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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   “小心!!”夏侯暖余光看到有不明物要扑向景礼,赶忙伸手一推,将景礼推离继续,转身,拔出配剑,挡在景礼前面。

      该死,她们中招了。

      看着面前一个个面色透着诡异颜色的村民,夏侯暖这才意识到,她居然被蛊人的障眼法给唬住了,而这些人,这些安排,都是特地为她准备的。

      “景儿你在我身后躲好,我们被骗了,这些人根本不是中蛊的幽兰镇村民,他们都是蛊人,千万别让他们咬到你,这毒解起来会很麻烦。”

      “师姐你小心。”被推到在地的景礼也摸出了腰间的软剑,主动攻击还不行,自保还是可以的。

      这些蛊人像是没有意识一般,直直往夏侯暖的剑下闯,即便血肉横飞,也好似没有痛觉一般,伸着长出骇人长的指甲,直直就要往两人身上抓挠。

      饶是刀剑再快,可是前仆后继仿佛死不掉的蛊人还是让,夏侯暖便渐渐力不从心,一个转身,便差点被身后的蛊人从背后掏了心,心有余悸的转身,是景礼砍倒了在身后袭击她的蛊人。

      踏着满地的残肢血肉,可这蛊人哪怕被砍断了四肢,还是如蠕虫一般往两人的方向蠕动着,张着血盆大口,想要撕咬两人的骨血。

      景礼和夏侯暖背靠着背,两人满身血污一身狼狈,此时正气喘吁吁警惕地看着四周,蛊人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可是还是自发以两人为圆心将其包围其中,恶狠狠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

      “该死,这蛊人怎么杀不死。”几乎是剑剑穿心,夏侯暖从小到大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厉害的蛊人,这到底是谁要对她如此下毒手。

      “师姐,我们试试我在他们头上留下的针,每一根仅入了半寸,若是整根没入,于常人来说必致命,对他们,兴许有用呢。”尤其头顶那几个致命的穴位,虽然景礼不知道对蛊人管不管用,可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毕竟她和夏侯暖的体力已经被这持久战耗尽。

      夏侯暖明白景礼的意思,立刻回应道,“好,那我来主动进攻,你负责防。”

      和这些东西缠斗了大半个时辰,夏侯暖只想速战速决,然后出去抓住那个该死的老头子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果然管用,夏侯暖用剑对着蛊人的头顶心狠狠拍下,只见蛊人们迅速七窍流血,而后被定在原地,再也无法动弹。

      “早知道用这个方法,方才我何必折腾那么久。”夏侯暖早已失了耐心,手起刀落,还未待蛊人反抗,便如拍蚊蝇一般将所有蛊人拍死在原地。

      “小心!!!”这边尚未停歇,透过窗户,箭雨又迎面而来,景礼首先反应过来,扑身将夏侯暖压倒,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也许是运气好,擦着箭锋,仅损了衣角。

      这嗖嗖的箭雨来势凶猛,两人在地上趴了许久,贴着墙根,夏侯暖挡在景礼的外侧,一边一点点匍匐挪动着,一边用佩剑挡着直往两人身上扑来的箭锋,虽手臂有些吃不上力,但多少可以防身不被伤到,两人就这样艰难地一点一点往窗户底下移着。

      箭雨的势头总算小了些,景礼和夏侯暖贴身靠在门边的窗户下,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夏侯暖做了一个手势,而后移到门的另一侧,两人对着门举起手中的剑,一左一右形成包抄的局势。

      伴随着木门的“吱呀”声,来人推门的动作不大,先是推开一个小缝,似乎是想要先探探里面的境况,而后门被推开,已经准备好的夏侯暖一个箭步,便直直刺向来人的要害!

      来人往后一顿,来不及反应,便被夏侯暖反手扣住,剑锋抵着脖子,夏侯暖喝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一边推着黑衣人往外走,一边在背后给景礼打着手势,示意她躲好不要出来。

      “都给我退下,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果然外间有四五个蒙面黑衣人,手执长剑,随着夏侯暖一步一步逼上前,缓缓地往后退,双方对峙僵持着。

      “郡主,我劝你放下手中的剑,乖乖和我们走一趟,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看来被她挟持的人在这群人中还是有分量的,夏侯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放屁,我和你们走一趟还有命吗?都给我往后退,退出这个院子,不然我立刻杀了他给我陪葬。”

      夏侯暖只知道这群人要她性命,可现在屋子里还有一个景礼,她不能牵扯无辜,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群人引出去。

      “郡主,您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能得罪了……”话音未落,黑衣人却被一阵白色粉末眯了眼睛,呛人的粉末让黑衣人在原地呛弯了腰,待烟雾散去,哪里还有人。

      景礼和夏侯暖拉着手,翻过窗户,趁乱拼命跑着,看到前方的树林,便一头扎进去,不想却脚滑,两人滚下了山坡。

      不知道翻滚了多久才停下来,两人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夏侯暖坐在地上,看着一身狼狈的景礼,竟然扯出了笑,“你又救了我一命。”

      “彼此彼此。”景礼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眼前是梦还是她真的还活着,心有余悸地往后看,“他们估计是追不上来了,只是我们要怎么出去。”

      人在情况危急的情形下,总是能爆发出强大的潜能,此时静下心来,两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林子里跑了多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已经是树林的深处,她们俩也失了方向。

      景礼和夏侯暖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

      “景儿,你说我们不会逃过了追杀,然后困死在这老林子吧?这也太窝囊了。”夏侯暖是愧疚的,是她连累了景礼。

      “兰竹已经回天门搬救兵了,只要天门的人来了,我们就会有救。”只是景礼很担心,苏兰儿苜蓿甚至是兰竹会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提前截下来,兰竹不好说,苏兰儿和苜蓿一定是被人截下来了,只是去打个水,不至于去那么久还没回来。

      老天保佑兰竹顺利回到天门搬救兵了。

      “天门的人能来救我们自然是最好,若是兰竹被他们截下来,我们只能自己找回去,再想办法躲过那些人,平安回到天门。”夏侯暖已经严重体力透支,再加上背后越来越明显的痛觉,身子一阵阵发冷不说,眼皮还越来越沉,“景儿让我歇一会儿,然后我们想办法再出去。”

      看着夏侯暖脸色发白,意识越来越迷糊,景礼这才发现她后背受了伤,和原本的脏污在一起,竟让人忽视了伤口,小心翼翼地将夏侯暖搀扶到树下,脱下外衣给她盖好,景礼寻思着去找些水来,再给夏侯暖清理伤口。

      夏侯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趴在景礼的腿上,身下是软软的草垫,不远处是暖暖的篝火,背上的伤口似乎被包扎了,虽然疼,但可以忍耐。

      “喝些热水吧,会舒服一些。”见夏侯暖醒了,景礼递过荷叶。

      喝着水,白天里的画面那一幕幕从脑海里闪过,来不及抓住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放下手中的荷叶,夏侯暖看向景礼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打量,“景儿,你究竟是谁?”

      先不论景礼给她的过于熟悉的感觉,就是这一天遇事的胆色,行事方式等等,绝不像是一个烟花之地出来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以做到的,所以她很好奇,她究竟是谁。

      “师姐你是睡糊涂了吗?我是景礼啊。”火光映照着景礼的侧脸,她微笑着看着夏侯暖,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无奈。

      景礼当然知道她在怀疑什么,今天露出的破绽已足够多,只是为了保命,她也实在没有办法,更何况,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夏侯暖死在自己面前。

      在景礼那样的目光下,夏侯暖一时也不知道该什么了,直觉告诉她不应该再追问,所以她张了张嘴,便也没有发声。

      “我看了下四周,我们应该是在林子深处,这里倒也奇怪,我去寻水的时候,几乎没有看到什么活物,所以应该不会有猛兽,我点了篝火,晚上警醒一些,待明日天亮了,我们再寻出路。”

      “恩,我睡了整个下午,晚上你休息,我来守着。”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出去,找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再考虑别的事情。

      “你受了伤,我们一人一半吧,我守下半夜,你守上半夜。”

      “好。”这个时候也不多逞让,保持好体力才是最关键的。

      ========

      待兰竹带着天门一行人回到幽兰镇时,面对一屋子的血肉横飞,沐梵尘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人呢?”

      心下的恐慌被不断放大,眼前的景象让沐梵尘差点失控,她不能有事。

      在幽兰镇的另一头找到被关起来的幽兰镇的村民,还有苏兰儿和苜蓿,见着天门的人,这才道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在夏侯暖一行人来之前的一天,就有一群不明势力,将村子里的所有人关在一处,还杀了几人以儆效尤,苏兰儿和苜蓿亦是在打水回来的路上被劫持,到了这里才发现他们被骗了,可是这里把守森严,她们出不去。

      天门的人将滋事者领到沐梵尘的面前。

      “掌门,此人乃北疆人士,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刺杀北疆郡主夏侯暖。”

      “她们人呢?”沐梵尘已经将整个幽兰镇翻遍了,可是哪里都寻不到她俩的踪迹。

      “跟丢了。”被夏侯暖劫持的黑衣人此时跪在地上,“我们也没有找到。”

      “给我找,方圆十里,每一处都不许放过。还有,给我盯紧了这批人,继续审问着,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沐梵尘拂袖而去,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这景儿手无寸铁的,若是再受了伤,遇到些什么,沐梵尘无法再往下想,焦虑的心都快要扯裂,他就不应该放她一个人出来。

      天门又加派了人手过来,幽兰镇的村民也自发加入到搜寻的队伍中,举着火把,这幽兰镇一时尽如白昼一般。

      沐梵尘的眉头就没舒展过,每一片林子,每一处洞穴,只要有可能找到她的地方,他都一一去亲自勘探,顾不上乱了的发丝,管不了沾尘的衣衫,随着时间流逝,沐梵尘心间悬着的大石头便重了一份,这一次,他不能再失去她,怎样都不能。

      想到那北疆的始作俑者,沐梵尘的眼里闪过凌厉,如果她有什么事,那这世上,便从此没有了北疆国可好。

      兮儿,你不能有事。

      “掌门,你看这里有一块衣服的碎片,好像是天门弟子青衫的料子。”有人举着一片衣料,冲着沐梵尘喊着。

      沐梵尘三两步走过去,拨开林障,顺着被人压踩过的痕迹,一步一步寻着,走的越深,心间的恐惧在不断扩大,举着火把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不,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这坡度曲折且陡峭,到处都是乱石,有几处压断的枝桠上,还有明显的血迹。

      沐梵尘蹲下身,捻了捻那抹红色,再确认是血迹后,立刻加快了脚步,他必须尽快找到她,她受了伤!

      看见远处的火光,沐梵尘径直用了轻功,三两下便到了那处,看到景礼完好无损的靠坐在树干上,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立刻警醒道,“谁!”

      沐梵尘出现在景礼的面前,直到这一刻,他还在浑身发抖,是上苍眷顾,她没事,她真的没事!

      两人对视的那一刹那,沐梵尘真真懂了那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景礼微笑着,她有预感,天门的人一定会找来的。

      “找到了,人在这里。”

      陆陆续续的人过来,也吵醒了夏侯暖,见到来人,夏侯暖也欢呼出声,“景儿,我们得救了。”

      而后便晕了过去。

      夏侯暖被三两人抬走,腿被压麻的景礼站起身,摇晃间便落入了沐梵尘的怀中。

      将下巴搁在景礼的肩窝,沐梵尘将景礼抱了满怀,直到这一刻,她完整的在他的怀里,这一颗心才真正放下来,而后又小心将她推开几许,额头相抵,柔声问道,“有受伤吗?”

      他刚刚抱的太用力,是不是弄疼她了?

      “还好,师姐伤的比较严重,我应该只有一些擦伤,没大碍……哎……”

      话还没有说完,景礼便被沐梵尘打横抱起。

      对上沐梵尘的眼睛,景礼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吸进去,呆愣着竟忘了回神。

      “靠着我休息一下吧,出去再说。”

      “恩。”靠在沐梵尘怀里,听着有力的心跳声,让景礼觉得莫名的安心,卸下心防的她靠着沐梵尘,就这样睡了过去。

      没想到怀中的人儿睡的那般快,沐梵尘心疼地在景礼额角落下一吻,走在人群后,不似来时的凌乱,稳健的步伐生怕惊扰了怀中人儿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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