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起义》张座右

47、攻越州炮手叛变，陷山谷太尉受困

　　吕将和王林以及赶马人赶着战马向杭州方向前进，途经越州，见前面尘土飞扬，一定是官军来了，慌得将马赶进林中躲藏，只见一队军马过来，头上都裹着红巾，才知是自己的军队，不知自己的军队什么时候到了越州。
　　吕将要王林等人别动，自己出去拦住一个红巾战士问：“你们的首领是谁？”
　　那战士说：“我们的首领是佛母和仇道人。”
　　“仇道人”吕将只知其名，从未见过，佛母宁四姐可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好教友，兴奋地说：“我要见你的头领。”
　　那战士用手指了指后面，果然，佛母一身戎装，手持宝剑，跨着骏马和一个道士打扮的人一同走来，吕将跳出来大叫：“佛母您好！”
　　宁四姐低头看，认得是吕将，大喜道：“你怎么在这里，是方腊圣公派你来的吗？”
　　吕将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是从北方购马，转道明州来到这里，凑巧和您相遇，您为何来这里？”
　　佛母说：“我奉命联合仇日新攻打越州，所以来到这里，这位就仇日新仇道人。”
　　吕将上前和仇道人作揖道：“久闻大名，今日相见，幸甚！”
　　仇道人问：“你是？”
　　佛母道：“他叫吕将，就是大名鼎鼎的吕师囊义子，这次奉命去北方购马回来。”
　　仇道人大喜道：“幸会，幸会，你的马呢？”
　　吕将向树林中招招手，王林等会意，牵着马匹过来，众人相见十分高兴。仇道人说：“我们攻打越州，正缺马匹，能否借你的用一下？”
　　佛母也说：“吕将、王林，你们已到这里，干脆和我们一起攻打越州，待打下越州后，再回杭州不迟。”
　　吕将说：“好吧！”

　　仇道人攻下剡县，又攻下上虞、新昌后，来到越州，指挥起义军把越州包围起来，在城外扎下营寨，吕将说：“我们还是先礼后兵为好，派人去知州送劝降书，如果投降最好，不降，再攻不迟。这个知州是谁？”
　　仇道人说：“这个知州叫刘韐，是进士出身，儒家弟子，听说是个忠于朝廷的死硬分子。”
　　“不管怎样，先试试再说。”吕将写好劝降书，交使者进城送给刘知州。
　　刘韐见了微微一笑，写封回书交使者带回，吕将接到回书，书上说：“吕将小子，休要猖狂，你们要我投降，天大笑话，虽说我越州暂时被困，但我大宋天兵已到，秀州斩贼九千，已进逼杭州，方腊末日已到，你们还是早早归顺为好，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吕将看了勃然大怒，把回书递给仇道人观看，仇道人说：“我料到此人强硬，不肯投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怎知我义军厉害！”
　　吕将点头，又问佛母：“书中所说秀州战况是真是假？”
　　佛母说：“这倒是真的。”佛母将秀州大败消息告诉了吕将，吕将吃惊道：“如果方七佛秀州大败，那杭州就危险了。”
　　佛母点头说：“我也有此担心，刚派探子回杭州探听消息。”
　　仇道人说：“我相信杭州有圣公在一定没问题，只要我们攻下越州，对杭州是个很大的支援。”吕将点头表示同意。
　　起义军将越州团团围住，佛母、仇道人、吕将、王林各骑骏马来到越州城外，只见城墙高耸，墙体结实，吕将担忧道：“如此高耸坚固的城墙，用云梯攻城确实困难。”
　　仇道人笑说：“不妨，不妨，我有攻城神器，破城只用几刻钟。”
　　吕将不解，问：“什么神器？我不相信。”
　　佛母接话说：“你确实没见过，当初我也不相信，自从攻打剡县时，才相信这东西这么厉害！”
　　王林问：“倒底是什么东西？”
　　佛母说：“这神器叫轰天雷，就是大炮，装上火药、石子，能喷射出石头，将城墙轰倒。”
　　吕将、王林惊奇问：“这东西哪里来的？”
　　佛母指了指仇道人说：“是他自己造出来的，真了不起！”
　　吕将说：“看看去！”
　　众人来到轰天雷前，只见一排放着七八门大炮，乌黑的炮筒，有水罐般粗细，仇道人介绍说：“别看这七八门神器，是我倾家资财才造出来的，不容易啊！”
　　王林说：“试试看吧，威力倒底有多大？让我开开眼界。”
　　仇道人说：“好！”他命令炮手头目杜天雷试炮，杜天雷得令，装上火药石子，动作敏捷快速，将引信烧着，“轰”一声巨响，火光从黑筒中喷出，同时带出大量石头，将前面一座旧屋夷为平地，看得吕将、王林既惊又喜，连说：“好，好极了！”
　　几位头领决定第二天攻城，晚上，仇道人命杜天雷偷偷将八门大炮运到城门边，对准城墙，只等临晨一声令下，开炮轰城。为了准确命中目标，杜天雷带领几个炮手，趁夜色用钩索绳子偷偷爬上城墙察看城内目标，刚看了几眼，一队兵士巡逻过来，发现城头有人，立即追赶过来，杜天雷命另外几个炮手快跑，到上来的地方，顺绳子下去，自己和宋军拼杀起来。
　　由于寡不敌众，杜天雷肩上挨了一刀，慌乱中见城内有个草料场，草料堆得很高，就纵身跳下城墙，落在草料堆上。
　　守草料堆的军士发现有人跳下，立即将草料堆围住，杜天雷受伤的肩摔下来正好碰在地上，痛得昏晕过去，被守城军士抓住。
　　到了临晨丑时，起义军众头领聚集到城门外，攻城军士都备好云梯，仇道人得知杜天雷上城碰到守城巡逻兵，现在没回来，估计凶多吉少，十分焦虑，命令副队长接任，一声令下，炮兵队长把蓝色令旗一挥，指挥八尊大炮一齐发火，“轰，隆隆！”几声巨响，火光冲天，火光中看到城墙被轰掉一角，城砖哗啦啦掉下来，这时号角吹响，起义军齐声呐喊冲向城边，搭上云梯，开始爬城，天色微明中，宋军士兵已从睡梦中惊醒，在刘韐指挥下涌上缺口和起义军博杀，第二排轰天雷又到，石子纷纷砸向缺口边，正在博杀的宋军和起义军都被轰天雷砸中，各有死伤。宋军援军赶到，堵住了城墙缺口，起义军无法攻入，只得先退兵。
　　杜天雷被带到刘韐面前，刘韐问：“愿意投降吗？”
　　杜天雷一声不响，刘韐大怒，喝令推出斩了，此时，旁边一个衙役出来说：“刘大人且慢，此人是我的妹夫，在方腊贼党中是管炮的头目，我愿意说服他投降。”

　　刘韐正为轰天雷担忧，担忧城墙迟早会被轰塌，听到他说是开炮的，立即答应说：“好，我们先退下。”
　　刘韐和众人退出厅堂，衙役近前劝说道：“妹夫，其实你被抓住我就认出你了，但不敢相认，见你就要被斩，于心不忍，不得不出来相认。我劝你还是投降了吧！你死了不要紧，我妹子和外甥怎么办？听说起义军秀州大败，杭州吃紧，前途茫茫，再说刘知州大人宽宏大量，定会给你不错的回报。你就听我一句，投降了吧！”
　　杜天雷想到妻子温柔，儿子听话，叹了口气说：“罢了，听你的。”
　　衙役进去告诉了刘大人，刘大人大喜，出来命令松绑，给他櫈子坐，和颜悦色说：“只要你说出轰天雷的秘密，我就不杀你，还给你田地银子，让你做本州司马。”

　　杜天雷是个佃农，一直希望有自己的田地，听了点头应允，将轰天雷的构造和使用方法都说了，并说大炮放在某山脚下，愿意带人去毁了它。刘韐大喜，派兵士装扮成起义军，由杜天雷带领，偷出城来，往大炮藏身处而去。
　　到了山脚下，守炮的军士见到杜天雷，说：“杜大哥回来啦？”杜天雷一声不吭，走近来用匕首一刺，杀了他，其余人冲了进去，将山洞内的人都杀了，里面的大炮整齐摆放在一起，杜天雷动手折掉大炮，将内部结构都砸碎了，然后跑回城内。
　　佛母、仇道人眼见攻城就要成功，又被宋军守住，正想发动第二次攻城时，手下人来报，说大炮已被敌人毁坏，守城军士都被杀，这些都是杜天雷叛变投敌所干。仇道人大怒，立即和佛母、吕将去察看大炮，果然大炮已被砸成七零八落，要想修复，非十天半月不可。仇道人气得眼中喷火，可是无法可想。
　　众头领回到大营，此时，探子回报，说童太尉派折可存来救越州，大军已到越州城外十公里处。看来进攻越州已很困难，众头领决定暂且放弃攻打越州。佛母和吕将、王林等决定告别仇道人，先回杭州见方腊圣公决定下一步行动，此时，佛母派往杭州的探子回报，说方腊已退出杭州，回睦州去了，现在杭州被童贯军占领。
　　佛母、吕将、王林等大惊，非但不能去杭州，连退路也没有了。怎么办？吕将说：“目前之策，我们只能南下台州仙居，和我父吕师囊、俞道安汇合，在那里开创一片新天地。”
　　佛母欣然同意，她深知吕师囊有雄才大略，定能撑起一片天。
　　佛母、吕将、王林和仇道人分别，佛母叮嘱说：“我们一去，你这里势单力薄，不如暂时退避山中，待方腊圣公大军再度来杭，那时方可出来接应。”
　　仇道人和众人洒泪而别，带着队伍回乌云山去了。

　　且说方腊从杭州撤退，石生说：“圣公，我想重回太湖断魂岛，招集旧部，当圣公再次攻打杭州时，带兵响应，圣公以为如何？”
　　方腊觉得在太湖一带留下一个据点对以后形势发展有利，就同意了。石生带着汪波、柯树根和方腊、邵后、方肥等告别，大家互道保重，洒泪而别。
　　方腊大军坐上大小战船从钱塘江到富春江迅速撤退，官军一路追赶，到了富阳，邵后看着那三十个宫女确实是个累赘，劝方腊给于辞退，方腊看着几个漂亮的心里舍不得，邵菊花说：“现在天下未定，时局艰难，不要贪图享乐，待时局好转，再选不迟。”
　　方腊点头说：“你说的对，此事就依你。”方腊给每个宫女分发了盘缠银子，放她们走。
　　众人坐在开往富阳的船上，邵菊花回想起当初攻打杭州时，也是坐这条大船，旁边充斥着无数义军战船，战士们唱着军歌满怀豪情，向往着光明的未来，多么令人激动，而现在情景冷落了许多，特别是方七佛大将的逝去，以及上官春花、唐梨花等人的牺牲，令邵菊花暗自落泪。方京站在旁边，见邵后落泪，问了几句，邵菊花说：“小京，我们从帮源峒出来，一同打天下，多么快乐，想到许多人已牺牲了，所以落泪。”方京说：“邵后不必难受，我们一定还会打回来的！”
　　方肥见了，过来问道：“你们谈论什么事？”
　　邵后把怀念方七佛以及牺牲的战士的心情说了一遍，方肥说：“方七佛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他秀州惨败，清河堰大败，我们会如此被动吗？”
　　方腊坐在旁边听他们谈论，心中默默寡欢，充满了自责。方腊说：“陆行儿给洪载传信，至今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不知洪载那边怎么了，真急死人了。”
　　方肥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正说着，船队已到了富阳县境，知县方地冻带着许多起义军来江边迎接，方腊命船队靠岸，方地冻上船跪见方腊，方腊亲自将他扶起，说：“免礼吧，你这里状况如何？”方地冻说：城内一切都好，请圣公到县衙暂歇。”
　　方腊摆手说：“富阳和杭州太近，敌人追兵穷追不舍，恐难以守护，朕还是回睦州去为好。”
　　方地冻说：“圣公放心，我这里还有军士五千人，敌人远道而来，必定疲惫，我军以逸待劳，打个埋伏战不成问题。”
　　方腊说：“现在要珍惜兵力，虽然可以打个伏击战，但富阳无险可守，意义不大，还是撤回桐庐县，那里山多岭峻，我们集中兵力打个漂亮的伏击战，阻止敌人的追击，又可守住县城，保卫睦州不受攻击，你以为如何？”
　　方地冻听了，伏地再拜，说：“皇上圣明，臣明白了，臣立即安排军士撤出富阳县，向桐庐县集中。”
　　方腊点头说：“好，动作要迅速，朕在桐庐县等你。”
　　方腊船队到了桐庐县，桐庐县知县方九寒已带领军士到江边迎接，方腊命令所有船只靠岸，留下龙飞三兄弟守备江上部队，自己和邵后、丞相方肥、雷振天等登岸，在方九寒等簇拥下进入桐庐县县衙。方腊对方九寒说：“朕自杭州撤退以来，敌人穷追不舍，朕已命方地冻放弃富阳县，将兵力撤回桐庐县，和你汇合，集中兵力，准备在此阻击童贯，歼他一部，挫他锐气，使他不敢进兵，保我睦州无虞。”
　　方九寒说：“圣公英明，臣这里尚有守军五千人，加上方地冻五千人，足有一万人之众，打个伏击战不成问题。”
　　方腊说：“好极了，朕这里还有二万人，足够了。我们这里有地理优势，童贯的西北骑兵在此要大打折扣，取胜的把握是有的。”
　　方肥说：“要准备足够的弓箭，远距离杀伤敌人，避免和这些西北大汉短兵相接，近距离博杀，这些西北大汉，人高体壮，我们南方人普遍矮小，体力不如他们，所以要避开弱势，发挥我们的优势。”
　　方九寒点头说：“丞相所说太对了，臣也是这么想的。臣已准备了大量弓箭。”
　　方腊说：“好，你们分头准备去吧！”

　　且说童贯在运河边的先头部队受到龙飞等江龙会兄弟阻击，不能西去截断方腊退路，只得加强正面攻击，谁知方腊已于晚上撤出杭城，童贯攻入城内，只是一座空城，童贯大怒，命辛兴宗、杨惟忠两将急追，西北军汉不习水性，不敢从水路追击。只从陆路追赶。到了富阳县境内，满以为会遇到抵抗，谁知没有方腊起义军抵挡，富阳县城人去城空，也是一座空城。
　　童贯率军进入富阳，坐在县衙大堂上，旁边罗列一班将领。童贯笑对众将：“看来方腊贼寇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富阳已被我军占领，距睦州不远了，我大军不日即可光复睦州，今日令军士休整一天，饱餐美食一顿，明日向桐庐县进军！”
　　众将遵命，令军士搜索鸡鸭鱼肉，吃饱喝足，第二天向桐庐进军。富阳到桐庐，都是高山峻岭，马匹行走不便，西北汉子只能牵马徒步走在崎岖山岭上，人困马乏，童贯亲自督军，手拿鞭子一路督察，稍有怠惰，立即皮鞭相加。
　　前面一座高山挡住去路，那山势挺拔崔巍，问向导，向导说：“此山名为铜官山，山中只有一条小谷，过了此山就是桐庐县境内。”
　　.童贯摸了摸几根钢须，命令先锋部队急速登山，童贯亲率后续部队跟进，到了山上，只见岭两边石壁如刀削过，笔直挺立，辛兴宗道：“大帅，此地如此险恶，恐有埋伏。”
　　童贯笑道：“方腊贼寇早已吓破了胆，哪有什么埋伏，既使有埋伏，我五六千精兵也不怕他！想我西北大小战斗不下百次，那次不是险中求胜，别怕，进军！”
　　辛兴宗无言以对，杨惟忠说：“听大帅的没错。”
　　众人急速前进，此时已是午后，太阳西夕，先锋部队并没碰到任何起义军，顺利过了山谷，童贯大笑道：“你们总是胆小，胆小如何能成大事，哈哈！”
　　话音刚落，忽听一声炮响，谷前滚落许多巨石、木头，将去路阻断，也隔断了先锋部队和后续部队联系。
　　此时只听一阵呐喊，数千起义军，在雷振天、雷振山带领下，头裹红巾，手持弓箭，从山两边冲出，将童贯的先锋部队射倒一大片，剩下的都被分割包围，杀得无处藏身。童贯急令辛兴宗率军解救，但军队被巨石、横木挡住，根本无法过去。
　　童太尉大怒，喝令军士搬开横木、巨石，就是爬也要爬过去。军士们刚要搬开巨石、横木，两边山上冲出无数起义军，用弓射下带油的火箭，一时将谷内事先埋好的硝石、硫磺引着，爆炸起来，炸死宋军一大片，剩下的也被弓箭射死射伤，退了回去。
　　童太尉无计可施，只得下令撤退，可是来到谷后，谷后原先进来的地方也已被方地冻带领的起义军用巨石阻断，无法出去。童太尉此时才大吃一惊，仰天叹道：“铜官山，铜官山，难道我童贯就命丧此山吗？”
　　方腊闻报铜官山困住了童太尉，心中大喜，不必和他硬拼，只用守住谷前谷后出口，任凭你西北军汉怎样强悍，也无法抵挡强弓劲弩的威力，困他三五天，没吃没喝，五六千军马就完蛋了。方腊、方肥和众将领在大营内谈笑风生，以为万事大吉。
　　吉人自有天相，该亡当亡，该生当生。铜官山中藏着三江会钱壮飞等人，他们是被方九寒赶上山的。他们在山上建立了山寨，专门和方腊起义军作对，并且派出探子四处打听消息。秀州大败，杭州撤退，富阳失守，童太尉正率军直逼桐庐，这些事钱壮飞都了如指掌。
　　这几天，钱壮飞很兴奋，得知童太尉兵到桐庐县，自己的出头日子到了。他端坐大厅虎皮椅上，对手下人说：“我们三江会，过去在富春江上独霸一方，吃香的喝辣的，随心所欲，被那方腊的江龙会缪二，逼得逃到山上，死了多少兄弟，今童太尉带兵围剿方腊贼寇，我们要迎接童太尉，配合童太尉，一起消灭方腊、缪二贼寇，报仇雪恨！”
　　众头领都齐声响应。此时，探子来报，说：“会长大事不好，童太尉被方腊困在铜官山羊肠岭中，前后被堵，无法出来。”
　　钱壮飞听了惊讶道：“怎么会有这事？你们快设法救童太尉出来，本会重重有赏！”
　　众会党面露难色，说：“依我们三江会这点人，怎能和方腊硬拼！”
　　一个小头目说：“不用硬拼，这羊肠谷中央有条小瀑布，瀑布后有条小路可通山壁之上，因为平时被瀑布挡住，平时无人知晓，只有我曾经爬上过。”
　　钱壮飞听了大喜，立即要小头目带路去救童太尉，借此还可结识童太尉，将来说不定还会官升三级，享福无穷。
　　钱壮飞等人在小头目带领下，从山壁上寻到这条沿瀑布下来的小路，慢慢下来，路很陡又湿滑，往下走真是触目惊心，干脆从上面放一条绳子下来，攀着绳子往下走，安全多了。
　　钱壮飞等人下到平地，从瀑布后走出，来到宋军面前，要见童太尉，童太尉见了吃了一惊，以为是方腊贼寇派人劝降，谁知来人并无恶意，微笑着走到童太尉跟前跪拜道：“小人钱见飞，特来救太尉脱离险境。”
　　童太尉才回过神来，忙问你是何人？钱见飞说：“小人是富春江上占码头跑船运的三江会头目，曾和叶居中通判守护睦州，后失败被方腊党逼进铜官山中，今知太尉被困，故特来营救。”
　　童太尉道：“你如何能救我五六千人？如果真能使我脱险，定给你加官进爵！”
　　钱见飞道：“此事不难，您可跟我来，我带您们走出这里，避开方腊党追杀。”
　　童太尉半信半疑，和辛兴宗、杨惟忠等人一同跟他到了瀑布下，果然瀑布后有一条乱石垒成的小路，湿漉漉直通岩壁上面。
　　童太尉等大喜，嘉奖了钱见飞，立即教军士依次攀上岩壁，逃出了羊肠岭。
　　爬上山壁后，没有发现有方腊起义军把守，心中大喜，对钱见飞说：“你救了本太尉和五六千军士性命，功劳很大，本太尉定当奏明皇上，为你加官进爵。”
　　钱见飞再次跪下：“感谢太尉栽培，小人定当效犬马之力。今山上有一条小道，可以直逼桐庐县后面，如果出奇兵袭击，桐庐县唾手可得！”
　　童贯听了大喜，命钱见飞带路，飞速向桐庐县包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