙役冲进屋内,把床上的被子掀了,见到脱得只穿短裤的陆行儿,不由分说,将他绑了。上官春花刚要解释,夏都头说:“你个有夫之妇,不遵妇道,竟敢白天偷汉子,也绑了。”众衙役也把上官春花绑了。陆行儿、上官春花还要分辨,夏都头说:“有理到县衙说去。”
      夏都头押着一丝不掛的陆行儿和上官春花走在街上,路人都好奇围观。到了县衙,县令和县尉已在等候,立即升堂审问。陆行儿大叫冤枉,声明自己是巡检司捕头,为了躲雨才进笔砚店等等,县令冷笑说:“原来是陆捕头,你身为捕头更应带头守法,怎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不要强辩了!”又对上官春花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怎能趁丈夫不在家,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本官如不于以惩戒,如何能肃正教化,德行乡里。”喝令将上官春花笞杖二十,陆行儿脊杖二十,绑在衙门口示众。
      有人说:“快看,一对奸夫□□!”不明真相的百姓围住观看,许多人拿起石子、瓜皮砸向陆行儿、上官春花二人,几个黄三怪的爪牙趁机污辱上官春花,撕烂了她的衣服,抓她的头发。陆行儿心中愤恨,眼中冒火,恨不得立即杀了这些狗官、恶人。

      裴巡检得知消息,相信陆行儿是清白的,受人陷害,立即去找县尉,希望县尉能主持公道,还陆行儿清白。县尉冷冷地说:“此事证据确凿,我也无能为力,你去找县令吧。”
      裴巡检赶赴县衙去见县令,为陆行儿辩护。县令说:“这种山野村民素质极差,你怎么能随便任用?看在你面上,不于以追究,但绝对不能再用。人在牢里,你领回去遣送回乡。”
      裴巡检明白县尉、县令都已串通好了,一心要赶走陆行儿,心里十分难受、气愤。他和李四一起从牢里接出陆行儿,陆行儿含泪诉说自己的冤屈,李四说:“我几次看到甄三怪从县尉家出来,他们早有勾结。”裴巡检也说:“我明白,你是被人陷害的。看来县令、县尉、甄三怪是一伙的,我们势单力薄,只能认输。”
      裴巡检又说:“这里你是不能待了,不然有生命危险,还是先回去打渔吧!”陆行儿说:“好的,我走之后,裴大人要多保重!您的知遇之恩,永世不忘。”
      陆行儿含泪告别了裴巡检和兄弟们,脱下军服,缴了军械,回太湖边打渔去了。路边转出两人,原来是上官春花带着丫环,上官春花拦住他说:“陆兄弟,是我连累了你。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拿去吧,切莫要收下,这是小妹一点心意,切莫嫌少。”陆行儿说:“怎么是你连累我呢,是恶人和狗官串通起来陷害我,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他们算账。我现在是个渔民,无权无势,保护不了你,你走吧,银子也拿回去。”上官春花说:“我知道你保护不了我,但我佩服你是个男子汉,我认你作兄长如何?”陆行儿摇手说:“不行,绝对不行,你认了我会倒霉的。”“倒霉我也不怕,你如果不收下银子,我就一直跟着你。”陆行儿被逼无奈,说:“好吧,我收你十两银子,后会有期。”上官春花还要说什么,陆行儿偷偷栓上甲马,作起神行法,一溜烟走了。
      到了太湖边,在柯树根的酒店里,陆行儿伤心流泪,柯树根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不知兄弟肯去一个地方否,保你英雄有用武之地。”
      陆行儿止住哭,问:“何处?只要活得痛快我就去。”柯树根向他招手,轻轻说:“过来,我对你说明白。”陆行儿钻进内屋,柯树根拉开后窗指着太湖深处说:“湖中心有个断魂岛,那里聚集着数百英雄好汉,首领黄西荡仗义疏财,你若肯去,我立即带你去。”陆行儿点头愿去,又说:“等等,我去招邱山兄弟一起去。”不久,邱山也来了。
      柯树根来到店后,向湖中芦苇深处发了一支响箭,一条小船飞也似过来了,三人登上小船,飞驰在湖中,向断魂岛而去。
      到了断魂岛,早有喽啰报上山寨,黄寨主、石生、汪波等都下山迎接,大家一起登上聚义厅,只见厅内灯火通明,照耀如同白日。黄寨主说:“久闻邱、陆二位兄弟大名,今日相见,幸甚,幸甚!”邱山、陆行儿说:“多谢寨主收留,我等感谢不尽!”石生说:“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客气,快快摆酒相待。”
      喽啰遵命,摆上酒来,众人边饮边谈,只恨相见太晚。柯树根说:“陆兄武艺不凡,更有飞走神功,能日行八百里,全无疲惫之态。”石生惊讶说:“有此神功,真乃山寨之福,钦佩,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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