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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8、第一百封信 ...

  •   脚果然废了。还好已经放假了,就是不方便出门。
      爸爸从西安打了个长途,寥寥安慰我几句,也就急急挂了。我猜想爷爷的病情一定不容乐观。心里莫名烦躁了起来。整个家空空荡荡的,整颗心百无聊赖的。
      原来打着空调窥视窗帘外的酷暑,并不若许多人说得那么惬意。
      身体舒适的同时,心灵极度匮乏。
      打开电脑,我想了想,那就蹉跎光阴吧!于是,上Q,意外地,看到陈枫留给我的□□邮件。
      “莫莉,漫画社最近接了个COS秀,不是剧目,就是普通的展示。酬劳丰厚,是COS的《犬夜叉》,角色尚未分配好,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PS: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是一社之长,所有的是非都算我头上。
      :)不要再生气了,我的腿也好了,一起排练吧!”
      #◎¥%……※¥%……你的腿是好了,我的腿坏啦!

      我万分无奈地,回复了句:
      “莫莉去外地旅游,暂时无法回复你的邮件。”
      呃,关闭□□邮箱的时候,忽然看到回收站里有一封删除了的信件。
      From German
      我揉揉眼睛,把信件复原后,打开。
      “To my princess MoLi:
      德国的房屋多是尖顶,仿佛可以将阳光刺穿一般。
      科隆大教堂是欧洲最高的尖塔,二战时期盟军都不愿炸的地方,我相信有神在冥冥之中眷顾着这座教堂,不然,它怎么能够保持着庞大宏伟如此之久呢!哈,你一定是以为我在跟你读德国导游2007版解密地图吧!可不,我的口才都赶上专业水准了!
      其实错了,我读的,恰恰是我的心。
      很多时候,我回想起我们过去,诸如我把你气哭,你害得我被爸爸打屁股那些,其实不过是童年繁多记忆碎片中的某块。更多的,应该是我们一起玩,一起闹腾的镜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很小就喜欢欺负你(不许说我心理变态!),也许是胖嘟嘟的你小时候太过可爱了吧!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渐渐地,我们长大了。我发现,我已经不足以了解你。过去是我对你颐指气使,现在是你把我吃得死死,你厌恶我,甚至希望我出国,能够顺利摆脱我……我们渐行渐远,背向而行。说我自以为是也好,我不想就这样。
      德国哲学家莱辛曾在《拉奥孔》一书中嘲笑那种把美女的眼睛、鼻子、嘴巴分开来逐个描绘的文学作品,这是嘲笑对了的。其实风景也是一样,我最不耐烦有的游记作品对各项自然风景描摹得过于琐细,因此也随之不耐烦书店里的《风景描写辞典》之类。我也厌倦把我内心所有的想法一一对你剖析,这工程实在太过浩大。而且,也太不公平。你从来都不对我说真心话,每次都对我大眼瞪小眼(⊙o⊙),从来不晓得和颜悦色是虾米东东……好了,我知道这封写得有点儿乱七八糟的,可是实在没办法啊,我喜欢你,莫莉。给我回信吧,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好不好?
      我们回归和平年代,不要烽火连连了,你看,我们是发小,照理,也不该让肥水留外田,是吧!( ̄▽ ̄#) = ﹏﹏
      PS:最近没钱买邮票了,只能发E-mail了。o(一︿一+)o 怨念!

      韩哲风”

      我呆望电脑久久。
      当中那段德国哲学家莱辛是余秋雨大叔写的,韩哲风这个家伙,连告白都不忘抄两段——等等,这信是跟我告白的?
      我一个哆嗦,当场石化。
      天,五雷轰顶!
      我怎么现在才看到!
      找了找发信日期,竟然是四个多月前的信件!
      难怪韩小狼一回国就对我阴阳怪气的,原来是因为我没回信的缘故。
      话说,是谁把我的邮件塞回收箱去的?
      脑海里浮现多日前,爸爸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语焉不详的模样。
      完了,我这是干什么啊我,难道真的跟罗伊说的一样,韩哲风是为了我才回国的?
      乱了乱了,一切乱了套!

      两个星期后,周末,艳阳四射。天空像漂白了的自来水,不停蒸腾,连人的毛细血孔都难耐了起来。
      张小绮因为这里考试成绩优异的关系,出来请我小败一顿。期末考试成绩如期而至了,我还是平平成绩,韩小狼倒好,不偏不倚,考了个班二十名,正好达到了老师要求的标准线。
      张小绮一边吃着奶味的草莓冰淇淋,一边十分质疑地望着我,“莫莉,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拿我的笔记去做什么了?”
      我点了一份绿茶,无辜地望着她:“复习啊,还能干嘛?”
      “骗人,莫莉。我看过你的数学卷子,很多题目都是我给你的例题,可是大小姐你都做错了。”
      “我给了韩哲风。”无奈地,我苦笑,“你知道的,他这次回来,不能不通过考试。”
      张小绮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坐在窗口的位置,窗外行人来往穿梭,五颜六色的阳伞如花朵盛开,铺陈了一条马路,搅得橱窗里的人心情莫名烦躁。
      服务员将我的冰镇绿茶端了上来。
      这是家比较正规的饮料店,没有穿溜冰鞋的美女,也只会放悠扬动听的轻音乐做背影。
      我啜了口绿茶,抬头望向张小绮,“他大概……是为了我才回国的。”
      “他喜欢你。”张小绮面无表情地说着,手里的调羹不停搅拌着粉色的冰淇淋,一圈一圈,转成年轮的形状。
      “嗯?”我停下了啜饮。
      “我早看出来了,初二的那会。韩哲风在班里算得上是个引人注目的家伙,可是他成天团着你转,莫莉,旁人不点,你怕是一辈子都后知后觉了。”张小绮微微一笑,小而卷曲的头发垂落。自打进了高中以后,她就蓄起了长发。那阵子我们还做着憧憬有个白马王子的初恋美梦,高中啊,花季雨季的斑斓季节,我们做惯了别人眼里的循规蹈矩的女孩,却又暗自觊觎了别人所谓“早恋”的缠绵悱恻。
      真的,想到那骑在白马上的,我们嘴里说的是唐僧,心里声声喊的是王子。
      “后知后觉……”我不禁喃喃地重复起张小绮的话。
      张小绮招来服务员,又点了一份奶酪。她捧着碗口大的玻璃器皿,将融化了的草莓奶汁一饮而尽,“啊,对,莫莉,他这次回国,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我有点儿摸不透张小绮的想法,只能诚实地道:“话倒是没说什么,就是对我老是挑刺,动不动地,就生气。”我是有不对啦,但是以前的韩小狼是不会动辄就对我大吼的。最近的,漫画社那次,美里沙夫人那次,都是。
      张小绮舔了舔下唇的奶渍,严肃地:“莫莉,你老实跟我说,你喜欢他不?”
      我摇摇头。
      她眉头一展,缓缓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我摇头,是我不知道的意思……”
      张小绮正伸手接服务员递来的奶酪,闻言,奶酪软趴趴地做了自由落体,在地上摔残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过头,小声地对服务员说:“请再递两份过来。”
      “莫莉!”张小绮拍案怒起,“你到底有没有大脑啊?连这个都不知道么?”
      我嗫嚅地:“我不确定嘛,这种事,我又没经历过……怎么知道呢?再说了,你也不过是分析罢了,又不是韩哲风亲口说喜欢我……算什么嘛,他也许不过是一时兴起呢,搞不好,和我一样,不确定……”
      张小绮愣愣地,端详我了长达数分钟后,终于,面色沉重地道:“要确定是吧,我帮你!”

      于一个暴雨倾盆的午后,张小绮给我打了电话。
      韩哲风被困在体育馆里。
      “莫莉,去送伞,然后我派职业演员当着他面跟你告白,看他什么反应。”
      “哦。”我挂了电话。拿起伞,匆匆赶出了门。
      外面的雨,豆大如珠,噼里啪啦地,声声叩乱了我的心门。我撑着伞,快步走在滂沱大雨下,很快,绕过两条小街就是市里的体育馆。
      因为特长优势,韩哲风被市里的教练选中了参加长跑培训。
      虽是这几日连连骤雨,但比赛迫近,他们无奈地,被安排在室内特训。
      我正奇怪呢,为什么这几天天天下雨,韩小狼还是不带伞?
      重重雨幕间,我看到了红底白字金圈的“市优秀体育馆”大字招牌一块。有些煞风景,诺大的牌子底下,居然是一扇绿迹斑驳的破败铁门。我收下伞,跑去一边的门房间,对着里面抽烟看报的老头直打手势。
      老头手里掐着烟嘴,腿颤巍巍地抖着,若不是看到他嘴里貌似还在哼歌,我大概要当他心脏病发了,在痉挛呢。
      “咚、咚、咚!”我敲了几下窗户。他总算意识到了我的存在,慢吞吞地搁下烟,打开窗,“找谁呀——”
      “韩哲风,送伞。”我提了提手里的雨伞。
      老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证件有没有?”
      “什么证件?”
      “身份证。”
      “没。”我摇摇头,有些迷惑,为什么要带这个?
      “那就赶紧回去吧!”他作势要关窗。
      我连忙伸手抵上,“老爷爷,我是韩哲风的朋友,你就放我进去吧!”
      老头蹙眉,“刚才也来了个丫头,说是韩哲风的朋友。结果她进去才没几分钟呢,所有运动员放休息室的伞都不见了。害得我被刘教练痛骂。没的商量,无证人士一律免进!”他板下脸,挪开我的手,“啪”一声,扣上了窗。
      我回过身望,大雨如注,也不晓得哪个缺德鬼拿掉了人家所有的伞,害得我被拒之门外。

      手机响了起来。
      “莫莉,我是张小绮,你进去了没?”
      “张小绮,看门老头不给进,我们还是算了吧!”
      “乱讲,我刚才还进去的!”
      “……”我斟酌了一下字眼,弱弱地问道,“张小绮,这个,你刚才……进去,是干嘛的?”
      “拿伞啊!”她在电话那边喊得直响,“不然你怎么给韩哲风送伞?”
      我瞥了眼身后窗内仍在审视我的老头,做贼心虚地朝外挪了几步,“你偷他的就够啦,干嘛要偷掉所有的……”
      “搞笑,休息室里二十来把伞,又没写谁的名字,我哪里知道哪把是韩哲风的啦。再说了,我那是拿好不好,不是偷,等你把他支走了,我就完璧归赵了。”
      败给她了,我叹了口气,“可是人家不给我进啊,非要我拿来身份证什么的。”
      “隔壁,拐弯口有家杂货店见着没?去买包中华,贿赂一下就给进了,这年头,证件顶个屁用。”
      咳,我依言,行了贿,成功进了那扇“沧桑”的绿铁门。
      映入眼的是青绿色的巨大足球场。绕过球场,我看到了右侧圆顶的体育馆。走到门口,轻轻推了一条缝,里面“嘭、嘭、嘭”一声声的微小地震,原来是男生们在做蛙跳。
      很快,我找到了韩哲风。这个臭屁的家伙,穿着一身鲜红的运动背心,乳白的运动短裤,在一片深色的运动服中,格外显眼。他蹲在沙袋的后头,教练的斜对面。别人在蛙跳,教练在对表,他则悠闲地倚着沙袋,慢条斯理地打着长长的哈欠。
      约莫十来分钟,老实蛙跳的男生们累趴的累趴,摔倒的摔倒,虚脱的虚脱,韩哲风这时打起了精神,趁着蛙跳队伍经过的瞬间,面无表情地混了进队。
      “一!二!三!精神点!”教练大声吆喝,“一!二!三!这圈完了休息!”
      “一!二……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怜的运动员们,陆续衡七竖八地倒在馆内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只有韩哲风精神奕奕地,率先通过了终点线。
      他真是厚颜得令人发指,竟然还对着身后疲乏的同僚们,作出“V”字的手势。
      我真真无语了。
      教练吹哨集合,然后罗唆几句,就解散。
      众人欢呼雀跃,一哄而散。
      “韩哲风。”我推门而入。
      韩哲风见我时,眼睛一亮。
      我立即想起了张小绮昨日的熏陶:一个人要是喜欢另一个人,他/她看对方的眼神都会不一样!
      可是……也没啥不一样的啊,他都这样“虎视眈眈”了我十几年了。
      韩哲风噌噌快跑到我面前,“你找我?”
      遥遥地,听到教练在他背后夸赞道:“你们好好学习韩哲风,同样的训练量,个个都跟焉了的似的,看看人家,生龙活虎的!”
      立即,无数道鄙视的目光如剑,狠狠射了过来。
      为防被殃及池鱼,我朝后退了几步。“我看下雨了,所以就给你送伞了。”

      依照张小绮的计划,我带着韩哲风走出体育馆。
      外面风云变色,雷声轰鸣。
      汽车一辆辆飞驰过路面,水花飞溅。
      我撑伞的手一抖再抖。
      韩哲风见状,靠了过来,将自己手里的伞掠过我的头顶,收下了我的伞。
      “我就知道你天生胆小。”他微微一笑。
      “还不是给你吓惯了的。”我撇撇嘴,忽然觉得这种试探毫无意义。平时麻木惯了的,从未发觉,他的温柔犹如惊鸿一瞥,总能让我刻骨铭心。
      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我都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算不是张小绮的馊主意,碰到下雨天他没带伞,我也会去送伞。
      有了这层意识,我有些后悔了,那个张小绮请的临时演员,还是不要上的好。
      “韩哲风,我们今天换条路走吧!”
      “怎么?”
      “我,我,我突然很饿!”
      “猪!”他白了我一眼,极自然地拉起我的手,转过路口,走向了对面的快餐店,看在你给老子送伞的情分上,老子请客!”
      他去柜台点菜的时候,我拨通了张小绮的手机。
      “张小绮,我不试探了,你让你朋友走吧,别站路口等了。”
      “莫莉,发生什么事了么?”她关切的声音。
      “不是的,我改主意了。”我抬头望向韩哲风的背影,他正熟练地点着每个我爱吃的小菜。
      “我看有问题,你在哪里?和韩哲风一起?”
      “我……”
      “莫莉,撒谎可不好。乖,和我说,是不是他表现出什么异样了?”
      她用着兴趣盎然的口气问道。
      蓦地,我有了些警觉:“你干嘛那么关心我和他?”
      电话那边沉默了下来。而后,韩哲风端着大盘的菜走了过来。“打电话呢,和谁?”
      “张小绮。”
      他也沉默了。很快,“她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点点头。
      电话那边还是悄无声息。
      韩哲风扬起笑,手里的盘子一个个摆上了桌面。
      红烧狮子头,油炸大排,大龙虾,乳鸽,蜜汁叉烧,回锅肉,炒河粉……
      我看呆了,不由咽咽口水,肚子倒好像霎时清空,咕嘟咕嘟喊了起来。
      “莫莉,你后边有人叫你。”韩哲风突然说道。
      我回过头。
      “啪”!他探过身,截走了我的手机,狠狠地盖上。
      “你干嘛啊!”后面根本没人!
      “她讨厌我,我也讨厌她。莫莉,不要和张小绮交往了,她都把你带坏了。”
      “你——简直不讲理!”
      每次碰到和张小绮有关的话题,他都变得无理取闹!我夺回了我的手机,再度拨号,对面已是忙音阵阵。
      “吃饭吧。”他拆了双木筷给我。
      我盯着他的手望了足足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接了筷子。
      “莫莉,你今天怎么突然来给我送伞?”他的心情看上去很好,“真是巧死了,馆内来了个女飞贼,把我们一个团的雨伞给偷了!这年头,什么怪人都有,你说是不是啊?”
      “哎,你的筷子怎么在抖啊?”
      我赶忙敛神,故作不经意地答道:“我想送伞就送了,有什么为什么的,再说了……额,完了……”
      他手里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张小绮来了。身边还带了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
      她看到我,露出笑,推推了身边的男孩。
      穿着白衬衫蓝色牛仔裤的男孩一脸阳光,朝我们桌子飞快地跑了过来。
      他停在了韩哲风的身后,对我露出灿烂的笑:“亲爱的!”
      “……”这下我不是筷子抖了,是整个桌子抖了。
      韩哲风似有所觉地,微微回头望,眉毛一挑,“你谁啊!”
      “我是王西丰,莫莉的男朋友。”
      “当”!我的脑袋撞上桌面。
      神啊,一道雷把我劈了吧!
      “男朋友啊,”韩哲风友好地笑笑,顺手将我的脑袋拎起,大手一指男孩的笑脸,“莫莉,你认识这个家伙么?”
      “我,我……”我看看韩哲风“温柔似水”的脸,再看看不远处张小绮严峻的表情,整个人都快软了下来,“我,我……我……”
      谐音王熙凤的这个男孩又对我露出情深脉脉的一笑,“莫莉,你忘记了么,今天是我们认识一个月的纪念日啊。”
      “娘的,”韩哲风手一松,放下我,霍地站起身,对着王西丰,“莫莉整天都在老子眼皮底下,你们能发展一个月?鬼话!”
      咳,咳,我极度歉疚地望了男孩一眼。
      他则面不改色地回道:“网恋知道不?落伍的家伙,我和莫莉是网上认识的!”
      “放屁,她所有的帐号密码我都有,你和她谈的网恋?大概是老子梦游和你谈的吧!”
      王西丰果然塄了。
      我也傻了,眨眨眼,“什么叫我所有的帐号密码你都有啊?”
      韩小狼没好气地瞥了我眼,“从小到大,我就知道你懒,每次申请帐号密码的,不都是那两个么?”
      ……我家的门牌和电话号码。
      我保持缄默。
      韩小狼见王西丰的还在怔忪状态下,当即提起他的领子,将他丢出快餐店。回来的时候,他将张小绮拽到桌前,“到底是搞什么?莫明其妙地,给莫莉找个男朋友?”
      张小绮甩掉了他的手,怒道:“你凭什么干涉莫莉那么多?!我给她介绍男朋友不好么!”
      “好个头,莫莉是我的,谁让你介绍来着!”
      “你的?”张小绮顿时目露凶光,“你的什么?你再说次看看!”
      韩小狼旋身看向我,我把脑袋压到桌底下。
      “你这只伪装鸵鸟的猪!”他冲我吼道。
      张小绮得意地道:“看吧,莫莉都不承认。你什么都不是。好了,你不要再骚扰她了,莫莉很讨厌你,我会给她介绍好的男朋友的,你滚吧!”
      “莫莉。”韩小狼固执地喊我。
      我干脆整个人缩进了桌下。
      “莫莉,退缩表示默认,我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我抱紧了胳膊,脑袋里混沌一片。
      沉默……
      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铿”一声,韩小狼掀翻了整张桌子,恨不得将我瞪出个窟窿的眼神,“好,莫莉,我真他妈贱,你送次伞我就当自己算个什么了,结果还是什么都不是!”说罢,他大怒,冲出了快餐店。
      “喂……”我虚弱地唤道。
      暴怒离去的人压根没听见。
      张小绮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后悔了?”
      “……他又没买单。”
      把皮夹里的钱翻了个遍,还问张小绮借了一块两毛七,这才付清了满桌的菜钱和桌椅的赔偿金。
      呜,每次请我吃饭都是我买单……
      我悲愤欲绝地跟在张小绮的身后,外面大雨依旧猛烈,雷声一阵盖过一阵。
      韩哲风刚才没带伞,铁定淋湿了。
      呜,我这伞都白送了。
      “莫莉,不要和韩哲风来往了好不好?”张小绮停下脚步。
      “为什么?”我一直很奇怪。就算我过去再怎么诋毁韩小狼吧,没道理张小绮每次见了他,比我还愤怒啊?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她垂下了脑袋。
      身边的车辆行驶如飞,污秽的泥水溅了我们一身。
      张小绮娇小的身体站在庞大的雨势中,像摇摆不定的浮萍,像即将凋谢的木棉花。
      “我在学校里有关系,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没有人乐意搭理我了,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们每每主动和我讲话,我都怀疑他们是为了我的资料。莫莉,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了,如果连你也被韩哲风夺走的话,我会难过死的。”
      我咬了咬下唇,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众人间,这样的日子我也过过,我能体会张小绮的心情。可是,“就算,我是说就算,我和韩哲风在一起,我也不会丢下你的!”
      “没用的,呵,”她低笑着,丢掉了伞,冲到了我的伞下,眼底一片盈盈水光,“知道么,我爸爸总是出差,以前我以为他是工作关系,原来是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他为了那个女的,现在已经不搭理我和妈妈了。人心叵测,一个人一旦有了自己依恋的东西,就会不由自主地忽视了身边的人。”

      “不会的。”我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纵横着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水珠,“我们永远是朋友,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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