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狭缝战争》彼岸有马

2、servant

　　烟雾渐渐散去，韦伯终于看清了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说实话，韦伯有些惊讶。

　　他一直是个极有自知之明的人，譬如像是自己在同龄人中算是身材矮小这样的事实，他也已经坦然接受了。但眼前这个比他还要矮上一头的小姑娘算是怎么回事？

　　从肯尼斯那里用“不正当”手段（虽然这一点韦伯根本不会承认）得来的圣遗物，不出意外应该召唤出征服王亚历山大二世才是，怎么回事这么一个……未成年少女？

　　难道征服王其实是个女孩子？那么史书中所记载的征服王是个矮子也就说得通了？

　　“喂，少年。喂！”女孩举起手臂在他眼前晃了晃，似乎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这家伙就是我的master？”

　　这话让韦伯火了。

　　“什么‘这家伙’啊！没错，我——韦伯·维尔维特就是将你召唤到现世的魔术师、你的master！”他一手拍着胸口，颇有气势道，“你又是什么人？”

　　“芳村艾特。我的名字叫做芳村艾特，以rider的职阶现世。”她说着，闭上了眼，如若得道老僧般悠悠道，“现在契约已经正式签订完成了。”

　　韦伯听得有些糊涂。芳村艾特？这听上去不是个西方人的名字。

　　“等等！你不是征服王？”

　　“嗯。”她仍是闭着眼。

　　韦伯更迷茫了。他用作祭品的圣遗物绝对不会是个赝品，怎么会召唤出错误的英灵呢？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一手摸着下巴，看着地上的召唤阵，试图找出些导致失误的纰漏来。

　　“这里真安静呢……对了少年，有件事我要提前与你说明一下。”艾特忽然开口道。

　　“别叫我少年，我已经十九岁了！”韦伯撇了撇嘴，双手环抱在胸前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是来自未来的英灵——或许称呼我为恶灵会更为贴切些吧，因为我从来就不是拯救过任何人的英雄。”

　　“诶？”韦伯一头雾水。

　　“还有，我不是人类。”艾特说着，睁开了眼。韦伯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左眼——泛着黑红之色，眼角如同裂开一般，血管从赤色的虹膜延伸到了眼眶外面，甚是骇人。

　　这不是一个人类该有的眼睛。

　　韦伯莫名地有些害怕。他朝后退了两步，警戒地看着她。

　　“我是人类与GHOUL的混血。对了，你知道GHOUL吗？”

　　韦伯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或是摇头，艾特便自顾自说下去了：“GHOUL嘛，简单来说就是以人类为食，外貌与人类别无二致的生物。”

　　她又笑了起来，舔了舔嘴唇，靠近韦伯：“你看上去很诱人呢，m·a·s·t·e·r。”

　　“啊！”韦伯被吓得大叫，“别靠近我！你作为servant，不可以攻击master才是啊！”

　　他的话音刚落，便看到一道红光从自己的手背上闪过，而后笼罩在了艾特的身上。

　　他不小心用了一个令咒。

　　“哎呀，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你这么害怕啊。”艾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韦伯心疼地看着手背上的令咒。圣杯战争刚一开始他就失去了一个令咒，这不是输在起跑线上了吗？

　　这样还怎么赢啊……

　　他越想越委屈，鼻子一酸，几乎要哭出来了。

　　“少年，你是个爱哭包吗？不过是个令咒而已，用就用了嘛。我会为你夺得圣杯的。”艾特淡淡说道。

　　她的话让韦伯觉得暖暖的。他转过身子，背对着她，用力抹了把眼眶里的眼泪。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少年……”他嘟哝道，弯腰捡起先前掉在地上的钱包。

　　手触到钱包的那一刻，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惊雷——

　　如果钱包被无意中当做了圣遗物，那么眼前的人岂不就是……

　　*

　　远坂时臣坐在书桌旁的软牛皮靠背扶手椅上，望着窗外。

　　就现下所收集到的全部情报来看，这次圣杯战争的所有servant都已经被召唤出来了。

　　虽然servants的身份和职阶尚且不明，且都尚未现过身，但不可否认的是，圣杯战争确确实实已经宣告开始了。

　　时臣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远坂家可以在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中实现长久以来的夙愿。

　　会有这样的想法，并非因为他过于自信——相反，若撇开那层优雅外衣，时臣实质上可以被称为是个谦虚的人。

　　这种想法，源自于他召唤出的servant ，Archer 莱戈拉斯·绿叶。

　　精灵这一物种，常常被认为是人类想象出来的。直到几十年前，一位叫做托尔金的英国人发现了祖上留下的手稿，其中竟记录下了他在中土世界——一个精灵，人类，矮人，半兽人等许多奇异生物共同生存的世界——的历险故事。

　　从那时以后，虽然仍是有人怀疑那手稿中所记述的故事的真实性，但“精灵是真实存在的”这一说法已经开始逐渐被人们接受了。

　　时臣就是相信这一说法的人。他用来召唤的圣遗物，正是那份积了灰的手稿。

　　能凭此召唤出精灵王子莱戈拉斯，其实是非常偶然的，毕竟这份圣遗物所覆盖到的英灵范围十分巨大，他也收到了来自家族其他人的异议。但时臣仍是愿意冒这个风险。

　　所幸，他的飞镖射中了一个不错的目标。

　　作为参与过五军之战和讨伐魔君索伦战役的一员，莱戈拉斯可以说是年少有成了。魔君索伦制霸中土世界的大计失败，人类重新主宰中土之后，他随着精灵一族迁离了这片土地。虽然而后的故事无从得知，但既然他以英灵的身份被圣杯召唤，想来多半是抛弃了精灵永恒的生命，选择成为一个凡人。

　　以Archer职阶重回现世的他仍是精灵之身。他的EX级技能“千里眼”可以清楚地看到远至数十公里外的敌人。D级的“单独行动”技能在Archer中算是处于下游，但却给予了时臣能够控制他的权利。而莱戈拉斯的敏捷度、暴击度，都远超一般的servant。

　　召唤出这样高贵的servant，时臣本以为他们的主从关系会被扭曲成为主仆关系——莱戈拉斯为主。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莱戈拉斯竟放低了姿态，对他十分忠诚。

　　时臣会说出胜利会属于远坂家这话，似乎也是不无道理了。

　　*

　　持续了多日的暴雪今日终于停了，切嗣带着女儿伊利亚来到城堡外的森林，进行只属于他们父女俩的比赛——寻找核桃树的幼苗。

　　对切嗣来说，这可以说是圣杯战争前的最后一次“狂欢”了。

　　瑟兰迪尔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欢闹的父女，嘴角噙着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笑容。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儿子年幼的时候，时常缠着他，想要骑在他的脖子上玩。他也总是很纵容儿子。他教会儿子拿弓，教会儿子射箭，表扬儿子的每一丝进步。

　　若被让人看到了，定会说他没有王的样子。

　　但那又怎样呢？“王”与“父亲”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儿子了。到底有多久呢？上次见到他，似乎是在五军之战时。

　　“你在看切嗣吗，Saber？”爱丽斯菲尔问道，顺势将一杯红茶放到他手边的红木小桌上。

　　瑟兰迪尔朝爱丽斯菲尔略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这动作看上去无礼得很，但对精灵这种高傲的种族而言，对人类做出这样的动作已经可以被称为奇迹了。

　　“这样冷酷的男人也会露出幸福的表情，对此我感到很惊讶。”他悠悠地说。

　　虽然两人之间为master与servant的关系，但瑟兰迪尔与卫宫切嗣实质上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似乎自召唤以后，两人就没有怎么交谈过了。

　　瑟兰迪尔怀着精灵固有的傲气，在契约成立之时便提出了要与切嗣以平等的身份共处。这是他可以做出的最大让步。

　　切嗣虽接受了这个提议，但对于自己召唤出的这位saber，他没有感到十分满意。

　　如此高洁的精灵之王，显然与他相性不符。

　　雪又开始落下来了，切嗣带着伊利亚回到了城堡。他为女儿拍去肩头与帽上的点点积雪。今日的比赛，胜者毫无疑问又是伊利亚。

　　“下一次伊利亚还会赢的！”小小的女孩说出这样的宣言。

　　切嗣点了点头。

　　一定会有下一次的。他这般想着。

　　仆人把伊利亚带回房间，切嗣则来到了书房。他的脸上以见不到丝毫先前幸福的神色了。

　　“我已经让舞弥先一步去日本做准备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冬木。”

　　爱丽斯菲尔和saber都没有异议。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瑟兰迪尔甚至有些期待。

　　从被召唤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

　　*

　　“好像大家都已经各就各位了。”躺在屋顶的少年一扫往日的模样，懒洋洋地说，“我们先从谁下手比较好呢，berserker？”

　　一阵风吹过，扬起身旁女人手上拿着的黑色圣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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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千里眼ex应该是我们fgo国服玩家的技能[没毛病]
求看文的老爷们吱一声，我每天都在刷新评论可是一条都看不到啊敲难过，再这样下去我要消极怠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