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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方腊娶邵后,石屋会教主 ...


  •   方腊回到青溪县碣村,来见贾太公和贾三郎,说明一切。贾三郎说:“世上岂有此理?叫人家做桶,做好又不要!我这里还有杭州造作局的图纸,怎么可以胡赖?我要到县里告他去。”方腊说:“可能是造作局某个差役搞错了,可人家造作局是皇上的造作局,既使有错,也不会认错,你告他有害无益,不如认吃亏算了。”
      贾太公说:“既然如此,你师傅的钱我可不付!”方腊知道太公吝啬,说:“这没道理?我师傅可是卖房凑钱才做成这批桶的,您多少也要付点钱给我师傅。”贾太公不依,说此事与他无关,拂手而去。方腊无奈,回到家里,愤愤不平。
      不久,杨八桶找上门来,询问桶的情况,方腊只得据实说了。杨八桶大怒:“贾太公这老不死的,竟然如此无理,我杨八桶和他拼了!”方腊说:“师傅别急,这批桶我贱卖了也得些钱,其余的钱,我补足给您,就算白忙了一场。”杨八桶搖手说:“你哪有钱?即使有,我也不会要你的。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算的。”

      “孔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方腊站在方肥的茅草屋前感叹不已,自己过了而立之年还是一无所有,替人打工终无出头之日。方腊叹息几声,此时,方肥和方七佛正来看望方腊,听到叹息声,方七佛说:“方兄不必犯愁,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尽管拿去置办些房子田地,种些漆木,总比给人打工强。”
      方腊见到二人,高兴地说:“见到你们真高兴,你们不来,我正想念着呢。不料刚才的叹息被你们听到了。七佛兄如此慷慨,实令方某感动,不过,银子的事不必你们操心,我已有了。倒是这主意不错,我也久有此意。”方腊说罢拿出缪二给的五个金锭给他们看了看,方肥惊问金锭的来历?方腊笑说:“真人面前不说假,你我兄弟我也不相瞒,实话告诉你,这些金子是‘江龙会’的头领缪二送的。”方腊将江上救缪二的事说了。方肥和方七佛也早已听说过‘江龙会’黑金刚缪二的大名,赞叹他的仗义豪爽。
      方腊和方肥、方七佛商议,决定置些家产。他用缪二的金子买了一片漆园,四面围上砖石篱笆,在漆园中央造了一座红房子,房子地下挖了几个密室,俨然成了一个小员外。

      一天,贾三郎要邵菊花挑一担谷子到谷仓里去,邵菊花挑着谷子进了谷仓,贾三郎也随后跟了进去。谷仓里空无一人,贾三郎等邵菊花放下担子,拦住她说:“菊花,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杭州吗?就因为我喜欢你,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保你吃穿不愁、富贵一生。”邵菊花看不惯贾三郎的油腔滑调,也不贪图荣华富贵,说:“原来你早就打我的主意了,你家的富贵我不要!再说你已有了一妻一妾,还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死了这条心吧!”
      贾三郎一时性起,跳过去按住邵菊花欲行非礼,邵菊花一脚把他踢倒在地。贾三郎大怒,使出螳螂拳法来抓邵菊花,邵菊花知道螳螂拳厉害,惊叫起来。正好方腊路过谷仓,听到惊叫,立即冲了进来,邵菊花见人来了慌乱跑了出来。
      贾三郎随后出来,见了方腊怒容满面,一言不发走了。方腊说:“别走,我是来辞佣的,你这里我一分钟都不想待了!”贾三郎正在气头上,听方腊这么说,接口说:“好啊!你不想在此,我还不要你了,你的乡兵队副免了。你快走,别让我再看见。”
      方腊辞掉这份佣工,一身轻松,也不在乎什么乡兵队队副。

      邵菊花已知方腊兄购置了地产,不再来贾家为佣,暗为他高兴。晚上,邵菊花来到方腊的漆园,巡视了房子和漆园,觉得十分幽静精致,赞叹了几句,对方腊说:“不知兄长哪里发了横财?倾刻就富起来了。”方腊见是邵菊花,高兴地说:“难得你来,快坐,为兄正欲和你细说。”方腊将救缪二,缪二赠金锭的事说了,又说:“这些话只可你知道,万不可传出去!”邵菊花爽朗一笑,“看你胆子大,原来这么小!”方腊说:“别开玩笑,被人知道那可要掉脑袋的!”邵菊花这才止住笑说:“明白,放心好了!”

      方腊问起白天谷仓内为何惊叫?邵菊花说了贾三郎不怀好意的事,并诉说了贾三郎的种种劣迹,说:“方家财大势大,今天虽然躲过他的魔掌,明天怎么办,后天怎么办,将来怎么办?”方腊紧皱眉头,握紧了拳头,说:“这些吃人的魔鬼,总有一天要找他算账!”
      方腊又说:“菊花,为了让他贾三郎死心,你还是早点嫁人吧!”邵菊花说:“要我嫁人,我只嫁一个人。”方腊说:“谁?”“你,就是你!”方腊惊奇她这么直率,但两人相处已久,这也很自然。方腊早已猜到了几分,但等她说出来后,虽说有几分激动,但又有些冷静,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我是一个不安份的人,恐怕会让你吃苦,误了你一生。”
      邵菊花笑了,说:“人生在世,千金易求,知音难觅,其他废话少说!”方腊佩服她的豪爽,也笑了,又说:“你父母同意吗”邵菊花说:“这事我说了算,父母也得听我的。再说,你常常帮我家种地养鱼,父母早就喜欢你了,能不答应吗?”方腊听了大喜:“好,我们对天发誓,从今结为夫妇,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好!”
      两人手牵手走出屋外,看着满天的星斗,和随风搖曵的漆树,有说不完的话语。

      方腊在自家的小屋内举办了极简陋的婚礼,参加婚礼的人有师傅杨八桶,有师弟陈箍桶,方肥、方七佛,还有方九寒、方地冻。众人都祝贺方腊和邵菊花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朱公大佛带着几个徒儿游走于青溪和歙州之界,在一个极荒僻的山上落了脚,盖了几间草房和石屋算作安身之处。他想到了梓桐寨的方七佛,对佛母说:“你去一趟梓桐寨,带方鹰过来共同议事。顺便带上佛像、传单宣讲教义。”
      佛母得令匆匆往梓桐寨去了,到了那里,找到了方七佛说明来意,方鹰捋起手臂说:“我人未入教,心已入教,你看我手上己纹上七尊佛像。”佛母赞许说:“难得,难得,你收拾一下随我去吧,教主还有要事相商!”
      两人匆匆往那荒僻山上去,方七佛说:“这地方我熟悉,去那里有便道,经过帮源峒可少走几十里。”
      “那就听你的!”
      佛母和他往帮源峒里去,天气十分炎热,两人又热又渴,看见路旁有个凉亭,两人就进内乘凉。亭外是一大片西瓜地,个个西瓜又大又圆,发出诱人的绿色。方七佛就想去摘一个来解渴,佛母止住他说:“光明教有三印十戒,其中一条戒律就是不偷盗!”方七佛听了只得强咽口水住手。

      正巧贾三郎带着一队乡兵在村外操练,个个热得汗流浃背。他们来到这块瓜地旁,见地里的西瓜长得又大又圆,心里真想吃,可是这块地是贾三郎家的,乡兵们看着贾三郎不敢动。贾三郎惴度到众人的心思,笑笑说:“吃吧,吃吧!一点瓜算什么,你们尽管吃,吃饱为止。”众乡兵大喜,一拥而上,拣大个的吃。正在热闹,突然从亭里跳出一个人,长得高大魁梧,像一尊铁塔,肌肉隆起,赤膊露胸,对众人大喊:“你等是何人?竟敢乱抢人家的西瓜!”
      众人听了,吃了一惊,盯住他看,只见他身上绣着七尊佛像,众人都不认识。一个乡兵上去问:“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和我们说话。”那人说:“我是谁,用得着告诉你们吗?刚才老子在睡觉,被你等吵醒,识相的快滚!”
      另一个乡兵说:“看这厮这副模样,肯定不是个善类,带到庄里盘问一下如何?”几个乡兵点头说好,上去就要动手,谁知方七佛三拳两脚打翻了二个,掀倒了三个,其余乡兵不敢再动。
      贾三郎见势不妙,走上前笑说;“好汉息怒,我等不知好汉在此睡觉,多有打扰。这瓜地是我自家的,不是抢人家的,你是好心,我很感激,来来来,天气太热,你也吃个瓜如何?”贾三郎拿了一个瓜递给方七佛,方七佛刚伸手来接,贾三郎一手递瓜,一手偷偷拿出锁链,轻轻一绕,就把方七佛锁住了。贾三郎学过螳螂拳,身手不凡,又是出其不意,往往能得手。方七佛不料有此一手,拼命挣扎,贾三郎迅速命众乡兵上去把他按倒在地,用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
      佛母见了前来解救,怎奈寡不敌众,也被抓了。
      众人将方七佛和佛母带回庄里,在他们身上搜出了许多印有光明教的传单。贾三郎知道此地流行一种□□,叫“摩尼教”,是官府明令严禁的□□,一旦教徒被查出,立即杀头或充军。贾三郎问他们从何处来,受谁指派,教主是谁?方七佛一概不答。贾三郎大怒,命人将方七佛的衣服剥光,绑在庄外的大树下,打了几十鞭子,方七佛仍然一言不发。贾三郎无计可施,只得先将他俩绑在那里,改日送到县里领赏。
      此事传遍了峒里,陈篐桶听说抓到了摩尼教徒,心里吃惊,立即去贾庄院观看,认得是救自已的佛母和方七佛兄弟,立即回来找方腊救人。方腊听了,眉头紧锁,他知道贾三郎不好对付,一时心中无策。
      方腊想起了他的铁杆兄弟——方肥,是个足智多谋之人,方腊有什么疑难之处,无不找他商议。抗粮抗租的事已过去多年,没人追问了。方腊匆匆来县衙找方肥,方肥听了方腊的话,思索了一刻,说:“要救方七佛和佛母,最好在路上下手为好,你们出面不好,我有一个兄弟在箭门岭山寨落草为寇,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只有求他们相助才好。”
      方腊大喜说:“原来你有这些江湖兄弟,有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方肥捂住他嘴说:“轻点声,这不是开玩笑的事,被人知晓要掉脑袋的。”

      方肥和方腊换了衣服,骑上快马,星夜向箭门岭跑去。他的结拜兄弟不是别人,正是长得黑丑,满脸胡子,一副凶相的郑屠户郑大刀,绰号“郑魔王”。他在箭门岭山上结寨为寇,有弟兄喽啰几百人。方肥俩到了岭下,已是漆黑深夜,被众喽啰蒙上眼睛,带到山上。
      郑魔王见是恩人方肥,心中欢喜,笑呵呵问何事深夜到此?方肥把方腊相托救光明教徒的事说了,郑魔王说:“哪个方腊,是不是那个疏财仗义,称作救世大圣的方腊?”方肥指了指旁边这个人,说:“正是,就是他。”郑魔王盯住方腊看了一眼,拜伏在地说:“方兄大名如雷贯耳,小人一直想见一面,只是无缘相会,今日屈驾至此,请受小人一拜。”
      方腊连忙将他扶起说:“腊无德无能,却受兄弟们如此错爱,真是有愧。”郑魔王想要设宴款待二位,方肥说:“明天衙门里还有事,我得先走,方兄留下和你商议救人的事。”方肥说完,告辞走了。

      贾三郎要把摩尼教方七佛、佛母两人送往县里领赏,又怕路上受到摩尼教同伙的劫夺,就和父亲贾太公商议,贾太公把大儿贾一隆叫来,要他去县里告知县尉翁开,派兵在路上接应,贾一隆立即动身往青溪县去了。
      贾三郎把方七佛、佛母打入囚车,由乡兵们押送,自己骑马在后压阵。走了不久,到了箭门岭附近,只见山势险恶,草木繁盛,路径崎岖,贾三郎谨慎多疑,怕有埋伏,令众人快走。正在此时,一声锣响,从草木中跳出几十个黑布蒙面、手持钢刀的强人,对贾三郎等人大喊:“放下钱财,饶你一死!”众乡兵从未见过这场面,吓得拔腿就跑,贾三郎大喊:“别怕,有我呢!不久翁县尉就要带兵过来接应。”乡兵们壮着胆子,站住不跑了。
      贾三郎怒喊:“大胆强人,我们押送囚犯到县里,那有钱财给你。”一个蒙面人拉下面具,露出一脸黑须,凶相毕露,此人正是郑魔王,他和方腊已在此等候多时了。郑魔王说:“没有财就拿命来!”挥动大斧冲杀过来,贾三郎挥刀纵马杀了过去,郑魔王躲过贾三郎的钢刀,一斧砍断了贾三郎的马腿,贾三郎从马上跌了下来,摔得鼻青脸肿,众乡兵见了,发一声喊,跑得一个不剩。
      郑魔王刚要挥斧结果贾三郎的性命,被方腊止住了。方腊轻轻对他说:“看在我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他吧!”郑魔王气呼呼地说:“这种人不杀,后患无穷!”郑魔王踢了贾三郎一脚,喊声“滚!”,贾三郎飞跑去了。方腊蒙着面,贾三郎根本认不出来。
      县尉翁开带一队兵士在贾一隆指引下来帮源峒接应,到了箭门岭,遇到从岭上逃命下来的贾三郎,知道囚徒己被山寇抢走,自己这点兵力不足以和山寇对抗,只得领兵回城去了。

      郑魔王打开囚车放方七佛、佛母出来,方七佛、佛母感谢众人救命之恩,方腊问方七佛为何至此?方七佛说:“我受这位女教徒邀请,去山上和教主朱公大佛见面,路过此地,不想打扰兄长,不料受此大难。”
      方腊说:“原来你也要入教。”方腊又转向佛母说:“久闻尊教大名,心中也很仰慕,能否带我去见朱公大佛,当面聆听教诲?”佛母满口答应,说:“教主正要广播教义,广收门徒,如能见到您,教主一定高兴异常。”
      方腊和方七佛、佛母告别了郑魔王,去见朱公大佛去了。
      三人爬山涉水,走了许多天,在一个深山冷岙中,有一个石屋,外面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厅内光明佛像高悬在上,案前摆放香花蜡烛,烛光荧荧。内有左护法,和四大金钢侍立两旁,中央坐着一位胡子花白、形体削瘦、精神矍铄的老人,他就是摩尼教的教主朱公大佛。
      佛母带方七佛和方腊进来,说明了自己和方七佛的遭遇,及方腊相救的事,朱公大佛十分感动,站起来连连向方腊致谢,并问:“早闻有个为民抗租抗粮的方腊,莫非就是足下”。方腊说:“救人性命理所当然,不必放在心上。抗租抗粮也是过去的事了,不足掛齿。”朱公大佛连说佩服,佩服。
      朱公大佛沏了一杯清茶,递给方腊。两人落座后,方腊说:“方今天下,奸侫当道,是非不分,善恶不辨,官府掠夺于前,豪强侵吞于后,富者愈富,穷者越穷,穷苦百姓终岁劳苦仍不得温饱,卖儿鬻女比比皆是。久闻尊教大名,不知有何教义,能使天下穷苦百姓脱离苦厄,还望教主多多赐教。”
      朱公大佛听了,神情凝重,摸着胡子语调激动得有些颤抖说:“方兄所言,正是本教立教之源,天下碌碌众生,如大海行舟,茫茫不知所向。任凭风吹雨打、虎狼吞噬,更加官府盘剥、豪强欺压,穷苦百姓无依无靠,任人宰割,真是苦不堪言。本教源起于西域之外,教义指明,世界存在黑暗和光明二宗,不是光明战胜黑暗,就是黑暗战胜光明。在斗争过程中,又分为三个阶段,称为三际。初际阶段,黑暗和光明势均力敌,中际阶段,黑暗圧倒了光明,然而只要坚持斗争,到了后际阶段,光明就能战胜黑暗,取得最后胜利。现今世界正是中际阶段,黑暗压倒了光明。”
      方腊听了很感兴趣,问怎么才能实现这一教义,使光明战胜黑暗?朱公大佛接着说:“本教要使所有穷苦人团结起来。天下穷苦人本来就是兄弟姐妹,入了本教,人人平等,不分男女,一家有难,八方支援,众人齐心,定能战胜黑暗。”
      朱公大佛站起来,打开一扇暗门说:“来来,来,这里是本教的密室,你不妨进来观摩一下。”方腊随朱公大佛进了密室,只见正面挂着摩尼光明佛像,放着许多摩尼经。
      方腊翻看了几本经卷,笑说:“您的教义虽好,但受朝廷压制,东躲西藏,如小草在大石底下,如何才能伸张?依我之见只有搬开大石才能有所作为,教义可伸,天下平等。”
      朱公大佛说:“依兄之见该当如何?”方腊说:“我偶拜东汉太平道首领张角,他为百姓所想,举行了黄巾起义,是我等心中崇拜的偶像。”
      朱公大佛说:“这么说,穷苦人也要像张角那样起义造反,才能战胜黑暗,争取光明?”“是,就是如此!我考虑再三,没有别路可走。”方腊坚决地说。
      朱公大佛点头微笑说:“在下一直有此想法,只是没有知己,今日得见方兄,道出了我多年的夙愿,真是天赐我也!本教正需要你这样雄才大略的人参加,才能发扬光大。你若入教,可为本教副教主,带领本教走向五湖四海。”
      方腊大喜,激动地说:“如此说来,你我不谋而合,若要我们加入贵教,一同谋事,我建议除了偶拜光明佛以外,还要拜张角祖师!”朱公大佛欣喜异常说:“好,好,就依你!”

      朱公大佛留方腊在山上,两人彻夜谈论教义和天下大事,直到东方发白。第二天,经方腊、方七佛申请,佛母作证,朱公大佛才接受方腊、方七佛的入教请求,并为他举行了入教宣誓仪式。任命方腊为副教主,方七佛为右护法。
      之后,方腊和方七佛受朱公大佛指派,下山去传播教义,广收信徒。他们首先到了箭门岭,找到郑魔王,向他传播教义,请他入教。郑魔王是个爽快人,听说有这么多好事,立即同意入教,并且带动山上众喽啰中的聪慧分子一起入教。
      郑魔王对众入教喽啰说:“现在我虽是寨主,可是入了教之后,众人平等,没有高下,只有分工不同。大家吃一锅饭,睡一个大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众入教喽啰高兴地山呼起来。
      郑魔王请副教主方腊训话,方腊说:“众位兄弟、姐妹、教友们,现今我们只所以在山上为寇都是被官府、豪强所逼的。我们种田的没有土地,捕鱼的没有渔船,砍柴的没有山林,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和黑暗,和官府,和地主豪强斗争,一定能取得胜利,得到光明。”众人欢呼:“教主英明,教主伟大!”
      方腊封郑魔王为坨主,并报朱公大佛允准。事后,方腊又和方七佛动身回到帮源峒。方腊找到陈篐桶,拿出一个大铜牌给陈篐桶看,陈篐桶看了,知道方腊兄已是摩尼教副教主,既惊又喜,忙问是何缘故?方腊把见到朱公大佛的情况说了,陈箍桶十分高兴。方七佛见了陈篐桶,也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方七佛告别众人回梓桐寨去,那里有许多亲朋好友,乡兵佃户都要动员他们入教,壮大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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