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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苦守寒窑(十) ...
“娘娘,陛下去了东宫。”脸上带着没收口的血印,叫做“白素”的宫女立在那里禀报着。
苏白替傻姑娘苏白梳了头,派了几名侍卫,跟着她照常去宫中玩耍。
傻姑娘最近日渐脱了傻气,说话也有条理许多,只是认不得多少人,只记得她和薛平贵两个人。
她对薛平贵去了谁那里,并不在意,他去了东宫,也全在自己意料之内。本来他这个西凉皇帝的宝座就靠着代战起家,他怎么可能真的冷落代战?更别说,李凤麟走前将代战掐的一下,代战病得不轻,她两个兄长又要亲临南越,就算是媚眼做给瞎子看,瞎子也该领会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去帮我看着苏白。”她吩咐白素也跟着去。
这个白素本名月浓,本是尚食局的一名宫女,因为她自己跟李凤麟说了个白素,宫中又并没有找到白素这个人,王大太监就找了个美貌的宫女,正是月浓,当做白素给送了过去,这一送,才引起了芙蓉节上的那次风波。然后她见那白素也是因自己而起,才遭此一劫,这才把她要进宫来。
好在那个杀神走了,苏白闭目养神,
三观修正是一个绝密的过程,谁也不知道三观修正的进度会不会退回去,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才能一下子让三观修正产生的值超过母机传送的最小值。
薛平贵两次三观修正,都是回忆起过去的时候进行的,那是不是代表……
一沉思,时间已过了大半日,苏白看了看时辰,傻姑娘还没回来。
“苏白去了哪儿?”
她若有警觉,因着苏白是个傻孩子,又是薛平贵最近爱屋及乌的缘故,宫里得罪了人,也不敢有人为难,傻姑娘不懂事,可,她身边的下人不该不知道时辰。
“娘娘,娘娘,苏白,苏白在东宫,皇后娘娘她……”果然,白素跑了回来,花容上那道伤口更显绯红。
“知道了。”
代战。这女人到底在怕什么?她拥有的,王宝钏却统统没有,在西凉,她有父兄,有权有势,可王宝钏连个丞相的爹也断绝了关系,在西凉,她是名正言顺的公主,是东宫皇后,薛平贵只要还在西凉做一天皇帝,她什么都不用愁。
不过是几句民间传言,她就那么怕?
或者说,她就那么怕王宝钏夺走薛平贵那点儿可怜的宠爱么……
正想着,她已经来到了东宫,东宫很大,因此动静总是在这么大而空旷的地方回荡,比如她所听到的,傻姑娘苏白的吼叫,已经充满了东宫。
她抬眼,“苏白”正被几个太监驾住,一把小刀,正伸向了“苏白”的手腕。可因为“苏白”挣扎地厉害,又是咬人,又是吼叫,几个太监已经是满头大汗。
见她过来,代战笑了笑:“哟,这不西宫娘娘么?怎么拨冗到我这里来了?”
真酸,苏白见她一起身,满头的珠翠,且都是成套崭新的点翠,身上也换了藕色的半臂襦裙,全是唐人打扮,她颇好笑。
“娘娘,我家苏白,可是做了什么错事?”
“苏白”眼中全是泪水,大叫着:“娘,娘——”
她心中一暖,这孩子,还是头一次叫她娘,而非娘娘。
代战指了指手中一尊玉观音:“听闻陛下说,你曾为杀生痛哭,本宫特意为你请来西域玉佛,只是高僧说,这观音要以最亲近之人的血来开光,这小丫头我问她愿意不愿意,她明明点头了,这下子倒成了我做坏人。”
她倒真是只管睁眼说瞎话呢,苏白哦了一声:“好厉害的高僧,难道我最亲近的人不是陛下么?”
好哇,王宝钏总算是露出了她巧燕善变的真面目,这下子,她算是知道,这“苏白”果然是王宝钏的软肋了。
“你要动她?可以。”苏白想起了个笑话:“晚上我就穿一身红衣吊死在这宫门口,你看如何?”
代战嘴角微微抽动:“不过是一滴血罢了,你又何必这样?”
打嘴仗谁不会,苏白仍旧是笑笑:“娘娘,你可真是说笑,我家苏白最怕痛。”
眼看着局面就要僵持不下,代战当机立断,她便不信,王宝钏收养的一个痴儿,她都动不了。
“下刀,一个小娃儿你们都弄不过,是打算把我东宫的面子都丢光么?”代战下了命,“接几滴血,快些,好了去领赏。”
蠢。
她既然非要自己做飞蛾,那她也只能燃烧火焰了。
苏白听着“苏白”因着刀子要割到手上而惊恐地发出大叫,顿时收敛了那种慵懒,飞速地瞧准位子撞了过去,叫了声:“我的儿,娘来救你。”
闭着眼睛撞过去的苏白把架着“苏白”的几个太监吓坏了,太监慌忙收起刀子,但那也已经晚了,因为太快,刀子划过苏白的腹部,顿时便有血流了出来,苏白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拉过“苏白”。
“娘,娘!”傻姑娘在边上又哭了,苏白艰难地抬手擦她的眼泪:“别哭,我没事。”
她本来就没事,一个刀子划过的伤口罢了,切断神经传输痛感的通道的话,几乎毫无感觉。
这种事也是驾轻就熟,迅速取得任务对象的好感,她也少不了用上苦肉计。
这一次是为了傻姑娘破例了。
见到她受伤的代战也慌了神。王宝钏向来是淡淡的谁也瞧不上那副模样,再怎么宝贝苏白,也不至于肯为她拼命吧?
她正强自镇定,说了句:“不过破了条口子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话音未落,苏白又叫了声:“好痛——”
只见她的半襦裙下,已经淌出了鲜血,艳红的血在月白的绣裙上晕开,裙上绣着的梅花顿时染了更鲜明的颜色。
她适时晕了过去。
薛平贵赶来的时候,太医已经给苏白诊过脉了:“陛下,确实胎像不稳的征兆。”
这位太医本就是西凉的老御医了,他也是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这位娘娘本是每天都在请脉的,为何竟没有诊出喜脉来?
但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会多言,只是陈述自己诊到的脉象:“滑脉也要有时间才能诊到,比方,一个月,但是娘娘许是一月未到,便胎象不稳流掉了。再加之娘娘本就身子虚……”
长篇大论薛平贵不要听,他掰过苏白的脸,脸上仍是阴晴不定的模样,代战早就在他面前告了一状,说是苏白为了一点小事就太激动,为此甚至伤了陛下的龙胎,实在罪该万死。
苏白也不说话,只是在自己脸被掰过来的时候,默默流泪。
她如今已非庸常之姿,如此一流泪,倒生了几许弱柳飞杨的美丽,薛平贵嗓音听不出喜怒,但总算添了些温柔:“那个傻孩子,对你来说竟这么重要?”
苏白神色冷了下来,到底还是气不过,一把将傻姑娘拖了过来,轻抚她好几下,才慢慢将她衣服掀开,那身上,竟有一道伤口蜈蚣一样蜿蜒穿过整个腰背。
触目惊心。
薛平贵终是愣了:“这是——”
“陛下,你功成名就,也成假扮二流子来戏我。这十八年中,你又焉知,没有二流子想要玩弄于我么?”苏白一只手轻抚过傻姑娘背上的伤口,轻道:“是这痴儿替我挡了一刀,我又拼死挣扎,闹到官府,才保全名节。”
“我曾想,若是真要被羞辱,我便抱着这痴儿跳河,索性还是干干净净的两个人。”苏白眼中光芒闪烁,“陛下,你觉得我该如何对这痴儿?”
那件事其实是苏白救了王宝钏。
“十年了,是谁陪着我,又是谁待我好,我又不是铁石心肠,难道真不知道么?”
“失了孩儿我伤心欲绝,苏白再流一滴血,我也要伤心欲绝。”
泪水潸然,早就浸透了薛平贵的龙袍。
那只捏住薛平贵心内痛楚的大手,仿佛终是松开了一点缝隙,他心头一阵刺痛,这刺痛来的那样强烈,他终于站起身来遮掩。
那块地方,他从未痛过。
为什么?因为刺痛,又或许是见到了“苏白”背上那条长长的疤,他后背似乎也跟着刺痛起来,是了——
他的背上,也有一条疤。
苏白:你的良心开始痛了。
薛平贵:恩,拜你所赐。
苏白:你竟然毫无反省?
薛平贵:我还以为,我没有心呢,痛,也好。
-----好虐的小剧场----
男主暂时下线,他回来咋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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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苦守寒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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