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起义》张座右

29、教主被俘，方腊一打七贤庄

　　贾庚将方腊联合郑魔王将欲谋反的事告知母亲和诸位兄弟，贾家人听到郑魔王都大惊失色，诸位兄弟也慌作一团。贾庚说：“母亲诸位别慌，要不，父亲带上母亲、兄弟到七贤村方阴大伯处避一避，等世熊兄带来官兵捕杀了方腊贼寇，再回来不迟。”
　　贾太公听从了儿子贾庚的劝说，立即带上细软，和妻妾、儿子匆匆动身往七贤村去。
　　临走，贾太公同贾庚商议，说：“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诱捕方腊，不然被他走了就麻烦了。或者，他先动起手来，我们也不好对付，只有先将他抓住，擒贼先擒王，待官兵到来一网打尽，你说是吗？”。贾庚拍手称道：“老爸，还是您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安排。”
　　贾庚招集心腹乡兵，加强宅院防卫。

　　待父亲和家人离开后，贾庚决定诱捕方腊，他心生一计，派人给方腊送信，说：“方腊兄，过去有些事做得欠妥，免了你的乡兵队副之职，望兄不要耿耿于怀，毕竟你我都是同村之人。今有一事相求，请兄务必答应，新近添了不少乡兵，缺少教头训导，故请兄来当乡兵教头，接信后，速来我家商议此事，弟贾庚切盼！”

　　方腊接了此信与众好汉商议，方七佛说：“老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还是不去为好。”许多人也赞同此说。吕师囊却说：“不，方腊兄要去，这乡兵是本地重要的武装力量，掌握了乡兵，起义就有了保障，成功了一半。退一步说，如果贾庚这厮有诈，我等也不怕他，贾庚的家丁中有许多我们的人，外面有郑魔王的几千喽啰，对付贾庚绰绰有余。”

　　朱教主也赞同吕师囊主张，说：“方腊你应该去，待你掌握了乡兵，我们的起义才会更加顺利。我先回石屋去，过几天再回来重商起义大事。”方腊点头，众豪杰送教主回石屋去。

　　方腊觉得吕师囊说得有理，决定赴贾家一趟，就是鸿门宴也要闯一闯。方腊带着方京去了。贾庚得知方腊来了，而且只有两人，心中大喜，分咐家丁埋伏在两厢下，只等贾庚拍手为号，立即冲出擒拿方腊。
　　方腊来到贾庚大院，贾庚迎方腊到大厅内坐下，贾庚说：“方腊兄不计前嫌，来此商议任职，确使我感动，为表谢意，略备薄酒一杯。”方腊说：“多谢贾庚兄器重，恭敬不如从命。”

　　酒过几杯，贾庚说：“腊兄武艺高强，听说能神手脱缚之术，不知可否演示一番？”
　　方腊不知是计，应允说可以。贾庚令两个家丁上来用麻绳将方腊紧紧捆绑起来，方腊刚欲舒展脱缚之术，不料，贾庚狞笑一声，拍了一下手，从两厢下冲出十几个家丁，将方腊按住，用铁锁锁住，方京想救援，怎奈势单力薄，也被按住锁了。

　　方腊知中计，大叫：“贼贾庚，你为何施毒计擒我？”贾庚冷笑说：“你窝藏反贼石生和陆行儿，勾结草寇郑魔王，又传播□□，蛊惑人心，意欲造反，我今日擒你，是为国除害，保乡里平安！”

　　方腊说：“你说话要有根有据，你说我造反，有何根据？”
　　“不要强辩，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监视之中。你的守门人方山淼就是我的人。”
　　方腊听了大惊，原来有内鬼，变脸说：“你们这些老财，平时残酷剥削压迫人民，视佃农、佣人、妇女为草芥，任意虐杀，我今有教众十几万人，欲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谅你这小小贾家，怎能与我教为敌？我劝你放下屠刀，散尽家财，或可留一条活命，否则大军一起，玉石俱焚，那时悔之晚矣！”
　　贾庚听了大怒，喝令先将方腊、方京押入柴仓，待二哥贾世熊带官兵过来，交官府处置。

　　方肥马不停蹄，急急赶到方腊漆园，翻身下马，向红房子冲去。方山淼认得方肥，见到方肥从县里赶来，一定有什么急事，偷偷尾随方肥进入红房议事厅，吕师囊和方七佛接住，问何事这么慌急？

　　方肥急问：“方腊兄呢？”

　　“方圣公受贾庚邀请，去贾家商议担任乡兵教练之职的事了。”
　　方肥跺跺脚说：“坏了，方腊兄此去凶多吉少！”
　　“你何以知道？”方七佛问。方肥气喘说：“不好了，起义之事已泄露，贾世熊已到县衙向县令禀报。方腊兄此去定被抓捕。你们要作好应对准备！”
　　吕师囊问：“贾太公家何以知道我们的事？”方肥说：“是内鬼方山淼告的密。”
　　方七佛大惊，立即带人去抓捕方山淼。方山淼早已听到此话，溜出红房子和漆园，匆匆忙忙跑了。方七佛遍寻方山淼不见，才知被他跑了。
　　吕师囊问方肥：“县里有何动静？”方肥说：“贾世熊已被洪载抓住关在牢里，县令陈光、县尉翁开还不知情况，估计暂时无事。”吕师囊说：“你急切回去，稳住县令和县尉要紧，这里我们会打理一切，不必担心。”

　　方肥急速骑马返回县城。
　　方山淼逃出漆园，到贾宅见贾庚，说自己已被方腊一伙识破，县押司方肥也是他们同伙。贾庚说：“不妨事，擒贼先擒王，方腊已被我抓捕，料他们无法施展。”
　　“不对，贾队长，除了方腊，还有一个头，即魔教教主朱公大佛，此人很厉害，所有人都听命于他，若不抓住他，恐怕无济于事。”方山淼说。

　　贾庚皱眉说：“那该怎么办？”方山淼低声说：“据我所知，朱教主居住在飞霞岭石屋中，刚刚从方腊处回去，想必势单力薄，抓捕他不难。”
　　贾庚大喜，召集乡兵二三十人，要方山淼带队，急速向飞霞岭冲去。他们到了飞霞岭，远远看见山路上有一紫衣老者和一白衣人一起，慢吞吞走路。方山淼大喜说：“那个紫衣老人就是教主。我先去稳住他，你们随后赶来。”
　　贾庚点头，方山淼冲过去大叫：“朱公大佛、柴护法，你们慢走，我来了！”
　　朱教主、左护法听到叫声，立即停步不前，问道：“有什么事吗？”
　　方山淼赶上来说：“方腊圣公怕你们路上不安全，特要我带许多教徒来保护你！你看后面有许多人来了。”
　　朱教主回头看，果见有二三十人匆匆赶来，说：“方腊考虑真周详，难得，难得！”
　　说话之间，贾庚等人已赶到，方山淼向贾庚说：“这位是朱教主，这位是柴护法。”贾庚狞笑一声：“什么教主，护法？都是歹人，给我绑了！”
　　朱公大佛、左护法猝不及防，被贾庚等人按住不能动弹，又被绳子捆绑得十分结实，才知中计，怒问道：“方山淼，你这是为何？”他们还不知方山淼是内奸。方山淼奸笑说：“这位抓你们的人就是帮源峒乡兵队长，是里正贾太公的三公子，人称三面保义的贾庚，我是他派到方腊家的探子，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朱公大佛、左护法才知中计，被方山淼出卖了，说：“贾公子，我们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抓我？”
　　贾庚笑说：“你们是官府严禁的□□，又和方腊等人勾结，意欲反叛朝廷，我身为乡兵队长，负责一乡治安，不抓捕你们，难道就纵你们造反不成？走，带走！”

　　贾庚、方山淼等人将朱公大佛、左护法关在山中一个山洞中，以防走漏风声，并派人看守在外。

　　吕师囊、方七佛和邵菊花等人正为方腊担忧，方九寒在贾宅亲见方腊被抓，已派人来报方腊被抓之事。吕师囊、方七佛听了，和邵菊花、郑魔王等商议救方腊的办法。郑魔王把眼一瞪，厉声说：“待我带领山寨人马杀进贾宅，杀他个鸡犬不留，看他还敢与我等为敌？”
　　邵菊花摇手说：“使不得，郑大王，方腊还在他手里，只能使计救出方腊，才可动武。”
　　吕师囊点头：“对，鲁莽不得，先救出圣公要紧。不过，郑大刀你也应去山寨搬来救兵，待我们救出方圣公，你可大显身手了！”
　　郑魔王遵命，自回箭门岭去了。

　　邵菊花说：“大家别急，贾家宅院我很熟悉，里面有方九寒和方地冻是内线，别人不知道，只有我和方腊单线联络。我和陈箍桶去救方腊，救出方腊后，放烟为号，你们众人和郑魔王的人马在外等候，见到烟起，立刻杀入接应。”
　　邵菊花立即和陈箍桶飞速而去，吕师囊要吕将随后接应，吕将也尾随而去。他们来到方家大院，院门口有许多乡兵、家丁守卫。两人正为难，吕将来了，邵菊花说：“你怎么来了？”吕将说：“我是尾随而来，也想出一分力。我已观察过了，后墙有大树靠墙，可以上去。”
　　三人来到后院墙外，这里墙高数丈，是个偏僻地方。三人施展轻功，飞身上了高墙，翻过假山，来到后院，躲在树荫之中，窥视来往之人。
　　突然，他们看见方九寒巡逻过来，连忙窜出，将方九寒拉入树荫中。方九寒见是邵大嫂和陈箍桶他们，轻声说：“正想找你们，方腊兄和方京被贾庚锁了，关在柴仓内。”邵菊花说：“你带我们去，解救方腊和方京，外面有郑魔王的兵来接应。”

　　方九寒带邵菊花三人到了柴仓旁的空房内，要她们三人躲一躲，由于贾太公和家眷都已搬走，所以里面空房很多。方九寒去找方地冻，告诉他邵大嫂和陈箍桶等已来院中解救方腊兄和方京，方地冻说：“我和你去换防，让她三人进去救人如何？”
　　方九寒点头说好，两人来见邵菊花、陈箍桶、吕将，商议定了，一齐摸向柴仓。柴仓门口有两个乡兵守护，方九寒、方地冻上去说：“队长要我们来守护，你俩去喂马。”

　　两个乡兵去了，邵菊花、陈箍桶、吕将冲进柴仓，并不见方腊和方京，遍寻不见，难道方腊不关在此处？如果是这样，门外何必有士兵把守。方地冻记起柴仓内有密室，只是不知在何处可以进去？据说密室有机关，只有贾庚才能打开。
　　怎么办？众人一筹莫展，邵菊花问：“平时送饭是谁？”方地冻说：“是贾庚奶娘，方山淼的母亲。”邵菊花拍手说：“对了，抓住她定有办法！”
　　方九寒去找贾庚奶娘，见她一个人在家，说：“你儿子方山淼要您去一下，有急事。”奶娘问：“什么急事，在哪里？”
　　“在柴仓里，可能是肚子痛。”
　　奶娘慌了，急随方九寒去，到了门口，方山淼刚回来，和方九寒碰个正着。方九寒惊出一身冷汗，脑海中急思对策，由于慌急，脑中一片空白。
　　方山淼说：“娘，这么晚了到哪里去？”奶娘愣了一下，刚想回答，眼看就要露馅，旁边冲出二人，一个是吕将，一个是陈箍桶。邵菊花怕方地冻一人去有麻烦，故叫吕将、陈箍桶跟去，见机行事。果然不出所料，吕将猛地冲出，扑倒方山淼，陈箍桶用拳猛击他头部，将他打昏在地下，拖到房中床下。方地冻趁机绑了奶娘，和吕将、陈箍桶一起将奶娘拉到柴仓。
　　邵菊花厉声问她：“方腊关在哪里？快把门打开，不然，我们杀了你儿子！”
　　听到要杀她儿子，奶娘不敢反抗，她哆嗦着走到柴仓角落里，搬开一张石案，地下露出一石柱，人站上石柱，墙壁上突然裂开来，是一扇石门，里面露出一个暗室，正是关押方腊和方京的密室。
　　众人大喜，正要进去救人，一队乡兵巡逻过来，见柴仓无人值守，进内查看，众人大惊，方九寒、方地冻忙出来应付，乡兵们察看了几眼，问了几句话就走了。
　　有惊无险，邵菊花三人进入密室，见方腊、方京手脚都带着锁链，捆在柱子上。三人用斧子劈开锁链，解下方腊和方京。
　　邵菊花要方九寒、方地冻看住外面，他五人在院内点燃一堆烟火。吕师囊、方七佛、郑魔王等几百人早在外面等候，见到烟起，发一声喊，杀向方家大院。守门的乡兵一边抵抗，一边进去向贾庚报告。
　　贾庚正在大厅等世熊的消息，有家丁探子回来说：“贾世熊不知何故，已被羁押在县衙牢中。”
　　贾庚惊疑不定，猜不透二哥为何被羁押？正在此时，外面喊声大起，守门乡兵进来报告说，方腊的人杀进来了。贾庚大惊，嘶喊着：“快去看住柴仓，决不能让方腊贼首跑了。”话音刚落，方腊、方京、邵菊花、吕将、陈箍桶等人，手拿兵器，杀气腾腾，已出现在他面前，贾庚大惊，不知方腊怎么会从密室中出来，难道有神仙法力助他？
　　贾庚蹿出大厅骑上一匹快马，带着几个家丁，飞速而逃。经过山洞，贾庚猛然记起洞内关着朱教主、左护法，心想，决不能让他们再跑了，要乡兵将朱教主和左护法带走。
　　贾庚在几个乡兵保护下，逃出帮源峒，逃向离此不远的七贤庄。

　　吕师囊、方七佛、郑魔王、缪二、石生、陆行儿等杀散乡兵，和方腊等人会合在一起。方腊对乡兵们大喊：“我是方腊，决不会杀你们，只要你们听我的命令，一切优待！”
　　众乡兵见了，都知方腊是个讲信用的人，纷纷归顺。

　　石生和方九寒、方地冻追赶贾庚，见贾庚和家丁押着两人骑马飞奔。那两人一个紫衣，一个白衣，分明是朱教主和左护法。石生大惊，不明白朱教主和左护法是如何被抓的？急忙追赶，但两腿跑不过马匹，只得和方九寒、方地冻暂且回来，向方腊禀报朱教主和左护法被贾庚抓走之事。方腊等众人听了，都大惊失色，也不明白朱教主怎会被抓？
　　这时郑魔王已抓住方山淼，带来见方腊，方腊大怒，猛打他两个耳光，问他朱教主和左护法怎么被抓？方山淼不敢隐瞒，将如何抓朱教主和左护法的事说了。方腊十分痛心，喝令先将方山淼押下。

　　方肥回到县衙，洪载忙问方腊情况，方肥说：“方腊那边没问题，正准备起义，只要我们继续关押贾世熊，密切监视贾世隆一家，做好城内光明教联络工作，等待方圣公举事攻打县城时，好作为内应。”
　　洪载明白，一面继续关押贾世熊，一面派心腹兵士监视贾世隆大宅，不让他与帮源峒贾家通讯。

　　贾庚急急如丧家之犬，押着朱教主和左护法逃到七贤庄，来见父亲贾太公和大伯方阴，说明方腊虽已被抓，但不知何故被他逃出密室，又有郑魔王带领贼寇杀入宅院，杀散乡兵，今方腊聚众随后追来，不知如何是好？另外，据探子回报，贾世熊去青溪县告发被无故羁押等事，方阴、贾太公惊慌万分，手足无措。

　　正当此时，从外跳进三人，一人珠冠绛袍，手执长枪，对方阴、贾太公说：“父亲、叔父不必惊慌，谅此等草寇无大能耐，凭儿子一支长枪，定叫他人仰马翻，有来无去。”
　　另一人红冠白袍，手执大刀，说：“父亲、叔父尽可安心，凭儿一条长刀，定可杀退贼寇。”
　　第三人红冠蓝袍，手执方天画戟，说：“父亲、叔父休要慌乱，凭小儿手中这把方天画戟，定将贼寇斩尽杀绝，保我庄平安无事！”
　　众人看时，认得是方阴之子方心正、方家齐、方国治三人。方心正刚中了武举人，武艺超众，更有坐骑乌龙马，全身乌黑，能日行千里。
　　贾太公、贾庚大喜，以为全家有靠，下堂拉住方心正之手，说：“有英雄在此，我等身家性命无忧矣！”方心正对贾庚说：“庚兄，你我联手，同心御敌，不怕贼寇不灭。”
　　方阴太公一面派人向歙州府告急，一面令方心正、方家齐、方国治、贾庚加固寨墙，领兵御敌。方心正、贾庚领兵刚到庄外，方腊、郑魔王等已赶到，方心正立马横戟挡住去路，双方摆下阵势。方心正问道：“哪个是方腊，请出来回话。”方腊仗剑跃马而出，说：“我就是，你是何人，敢阻我人马？有话快说！”
　　方心正说：“我乃七贤庄少庄主方心正，你方腊乃一佣夫，竟敢聚众谋反，为害乡里，今追杀乡贤，敢来我庄闹事？今日悔悟，收兵回乡，做个大宋良民，为时未晚，若执迷不悟，一旦被捉，身败名裂，悔之晚矣！”
　　方腊大笑：“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口出狂言，现今你等土豪劣绅横行乡里，欺压百姓，穷人无路可走，恨不能剥你皮、吃你肉，方解心头之恨。贾家毒害碣村数十年，又处处与我摩尼教为敌，擒我教主朱公大佛和左护法，今日找他算账正是时侯，只要你七贤庄交出贾有常一家，释放我朱教主左护法，万事俱无，否则，被我打破庄寨，叫你寸草不留。”

　　方心正大怒：“大胆贼子，口出狂言，若能胜我手中画戟，我便交出贾太公一家，还你教主，否则休想。”方腊、郑魔王等也大怒，缪二驱马上去和方心正厮杀，战了几个回合，方心正看清缪二破绽，一枪直刺缪二心口，缪二急躲，已被刺中肩膀，疼痛难忍，大叫一声从马上跌下。潘兰花大惊，飞马来救，石生、郑魔王等也蜂拥而上，方家齐、方国治上来迎战，双方不分胜负。这边方腊、吕师囊、吕将、方七佛见了，手执长枪上来助阵，方心正见寡不敌众，拨回马头望庄内退去。方腊众人趁势追赶，乌龙马跑得快，那里追得上。追了一阵，只见树木翳郁，庄兵们都退入树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前面岔道多多，众人不知向哪条道上追敢，方腊正在疑惑，忽见前面冲出一队庄兵，方腊策马急追，追了一阵，前面却是茫茫大河阻隔，方腊刚欲退兵，只见两边林中闪出千人，千箭齐发，方腊抵挡不住，向后退走，后面有无数岔道，慌乱中不知退向何处。
　　郑魔王、吕将见有一处空阔平地，率众向空地冲去，只听一声轰响，踏入陷坑之中，两边冲出数十庄兵，手执勾索，将跌入坑中的郑魔王、吕将勾住生摛活捉去了。
　　方腊、吕师囊等大惊，左冲右突无法出庄，正在万分惶急之时，却见一个庄兵从林中冲出，对方腊说：“方圣公不必惊慌，跟我走就是。”
　　方腊狐疑不定，“你是何人？”
　　那庄兵说：“我是光明教徒，此时不必细问！”
　　方腊听了，方才放心，率众跟定庄兵，经过几条岔道，果然回到庄外。
　　方腊、吕师囊非常感谢庄兵相救之恩，庄兵说：“不必谢我，是方红玲小姐要我这么做的。”
　　方腊、吕师囊这才明白，方红玲原来就是七贤庄方阴方太公爱女，她入了光明教，又在七贤庄发展了许多人。这次，方红玲见方腊等冒然冲入七贤庄，肯定要吃亏，情急之下，派心腹庄兵前去带队，帮方腊等脱离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