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良从心来》唐红葉

65、物盛则衰

　　只见眼前出现灯火通明一片，在夜里极为显眼。正前方是玉心他们正对着相国府大门，大门约两米高，宽一米五上下。
　　望着面前的府邸，虽说谈不上金碧辉煌，但自有一股威严气势在，更何况张家几代为相，一般的大臣的府邸怎可与此比肩。
　　一踏进府内，观望四周一圈，玉心不由得感慨：“张良，没想到你还是官二代呢。额，说错了。应该不知道官几代了吧！”
　　府邸内虽还不是亮如白昼，但也到处灯火一片。
　　能看见一路走来，亭台楼阁，花池中随风摇曳的花骨朵和摆动的和叶，有人为的假山也有自然堆积而成……来来往往的仆从和侍从不时地在那曲曲折折的走廊穿梭，看的人眼花缭乱、晕头转向的。
　　一番打转之后，也知这相国府也称得上富丽堂皇，尽现世家风范和底蕴。
　　“先生，还是叫我子房。至于……张家在韩国却是从初建，便开始代代为官。现张家包括我祖父在内，已有五代为相。可以说，在韩国，张家众所周知，家家户户尤其是寒门子弟没有人不知道的。”
　　说道张家的历史荣耀，张良脸上不由发光发亮，声线也跟着高了亮度，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激动。与他平时举止彬彬，言语得当不免有所不同。
　　玉心被与其他显然与众不同的一座高楼吸引了，不由定定看着有些出神。那高楼好像有些太高，仿佛站在那上面的人都可以一览无余的看清整个都城！
　　这样一座高楼居然会出现在都城内，并且独属于张家，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它又真的存在！
　　“子房，那是哪里？”玉心根骨分明的食指，一指那明显跟座极高的瞭望塔似的高楼。
　　张良顺着玉心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王上x年为张家建设的高楼，说是为了感谢张家这么多年来，对于韩国的功绩特别令人建造的。”
　　可知如此殊荣韩国又有几人可有呢。
　　“你们张家……可能辉煌的时间有些太久了。”玉心只看了一眼周围，“任何事物都要它一个轮回，你们张家现在太过强盛，哦，好像说错了。好像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玉心并无意讽刺或是挖苦张良，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
　　“夫月满则亏，物盛则衰，天地之常也。”
　　任何人与事都不可能经久不衰，当然……可以将它延长下去的方法是有的。
　　“……”
　　张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这些他怎么可能不知，也怎么可能不明白，没有感觉到张家这些年来已经摇摇欲坠。
　　尤其是前些时日里鬼兵劫军响一案，如若不是九公子解救张家一命，现在怕是……早就入狱了或是消失于韩国了。因此，九公子才得罪了姬无夜大将军，他张良怎能不感激于九公子此举。
　　唇亡齿寒，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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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拦下一仆从，问道：“祖父是不是还没休息？”
　　他见灯火还如此通明，即使等他回来，留下一部分仆从就是了。可不仅未少反而还多了些。
　　事有反常！
　　仆从头颅低垂很低似不敢抬头望向面前的人，弯腰毕恭毕敬道：“回小公子的话，相国大人现在还在那高楼之上与九公子韩非谈聊。所以，大人还没有休息。不知小公子需要婢子带路吗？”
　　张良挥了挥手袖：“不用了，你下去吧！”
　　“诺！”
　　某位婢子似乎从始至终眼睛低垂不敢到处乱看，因此跟在张良身旁的玉心好像被人从头到尾忽略个彻底。
　　玉心没由来的挑了挑眉，不知是对这婢子的忽视，还是张良与以往不与在韩非等人前的大家风范给讶异住了。
　　“先生，怎么了？”
　　张良见玉心目光游离于他以及刚才那位婢子，眼神深邃，不禁开口问道。
　　“只是突然发现……子房还是一位贵门子弟！”
　　之前所见的他，尽是温文尔雅，书生意气肆意。难得看到他那无意间流露出贵门子弟的傲然之色，不过，这很正常。只是由于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熏陶之下都会沾染上的。
　　张良一愣，神色低沉了些。
　　他平时虽谦虚有礼待人，但毕竟有时无意间透露出的气息，与普通百姓显然不同。
　　“呵呵……看你这黑脸的样子，我不过随意说了句，你就开始想到什么地方。你在这样继续下去，怕是少年就要白发了。”
　　玉心见他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心中哑然失笑。
　　‘这张良在她面前就不掩饰一下吗？她跟他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忍不住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这张良太容易相信别人。
　　嘴上却调侃道：“子房有时候不要想太多，笑口常开才好。师哥已经整天瘫着个黑脸，要是你也加入？不敢想象！有一人足矣，你就不要添乱了。”
　　见对方惊惧般的摇头晃脑，闻此言语。张良表情一怔，讶然失笑。
　　“呵呵……你这话要是被卫庄兄听见，先生可要遭殃了。”
　　玉心耸了耸肩，“他现在不是在吗……”扭头看向张良，“……除非你去向师哥告状！”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由眯了眯。
　　“这件事就只有你知我知，要是师哥知道了，那就是子房说的。届时子房可不要怪为师这个做先生的为难你了……”
　　“额……”
　　可是玉先生，你现在就开始威胁你的子弟呢？
　　“先生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威胁子房，这样怕是不好吧！”
　　一滴汗不禁从张良的额角渗出，根根黑线下滑而出。
　　“有吗？”
　　玉心严肃着一张脸，似认真摸了摸下巴思考。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在威胁子房呢？而且众目睽睽什么的哪有？”玉心眼睛向四周扫了扫人影没有几个的地方，巧然一笑，“子房你调皮了，以后用词可要注意点。不然，会让我这个作先生的难看的。”
　　那温和的声音，那包容的表情，那老师教育学生的语气……这一切一切都在表达着张良好像真的是一位调皮的学生。
　　张良哑然，心中犹如天雷滚滚。
　　先生潜在意识是在说，只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威胁自己吗？还有……
　　先生实在是不太适合说我调皮，你看起来比我更调皮？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