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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兰花大闹兰溪县,义军痛失清河堰 ...

  •   且说潘兰花离开睦州,到兰溪找缪二大王,要他带兵支援杭州。她一是有任务,二是思夫心切,马不停蹄赶往兰溪县,到了县衙,碰到侍卫葛林,要葛林带她去见缪二,有要事相告。葛林见到潘兰花突然过来,心中担忧缪二另娶了夫人,潘兰花还不知晓,这一来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故推托道:“夫人,您请稍等,待我禀报一下。”
      潘兰花是个烈性直爽女子,推开葛林说:“禀报什么,我又不是外人。”说罢,就往里面冲,葛林没有理由拦阻,只得让她进来。
      潘兰花进了屋内,只见缪二搂着一个女人,十分甜蜜亲热的样子,不禁大怒,一股醋意冲上心头,十分猛烈,怒喊道:“畜生,这是谁?”
      缪二一向怕兰花,猛抬头见到圆睁怪眼的老婆站在面前,吓得慌了手脚,一把将怀中的史玉兰推开,笑脸相迎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早点告诉我也好接你。”
      潘兰花拔剑在手,怒说:“我离开几月,你就瞒着我另找新欢,当初在杭州,你苦求我父,要我嫁给你为妻,答应决不负我,否则不得好死,乱箭穿心,如今你怎么说?”
      缪二小声说:“我哪里有负你,只是娶个小的罢了!”
      潘兰花转向史玉兰,怒斥道:“你个小妖精,不知羞耻,给我滚!”
      史玉兰以为有缪二撑腰,并不惧怕,顶嘴道:“你凶什么,难道我怕你不成!”
      潘兰花大怒,怒目圆睁,冲过去挥剑就砍,史玉兰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女人,吓得东躲西藏,被潘兰花抓住头发,一剑劈下,劈下了一束秀发,还带有一点头皮,史玉兰吓得狂呼一声,窜出了房屋,跑了。
      潘兰花丢下头发,蹬蹬走出屋子,回到大厅,葛林已知里面闹翻了,陪笑道:“夫人远道而来,先喝杯热茶消消气!”
      潘兰花怒气不息,道:“你大王干这些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这女人是谁家的,说来听听。”
      葛林不敢隐瞒,将史家庄史太公献女的事说了,又说自己劝过多次,也无效果。潘兰花大骂“畜生”不停。
      葛林又问起潘兰花为何到兰溪来,杭州近况如何?潘兰花才怒气稍消,话归正题说:“你去召集朱言、吴邦众头领,我有话说。”
      众人到齐后,潘兰花说:“不瞒你说,杭州形势不妙,童贯带兵已到杭州,方七佛秀州大败,现在杭州被围,方腊圣公要我来此告知缪大王,调兵支援杭州,这畜生我懒得和他说,你们代我转告于他,要他急速调兵赴杭,十万火急,切记!还有郑魔王现在何处?也要告诉他消息,让他知道。”
      朱言说:“郑魔王现正向西进军信州,离此较远,恐一时无法调兵入杭。”
      潘兰花说:“派人告诉他最好,陆行儿已去歙州要八大王调兵入杭,能有两支兵马赴杭州守护,杭州就无忧了。”
      潘兰花火急性子,传达完命令,跨上战马就走,葛林想留也留不住。

      众头领待潘兰花走后,进入缪二大王大厅,来见大王。,缪二虽表面上怕老婆,内心并不惧怕,待潘花走后,悠扬而出,摆出大王架子说:“如此无理女人,不要理她!”
      朱言将潘兰花的话转告缪二,缪二气鼓鼓说:“这女人的话是真是假,还搞不清,待我派人去杭州打探一下再说。据探子回报,敌军刘延庆之子刘光世率军已到衢州,离我们这里很近,我们这里也很危险,大家务要做好防守准备。”
      众头领听了,无可奈何,退出厅堂,各自回去准备御敌。
      晚上,缪二大王独自一人面对冷床冷被,手中拿着史玉兰的一束秀发,心中思念体贴温柔的史玉兰,不知她现在去到哪里?国事、家事、天下事,萦绕在心头,但在他眼中,最贴近的还是家事,没有一个温暖的家,什么事也没有滋味。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史玉兰,他猜想史玉兰一定是回史家庄去了,故备马带上亲兵,向史家庄而去。到了史家庄,拜见了史太公,史太公说:“你一定是来找史玉兰吧,她都对我说了,你们这么欺压她,实在不该!”
      缪二解释说:“太公,说来惭愧,不是我欺压她,是我那凶悍无理的女人……”
      “这么说你夫人是河东吼了?你手握生杀大权,竟会怕一个悍妇,可笑可笑!”
      缪二被太公奚落了几句,无话可说,急问玉兰在哪?史太公指了指内房说:“她在里面,你进去吧!”
      缪二巴不得这一句,脚步飞快进了内室,只见史玉兰哭成泪人似的,把缪二心疼得了不得,上前甜言蜜语劝了半天,史玉兰才停止了哭泣。
      史玉兰说:“你有这样一个凶悍的老婆,我和你已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缪二说:“别怕她,她常不在此地,我们只管自己好了。”
      史玉兰问道:“她这么凶,倒底有什么来头?”
      “别说了,说出来让你笑话,什么来头,她不过是杭州乞丐头的女儿,只因当初落魄,才看上她的。”缪二为了讨好史玉兰,什么话都说出口。
      史玉兰扑哧一笑,说:“怪不得如此无礼,原来是个要饭的,我不和她一般见识,否则我也成了要饭的了!”缪二说:“这就对了,不要理她!”

      缪二安慰了许多话,准备先回去,史太公留住他说:“等等,在这里吃了午饭再走,我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缪二只得留下吃饭,饭菜自然十分丰盛,除了史玉兰,还有史虎史豹史狼三公子作陪。席间,史太公说:“据老夫所知,朝廷派童太尉带领秦晋蕃汉精兵十五万来江南征剿你们,先锋刘光世兵马已到衢州,沿途所向无敌,你今后怎么办?老夫确实为你担忧。”史太公还算客气,不称缪二等为贼寇。
      缪二拍胸脯说:“太公别怕,我有大军十万,足以和他相持。”
      史虎冷笑说:“难说!朝廷这次来的都是精兵强将,与地方厢军不同。据我所知,你方七佛所部,在秀州大败,不堪一击,死伤一万余人,人头都堆成墙,惨不忍睹,现在杭州被围,方腊生死未卜,你缪大王就能独善其身,抵抗得住?恕我直言,只怕难逃被灭命运!”
      史豹说:“大哥这些话是把你当作亲妹夫,才这么直说,望你不要见怪。”
      缪二听了吃惊不小,原以为这些军情大事只有带兵人知道,原来他们也这么清楚,这些事确实不假,潘兰花飞马来求援就已说明了这一切。
      缪二不禁沉默了许久,已入口的饭菜也无味吐出,目瞪着太公和三位小舅良久,说道:“你们所说不假,我也知道形势严峻,但有什么办法呢?”
      太公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趁早洗手不干,受朝廷招安,和方腊党脱离关系,或许能保住身家性命。”
      缪二严肃道:“你们这些话只可在此说说,切不可在外乱说,这些事待我考虑几天再说。”
      缪二推脱有事,告辞走了。
      缪二回到城内,不相信官兵如此厉害,自己十万大军岂肯束手就降,而况洪载大王拥有四十万大军,就在附近处州,成犄角之势,一旦婺州、兰溪危急,洪载定会来救,想到此,不禁长舒一口气,派人送信给洪载大王,说明刘光世大军已深入衢州、婺州,孤军深入是兵家大忌,希望洪载发兵,前后夹击,消灭刘光世这支冒险部队。
      送信人是缪二心腹之人,临行,缪二嘱他快去快回,这里专等他回信。
      洪载身在处州,十分关心杭州大事,早已派出多名探子,分头去打探,秀州方七佛大败和杭州被围的消息,早已知道,又打探到八大王泾县大败,刘延庆已打到歙州的消息,刘光世单军直入衢州、婺州的消息也已知晓。
      缪二派人送来信,洪载只是略一过目就丢开了,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他还在观望形势,闾太公的话时时在心头响起,秀州的大败和泾县的失利,对方腊来说,都是衰败的先兆,不得不引起高度警觉,此时如果出兵阻击刘光世,可能会成功,但以后就永远洗不脱罪名了。
      考虑再三,洪载回信给缪二大王推脱说:“我得到吕师囊大王来信,要我出兵青田,到温州和他会合,吕大王、俞道安正兵进乐清,不久就到温州,攻下温州,东南连成一片,形势大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故无法分兵回婺州、兰溪。你那边有郑大刀郑魔王在,至少也有十万人马,两人合力对付刘光世绰绰有余。所以我劝缪大王以大局为重,各自为战,为永乐王朝多立军功!”
      缪二接到回信,非但得不到救兵,还被教训了一顿,气得满脸通红。因为他知道郑魔王禀性直爽,不会用计,率军攻打信州久攻不下,不知迂回退却,已陷入敌军包围之中,那里还能回师救援兰溪、婺州之理。

      且说陆行儿回到杭州,向方腊禀报八大王被刘延庆大军拖住,不能救援杭州的情况,方腊听了,心里不安。
      潘兰花离开兰溪,回到睦州,陈箍桶问她缪二情况,潘兰花气呼呼将缪二另娶新婚之事说了,说:“我已将方腊圣公命令传给朱言、吴邦两头领,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调兵进杭?”
      陈箍桶忧虑说:“缪大王调兵援杭看来有点难,据我派出探子回报,刘延庆之子刘光世率军已到衢州,逼近婺州。婺州是我睦州南大门,不可有失,缪大王守护婺州、兰溪已重任在肩,怎么能出兵援杭?这点,望你速去禀报皇上,供圣公决策。”
      潘兰花急回杭州,向方腊禀报命令已传到,据陈箍桶说,刘延庆之子刘光世独率一军,已深入衢州、婺州心腹之地,缪二能不能率军来杭还不知晓。
      方腊听了,更加不安,决定亲回睦州一趟,和众头领商讨军国大计。方腊带上方京、陆行儿和几个亲兵,骑马回睦州去,临行,和邵菊花告别,邵菊花说:“陛下,有什么要吩咐的事,可告诉方肥丞相和方七佛将军、石生等人。”
      方腊点头,叫过方肥、方七佛、石生等人,叮嘱他们留意敌军动静,切不可轻易出兵,有什么事,一定等朕回来。三人同声应诺,方腊才起身出发
      方腊一行,星夜兼程,经过富阳、桐庐,诏方九寒、方地冻一起,奔向睦州。到了睦州,陈箍桶接着,方腊登上州衙大堂,命传令兵分头去召集八大王、匡益邦金刚、莫友理、莫友仁、莫友天三兄弟,缪二大王、朱言、吴邦、陈二七诸大王来睦州议事。
      各头领知方腊圣公已回睦州,众人知军情紧急,放下手头之事,星夜来见。
      方腊说:“我们又在一起了,很不容易啊!郑魔王正在攻打信州,一时回不来,洪载进据处州,吕师囊进兵台州,都回不来。当初起义时,估计宋朝廷调兵遣将,起码要半年之久,想不到敌军到来只用了三四个月,真是出于意料,说明宋朝廷是多么恐慌,多么着急。童贯的西北军不比地方厢军,训练有素,武器精良,加上骑兵凶悍,确实不可轻视,在秀州,方七佛将军就吃了骑兵的亏。我们也想有强大的骑兵,但没有战马,故派吕将去北方购马,路上要经过敌军许多关卡,马匹又十分显目,困难重重,现在还没有吕将消息,估计很困难。
      现今,敌军东路兵临杭州城下,西路兵也接近歙州,更可怕的是刘光世孤军深入,已到衢州、婺州,插入我心腹之地,形势非常严峻。
      我们兵力较分散,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故朕要求诸位集中兵力,击败敌军一部,达到逐个消灭的目的。现在有两个方案,要么调兵向杭州集中,要么放弃杭州,向睦州集中,诸位以为如何?”
      陈箍桶说:“依我看,还是暂时避一避敌军锋芒,退回到睦州和歙州来,这里多山多岭,敌军骑兵无法发挥作用,反而我们可以充分利用山岭,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走。另外,这里乡亲很多都是光明教徒,对我们有利。”
      八大王点头说:“陈知州说得对,还是放弃杭州,将军力收回来,避一避敌锋,所谓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待敌军疲惫时,我们再进攻,定能取胜!”
      方腊含笑点头说:“朕的师父和师兄深得兵法之妙,我也是这么想。你们这里要作好防守工作,切不可让敌军攻破我睦州和歙州,保我后方安全,朕回杭州后,立即考虑收军回师睦州。”
      方腊停了停,又问道:“诸位还有什么想说的话?请都说出来,供朕和大家借鉴。”
      缪二说:“刘光世胆敢孤军深入我衢州、婺州腹地,实在太藐视我们了,故请圣上命洪载回师,和我守兰溪、婺州的朱言、吴邦部夹击他,也命郑魔王回师衢州,三面夹击,刘光世既有通天本领,也难逃被歼厄运。”
      方腊听了,深觉有理,只要歼敌一部,就能挫伤敌军锐气,鼓舞我军士气。
      方腊说:“好的,朕依你立即传令给洪载,命他回师婺州夹击刘光世部,又命郑魔王回师衢州,和你配合,夹击刘光世。”
      方腊写好诏书,交陆行儿送处州洪载,交传令兵火速送给郑魔王。

      杭州城内,方肥丞相和方七佛、石生等奉命守城,敌军辛兴宗、杨惟忠所部自秀州大胜后,乘胜挥师直进,一路并无阻挡,到了杭州城外清湖堰,有雷振天、雷振山两兄弟所领起义军大营阻挡。清湖堰是一条大溪,原来有木桥通行,现已被起义军拆毁,是杭州东北城外一道主要防线。
      溪上游有大闸门,闸门掌握在起义军手里,如果敌军过溪,打开闸门,溪水汹涌而下,倾刻就能将敌军淹没,故辛兴宗不敢贸然过溪,两军隔溪扎营成对峙之势。
      杨惟忠性急,对辛兴宗说:“童太尉要我等速战速决,配合刘大帅西进之军,如此对峙下去恐要贻误军机。”
      辛兴宗道:“你急我更急,可是心急吃不了热粥,还是要想出破敌之计,才可进军。”
      “有什么妙计可用?没有妙计,难道就不进军了!”杨惟忠顶了一句。
      偏将寒家忠说:“末将和那个贾庚想了一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辛兴宗很感兴趣,问了几句,点头说:“试试看吧,不行再想办法。”
      杭州城内,方肥喜欢昆剧南戏,平时也哼几句,为了颂扬起义军,他亲自写了一曲戏文,叫做“黄巾起义。”
      戏文写好后,交给杭州有名的戏班“苏温莲”演唱,开演那天,四面八方的人都来看戏,方肥当然也来观赏。
      方七佛说:“丞相,兵事如此吃紧,你还有此心思看戏?”
      方肥说:“无妨,文戏也是战场,可以起到唤起人心的作用,文武之道,一张一驰,不可偏废也!”
      方七佛不懂这一套,嗤之以鼻走了。
      方肥带了几个侍卫,往城隍庙戏台去了。
      丞相来看戏,自然是前呼后拥,坐在主宾座上。锣鼓敲响,台下已黑压压坐满了观众,台上生旦净丑各显其能,看得人们啧啧称赞,唱到戏文妙句,方肥沉醉在自己写的曲调中,不禁摇着头哼了起来。
      相隔不远也有几个来宾,坐在贵客席上,不是当官的,就是富贾大商,正在一边大声谈论,一边吃点心,声音很响,还时不时站起来,指指点点。这引起了方肥注意,其中一个穿锦衣的白净面皮的人,引起了方肥注意,这人这么熟悉,会是谁呢?
      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同时也大惊失色,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帮源峒碣村的三面保义贾庚。
      方肥再也坐不住了,他想不到贾庚如此大胆,混入杭城看戏,连忙叫过卫兵,低声吩咐他们务必抓住这个穿锦衣的人。
      卫兵们得令,蜂拥而去,贾庚见了和另外三个人惊慌而逃,逃到门边,见卫兵已将戏园包围起来,情急之下,翻墙而出,外面有四匹马等候,骑上马飞驰而逃。
      一个同伙跑得慢,翻墙时,被卫兵一箭射中腰部,跌落地下,抓住带来见方肥。方肥立即审问,那人供说是辛兴宗亲随,同贾庚一起来此刺探军情。
      方肥从他身上搜出一张军事布置图,那是一张杭州清河堰宋军驻扎地形图,上面标明了粮草库,骑兵营,步兵营等详细位置。
      方肥大喜,请过方七佛、石生等一同观看。方七佛大喜说:“好极了,有了这张图,知己知彼,破敌有望了。”
      石生说:“此图是真是假还不能确定。”
      方肥点头说:“也是,我们不妨派几个探子依图打探打探,如果属实,再决定行动不迟。”
      方七佛同意方肥所说,派了几个心腹探子,偷偷往宋营去了。
      按图上所标,宋军骑兵营后门靠近一条小河,这条小河弯弯曲曲,长满水草,很少有人通行,探子们坐小船从这条河过去,果然见到骑兵营,里面的战马嘶鸣声也可听见,还可看到许多战马在马槽边吃草料,几个喂马夫忙忙碌碌的身影。其他粮草库、步兵营位置都很准确。
      探子们回来向方七佛禀报所见所闻,方七佛听了大喜,心想报仇的机会到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突袭骑兵营,既可杀掉骑兵,又可得到战马。
      方七佛想罢,去和方肥商量,方肥虽觉得是个机会,但方腊圣公临走时的嘱托,再三要他和方七佛不要轻易出兵,务必等他回来再说,故劝道:“圣公再三嘱咐等他回来,还是等等吧!”
      方七佛涨红脸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当敌人知道弱点,改变位置,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方肥老练,眨着小眼说:“你看着办吧,依我看,还是等方圣公回来再说不迟。”
      方七佛说:“不必了,若有所失,提头来见,愿立军令状!”
      方七佛不听劝阻,亲自带领五千精兵,在夜色掩护下,乘坐轻便小船,从小河偷偷摸向骑兵营。方肥、石生不放心,令守护清河堰雷振天、雷振山两兄弟带兵接应。
      方七佛乘坐小船摸近骑兵营后门,上岸后,见有卫兵站哨,悄悄上去,杀了他,众人一声不响,摸进营内,只有几匹老马在槽中,营内不见有人。
      方七佛心内“嘎噔”一声,叫声不好,众人也觉不对,刚要退兵,只听一声炮响,火把齐举,照耀如同白日,方七佛等五千精兵尽在火光照耀之下,随着一声喊:“杀!”宋军骑兵从四面八方冲杀过来,锐不可当,简直就是杀人机器,方七佛的五千步兵,成了马匹和军刀的活靶子。
      方七佛在秀州吃过骑兵的亏,准备了盾牌,但仍无法抵挡骑兵的冲击,队伍被杀得七零八落,只得仓惶逃跑。
      辛兴宗见偏将寒家忠和贾庚的计谋成功,大喜,命大军一齐乘胜追杀,方七佛带领残部退回清河堰,雷振天、雷振山两兄弟带领接应部队放过方七佛部,拼死阻挡了一阵,但宋军人多势猛,抵挡不住,败下阵来,纷纷跳入清河中,河水不深,涉水返回。宋军见了紧追不舍,两军相杂,难分彼此。
      上游起义军急叫起闸放水,起闸士兵见两军相杂,唯恐淹了自家军士,故不敢起闸,一个将领大怒,杀了起闸之兵,亲自起闸放水,宁愿淹了自家军士,也不能放宋军过河。
      但是,已经迟了,宋军少部过河后,猛扑闸门处,守护闸门起义军抵挡不住,都被杀死。宋军控制了闸门,辛兴宗、杨惟忠后续部队,源源不断涌过清河堰,方七佛和守清河堰的雷家兄弟只能放弃清河堰,退回杭州城内。
      原来,贾庚混入杭州城,知道方肥喜欢看戏,故意在戏园里引他注意,故意让一敢死士兵受伤,留下军事地图,寒家忠猜到,起义军不会轻易相信,必派人来侦探,这样更好,造一个假象,让探子回去报信,令起义军更加深信不疑。
      果然,起义军中了圈套,派兵夜袭,吃了大亏,此一战,起义军死伤三千多人,更大的损失是丢失了清河堰阵地,此地一失,杭州城几乎无险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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