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
-
“殿下是我的妻子，当然有权利知道这些，反而怪我总是将自己的事情掖着藏着，让殿下对我一无所知。”白幼姬似乎早有打算将身世和盘托出，实际上她只是正好心血来潮罢了。
白幼姬故弄玄虚很快打动了祁睿阳的心，她追问到：“大人不妨说说看。”
“从哪里说起来好呢，”白幼姬看似有点苦恼，手却不停地为祁睿阳夹着菜，“殿下尝尝这个，嗯，这个也好……这个也不错。”
“大人。”白幼姬不经意的举动反而给祁睿阳平添了不少烦恼，她看着无从下筷的饭碗，话里是掩不住的无奈。
“殿下太瘦了，要多吃点才行。”说人家的时候到是一套一套的，白幼姬也不想想自己。
祁睿阳无心反驳，她不想为了这些琐事带偏话题，提醒说：“大人不是困惑要从哪里说起？不如从头开始说好了。”
白幼姬想了想，从头说起的话她也只能从掉进湖里开始说，但这些她可不想说：“不如从我到葛州开始说吧。”
祁睿阳微微一怔，虽然这是她最在意的地方，但她以为白幼姬最最避讳的就是这段被发配的往事，不然也不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而如今，白幼姬开口便打算从这里说，祁睿阳自然满心期待：“只要大人愿意。”
“全都是一些的事情，殿下愿意听就好，”白幼姬倒是无所谓，她开始一点一点地说起，“父王生前与平襄王私交甚好的事，想必殿下有所耳闻。”
祁睿阳点了点头：“确实听过。”
“所以刚去的时候，平襄王对我百般照顾，视我如己出。”白幼姬记得的大概就只有这些了。
祁睿阳听出来这是一个转折点，于是问：“后来呢？”
白幼姬并不着急讲故事，而是说：“殿下再不动筷子，饭菜得凉了。”
祁睿阳现在哪有吃饭的心思，只是白幼姬出于好意，她又不好推拒，于是象征性地动了几下筷子。白幼姬见状，才满意地笑着继续说：“后来发现平襄王其实有谋反的心思，拉拢我不过是为了取得我父王旧部的信任。”
平襄王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些事情他断然不会做得太出格，祁睿阳便问：“大人是如何发现的？”
白幼姬想了想，似乎这件事情她有些记不起来了，不过也没让祁睿阳等太多功夫，她说：“有一晚他醉酒归来，那时我正准备就寝，他却不顾我随扈阻挠，强行闯入我的房间。别人都以为平襄王是个正人君子，但他偶尔也会有一点花花心思。当年皇上放逐我，他便有纳我为妾的考虑。”
祁皇帝那时候正值新帝登基，根基不稳，就算当时赵王命数已尽，白幼姬违逆圣旨，他也要仔细斟酌，而非轻举妄动，毕竟作为赵王的唯一血脉，身后追随的旧部势力是阻挠他稳定朝中大臣的一大原因。于是祁皇帝决定收回藩王封地，撤回郡主封号，将她驱离京城。
祁皇帝以为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够高枕无忧，没想到平日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平襄王心里也有着他一样的想法，那便是借白幼姬的名义，拉拢赵王的残余旧部。
不过平襄王厉害就厉害在，他计划得相当隐秘，以至于他要纳白幼姬妾的这件事祁皇帝一无所知，否则祁皇帝不会等到今时今日才发现他的狼子野心。
尽管白幼姬一脸云淡风轻，祁睿阳很难想象她是以何种心情讲述这段遭遇的，但政治婚姻的经历让祁睿阳有些心疼她，又有些心疼自己，祁睿阳轻声叹道：“利益是谁都无法舍弃的。”
“所以我不怨他，”白幼姬有自己的目的，“反而多亏了他，我才能更加认清自己的内心。”
祁睿阳压下情绪，问：“那大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想的是，再这样说下去，殿下肯定什么都不会吃了。”白幼姬终于有机会体验一把当老师的烦恼了，现在的感觉就好比时时刻刻提醒同学上课不要开小差，不督促不行。
“大人不也一直没动过筷子吗。”祁睿阳说着，取来筷子为她布置菜肴。
白幼姬却觉得这与吃不吃没关系，她现在分明是热得没胃口：“我在殿下回来前才吃了一大碗绿豆冰沙消暑。”
祁睿阳秀眉一收，依旧轻柔地说到：“估摸着大人的时候要到了，这种寒气重的东西少吃为好。”
白幼姬随后算了算，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但她没想到祁睿阳会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上心，就她自己而言，白幼姬从来记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来月事。
白幼姬主要还是忙过头了，但作为一个每个月都会姨妈痛的国师大人，她还是有必要听一点劝告的：“殿下的话，我一定记在心上。”
想必祁睿阳心里也清楚不能真的指望她，不然不会说出这句话：“我会监督大人的。”
不过祁睿阳心里更加清楚，现在的重点在哪里，她说：“我作为大人的妻子，理当追随大人的志愿，然而此前，我也需要知道大人的真心。”
“平襄王是一方势力，但国家终究姓祁，就算只是为了父王的意志，我也不会让他得逞。”
——如果这是白幼姬的真心，她的双腿就是真的白废了。
果然，祁睿阳寻问起来：“我知道大人忍辱负重，吃了不少苦头……但大人的伤疾，莫非，最后仍是被平襄王察觉到了？”
“即便心里有隔阂，平襄王还不能对我怎么样。何况那个时候，正值平襄王最器重我的时候，”明知对方十分在意，白幼姬还要卖关子地说了一句，“我怕我道出双腿的实情，殿下不会相信。”
祁睿阳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大人若是不愿说，不说便是了，不必勉强。”
“也不是不愿意说，”白幼姬本来想直接说完就算了，没想到临时起了私心，她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露出了一脸的狐媚色来，“只要殿下肯亲我一下。”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第 4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