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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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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麻生纯再次见面,是朱易并没有打算的事,现在因为渡边的威胁,才不得不去主动的联系。相见后,朱易发现,情谊还是当年的情谊,麻生纯依旧是热心的人。也不再那么的抵触,心里打算着,只要麻生纯没变,相交也是能够。
在渡边那儿吃过饭,朱易没有多留,拒绝了渡边奉承的准备的房子,他还是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依旧去上课,给学生补课,只不过多了一件事,就是给麻生纯写信,或是打个电话约在书店里见面,说说彼此的趣事。
秋雨落下,枯叶是污在水塘里,青砖路上,朱易打伞,怀里抱着三本书,匆匆走着,他这会儿是要往开在离东华大学没多远的一家咖啡馆去,与一位报社的编辑见面,他翻译了几篇短文,想看看能不能发表。
这个月家里要的钱多,侄子好像病了,在医院内待了十天,将家里本就不多的钱全都掏光,不得已是打电话到他这边,让他定要想办法筹点钱,不然下锅的米也没了。
朱易是省吃俭用,硬是从简易的伙食费里挤出不多的钱,又将存银行的五十银元取出来,给家里寄过去。他是很担心,电话里没有说侄子到底是得的什么病,花了这么多钱,想来是挺严重的,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好转。
将雨伞挂在门口,朱易拍了拍飘到身上的雨滴,走进了装饰西洋风格的咖啡馆。
来的有些早,编辑还没有过来,朱易向侍者要了一杯咖啡,暖了暖手,便翻看随身带着的书。
柳爵进到咖啡馆,第一眼就注视到了沉迷书中的朱易,电灯昏黄,染了头发,白皙面孔,鼻子、眼,好看到让他再次的心悸。不自觉的走近,手轻轻敲桌子,柳爵道:“朱易,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还准备这两天去找你呢。”
抬头,见是柳爵,朱易也没合上书,又看了一行,将精彩之处看完,才忍着继续看下去的欲望道:“你怎么到这边来了,可是要办什么事?”想到柳爵最后一句,以为是又要他做翻译,拒绝道:“哦,找我?我可不做翻译了,现在很多事情要忙实在是没工夫了。”
笑笑,柳爵道:“过来相亲,我家老爷子给我介绍了一位姑娘,夸的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我是听得很心动,这不,就过来瞧瞧,是不是真的如老爷子说的那么好。”他这么无所谓的态度,玩笑似的开口,很显然对于这次相亲根本就不重视。
“找你是给你赔不是的,没想到渡边那混蛋居然有胆子动你,幸好你没事,不然可是让我内疚一辈子的事。”他是去了趟北地,回来的时候听说渡边找了朱易,心里是直接一惊,以为朱易会出大事,渡边那混蛋可不是个好东西,他找了朱易肯定是要报复的。
“没事儿,我可是一根汗毛也没掉,用不着陪不是。”朱易不是大度的人,但是他也不至于因为渡边犯浑,而去迁怒柳爵,当然了,出了这事,反正是不会再有与柳爵相交的念头。只想就此别过,只作相识的陌生人。
柳爵道:“这事情确实是我的过错,就算你并没有受伤,也是该给你赔罪的。”自己拉了椅子坐下,恳切的看着朱易:“我当时确实是欠考虑,不该单纯的以为渡边不敢报复,而对你失去保护,险些良成大祸。”
朱易道:“谁也没想到渡边会这么疯狂,这事情确实不怪你的。”眼睛扫到门口进来的姑娘,问道:“你回头看看那姑娘,可是你要相亲的对象?”穿的太正式,化妆也比较浓一点,进来后眼睛是四处打量的寻人,这姑娘猜的不错,应该是来相亲的人。
再打量柳爵,随意的打扮,大概出门做生意也会比现在更加的正式,由此可见,他确实不是来认真的相亲。
顺着朱易的目光向门口那儿看,柳爵也发现了那姑娘,伸出手招了招,那姑娘注意到柳爵,眼睛一亮,俊气长相是符合她的要求,踏着高跟鞋,缓步的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发现俊气的相亲对象旁边还有一位男子,有些怔住,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柳爵道:“你是白叔叔的女儿吧,我叫柳爵,认识一下。”让她坐下,介绍了下朱易:“这是我朋友,朱易,没想到居然会碰巧的在这儿遇到,就聊了几句。”
白茵放下手包,露出得体微笑:“你们好,我是白茵。”因为是有些心动,所以就收起了小姐脾气。
朱易不得不也打个招呼:“你好,白小姐。”
柳爵招来侍者,要了两杯咖啡,对白茵道:“没想到白小姐这么漂亮,差点都看的入迷了。来,喝咖啡,这儿的咖啡都挺不错,全是老板选的好咖啡豆研磨。”
勺子盛了一点糖,白茵轻轻搅拌,咖啡的浓香飘逸在鼻间,喝了一口,赞了一句。
端起咖啡,朱易想换个桌子,好留下空间给这两人,总不能相亲的两人间,他留这儿做一个灯泡,而且还是个不相熟的灯泡。
“你们聊,我约了人,过会儿就该到了,不陪你们了。”
白茵见朱易告辞,是更加的欣喜,多一个人在场,很拘束,很多话就不好意思的说出口,她很想多了解一下柳爵,自是希望朱易能够离开。
不过柳爵却有些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并不希望朱易离开,开口道:“可别走呀,我们俩待这儿多尴尬,有了你才能够多聊聊呢。”他是不想和白茵交往,但因为两家有生意来往,又不能直接离开,他更加不想和白茵单独相处,别扭,所以想要朱易留下。
“你约了谁,不会是女友吧?”
“不是,我现在还没想要结束单身呢。是简约报的编辑,有翻译几篇短文,想要给他看看能不能发表。”
柳爵道:“原来是见编辑。”想起简约报好像是白家资助过,对白茵道:“你可认识总编,朱易翻译很好,不如直接拿了去给总编看看,商量一下登在什么版面。”
“简约报家里是有投过钱,哥哥与总编是同学,所以求到家里的时候是出了钱。”白茵虽不喜柳爵拉了要走的朱易继续坐下,但是还愿意帮这个忙:“你将翻译过来的东西给我,我明天去简约报社,给总编看看。”
朱易摆手:“我是谢过两位好意,不过还是不必了,这位编辑是我教授帮忙联系,可不能慢待了,这么绕过他直接递给总编,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埋怨教授的,教授知道后,定会说我不懂事的。”就算有捷径,但是也不能这么的去得罪人,以后谁也不会愿意再帮忙的。
柳爵摇头:“你呀,要我说就别在学校里做事了,我去给你找份工作,或是直接帮我做事也成。”最好能留在身边做事,这样还能多一点相处。
“又说这话,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喜欢学校里做教书先生,到外面做事,恐怕不是我能够胜任的事情。”朱易一如既往的拒绝,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也不会辞了学校里的工作。
白茵插话道:“刚刚还在猜朱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温文尔雅,现在总算是知道了,教书先生,确实是人如其职,最是恰到。”瞧着朱易,笑着道:“我家里还有妹妹,不如我给你介绍,你做我妹夫如何?”
“白小姐说笑了,我一介穷教书的,哪里配的上你家门楣,快收了这话,免得你妹妹知道了该不高兴。”
“朱先生,你太过自贬,在大学里教书,学问这么大,别瞧不上我们商户之家就好。”白茵也是接受西式学堂洗礼,并不如老派的家庭出来的姑娘那么不敢言语。
带着灰色帽子,鼻子上架着金丝眼镜的青年男子进来,走到侍者跟前询问一句,那位侍者引着往朱易这边来。
“先生,朱先生在这儿等候多时了。”侍者将青年男子带到朱易面前,介绍他们认识。
朱易起身伸出手:“你好,我是朱易,陈教授的助教。”
“你好,我是蔡文,陈教授做过我老师,说来咱们还算师兄弟。”蔡文微笑着道,很显然对于朱易友好,当然是因为陈教授的力荐。
“那我就称呼你蔡师兄吧,请坐。”朱易拉了椅子,让蔡文靠着他坐下。
见蔡文看向自己,柳爵道:“你好,我是朱易朋友,正巧碰到,就一块儿说说话。”介绍了一下自己后:“不介意我留这儿看看吧?”询问是询问,但一点也没有要换一个桌子的意思。
白茵也是学着柳爵,言道自己也是朋友,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蔡文不好让他们走,对朱易道:“师弟快把翻译的短文拿来我看看,早就听陈教授言说你翻译的极好,这次要大饱眼福才行。”简约报办起来的时间不长,并没有多少名头响亮的文人登稿,所以有些低不成高不就,对于高质量的文章是十分重视,所以陈教授推荐,他是推了事物,就是希望能够获得不错的稿子。
朱易将带来的几篇短文抽出来,递给了蔡文:“师兄看看,给师弟挑挑错儿。”
首先入目的字,就极好,通读全文,不禁赞道:“好,翻译的真好。”只看了一篇,蔡文就决定了一定要将这几篇文章收纳,最好的还是让朱易能够答应以后的稿子全在简约报投稿。“师弟,咱们来谈谈稿酬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