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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苦盐民结伙卖私盐,俞道安绑票童财主 ...


  •   吕将、鲁春燕回到仙居家中,见厅堂里有几个客人和父亲说话,吕将拜见父亲吕师囊,吕师囊问他为何回来?吕将欲说又止,吕师囊明白他的意思,说:“这是青田的王林叔叔,这位是黄岩的金岩土叔叔,都是为父的挈友,但说无妨。”
      吕将向两位叔叔作揖问好,才慢慢将写讽谏诗被太学开除的事说了,不敢说替同学顶罪的事,说罢心中忐忑不安,斜眼盯住父亲看,以为他会勃然大怒。
      吕师囊没有发怒,只是叹息说:“罢了,罢了!这样的朝廷,作官不成并非坏事,回来就好,作个商人也行。”
      吕将见父亲没有发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才大胆拉过鲁春燕,将自作主张,娶鲁春燕为妻的事说了,望得到父亲的原谅和宽恕。鲁春燕含羞上前拜见吕师囊,吕师囊见鲁春燕生得端庄,知书达理,又是明州通判之女,心里也很喜欢,不但不责怪,反而夸吕将有眼光。

      吕将把途中见到缪二及方腊的事说了,并将方腊的信呈上,吕师囊看了信,知道方腊已是光明教副教主,吕将、鲁春燕也入了教,劝他也入教。吕师囊有所触动,侄儿吕助已是本地垅主,也劝他入教,吕师囊点头应允。

      正在说话之间,有人拜见,吕师囊出厅外迎接,来者是温州府永嘉县的俞道安,因生得黑大,人称“黑大熊”。
      因那年俞道安经商路过仙居,盘缠被盗,身无分文,病倒在旅馆中,奄奄一息,旅店老板要赶他出去,是吕师囊救他,替他还了住宿费,接到家中请医治病调养,直到病愈回去。这次复见,吕师囊大喜,忙问他近况如何?
      俞道安未及开口,已泪流满面,说:“恩公在上,请受小人一拜!”吕师囊连忙将他扶起。俞道安将别后情况告知,并拿出黄金十两,表示感谢之情。
      吕师囊引俞道安和王林、金岩土及吕将、吕助相见,众人谈论甚欢。俞道安说到别后之情,大家都很感兴趣,听他慢慢道来:

      话说温州乐清县地处东海之滨,历来是产海盐之地,有官办长林盐场。那盐场方圆几十里,在海滩上一眼望不到边,上面错错落落竖立着许多亭子样的房子,那就是晒盐人住的房子,他们被称之为“亭户”。这些晒盐人都是官府雇来的民工,他们吃住在这亭子间里,经营着官府划分给他们的盐田,每年要向官府的盐监司上交定额的海盐,盐监司付给极少的本钱,有多余的海盐,也不准私自买卖,只能买给盐监司,价格比定额内的海盐稍贵,而市上买的盐的价格是他们的十倍多。
      如果发现有亭户私买海盐,官府就要没收他的全部家产,包括晒、煮盐的工具,把人杖打八十下,流放到边远地方做苦役二年。亭户之间设立保甲制,每十户为一保,一保内有人贩卖私盐,全保人都要受处罚。
      亭户的生活是非常辛苦的,夏天,他们在烈日如火的盐滩上劳作,汗流如雨,酷热难耐:雨天,又怕晒不出海盐而发愁,最后得用柴禾来煮浓缩海水,因此也被称作“煮海人”。整年下来,只能勉强温饱。如果遇上台风,那可就一无所获,连晒好的盐和亭子间都被风浪卷走,甚至连性命都不保。有人作歌描写道:
      煮海之民何所营,妇无蚕织夫无耕。
      衣食之源太寥落,牢盆煮就汝输征。
      年年春夏潮盈浦,潮退刮泥成岛屿。
      风干日曝咸味加,始灌潮波塯成卤。
      卤浓咸淡未得闲,采樵深入无穷山。
      豹踪虎迹不敢避,朝阳出去夕阳还。
      船载肩擎未遑歇,投入巨灶炎炎热。
      晨烧暮烁堆积高,才得波涛变成雪。
      自从潴卤至飞霜,无非假贷充糇粮。
      秤入官中得微直,一缗往往十缗偿。
      周而复始无休息,官租未了私租逼。
      驱妻逐子课工程,虽作人形俱菜色。
      煮海之民何苦辛,安得母富子不贫。
      本朝一物不失所,愿广皇仁到海滨。
      甲兵净洗征输辍,君有余财罢盐铁。
      太平相业尔惟盐,化作夏商周时节。

      盐场里有亭户蒋海、沈礁、韩石三人,虽不是同胞兄弟,却情同手足,无话不说。这天蒋海说:“我们的柴禾不多了,那俞大哥的船不知什么时候能到?”他问的俞大哥是专门为他们送煮盐柴禾的俞道安。俞道安是永嘉楠溪山里人,楠溪是瓯江的支流,从山高林密处流出,水清而流急,江上有一种船,两头尖而翹起,叫作“舴艋船”,它把山里的木柴、土产带出来,送到温州、乐清等地,然后把盐、海产品等带回山中。俞道安就是在江上撑舴艋舟给乐清盐场送山里柴禾的人。
      蒋海等人在江口等了许久,突然听到了嘹亮的船歌:“大风起兮浪滔滔,白帆落兮把橹搖,官家富兮百姓苦,何日能见太平朝。”,蒋海知道这是俞大哥的船来了,他爱唱这首船歌。
      终于看到舴艋舟来了,舟上堆满了柴禾,撑船的人正是俞道安。他生得大眼大鼻大嘴巴,满脸黑棕胡子,身材高大黝黑,活像一头熊,人称“黑大熊”。
      他泊好船,和蒋海等招呼了一下,蒋海说:“俞大哥,我们的柴禾都烧光了,您为何不早点来?”俞道安笑说:“山上备了些野味,带给兄弟们补补身子,所以来迟了。”
      俞道安说着,从船舱内搬出几腿野猪肉,分给大家。蒋海、沈礁、韩石等人连说谢谢。俞道安又向舱内喊出弟弟俞道吉和众人见面,一起把柴禾卸下船。
      之后,码头上只剩下蒋海、沈礁、韩石三人,俞道安轻轻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蒋海等人会意,从蒲草湾里拖出一条泥鳅船,上面装满了一袋袋食盐,五人七手八脚,迅速将食盐搬上舴艋舟,俞道安付了银子和俞道吉就撑起船走了。
      盐场有个盐把头叫禇史豹,是盐监司衙门派来收盐的官吏,因为长得太肥胖,又凶狠,亭户们背后都叫他“猪尿泡”。盐场里亭户上交的盐的价格都是他说了算,因此人们都怕他。今天他见俞道安的船驶出盐场码头,觉得有问题,这空船应该吃水很少,怎么看起来有点沉。
      他带上二个军士划船拦住了俞道安的船,要上去查看,这下吓坏了在岸上的蒋海、沈礁等人。猪尿泡带着两个军士上了俞道安的船,俞道安满脸堆笑迎了上去,说:“军爷何事?”猪尿泡凶神恶煞般地瞪眼说:“贩买私盐该当何罪?”俞道安说:“怎么会呢!我们是安份守己良民,您放心好了。”
      褚把头把手一挥,说声搜,两个军士就推开了俞道安和俞道吉,冲进舱内搜了起来,可是搜了半天一无所获。俞道安笑说:“军爷,我说我是良民百姓,不会干犯法的事,您不信,硬要搜,这下不就证明我是清白吗?”褚把头虽心存疑虑,但又没有把柄,只得和两个军士悻悻下船,顺手牵走了挂在船头晾的一张豹子皮。那豹子皮也颇贵重,俞道吉有些不舍,俞道安搖搖手止住了他。原来,他们的舴艋舟舱里已改了装,又安了个暗舱,专门用来装私盐,外面不留缝隙,别人看不出来,所以没被诸把头发现。
      蒋海、沈礁等人见舴艋舟安全离开码头,才放下心来。

      黑大熊俞道安和俞道吉扯起船帆,一路顺风向温州进发,不久就看见了江心孤屿上的塔,温州到了。他们在望江门码头停泊下来。这码头不远处有个童家大酱园,是温州城内最大的酱园,有雇工几十人,专门制造酱油、豆豉等酿造品,供城内人食用。园内摆满了各种酱缸,需要的食盐数量巨大。那园主童田心是个悯懎小人,只想给雇工的工钱越少越好,自己的钱越多越好,只想往铜钱眼中钻。他自然打起了盐的主意,官盐比私盐贵五六倍,如果买私盐做原料,一年节省的费用十分可观。
      正在他日思夜想之时,俞道安找上门来,两人一拍即合,俞道安的私盐也有了销路。两人谈好价格,不过,童田心要求盐钱赊欠,半年付一次,这样又可以多收几分利息钱。俞道安无法,因为这童田心是个大主顾,只能由他说了算。
      俞道安说:“这里你童大官人熟人多,卸货就由你来办吧,不过要隐秘些,不能让官府知晓。”童田心不好推辞,去码头上找了两个苦力,一个叫朱筋,一个叫秦重。这两人来到俞道安的船上,俞道安已打开了暗舱,朱筋大声说:“是私盐吧!你就不怕坐牢?”俞道安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轻声说:“兄弟,别声张,待会我请你们喝酒。”朱筋白了俞道安一眼,和秦重搬起了货物。
      他们偷偷卸了盐,俞道安带着朱、秦二人,到码头边临街的酒楼内喝酒。三杯酒下肚,人也熟了,话也多了,四人互通了姓名。朱筋说:“不是我有意吓你,只因这童老财太刻薄,我心里有气,才吓唬吓唬你。”俞道安说:“怎么个刻薄法,何不说来听听。”朱筋说:“上次给他运酱油到码头,说好了是五十文钱,可是运完了只给四十文。那天又下雨,酱油坛子一百多斤,滑溜溜的不好搬,还要上梯板,脚下一滑,连人带酱油坛子摔了下去,酱油坛子碎了,酱油流了一地,人也摔伤了,差点摔下江去。我的几个兄弟还闪了腰。童老财心痛的是他的酱油,而不管我们的死活,硬要扣去十文钱,说是赔他的酱油钱,真是心黑手辣。”
      俞道安叹口气说:“天下财主都这样,今日我多给你们几个钱,交个朋友也好!”俞道安叫俞道吉拿上一贯钱,放在朱筋、秦重面前,朱筋、秦重见了,十分感动,说:“俞大哥真是好人,不过我们无功不受祿,这么多钱不能要!”俞道安说:“一点小礼不必推辞,不然就见外了。”朱筋见俞道安满脸诚意,坚持不让,只得受了。
      朱筋问:“敢问大哥做何谋生?”俞道安说:“生在楠溪,长在楠溪,就以这楠溪江为生,平时从山里带这些土货贩卖,挣点辛苦钱,偶尔也贩点私盐,不然日子没法过。望互相理解,互相同情。”秦重说:“我们这些苦力结了一个帮,叫“赤脚帮”,朱筋是帮主,俞大哥若有什么事,招呼一声,我们何不尽力。”俞道安听了十分高兴,说:“好,好!今日结交你们真是太高兴了!”大家说说笑笑,尽兴而散。

      俞道安开船逆着楠溪江江水而上,回到了自己的山头,早有一伙喽啰在山下迎接。原来这俞道安是个山大王,那山头位于岩坦之内,叫俞家寨,山势挺拔险峻,人烟稀少,寨中有喽啰几百人,都是些没有田地耕种的农民,拉帮结伙,一路讨饭流落到这里,见这里地处穷山僻壤,人烟稀少,无人管辖,就定居下来。俞道安是他们的头,平时组织他们以打猎种地贩卖私盐为生,偶尔也打家劫舍,补充山寨之需,日子过得也很舒畅。
      俞道安借着在楠溪江上跑运输,接交了不少朋友。半年过去了,俞道安要弟弟去温州童家酱园去讨债,弟弟奉命去了。
      到了温州东门童家酱园里,道吉找到童田心说明来意,童田心眯着一双细眼,看了看账单,半年了,这盐款的数目还真不少。童田心老大不愿意,嘴里嘀咕着:“有这么多吗?不可能!”他人虽瘦,鬼主意挺多,略一思索,对俞道吉说:“你这账单不对吧,没有这么多钱的,你一定搞错了!”俞道吉是个老实人,说:“这收据都是您签的字,怎会有错?”童田心说:“不管对不对,反正我也没空去查它。这样吧,咱们来个八折,就按八折算如何?”俞道吉急了,说:“那不行,该多少就多少!”
      童田心说:“我就是要八折算,你不服去官府告我好了。”童田心料定俞道吉贩卖私盐,不敢去告官。俞道吉被他点中要害,不敢声张,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俞道吉脸涨得通红,指着童田心骂道:“你这铁公鸡,一毛不拔,你不得好死!”童田心不理他,叫过账房先生,按账单的八折付钱。
      俞道吉拿了钱,愤然离开酱园,去找朱筋、秦重二人商量,二人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先回去告诉俞大哥,想个法子治治他才好!”俞道吉只得告别了二人,回山寨去了。俞道安听了弟弟的话,勃然大怒,喊道:“这老鬼,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怎知我俞某厉害!”俞道安立即带上五六个喽啰,开船往温州去。
      俞道安到了温州东门,找到了朱筋和秦重,商议怎样才能出这口恶气。朱筋说:“童老财财大势大,独霸一方,明拼恐非良策,何况这贩卖私盐的事也不能抖漏出来。依我之见,暗中下手为好。”俞道安地问:“暗中如何下手,莫非是绑票?”秦重拍手说:“对极了,还是大哥想得好。”朱筋也赞同,三人商议了绑架的事宜和细节。朱筋说:“这童老财喜欢看戏,常常晚上回来很迟,正好可以在路上动手。”俞道安点头说好。
      朱筋问:“大哥带来多少人?”俞道安伸出一只手,意思是五个人。朱筋说:“好,大哥带两个人在江边船上守候,另外三个人跟我一起去抓童老财。”俞道安叫过三个喽啰,跟随朱筋行事,自己回到江边船上守候。
      朱筋派出两个赤脚帮的子弟,去童家大院门外看守,一旦发现童老财晚上出来看戏,立即回来禀报。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夜里月黑雾重,童老财由一个保镖叫童二的陪着出来了,赤脚帮的弟子立即回来禀报。朱筋派人通知俞道安做好准备,自己和秦重带上三个喽啰,守候在离童家大院不远处的巷子里,那巷子是进童家大院的必经之路。等到夜里戌时,正是夜深人静之际,远远地看见童老财和保镖来了,保镖手里还打着灯笼。
      两个喽啰装成打更的更夫,边打更边走近童老财和保镖身边,一个问:“是童大官人吗?夜深了,注意着凉。”童田心嗯了一声,两个更夫突然拿出麻袋,一个人一个,从头套了下去。保镖情知不妙,刚要反抗,从墙角又冲出三个人,他们是带了面罩的朱筋、秦重等人,一同上来按住保镖童二,把他们两人拖进墙角里,然后用绳子捆了结实,嘴里塞上麻布,眼上蒙上黑布。朱筋、秦重一人一个背起两人,向江边跑去。他们是苦力,背一个人轻松得很。
      众人飞速而去,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来到江边,俞道安接应过去,把这两人塞进暗舱。朱筋、秦重一言不发,向俞道安作揖告辞,俞道安也默默点头,撑开舴艋舟,消失在漆黑的江面上。
      回到山寨,俞道安不便出面,把此事交给二头目孔飞处置。孔飞叫人带过童二,解开他的遮眼布。童二睁开眼晴一看,旁边都是手拿钢刀、凶神恶煞样的人,个个怒目而视。大厅上坐着一个身穿绿色绣袍的山大王孔飞。
      孔飞喝令“跪下!”童二行动有些迟缓,几个喽啰上去就是几拳,打得童二满脸流血,乖乖跪在地上。孔飞大声说:“你知道此是何处?实话告诉你,这里是楠溪俞家寨。我等专门和官府作对,杀贪官污吏、劫富济贫。你家老爷为富不仁、欺压百姓,今被我寨捉来,本应立即处死,念上天有好生之心,姑且饶你家老鬼一死,给他个悔过自新的机会,暂不杀他。今放你回去,速速告知童家诸人,准备赎金三百两,来此赎人,限期七天,七天内不来赎人,休怪我等手下无情!”孔飞喊道:“听清楚了吗?”童二吓得浑身哆嗦,连说:“听清楚了!”孔飞令手下重新给他蒙上眼晴,送他下山,放他回去报信。
      童二下了山,如飞而去。他默默记住了路径,回到了童家大院。童家大小正为老爷失踪发愁,听了童二的话,才知老爷还活着,心里轻松了许多,又听说强人要三百两黄金赎人,立即准备了黄金三百两,派管家和童二一起去楠溪山里赎人。孔飞接了黄金,才放了童老财。
      俞道安带着许多黄金来到温州,送给朱筋、秦重。朱筋笑说:“这童老财叫作贪小失大,活该!”朱筋令众人大摆筵席,款待俞大哥并庆贺事情马到成功,众人欢聚一堂,尽兴而散。

      俞道安说罢,献上黄金,再次感谢吕师囊当年的救命之恩,吕师囊笑说:“救危济困是做人的基本道理,这点如果做不到,还算人吗?”
      吕师囊又说:“我喜欢结交朋友,这位王林,和你一样也是撑船跑运输的,从青田到温州,又从温州到青田来回跑,我和他相识已多年了,他视我为兄弟,常带些土产山珍给我,真是难得。”
      王林说:“哪里,哪里,我们跑运输辛苦,都是吕大哥处处接济,日子才能过去!”
      吕师囊又指着金岩土说:“这位金岩土兄弟,是黄岩采石的,常来我这里走动,也是亲兄弟一般。”
      金岩土说:“采石人不得温饱,都是吕大哥接济,才有今天。”

      俞道安和王林、金岩土见礼后告辞欲走,吕师囊送他到外面,对他说:“此处不是说话地,你暂且住在我家,我安排一个僻静之处,不让外人知晓,我们仔细聊聊。”俞道安说:“好极了,我粗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正想聆听官人教诲。”吕师囊趁着夜色,将俞道安领进家内,安排在一间秘室中,外人并不知晓。
      深夜,两人长谈。吕师囊说:“你可知道青溪方腊吗?”俞道安说:“就是江湖上传闻的济世大圣方腊吗?”吕师囊说:“正是,方腊不但疏财仗义,救苦救难,而且胸怀大志,非你我可比!”
      俞道安问:“官人见过方腊吗?”吕师囊说:“非但见过,我们还是结拜兄弟呢!”俞道安兴奋说:“我也能见方腊吗?”吕师囊说:“当然可以,方腊兄广结天下豪杰,巴不得你去见他。”俞道安高兴地说:“好极了,我想立即就去!”吕师囊说:“好,你先回去,安排一下山寨中事,然后回到我家,我带你一起去青溪帮源峒见方腊。”
      第二天,俞道安偷偷离开吕师囊家,翻过一个山头,奔回永嘉楠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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