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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石生大闹苏州城,陆秀复仇归安县 ...

  •   再说石生在断魂岛和黄西荡、陆行儿众头领在一起,练武练兵,谈论天下大事,大斗分金银,大碗吃酒肉,日子过得也不错。但石生想起家破人亡,心中闷闷不乐,心中常常暗想,“此仇不报枉为人也!”
      一天,石生无意中又看到了苏春伊送他的玉佩,仇恨之情尤为猛烈,暗想:“我好心救你,你和你父亲却设计害我,真是禽兽不如,不杀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想到伤心处,怒不可遏,猛地把玉佩摔在地上,摔成碎片。
      陆行儿见了,从地上拣起玉佩碎片,好奇问他:“兄长为何如此发怒,这玉佩是谁的?”
      石生含着满腔怒气,将救苏春伊反被苏春伊父女陷害的事说了。
      “这么说这玉佩是那恶女给你的定情之物?”
      “什么定情之物,其实就是个骗局!”石生愤愤地说。
      “兄长不必烦恼,小弟愿助你一臂之力,报此大仇!”
      “你怎么助我?”
      “我愿意和你一起,杀了那狗官和朱勔、段百车等人。”
      “好极了!能得陆兄帮忙,感激不尽。”
      “此事能否告知黄头领?”
      “不必了,告知他,恐怕就不能走了!”石生拉起陆行儿,说:“就我们两人,速去速回,见机行事,能杀几人就算几人!”
      石生和陆行儿带上匕首,匆匆向苏州而去。

      山寨三日一次的碰头会到了,众头领齐集在议事厅上,黄头领不见石生和陆行儿两人到来,瞪眼问众位知道不?众头领个个摇头说不知。汪波说:“据我猜想,可能是去苏州城里报仇去了。”
      黄头领大惊,从虎皮椅上跳起来,圆睁怪眼,喊道:“不好,快去追!要是出了差错,叫我如何向师兄交代?”
      黄头领下了交椅,换上便装,要汪波、邱山也换上便装,带上喽罗数十人,急忙向苏州赶来。

      石生、陆秀两人混入城内,待到夜深人静时,翻墙进了苏思度府中,见一个巡夜家丁提灯笼走来,两人偷偷靠近,同时发力将他按住,拖进树丛中。从家丁口中得知苏思度在正房中睡觉,石生说:“今日放不得你了。”说罢,夺过他的腰刀,一刀将他杀了。
      两人冲到正房门外,用刀插入门缝,撬开木门闩,破门而入。苏思度和夫人被惊醒,喊道“什么人?”
      喊声刚停,石生已窜到床前,一把将他揪住,猛力提出被窝,怒喊道:“老贼,还认得我吗?”
      乘着月色微光,苏思度认出是石生,大惊发慌道:“好汉饶命!”
      石生一刀将他砍死在地,鲜血飞溅一地,苏夫人大叫救命,被陆行儿一匕首刺中要害,倒地而死。
      侍女闻声跑进室内,被陆行儿一把揪住头发,右手匕首刚欲刺向她的胸膛,石生认出是小姐侍女,连忙止住陆行儿,问她:“你小姐,那个贱人在哪?”石生决不能放过苏小姐。
      侍女也认出是石生,又见老爷和太太倒在血泊之中,已明白一切,颤抖说:“好汉饶命,其实这事和小姐无关,是老爷要害你。事后小姐才明白,她恨父亲,已削发为尼,到寒山寺出家了。”
      说罢,她拿出石生送给小姐的飞镖,递给石生说:“这是小姐托我还给你的信物,我无法找到你,今天正好还你。”石生听了,怒气消了一半,叹气说:“我不杀你,你去吧!”

      石生和陆行儿匆匆离开苏府,陆行儿问往哪里去?石生说:“一不做,二不休,去苏州应奉局,找朱勔等賊算账!”
      两人到了应奉局,放起一把火,立刻火光冲天,映红了苏州城。朱勔和段百车等人闻知应奉局失火,大惊,急忙起床,带领众兵勇匆匆赶来救火。
      火光中,石生认得朱勔,飞身而出,挥刀向朱勔砍来,朱勔大惊,大叫:“有刺客!”转身就跑。
      段百车闻声赶来救援,正和石生相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石生怒目而视,喊道:“贼子休走,吃我一刀!”
      段百车睁眼细看,认得是趙石生,心想:“原来还没死,这下糟了!”连忙命令兵士围住石生和陆行儿两人。石生毫无惧色,抖擞精神,使出平生武艺,挥刀如入无人之境,杀得众兵士哭爹喊娘,纷纷逃命。石生冲到段百车面前,只一刀就将段百车手中的剑砍为两截。段百车丢了剑把,面如土色,跳上马匹转身飞跑。眼看被他逃走,陆行儿大叫:“兄长别慌,看我的!”陆行儿使出神行大法,口中念动咒语,飞步追赶上去。段百车回头一看,见有飞人追来,不知是人是鬼,吓得趴在马背不敢抬头。
      陆行儿已赶到,将他从马上揪了下来,用绳子绑起来,丢在路边,等石生赶到。石生赶来,用刀指着他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却屡屡害我,还要董大、孟小半路上杀我,今日不杀你天理难容!”石生说罢,一刀将他挥作二段。

      朱勔逃走后,带着巡检司衙门步军统领和猪都头等,一大批军士,向石生、陆行儿包抄过来。朱勔大叫:“抓住趙石生,不要放走贼寇!”
      石生并不惧怕,还要厮杀,陆行儿说:“快走!不然要吃亏。”话音刚落,敌人的弓箭已纷纷射来。石生这才掉头和陆行儿飞速逃走。

      他们跑到城门口,城门已关闭,守城军士挡住去路,为首的马都头大叫:“反贼休走!”
      石生、陆行儿无法出城,正在惶急,急见一队人马,杀上城头,为首者是黄西荡、汪波、邱山等人。他们杀散官兵,夺了城门,放下吊桥。石生、陆行儿大喜,飞速冲出城门。

      随后黄头领等人也来了,大家一起往太湖边撤退。官兵追到太湖边,只见波涛茫茫,石生等人早已乘船往湖心断魂岛去了,官兵无船,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走。官兵无奈,只得回城去。朱勔查点应奉局损失,又见死了段百车和知府苏思度,连忙向朝廷申报太湖贼寇猖獗情况。

      回到山寨,黄西荡大怒,责怪石生、陆行儿擅自行动,全无山寨纪律,若不是发现得早,后果不堪设想。石生、陆行儿无话可说,愿意接受处分。

      石生有点不明,黄头领如何知道自己和陆行儿去了苏州?邱山说:“黄头领发现不见了你俩,猜想会去哪里?汪波说:‘很可能是去苏州报仇去了。’黄头领觉得有理,立即带上人马,各带兵器,扮作百姓,混入苏州,如果发现石生等人有危险,立刻出手援救。”
      石生听了,这才明白,感谢黄头领搭救之恩,黄西荡笑说:“感谢就算了,下次不可鲁莽行事!”

      时光匆匆,又到了中秋之时,陆行儿想起年迈母亲,生死不明,情不自禁,嚎啕大哭。黄头领见了,忙问为何如此伤心?陆行儿将思母之情据实相告,并说母亲双目失明,孤单一人居住,十分不放心。
      黄头领说:“不必难过,我派石生和你一起去归安县,接你母亲同来山寨享乐,你意下如何?”陆秀大喜,止哭说:“若能如此,太好了,多谢头领关怀。”
      “孝顺父母,天经地义!你和石生准备去吧,有什么事只管说。”黄头领叫过石生,要他帮陆行儿去归安接母亲,石生满口答应。

      陆行儿和石生告别众头领,来到归安县西门角里,马上要见到久别的母亲,陆行儿心里一阵激动。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旧屋的门已上了锁,锁上锈迹斑斑,似乎久已无人居住。陆秀大惊:莫非母亲到别处去了?投亲靠友去了?可是“富贵深山有远亲,贫穷对面不相识!”我一个打渔穷汉,哪里有什么亲戚好投靠呢?
      陆秀想罢,去隔壁邻居打探,邻居们惊讶地瞪大眼睛说:“啊呀!陆秀,你怎么这时才来?你母亲已去世许久了。”
      一听这话,如五雷轰顶,陆秀嚎啕大哭:“妈,我来迟了,我是个不孝子呀!”,瘫坐在地上。石生扶他起来,向邻居们打听他母亲的死因?
      一个邻居说:“是被人毒死的。”
      “毒死的?是谁要毒死她?”陆秀止住了哭,惊怒地问。
      “不知道!”邻居们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说话,纷纷离去。这事有蹊跷,从邻居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陆秀撬开门,里面已是蛛网密布,母亲用过的东西还依旧摆放那里,见物如见人,陆秀心里又一阵惨痛,久久不愿离开。石生见状说:“陆兄弟节哀,还是找出凶手,报仇雪恨要紧!”
      陆秀这才止哭,暗说:“是谁?我要找到他,将他碎尸万段!”
      陆秀两人出了屋,将门带上,他们来到东门“得春楼”酒店边的“金笔阁”笔店,陆秀想找上官春花了解一些情况,不料“金笔阁”笔店的招牌已不见了,换成了“得春楼茶座”,里面都是些陌生人,哪里有上官春花的影子?
      “春花会去哪里?”石生思索一下说:“不管他,进去喝杯茶吧!口也渴了。”
      陆秀、石生走入店内,茶博士上来招呼:“客官要什么茶?”石生说:“不管什么茶,要最贵的就是!”
      茶博士端上茶来,两人喝了几大口,陆秀问道:“你们这茶馆原先是笔砚店,原先的女店主哪里去了?”
      见问,茶博士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陆秀说:“我是她顾客,随便问问。”
      “既是顾客,我不妨告诉你吧,这店的女店主吃了官司,现在是关押在大牢里,她的店铺被我们酒楼收了,开了茶馆。”
      陆秀又是一惊,问道:“她犯了何事,要吃官司?”
      “听说是毒死人,具体我也不清楚!”
      陆秀又问:“你这酒店店主是甄三怪吗?”
      “是,是,我们称他甄三爷。”

      两人出了茶馆,陆秀寻思:“母亲被人毒死,这上官春花又毒死人,莫非和此事有关?”他对石生说了自己的看法,石生说:“你在此地当过捕头,难道就没有熟人可以打听吗?”
      陆秀被提醒,决定去找自己原来的手下同事捕快李四,了解情况。
      见到李四,李四说:“你一去没有音讯,你母亲我也经常掛在心上,隔三差五去看望一下。但最关心她的是上官春花,她经常来给你母亲送好吃的东西,我都碰见好几次。最后一次是送鸡汤,不料你母亲喝下鸡汤后,就死了。
      邻居们发现你母亲七孔流血,死在地上,就报了官。县衙忤作来验尸,认定是中毒而死,将鸡汤喂狗,狗也死了,因此确定是鸡汤有毒。送鸡汤的人是上官春花,县令就拘押了上官春花。上官春花死也不承认自己投毒,被县令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可怜春花被判死刑,秋后处斩。她丈夫为了救她,变卖了所有家产,还是无法救她。甄三怪乘机吞并了她的笔砚店,改为茶馆。”
      “我不信上官春花会毒死我母亲,她这样做目的是什么?”陆秀当然无法相信。
      “我也这么想。”李四说。
      “你都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吗?”陆秀问。
      “有,那天我见邢三进入过你母亲房子,被我碰见。我问:‘你进来干吗?莫非又是想乘陆秀不在,摸点东西是不是?’邢三见问,神色慌张说:‘哪里,哪里!’,匆匆离去。”
      陆秀说:“有此疑点,你何不向县令提出。”
      李四说:“提了,但县令不采纳,反而怪我多事。”
      “这么说,县令是有意所为,莫非后面有人操控?”陆行儿疑虑重重,但又不知该如何办?
      石生说:“这容易,依我看邢三是受人指使,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胆,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只要抓住邢三,逼他供出指使者,案情就可大白!”
      “对,对,石生兄说得对,李四兄弟,我们一起去抓捕邢三如何?而且只能暗中进行,兔得打草惊蛇。”
      “好,邢三常在赌场出没,我们守住必经之路,定能捉住他”李四应允。

      陆秀等三人守在小路边,黄昏时节,邢三从赌场出来,歪歪扭扭,嘴里哼着小调,走到小路转角处,石生和李四冲上去,用麻袋蒙住他的头,拖进无人的树林里。
      解开麻袋,邢三睁眼看到三个横眉怒目,手持尖刀的壮汉,惊出一身冷汗。
      陆秀抓住他的衣领,把刀横在他的脖子上,怒喊道:“你为何毒死我母亲?快说!”
      邢三认出是前捕头陆秀,吓得面如土色,摇头说:“没有,没有,不是我!”
      李四说:“那天我亲见你进入陆捕头母亲之屋,不是你还有谁?还想抵赖!”
      邢三还想抵赖,石生大怒,一拳打在他鼻子上,立刻鲜血喷出。石生举起刀欲杀,李四止住石生,对邢三说:“你只要说出是谁指使你这么干,我们不杀你。”
      邢三听了这话,摸了摸鼻血,才开口说:“好汉绕命,其实是那甄三怪叫我这么干的,由于我欠了他很多赌债,无法还他,他的手下要我的命。后来,甄三怪把我叫去,说,只要替他干一件事,赌债不用还了。我问是什么事?他给我一包毒药,要我偷偷放进老太太的碗里,我问,你为啥要毒死老太太?他横眉怒说,那陆秀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这么做便宜了他!这是他自作自受!我被逼无奈,只得去做。那天,恰好上官春花送鸡汤给老太太喝,我乘机将毒药放进鸡汤内,反正老太太眼瞎,也看不清是我。事后,他警告我,若说出去,立即要我的命。”
      陆秀听罢,怒不可遏,挥刀杀了邢三,又对李四说:“多谢李兄相助”。石生说:“去!杀了甄三怪,为你母亲报仇!”
      石生、陆秀告别李四,向东门“得春楼”而去。

      此时,巷子里转出一人,手上绑着绷带,对陆秀说:“你是陆捕头吗?”
      “是,什么事?”陆秀盯着他看。
      “我是上官春花的丈夫,上官春花是无辜的,你母亲不是她毒死的,真的,我敢对天发誓!”
      “知道,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手上绑着绷带?”陆秀问。
      “我叫谷千石,甄三怪强占我的店,我和他论理,手是被甄三怪打伤的。”
      陆秀说:“你先回去,我替你报仇!”谷千石告辞走了。

      恰好那天是中秋佳节,一轮明月从东海升起,照亮了整个归安城,家家户户都团聚一起,欢乐赏月。陆秀、石生两人来到“得春楼”前,只见楼前灯火辉煌,车马轿子来来往往,十分热闹。酒楼前站着礼仪小姐和持刀兵勇。陆秀疑问:“怎么会有兵勇在此?”石生说:“不管他,进去再说!”
      陆秀和石生冲进门里,兵勇上来阻挡,被石生用力一推,推倒了三四个,礼仪小姐吓得惊叫一声,纷纷逃跑。
      陆秀、石生冲到楼上,在露天楼台上,坐着甄三怪和县令及县尉西门长青,县令他们今日受甄三怪之请,来此喝酒赏月,怪不得楼下有兵勇守护。中间几个舞女拖着长袖正翩翩起舞,丝竹弹奏之声悦耳动听。
      陆秀大怒:“你们这些狗官和恶棍,串通起来祸害百姓,不杀你,怎能消我心头之恨!”说罢,大叫一声:“看刀!”挥刀杀了过去。
      县令、县尉和甄三怪猝不及防,见一人挥刀砍来,县令钻到了桌下,县尉跳出圈外,甄三怪见白晃晃的钢刀正向自己砍来,情急之下,将面前一个舞女推向陆秀,陆秀刀砍在舞女身上,一时抽不出身子,甄三怪乘机操起一张圆凳,猛力砸向陆秀。陆秀被砸中,头脑一阵眩晕,似要倒下,石生见了急忙来救。
      甄三怪大喊:“有刺客,快来救我!”
      酒楼一帮打手,闻声赶来。这边西门长青拔出青锋长剑,也冲了过来。楼下兵勇纷纷上楼助阵。石生一人力敌众人,毫无惧色,他避开西门长青,滚到甄三怪身边,使出武家刀法,横扫过去,将一帮打手杀得断手丢刀,纷纷逃避。石生乘机一刀砍中甄三怪大腿,甄三怪倒地惨叫。
      石生刚欲复一刀结果他的性命,西门长青的长剑已到,“呼”一声,削去石生一绺头发。
      石生回身和西门长青接战,西门长青剑法娴熟,没有破绽可寻,石生无法脱身。

      这时陆秀己清醒过来,见甄三怪正倒在自己面前□□,报仇之欲猛不可挡,挣扎上去猛砍数刀,甄三怪惨叫一声,鲜血四溅,伸腿死去。陆秀心中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西门长青和石生刀来剑往,杀得难分难解,一个兵勇见状,寻机打出几个飞镖,石生不及防备,被打中手臂,手臂一阵巨痛,手中的刀握不住,掉落地下。众兵勇一齐向前,将石生按在地上。
      陆秀见了,飞速来救,西门长青挺剑迎战。石生知陆秀非西门长青敌手,大叫:“快跑,不要管我!”
      陆秀虚晃一刀,飞速逃走。众兵勇一齐追赶,陆秀急忙施展神行大法,早已跑得无影无踪。陆秀跑到城外,回看已无追兵,心中担忧石生安危,不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只有回山寨搬救兵。陆秀念动咒语,身体腾空而起,倾刻之间已回到太湖山寨。
      陆秀见了众头领,又嚎啕大哭,黄西荡问:“你母亲接来没有?石生呢?”
      提起母亲,又勾起了陆秀的伤心,哭得更厉害了。邱山拍着陆秀肩膀,劝道:“好汉不哭,有什么事尽管说来,众人替你分忧。”陆秀才把母亲被害,石生被捕等事,细细说给众头领听。
      黄西荡大叫:“气死我了,弟兄们跟我去荡平归安,杀尽狗官,救我兄弟!”众人齐声响应。黄西荡点起山寨人马,浩浩荡荡向归安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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