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6、方七佛自缢,吕将明州见岳父 ...

  •   方腊圣公在睦州和众头领决定了战略大计,和众头领作别,离开睦州往杭州去,众头领送他到富春江头,大家互道珍重而别。
      方腊和方京心系杭州,飞速赶回杭州,见到邵后和方肥,两人都沉默寡言,低头不语,方腊猜想一定出了什么大事,问道:“你们一声不响,出了什么事?快说!”
      还是邵菊花先开口:“圣上,不瞒你说,清河堰失守了,望圣公别太气恼!”
      方腊听了,急问:“短短几天就丢了,怎么丢的?”
      方肥将敌人利用贾庚使用诡计,方七佛不听劝阻,定要偷袭敌营,结果中计,损失精兵三千人,还丢了清河堰阵地的事说了。
      方腊听了,怒火冲天,满脸通红说:“我临走时再三告诫你们不可轻易出兵,有什么事一定等我回来,你们都没有听见,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方肥见方腊大怒,心存怯意,低声说:“臣没有当耳边风,臣再三劝阻方将军不要出兵,听圣公之言,待他回来再作决定,方将军就是不听,执意要去,还立下军令状。”方肥说着,将军令状递给方腊观看。
      方腊看了军令状更怒,心中暗语:“你个方七佛,秀州大败朕未治你之罪,今又大败,损我精兵猛将,如不治你之罪,如何服众,如何才能消朕之气?”
      晚上,方腊一夜不曾合眼,这时才知治国治军之难。第二天庙堂之上,群臣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后,方腊说:“朕出行睦州才几日,就丢了清河堰,朕临行再三嘱咐不可轻易出兵,有人就是不听。清河堰是我杭州北面门户,此地一失,杭州危在旦夕,朕本想慢慢退兵回睦州去,集中兵力和宋军相持一段时间,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仓促撤退,造成极大的损失,这一切据丞相所奏,都是方七佛所为,方七佛出兵前还立下军令状,现在请方七佛出来自己说说,该当何罪?”
      方七佛在下面早已听见,脸色苍白,冷汗淋落,出班跪在丹墀下,奏道:“臣方七佛贪功心切,误中敌人诡计,折兵损将,失了清河堰阵地,臣有罪,罪该万死,求圣上速赐臣死,以服众人!”
      方腊怒容满面,听了方七佛所言,又说:“你,方七佛,前次秀州大败,朕念你劳苦功高,未降罪于你,想不到今又犯此大错,朕不杀你,如何能整肃军纪,如何能服众!朕准你所奏,推出去斩了!”
      方腊此言一出,整个庙堂鸦雀无声,执刑官和几个武士走上庙堂,就要押方七佛出去行刑,石生出班跪下奏道:“圣上息怒,方七佛将军从漆园起义到现在,跟随圣公,忠心耿耿,大小几十次战斗,立下不少战功,求圣上看在过去的功劳上,免他一死吧!”
      方肥也奏道:“圣上,当初抗粮时,逃经梓桐寨,被乡兵盘问,也是方七佛救你一命,念此旧情,免他一死吧!”
      邵后也说:“方将军是立功报仇心切,才犯此大错,出发点是好的,望圣上饶他一命!”
      方腊听了,含泪道:“这些事,朕岂能不知,但犯了如此大错,断送了永乐王朝大好
      前程,不杀怎能服众,怎能对得起死去的几万兄弟?好吧!免斩首,令他自缢吧!”
      殿下还有人要奏,方腊摆手道:“别说了,执行吧!”
      行刑官带方七佛下了庙堂。
      方腊含泪掩面说:“朕也有错,方七佛性子直爽,遇事急燥,不该让他担此重任攻打秀州,当初如果让吕师囊带兵攻秀州,可能不会有此大败!”

      不几日,辛兴宗、王禀等已率军逼近杭州,方腊准备撤退,令各将领带走能带东西,不能带的一律烧毁,他看到这么多穿红带绿的宫女,觉得此时真是累赘,悔当初不听柴聆和吕师囊之言。又令石生、龙飞三兄弟断后,自己和方肥、柴护法、邵菊花、雷振天、雷振山、潘兰花、槐花、方京等带领大部队撤出杭州,向富阳撤退。

      童太尉闻知秀州大捷,又闻杭州夺了清河堰,大喜,嘉奖了有功将领,又急匆匆赶到杭州大营,辛兴宗、杨惟忠、王禀等大小将领参见太尉后,侍立两旁听训示。童太尉摸着脸上几根钢丝样的虎须,脸色严峻,没有一丝笑容,发话道:“食君之禄,必分君之忧!皇上将重任托付给本帅,自觉责任重大。虽然我们取得了秀州大捷,杭州小捷,但方腊贼寇主力并未被歼,此时丝毫都不能松懈,应当急起直追,决不能让他跑了,否则时间拖长了,后果不可预料,就会违背速战速决的旨意,妨碍灭辽大计,诸位明白吗?”
      辛兴宗、杨惟忠等将领齐声应道:“明白!”
      此时,城内探子回报,说方腊欲西撤的消息,童太尉令辛兴宗和杨惟忠设法拦截他,认为决不能让方腊跑了,最好是将他全部歼灭在杭州,否则让他跑了,消灭他就会很困难。
      辛兴宗、杨惟忠、王禀等商议,决定派偏将寒家忠,率先头部队渡过苏杭运河,往西去截断方腊西边退路,寒家忠得令,带着兵马向运河边而去,到了运河边,只见所有桥梁都已被起义军折毁,运河上一支船队打着起义军旗号,许多头裹红巾的起义军站在船两头,见到寒家忠的兵马,哈哈大笑,高声叫骂:“西北佬,有种的过来,我们不怕你!”
      寒家忠看得到,够不着,十分气恼。
      这时,从北边来了一支船队,上边树着宋军旗帜,向起义军船队冲来,双方在河中互相射箭,宋军船队人多船大,□□强劲,只射得起义军伤残无数,纷纷跌落水中。起义军抵挡不住,调转船头向杭城那边逃走。
      寒家忠见了大喜,向船队喊话:“喂,你们是那部分的?快过来,帮我们渡河。”
      那船队听见喊声,靠到岸边,船上人回答:“我们是廉访使赵约大人留下的守城船队,前段时间,方腊势大,我们只得出外躲避,今听说童太尉派辛兴宗兵到,故来助战。你们是那部分的,是不是辛兴宗将军的兵马?”
      寒家忠听了大喜,贾庚在旁,忙接话道:“正是,正是,快让我们上船,我们要到河对岸去拦截贼寇。”
      船上人听了,连忙把船队都靠上岸,让寒家忠的军马上船来,寒家忠的先头部队有兵也有马,上船后,那些战马见水害怕,乱蹦乱跳,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
      船队离开岸,向河中央划去。这船队其实是龙飞的江龙会兄弟,冒充赵约旧部,为了使宋军相信,故意和另一队起义军船队战斗,使用的箭都是去了箭头的箭,射不死人,那一队船上士兵故意装作中箭,跳下水去,又故意装作不敌,划船逃走。这一切演给岸上的宋军看,演得十分逼真,骗过了寒家忠和贾庚。
      龙飞见那个为首的将领,身材魁梧,熊腰虎背,问道:“将军尊姓大名,哪里人氏?”
      寒家忠瞪眼藐视他一眼,并不回答,旁边站着的贾庚笑哈哈说:“你还不知道,这位就是寒家忠将军,陕西北人,清河堰战斗就是他定的计谋。”
      龙飞听了故意恭维道:“将军智勇双全,实在难得。”又转向贾庚问道:“这位官人说的是南方话,一定是南方人,敢问尊姓大名?”
      贾庚笑道:“鄙人叫贾庚,青溪帮源峒人。”
      龙飞早已听说那个处处与光明教为敌的帮源峒三面保义贾庚,心中恨不得立即将他杀死,脸上还是满面笑容,说:“是不是青溪帮源峒乡兵队长贾庚?”
      “正是,正是。”
      龙飞记住这两个人,回到舱内和龙奔、龙跳兄弟说:“船头这两个人就是设计夺取清河堰,杀我兄弟的首领,等船下沉的时候,务必将此两人杀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龙奔、龙跳点头说:“大哥放心,定叫他俩命丧水中。”
      船队到了河中央,龙飞走到船头,将手中的哨子吹响,这是行动信号,众兵士听到此信号,立即把船底的木塞拔出,这木塞是事先做好的,一拔,船底就是一个大洞,立即,河水喷涌而入,船就开始下沉。同时众兵士都拔刀,向宋军边撞边砍,宋军猝不及防,被砍伤撞落河中不少。
      寒家忠、贾庚大惊,不明白是什么回事,龙奔已跳到他面前,用力一撞,叫道:“下去吧!”
      谁知寒家忠人高马大,撞他不动,反而被他一脚踢下河去。龙跳见了,手握一根撑船竹竿,隔远向他刺来,寒家忠把身一侧,顺手拉住竹篙,两人你推我拉,相持不下,此时船已半沉入水,船上的马匹站立不住,都掉落河中。龙飞见了,命手下人将船翻个身,江龙会个个都是水中好手,跳下河去,将船奋力翻过来,寒家忠站立不住,“卜通”跌落水中,北方人不习水性,呛了几口水,在河中挣扎。龙飞用竹竿把他顶下去,喊道:“多喝几口,西北佬!”
      眼看寒家忠死在旦夕,贾庚知情况不妙,早已跳入河中,他也深谙水性,将寒家忠拖入水下,潜水在河底,向河边爬去。龙飞见寒家忠沉下水下,不见了踪影,以为淹死了,心里十分痛快,终于给方七佛和众多起义军兄弟报了仇。
      江龙会战士在水中,将宋军先锋队杀了精光,又缴获了不少马匹,大获全胜。
      只有少数几个会游泳的军士逃回去。贾庚拖着半死的寒家忠上了岸,寒家忠吐了不少水,总算活过来了。此时,宋辛兴宗、杨惟忠后续部队已赶到,见寒家忠痛哭流涕,先锋部队已全军覆没,心中恐慌,又见方腊头戴金冠,手握七星宝剑,身骑乌龙马,带领大队人马冲杀过来,辛兴宗以为有大队起义军埋伏在此,不敢接战,仓惶逃走。
      其实这方腊是石生所扮,在此虚张声势,吓走辛兴宗等人。
      石生和龙飞的这次小胜,终于教训了一下辛兴宗,使他们不敢贸然进兵,也为方腊撤退赢得了时间。

      再说吕将和王林赶着马匹急急往南方去,据人们说,军队正在和方腊打仗,沿途征用大量马匹。吕将听了不敢走旱路,唯恐马匹被宋军夺走,和王林商量决定走海路到明州(即宁波),然后转陆路到杭州较安全。两人雇了海船,装载三十多匹良马,从海州出发,经过几天航行,到了明州港口。船靠岸后,两人和梁山好汉一起,将马匹赶上岸,进入城门口时,被守城军士看见了,他们见了这些稀缺良马,心生歹意,一边拦下马匹,一边告知守城县尉,那县尉接到上司通知,说方腊贼寇四处攻掠,要他加强防备,这些良马正是紧缺物资,岂可放过。县尉走下城楼,来到吕将面前,把眼一瞪:“这些马匹我们要了,多少银子你说吧!”
      吕将说:“军爷使不得,这些马是我费尽心思才从北方购得的,运到这里千难万难,我们是商人,靠这些马贩运货物。你看,这里还有通关度谍。”
      县尉接过度谍看都不看,一甩手丢了,说:“什么度谍,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没收已是给你面子了!”
      王林大怒,挥拳叫道:“你们讲理不讲理?”
      县尉冷笑一声,“嘿,你这莽汉,想在此动武吗?来人,把他绑了!”
      众兵士就要上来动手,吕将知好汉不吃眼前亏,陪笑道:“军爷息怒,这儿有些银子你拿去买酒喝吧!”
      县尉把银子打落地下,说:“休来这一套,这些马先扣在此地,明天来拿银子吧!”
      吕将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得拉起王林先走了。
      这些良马,历经千辛万苦才运到此地,岂肯就此丢了?吕将苦思冥想,想不出对策,猛然想起自己的丈人,鲁春燕的父亲,是明州通判,虽然自己和他没有见过面,但事实还是事实,不怕他不认,找他或许能有办法。想到此,吕将似乎看到了希望,精神为之振奋,立刻拉着王林说:“走,走,走,有办法了,找我丈人去!”
      王林诧异说:“你的丈人在此地吗?我都没听你说起过。”
      “现在告诉你不迟,鲁春燕的父亲就是明州通判。”
      王林听了大喜,说:“真的,太好了,好人有好报!”
      吕将到州衙前徘徊不定,不敢贸然进去相认,只是偷偷向衙役打听鲁通判住所,打算晚上去拜访,这样比较稳妥。事有凑巧,那个衙役正好和鲁通判住一条街上,衙役将街名和地址都告诉了吕将。吕将大喜,拍着王林肩膀说:“走,喝酒去,明州的药王庙是有名的,我们吃饱喝足去逛逛怎样?”
      王林也觉得饿了,应道:“好,听你的。”
      他们两个在酒楼里尽兴吃了一顿,吃得醉熏熏的往药王庙走去,到了药王庙,这里香火鼎盛,烧香礼拜者去了一伙,又来一伙,王林笑说:“这里应该叫景全治来,可惜他没来。”
      吕将说:“景全治真不简单,医术精湛,救了多少义军战士,从不炫耀,难得!如果他能和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一辆轿子在山门外停下,有两个家丁跟随,一个丫鬟将轿帘掀起,走出一个容貌美如花的少妇,向庙里走去,看样子肯定是官宦人家小姐。此少妇抬头走上台阶,正好和吕将打个正面,四只眼睛相对,从眼神里最能辨别亲疏。吕将心里一惊又一喜,这眼神如此亲切熟悉,不是鲁春燕还是谁呢?
      吕将脱口而出:“鲁春燕,我的伊人!”
      这少妇果然是鲁春燕,她带着孩子到明州娘家少住,完完全全确确实实料不到吕将自己的丈夫会来到明州,会在此相遇。惊喜的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周围有这么多陌生人,冲过来叫道:“吕将,吕将,我好想你!”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激动的泪花渗出在各人的眼眶中。
      吕将问道:“你回娘家了?”
      鲁春燕点头说:“是的,我想我爸,故带孩子来明州少住几天。对了,你怎么也来明州,倒底为什么?方腊圣公怎样了?我好想你,每天都在为你祈福,今天来也是想为你祈祷。”
      吕将把自己和王林到北方购买战马的事说了,又说为了避开宋朝廷盘查,改走海路,乘船从海上到明州的事说了。又叹气说:“倒霉的很,在明州一上岸,马匹就被守城巡检给扣押了,一时无法可想,和王林来此消磨时间。”
      鲁春燕说:“原来是这样,那就跟我回家吧,见见我爸,我们奇迹般的相爱结婚,又有了孩子,已成铁的事实,不管我父同意不同意,都得承认。我爸起初很恼火,随着时间的推延,他也想我,我这次回来,他不但不骂我,还想见你。”
      吕将听了大喜,拉王林一起,跟鲁春燕回鲁通判府中。
      三顶轿子抬到鲁府,三人下轿,鲁春燕在前,带领走入大门来到厅前,鲁通判公事完了,已回到家里,在内室休息,鲁春燕进来说:“爸,你想见的人来了,就在厅前等候。”
      鲁通判一时不懂她说什么,“什么我想见的人,哪个?”
      鲁春燕说:“就是你的女婿吕将,他来见你。”
      鲁通判早已听女儿说过吕将的身世,是个方腊党,不禁吃惊说:“他现在这个时候怎敢来明州?抓住是要杀头的。”
      “是啊,爸,他来这里是有原因的,还是等他见了你自己说的好。”
      鲁通判出了房间到大厅上见吕将,吕将见了,整了整衣冠,跪下拜见说:“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三拜!”
      鲁通判摆手说:“起来吧!里边说话。”
      吕将才起来跟通判进入内室,站在一边,鲁通判瞅了一眼吕将,见他眉清目秀,温文儒雅的样子,心中也喜欢,怪不得女儿会看上他。
      鲁通判指了指王林:“这是谁?”吕将说是自己的好友,鲁通判说:“你们远道而来,路途辛苦,还是先住下休息一下再说吧!”鲁通判吩咐管家带吕将和王林住下。
      吕将进入春燕房内,春燕正和孩子玩耍,见到吕将要孩子喊爸爸,孩子见到这个陌生人,有点害怕,吕将上去一把将他抱过来,和他亲了又亲。看到这些,鲁春燕真想留住吕将,不让他走,可是又明白,起义军里需要他,方腊需要他。

      晚上,鲁通判请吕将到他房内细谈。两人对座,各沏一杯清茶,鲁通判说:“想不到我的女婿会是个方腊党,如果被朝廷知晓,我丢官不说,还要有通匪之罪,你明白吗?”
      吕将说:“知道,当初在京师太学和鲁春燕相识相爱时,也不知自己会加入方腊党造反的。”
      “那后来怎么会入方腊党呢?”
      吕将把自己原是乐清县黄杨木雕艺人黄公祖之子,父亲被朱勔的杭州造作局强征去做工致死,母亲也忧愁致死,自己成了孤儿,后被仙居县十四都号称信陵君第二的吕师囊收为义子,送东京太学读书,因同窗学友孔劲卫写了谏罢花石纲诗,要被太学除名,为了救他,自己招认谏罢花石纲诗是自己所作,和孔劲卫无关,结果被太学除名,因前途茫茫,听了方腊光明教宗旨,深受启发和鼓舞,才入了光明教,接着就跟着方腊一同起义,直到如今的身世都向鲁通判细细诉说,说到父母双亡,自己成为孤儿时,泣不成声。
      鲁通判听了也深表同情,但他又说:“你已是方腊党这个事实不可涂改,但依我看,你们的事业既困难又渺茫,你想想孔孟儒教流传几千年,影响深远,根深蒂固,多少士人学子沉醉其中,无不以懂儒家学说而自负,收徒讲学,形成一股无形的势力,其大其深其固不可动摇。历代帝王又利用孔教中的忠君思想,加上渲染利用,开科举引诱文人学士,成为朝野一致的力量。而你们光明教有几人晓,几人知,文人学士更是嗤之以鼻,视为妖邪之教,但你们却是反对儒家学说,毁孔庙废府学县学,真如一点星火和万丈火炬对抗,能成功吗?”
      吕将听了,默默无语。鲁通判又将方七佛秀州大败消息告诉吕将,吕将更加吃惊。
      吕将说:“岳丈大人所说甚是,但我光明教法平等,无高下思想确实无比高尚。”
      鲁通判点头说:“你说的不错,但一种教义,一种思想被人们所接受,需要时间,需要条件,时间条件尚未成熟,过早的举动,只能是徒劳无功,但我所说也不一定正确,供你参考,实践将证明一切!”
      吕将说:“想不到岳父大人对我的事业如此关心,如此操心,真是十分感谢。还有一件事想请岳父大人帮忙,不知可否?”
      “你说吧!”鲁通判一句直爽话,他多少猜到几分。
      “我想请您帮忙,把那批战马要回来。”
      “好吧,不过只有这一次,我还要保命。”鲁通判实在无法不帮。
      第二天,鲁通判找到那个县尉,说:“老兄,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县尉见是本州通判,堆下笑脸说:“你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是这样,我的女婿是个跑买卖的生意人,去北方购了一批马,听说被你给扣住了,还要没收,你看在我面子上,还给他吧!”
      县尉听了十分惊奇,说:“那人是你女婿?真会装,当时他要是说是你的女婿,我怎会扣他的马。好说,好说,我立刻就还给他,叫他来就好了。”
      鲁通判谢了又谢,连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县尉当然知道,以后用得到他的事还多着呢!
      吕将和王林领回了马和赶马人,告别鲁春燕和鲁通判,向杭州进发。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