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良从心来》唐红葉

64、世事无常

　　吃亏？
　　也只有玉心你这时候才会开口说出破坏如此严谨气氛的话语。
　　“不过，先生还没有告诉子房。你从何时开始，又如何在简短的时间里去过七国，还请先生赐教！”张良脸上带笑，眸眼里划过一丝狡意的亮光。
　　玉心征然：“……”
　　我以为你都已经忘了这事了咋还记得呢，难道是她刚才的话还不够有震慑力？
　　“对了子房，先生我……去过这么对地方，你也不是说，想听听一些奇闻异事吗？我这就有关于刚才我所说的‘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故事。”
　　“现在刚好有时间，来来来，好好听着，免费不收钱的。”
　　“……”
　　玉心！你还想收费不曾。他怎么觉得这位先生……有些不靠谱。
　　.
　　显得格外寂静的街道，响起玉心那淡如若水的嗓音。
　　“故事是这样的，从前呢有两个和尚，一个穷和尚，一个富和尚，都想去遥远的西方取经。
　　富和尚呢很早就开始存钱，准备好路钱。穷和尚却仅带着一个钵盂就上路了。
　　过了一年，穷和尚从西方取经都已经回来，而那富和尚的准备工作还没完成。
　　有一天，富和尚就问穷和尚：“尔困，何以往西去？”
　　而穷和尚答：吾不往，则终日癫狂，行一步，则安一分。尔稳重，故尔在！”
　　“我不去南海，就心里难受。我每走一步，觉得距离南海就近一分，心里就安宁一点。你这个人个性稳重，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所以我回来了，你却还没有出发～～”
　　玉心拖着尾音，不一会儿就讲完了故事。
　　而张良却一阵敏思苦想，不久，缓缓抬起头，眼睛直视着玉心，幽幽开口说道：“如果哪一天……我走出了韩国。先生！会…陪我一起吗？”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想要玉心能陪在身边，给他指引方向。他怕天下太大了，会迷失自己。
　　玉心没有立即回应。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下来。
　　见对方久久不回，张良眉眼不禁微微低垂，表情很是遗憾的模样。
　　“子房！”
　　听见对方独特的嗓音，张良猛然抬头，眼睛里似燃起希冀的光芒。
　　“恩。”
　　玉心望着面前似无尽的黑夜看不到头，“子房，你看前面是否黝黑一片？”
　　张良点头。
　　“你看，如果前面出现了光源，我们就仿佛看到了希望。然后心下激动的就往那方向急急赶去，却不在找黑暗之中，能够真正让人出去的大门！
　　希望之后就是失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如果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与绝望……”
　　因为，你要么被吞噬，要么想着如何在黑暗之中生活？
　　“世事如棋，也世事无常。我不会轻易地就下承诺的，子房你可明白！”
　　她对她的一诺，便是尽自己一生去完成。她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理旁鹜了……
　　看着眼睛深邃的望着远方，神色淡然，宛如经历沧桑的老人。此刻的玉心似脱下平常的外衣，露出她最里面本源的神态。
　　张良有些入神，他实在不明白，玉心她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还是……游立在外真的很锻练人神志？
　　这些他都不明白！
　　突然玉心哈哈一笑，空气中凝固的气氛刹时消失无踪。
　　“看你那模样，怎么被我装的样子吓到了！呵呵……哎呀呀，胆子这么小。这可不行呢哦～～～不行，不行……”
　　张良愣住了，“你是说……你刚才是装的？”
　　“嘿嘿……我不是你的先生吗？”
　　玉心拍拍两下张良的肩膀，“他们那些夫子一般不都是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然后骗得哪些学生团团转吗？你看，子房你刚才不也是被我胡到了吗？恩，好玩。这感觉……好像还不耐！”
　　然后某人眯眯眼，喜滋滋的摸着下巴，眼珠子转啊转。似乎在打什么歪主意。
　　“子房，你说下次我要不要就这样骗骗韩非呀！我感觉，他一定会被我骗到的！”
　　“……”
　　玉心非常肯定的自我点头。那‘臭不要脸’的模样，看得张良牙齿痒痒的很，真想冲上去咬上某人一口。
　　腔内滋滋作响，张良切齿的说：“你怎么只骗取九公子，不去试试卫～庄～兄呢。”
　　玉心向上翻了个白眼，“子房你当我傻啊，我现在可是你的先生！韩非他那是木登登的一个，当然很容易上当。可是师哥，他可是与我师出同门，这种小伎俩他一眼就识破了？哼哼…子房！你还嫩了点。”
　　想给她下套子，还这么明显？不是太嫩是什么，想跟她斗还差都远呢。
　　唉，真想说某位傲娇儿的口头禅。不过，不知道张良他听不听得懂啊！
　　“……”
　　他还嫩了点？很好！那先生就请接招吧！
　　“对了，先生你还是没有告诉子房。你从何时开始，又如何在简短的时间里去过七国，还请先生赐教！”
　　玉心：“……”
　　为什么这孩子咋这么执着呢？她都讲了一个故事给他听了，中间又插了那么一段事，他咋还记得这事呢？
　　难得是她讲得不够精彩，不够跌宕起伏？
　　转脸看向张良，无意间就捕捉到对方眼里的亮光。
　　嘴角上扬，眼睛邪魅肆意，兴趣正浓想捉弄一番对方，却看不到前方远处有光线闪烁。知道应该是要到了，只好随意的说了句：“很小很小的时候。”
　　真是扫兴啊。等有时间她定要捉弄捉弄这张良……
　　张良：“……”
　　很小很小是什么时候？
　　“可能你在跟着夫子学习识字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起步游走各国了。”
　　当然，又或许你还穿着裤衩的时候。
　　“……”我又没说我什么时候读文识字？你怎么就知道！
　　“那你怎么去……”
　　张良话音未落，玉心食指竖在唇间，邪魅一笑：“嘘！这个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说了你也不懂。热气球你知道吗？发动机你知道吗？
　　“……”
　　你现在不是我先生吗？弟子有疑惑居然拒门不告！
　　最后，张良还是一无所知，也没有为难到玉心。
　　唉！就像玉心说的那样，现在的张良还太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