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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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清净以后，白幼姬自己推着轮椅出了门。
自打双脚被废掉，白幼姬自己能去的地方就变得相当有限。她偶尔会上街溜溜弯，但为了防止仇家在路上埋伏，更多时候她都是被人护在有限的范围内。
平日里看白幼姬，觉得她高高在上不可触及，但挑白了说，人也就是生活在牢笼里面的金丝雀。幸好白幼姬已经习惯了生活里的明枪暗箭，也不至于失去自由的乏味让她产生厌倦的念头。
白幼姬一怔，她突然想不起来是怎么走过这漫漫的十年岁月，所幸的是，不久以后她可以解脱了。
念到这里，白幼姬扬高了嘴角，无不在向人揭示着自己此刻的好心情。
祁睿阳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在树荫下纳凉的红衣女子，她并没有走近，似乎是怕突兀地出现会打扰了对方的兴致，但她也没有离开，而是静静伫在原处，直到白幼姬推着轮椅离去。
这样的情形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了，祁睿阳只觉得委屈了菓子，自己每次不愿意先白幼姬一步离去的时候，菓子都得在身后陪她站好久。
一眼就好的那份心悸，就是如今还能深刻体味。
然而那个时候是因为喜欢的话，现在的执意又是为了什么？
祁睿阳凝重了脸色，很快又变得漠然不在意了起来。她从树丛后出来，与白幼姬正反向的方向离开了。
——而这，就是白幼姬一整天没见到她的原因。
白幼姬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和祁睿阳腻歪一起，但这中午不见人也就罢了，晚上也不见就不得不在意起来了。
“去问问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是。”
“不必了。”
声音同时响起，暗卫领命准备退下的时候，祁睿阳恰恰回来了。
“殿下可算回来了，”白幼姬稍稍舒心，接着迎了上去，似嗔又是笑地说到，“一天没见着殿下，总觉得哪里不习惯。”
祁睿阳看了一眼桌上没有动过的饭菜，想到白幼姬为了等她挨到了现在，不禁有点心软了：“临出门，我便请左护法替我转告大人，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
白幼姬虽然知道这回事，但她还是要问：“殿下出门为什么不让我一同前去。”
祁睿阳不能说自己是为了躲她，于是讲到：“这个时辰，饭菜都该凉了，我让人热一下给大人。”
白幼姬一面由着她，一面做着折中的安排：“殿下下回要是有什么打算，不妨提前跟我说，我好跟着殿下的计划走。”
“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做，请不要受到我的影响，”祁睿阳顿了顿，“况且我只是在附近走了走，大人不用太放在心上。”
白幼姬话里是浓浓的醋意：“但是我听说殿下所到之处，有许多人驻足围观。”
祁睿阳听出来了，回过头就对上了白幼姬略带调侃的眼眸：“可能是着装过于花哨，让大家误会了。”
“才不是，”白幼姬反驳得也快，她不忘嘴甜地说，“明明就是殿下美貌惊鸿，叫人过目难忘，不舍得离开。”
祁睿阳不是那种妄自菲薄的人，这话要是搁别人说，她可能会大方接受对方的赞美，可如今这话出自白幼姬之口，她不得不在乎起来，虽然从现在的情形看来，祁睿阳并没有任何理由去介意：“大人当真？”
祁睿阳反常的举动叫白幼姬不由一愣，不过很快就从愣神当中回过了劲来：“殿下倾城容貌，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大人自己，”祁睿阳这声喊得又娇又媚的，配上那婉柔的面庞，此刻别有一番风韵，“也是这么认为？”
白幼姬看着看着就受不住蛊惑地上去握对方的手：“不是。”
祁睿阳听着就想推开她，结果白幼姬不让，她笑着继续说：“芳华岁月，刹那而已。也许以后还有比殿下更美的人存在，但在我眼里，殿下却是最美的。”
白幼姬情话满分，祁睿阳随她笑了起来：“没想到大人想得如此通透。”
“韶华、红颜，都是留不住的东西，还不如祈求鹿车共挽，平淡归真。”
“大人是有什么样的经历？”见白幼姬说得这么顺溜，祁睿阳不忍打趣。
经历不经历是一回事，但在穿越以前，这种事她见过很多了，白幼姬罢了罢手：“旧友的遭遇使我历历在目，心里不禁有了这样的感慨。”
从白幼姬的口气里，能听出来她要求得也不多，不过是希望最后的时光能与祁睿阳和睦共处，然后好聚好散，不带走那份不存在的牵挂也不带走那份不属于她的遗憾，就像只是做了一场梦，等到梦醒了，一切就结束了。
可惜，白幼姬总是理所当然想当然，她要的，祁睿阳未必就会给。
而祁睿阳能给的，她未必想要。
就是这样郁郁而不得，白幼姬最后才会铤而走险的吧。
祁睿阳迟疑了一下，仍是说：“如果我说，我想了解大人的过往，大人是否能答应我的请求？”
“明明说的是旧友，殿下怎么对我感兴趣起来了，”白幼姬趁着上菜的功夫，把祁睿阳带到位置上，“虽然回来得晚了，我想殿下应该也没有吃饭，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祁睿阳原以为白幼姬会对她自己的过往讳莫如深，完全没想到她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下来，当即有些欣悦，但又有点小心地问到：“大人不会就此怪我？”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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