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不良少年宠成小公主》刀魂尾生

15、小勇和小A

　　小勇入学以来一直天真烂漫，懵懂直接，直到遇到那根罪恶的小揪揪，然后祸从口出。
　　此后，小勇的生活里便骚扰不断，同学也疏远了他，小勇这才明白过去的日子是多么美好快乐。
　　如果给小勇一个选择的机会，小勇一定会紧紧闭上自己的嘴巴，绝不随便说话了。
　　星期一，每周痛苦的开端。对别的学生来说，或许要面临的只是来自上课的痛苦，而对小勇来说却远不止是这样，比起面对故意找茬的不良少年，学习是多么顶级的享受啊。
　　这个星期一，小勇在去上食堂的路上，迎头就碰上了不良老大。小勇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果然不良老大身边的小弟一看见他，就喊道：“哟，这不是那个谁吗！”
　　不良老大一瞥他，说：“顶着一头鸡窝就敢来学校，不知道我们小李最近在清整校风是看不起我们小李还是看不起他老大我啊。”
　　不良老大说完，几个小弟摩拳擦掌地就走了过来，然而事实上小勇只不过挺久没有剪头发以至于头发长长了不好打理。
　　小勇有些畏缩，放在平时，他早道歉求饶。
　　但这一次，与往常或许会有些许不同。
　　“没有没有，我错了马上改！”小勇说，“咦！说到发型，老大今天的发型好有个性好可爱啊！”
　　“嚯！”不良老大眯起眼睛，“这不是眼光挺好的嘛，早有这样的审美不就好了。”
　　小勇想说早先就说它可爱了呀，不良老大又说“看来还是多磨炼磨炼你才会有进步，连审美都有进步了。”
　　这下小勇根本不敢吱声了，怕不良老大还要磨炼自己，没想到接下来，不良老大居然心情特好地拍了拍小勇的脑袋，就哼着歌儿走了。
　　这桩惊天奇事让小勇一时之间呆若木鸡，失去神智，一下子不能反应过来发生了啥。
　　回过神来，小勇飞快地往1班跑去。
　　小郝从窗口看见小勇气喘吁吁地飞奔过来，合上书就出了教室。
　　“怎样？”小勇到了小郝面前，小郝问。
　　“他今天什么都没对我做……”小勇顿了顿，“不是，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对我做，他，他摸了我的头。”
　　小勇把手放在头顶，仍有些不敢相信：“这太神奇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只是听从了最了解他的人的建议。”
　　小勇立刻想到一个人：“是李部良！”
　　可接下来小勇又有问题了：“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李部良也不是一个好靠近的人，何况你是学生会的，他对他老大忠心耿耿，怎么会随随便便向你透露他老大的信息？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和李部良关系那么好的？”
　　“呃……”小郝当然不可能说是因为自己有个很厉害的能力骂了李部良一顿就让李部良不能自拔了。
　　但他和李部良在别人看来确实是两个极端，一个是连学校都懒得通报批评的超级不良少年，一个是学生会最可能竞选到会长的干部之一，就连小郝自己在这事之前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和李部良有交集，甚至成为最想亲近的朋友。
　　小郝想了想说：“因为，我给了他一个创口贴。”
　　“啊？”小勇一看就不相信。
　　小郝假意笃定道：“就是这样。”
　　小勇虽然依然不能相信，也只好让满肚子疑问都暂时先呆在肚子里了。
　　同时，小勇更加认定心中的猜测，眼前的这个人，家世背景一定不简单，似乎轻易地就驯服了校园里最桀骜的狼，不知道有多雄厚的资本！也许小郝给的那个创口贴，是什么全球限量价值几万美元的创口贴呢！
　　此时的小郝在小勇眼中，那就是金光万丈。
　　可这样的人，究竟怎么会考到这所师资设备都不算太好的学校，对他来说，未免太委屈。
　　这时有人叫小郝了，小勇也只好识趣地离开了。

　　“陈老师让我来找你。”小A叫完小郝，说。
　　郝雪声点点头，跟着小A到办公室去。
　　陈老师端坐在桌前正在批作业，看到人来了，招招手让他们过去。
　　“ 不好意思，叫你们来其实是想请你们两个可以帮我批一下卷子。”陈老师笑着说，“头疼犯了，今天实在是改不完了。”
　　陈老师是新来的数学老师，从国外回来，不像班主任那样凶神恶煞，又亲切，又新鲜，又儒雅，女同学都喜欢。小郝和小A虽然不是女同学，但也欣赏陈老师上课的风格。
　　小郝和小A就坐在办公室里改作业，小郝改掉一张，小A也改掉一张，小郝又改掉一张，小A却已改掉第二张拿起了第三张，小郝拿了一张加速批改起来，两个人的批改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红笔笔尖走出残影。
　　小郝绷着神经，咬牙道：“小A，批改试卷，重要的不是速度，质量才是最重要的。”
　　小A也绷着神经，咬牙道：“这我当然知道，绝对不会改错的你就放心好了，倒是你，改这么快当心改错。”
　　两个人一致认为质量为上，并持续保持着笔尖走出残影的速度，闪电般地批改了一张又一张。
　　最后，两个人的手同时拽住了最后一张试卷的边角。
　　小A捏着卷子，朝小郝微笑：“改得手都要抽筋了是不是？赶紧歇着去吧，现在没你的事了。”
　　小郝也捏着卷子，朝小A微笑：“我可没这么说，自己的手不行就觉得别人的手也不行，是不是太想当然了？手酸的话就不要逞强了，我怕你手抽筋。”
　　两个人捏着卷子，暗暗使力，谁也不放手。
　　小A用力捏着卷子说：“小郝，你知不知道卷子是很脆弱的，经不起拉扯的。”
　　小郝也用力捏着卷子，随后说：“我当然知道，所以你快放开它。”
　　“你知道个鬼，你要是知道现在就已经放开它了。”小A说，“如果这个时候有谁过来的话，一定会想，郝雪声怎么这么幼稚。”
　　“同理，如果有谁过来，一定会想周子艾怎么这么幼稚。”
　　“靠，郝雪声你怎么这么幼稚？”
　　“嗯？某个人不也是捏着别人的卷子不肯放，被说幼稚的人和一边说别人幼稚一边做幼稚的事的人，究竟是谁比较幼稚呢？”
　　“……”
　　良久，小A开口了：“好吧，我们同时放手，怎么样？”
　　小郝表示同意。
　　两个人同时放了手。
　　“你还真是寸步不让。”小A说。
　　“你不也是？”
　　小A沉默片刻，忽然说：“什么时候起，你这么牙尖嘴利了。”
　　小A当然知道小郝从来动口不动手，只是这么多年，小郝从来没跟他逞过嘴皮子，这让小A一时有些诧异。
　　但小A说的时候口气和心情一样不好，听起来像在骂他。
　　小郝一如既往没有生气，似乎也有一瞬间的沉默，很快，小郝直切当下主题：“那么，最后这张卷子，由谁来改？”
　　“当然是改得最仔细的来。”小A也迅速回到主题，说，“我们互相检查对方改过的试卷，如果有改错的地方，那么改错最多的人就不要碰这张卷子了。郝雪声，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小郝以行动作答，拿起小A改过的试卷仔仔细细检查了起来。
　　但小郝认真检查了一遍，又更认真地检查了第二遍，始终找不出小A的毛病，小A人虽然小气，但做事确确实实无可挑剔。
　　“好吧，你改得完美无缺。”小郝抬起头，对小A说。
　　小A也检查完了，无奈地看向小郝：“我也必须承认，我找不到你的错误。”
　　“那怎么办？”
　　两个人看着最后一张试卷发愁。
　　“要不……一起改？”小郝忽然说。
　　小A侧头看了他一眼，小郝说：“我这面你那面。”
　　小A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虽然……但这样处理确实是最公平合理的。
　　小A正要答应，陈老师推开门进来了。
　　“咦，你们已经改完了吗？”陈老师翻看起桌上两叠叠得同样整整齐齐、改得无可挑剔的卷子，“nice！很棒！最后一张我来吧。”
　　虽然小郝和小A同时说了谢谢，但小A注意到小郝脸上显出一瞬间的失望。小A想，他在失望什么？就这么想改最后一张卷子？
　　陈老师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麻花递到他们面前。
　　“这是给你们的奖励，不过老师只有一包，你们两个人分噢。”
　　两个人象征性地推脱了一下，老师再给过来的时候，小郝就把它接了。

　　两个人离开了办公室，小A问：“你接下来去哪？”他感觉当下小郝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当然是和你分麻花啊。你想在哪？”小郝说。
　　“真的要分？”小A说，“我又不缺，给你就是了。”
　　“刚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小郝嘟囔了一句，朝小A说道，“既然是一起改的卷子，战利品我是不会独吞的。”
　　“……好吧。”小A说。
　　于是两个人你一个我一个分麻花，一边吃，小郝一边想，从前他们也是这样分零食，小A是一个特别注重公平的人，不会让他多拿一个，也不会让他少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