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良从心来》唐红葉

66、相国之怒

　　张良浅浅的眼眸中一抹笑意晕染开来，直至脸上挂满，说道：“诺！谨遵师命。”
　　整个人也不禁向玉心调皮弯腰行了一个礼，正当玉心笑意盈盈扶手抬起虚礼之时，一道严厉的声音陡然响起打断了两人谈笑。
　　“简直是胡闹！”
　　其实，两人闲聊一路就已经走上了高楼，刚好遇上張相国送韩非出门，走廊上正好两方相撞。
　　然后就碰巧看见张良与玉心之间的玩笑之举。
　　这番动作在张开地这个迂腐的老古董眼里，当然是炸眼的很。眼神带着高傲和威严注视着玉心和张良两个人，开口便是刚才那番‘胡闹话’。
　　张开地那张本来就一脸皱巴巴的老脸，此时更是气得皱纹满面。眉宇间充斥着盛怒，尤其是眼见自己最得意的孙子如此无状与他人开玩笑不说，还叫一位稚子为先生！
　　“你！”
　　指责张良的手指不由负起的收回，似恨铁不成钢又或许怕在外人面前丢人。
　　张良回神过来，严谨以待，唤了一声：“祖父！”
　　弯腰垂首的张良，心中一跳。脑中直盘旋着祖父怒意之态，似要怒火中烧的模样。心生一番自责。
　　一旁初见玉心跟子房走在一起，出现在这。本就愣神中的韩非，见此不由上前解围，也让这相国大人有台阶下。
　　“相国大人，何必如此动怒？子房年少本就应该活泼好动一点，这是人之本性使然。”
　　张开地见此，余光瞟了眼自家一直弯腰，悔悟反省的孙子，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既然九公子都开口了，你还不起来！”
　　“是，祖父！”张良起身，那根紧绷的弦也不由得松了松，转头看向韩非“多谢九公子出口相言！”
　　“子房，你我之间何必言谢！”韩非说道。
　　子房他都是不担心，就怕相国迁怒于玉心，尤其是方才那一幕。在他们这些人到没有什么，可是在墨守成规的相国大人眼里，怕是罪魁祸首。
　　不由得眼神担心的看向玉心，只见玉心上前一步。有礼，言语道：“在下玉心，见过相国大……”大人。
　　话音未落全，就被张开地给截断。
　　“你是个什么东西！”张相国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生得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就没来由的心生厌恶，又联想自己孙子会刚才那般无状定是眼前这人蛊惑的，心中更是厌恶之极。
　　出口就更加重了几分，“一个男人长得如此明艳，面如妇人，犹如狐狸似的，你也不怕出门在外直接被人当做女人给调戏了。就你这样……还想做子房的夫子，太不知天高地厚！”
　　相国一怒，那长期位居于高位的威严，犹如狂风虎啸一般向玉心席卷而去。那身后提灯仆从们早已惊惧之下，个个跪地俯手趴在地上，嘴里直重复的说着：“相国大人息怒！”
　　此刻，走廊间压压一片跪地着一群仆人。在这些人群中，站着的几人显得更加明显，其中也包括惹怒相国的某人。
　　玉心的长相本来精致又因为还年幼还没有像男子那般棱角分明，那张脸显得更加雌雄莫辨，摄人心魄。
　　少年一张精雕玉琢般的俊秀脸庞，黑葡萄似的双眸直视着張相国，直挺着腰板，紧抿着唇角似乎是在极为忍耐着，张开地那羞辱的言语。
　　那倔强的模样，眼睛瞠圆……让一旁看在眼里的张良与韩非两人心生怜意之心以及愤怒之心。
　　張相国话里话外对于一个男子而言，都是极为的羞辱的。简直就差直接说，玉心是勾栏院出来专门勾引男人的模样。这话不可不重，不可不令人欲愤。
　　至少，在场的另外伫立的两位男子早已手握成拳，篡紧手指嘎嘎直作响。
　　张良心下认为都是自己错才会连累玉心被祖父大人这般误会与侮辱，他是在有些懊恼和羞愧。而此，韩非那往常玩世不恭的笑脸早已褪去，脸上肃然一片且眼露赤红看向说出这般话语的張相国。
　　“祖父大人，是子房希望……”
　　“相国大人，玉心他……”
　　望着同时出口想要帮她的两人，玉心不禁出口阻止。
　　“子房韩非，你们二人不要添乱！”
　　两人虽然是好意解释，但这張相国本就生气，气头之上要是二人在火上浇油，对方更是觉得她是一个狐媚子。这不是添乱是什么？
　　而且，她从来都喜欢自己亲自动手，而不是嫁接遇他人之手。至少，在他人准备爬在她的头上这件事，她是不会退让的。
　　“……”
　　“……”
　　韩非与张良二人心中的火苗顿时被玉心泼了盆冷水，瞬间呆愣住了。
　　这张开地如此羞辱她，轻蔑地看着她的视线，她也不会忍让的。
　　刚才之所以退让三分，一是对方是子房的祖父，二是见对方年事已高，她一个现代人当然铭记尊老爱幼的中华传统美的。不过，前提是她礼让可不是让对方顺杆子往上爬到她的头顶的。
　　当她是泥人做的不成？她不舒服也要让对方更加不舒服！
　　玉心冷下脸色，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男子该有的英气，沉声道：“相国大人是认为自己这长相不配当子房的夫子，还只是单纯就厌恶在下面如女人的脸？”
　　这古人不都喜欢君子动口不动手吗？那好，她就来一个动口的。
　　张开地再看见子房和韩非两人准备上前为这人说话，心中就开始要将此人给写上黑名单上了。
　　不过，在对方及时开口阻挠，不禁生出其他的想法，紧锁的眉间松散了几分：“这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玉心淡淡一笑，“如果張相国是觉得作为子房夫子，不能长得太过艳丽，那么我想请求相国大人，做人夫子是为他人授业解惑还是选美大赛？”
　　众人一愣，因为这问题都不要思考就知道该如何选择。
　　“哼……无知小儿。”張相国摆脸色道。
　　整个人侧身而对玉心，眼底满是不屑。
　　玉心依旧神色淡然道：“相国大人也觉得为人师当以授业解惑为主，那我长成这样又有何问题？子房，不知外面天地有多大有多高。我为他解惑，难道……就当不得他一声‘先生’？”
　　一旁的韩非连连点头：玉心这嘴……还是这么利得很。
　　张良见此也不禁笑着颜开。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他以后……怕是真的要一直称玉心为先生了！
　　“同样，如果只是相国大人自己厌恶于我。我也不可能为此，就毁掉自己的脸。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我想即使我双亲现在就在这里，见我现在这般长相也不会劝解我毁了容貌。他们怕是还会阻止我毁容的行为！同样的，如果子房出门在外被他人当做女人看待，那请问相国大人，是会让他毁去容貌还是出言怒与他人？”
　　字字珠玑，声音哄响如钟，语音荡气回肠震得在场的几人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