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不良少年宠成小公主》刀魂尾生

14、梅老师

　　小郝很想再去找小李解释一次，奈何小李似乎为了遵守他们的约定再也没有出现在小郝面前，小郝又不好直接去8班门口晃荡，不然学生会那边要解释不清。
　　不见小李的时候，小郝居然越发想念起小李，梦中时常晃过小李的脸，走在路上闻到女士身上的香水味就会回忆起小李身上那独一无二的香气，小郝还从未在什么人身上闻到那么好闻的香味。
　　不见小李，倒是在教师办公室或者走廊上看到好几次不良老大，和梅老师有说有笑的。
　　到了周末，小郝还在学校外面看到不良老大尾随梅老师。
　　小郝悄悄地就跟了上去。
　　梅老师在和朋友逛街，穿得漂漂亮亮的，化着粉色的妆，卷发及肩特别可爱，在店里试各式各样的小裙子，一路上回头率颇高。
　　不良老大跟在梅老师身后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梅老师忙着看衣服或者和朋友说笑的时候，他就跟紧一点，梅老师目光往周边转的时候，他就把自己藏好。
　　小郝发现很多男人看到梅老师跃跃欲试，目光巡视一圈发现不良老大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过了一会儿，小郝发现梅老师还在店里，不良老大却不见了，小郝在店外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人。
　　忽然脑后一痛。
　　“你跟踪我，嗯？”
　　小郝捂住后脑转头一看可不正是不良老大，不知怎么出现的，还随手弹了他的脑袋。
　　“呃……刚好看见。”小郝说。
　　“还撒谎。”
　　“刚好看见就跟上来了。”小郝只好承认了。
　　不良老大点了点下巴：“好嘛，胆子很大啊，给我老实说为什么跟踪。”他忽然顿住，有些危险地看过来，“难道，你其实是在跟踪梅老师？”
　　这误会小郝可承受不了，赶紧撇清：“实话说我就是看到你跟踪梅老师才跟踪你的。”
　　“喔。”不良老大点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理由，接着却又说，“干你什么事？”
　　“我想看看你打算做什么。如果你打算做什么……我可以保护她。”
　　小郝说完听不良老大轻笑一声，小郝顿时有些不爽，但他确实打不过人家，被讥笑也情有可原。
　　“我不打算做什么，而且，保护她有我就够了，你可以走了。”不良老大说，“给你两秒走开，我不喜欢被跟着。”
　　“等下。”小郝悟了，“你喜欢她？”
　　“呸！”不良老大说，“我对梅老师才不是这种肤浅的感情，你怎么问题这么多？”
　　但其实小郝根本没有问多少问题。不良老大似乎有些上头了，没等小郝开口，不良老大自己接着说：“我尊敬她，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因为梅老师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小郝：“……”小郝想说我也没有想知道。
　　不良老大：“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破例给你延时听我讲这件事。”
　　小郝：“……”小郝真的没有这么想知道。
　　但不良老大这么想说，小郝就听不良老大讲那过去的故事。那是梅老师刚刚来到这所学校的事情，那时八班已经是不良老大统治下的自由王国，梅老师来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八班集体同学如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或是各干各的眼睛都不往讲台瞟一眼。八班的学生知道刚经历这样的课堂的老师一定要受不了，他们在等老师发脾气，气到丑态百出，他们就哄堂大笑。
　　但梅老师没有发脾气，梅老师在教室里看了一圈，反而朝他们露出歉疚的表情，说：“对不起啊，是老师讲的太无聊让你们想睡觉吗，对不起老师会改的。”
　　就是这句话，直击心灵。
　　当时梅老师刚好停在不良老大身边，不良老大半梦半醒时，梅老师的话就像意料之外的光芒穿透他的梦魇让他猛然睁开了眼。
　　不良老大一抬头就看到梅老师，不用抬得很高，因为梅老师个子小小的，瘦瘦的，在不良老大认识的人里就像个小米粒。不良老大抬头看梅老师的那一瞬间，梅老师也朝着不良老大微微低了点头，朝他笑。
　　“她是天使，我以前根本不相信遇到她我就信了，梅老师就是天使。”不良老大总结道，“你一定在羡慕我了，但她是我们班的，嚯嚯嚯。”
　　小郝拍拍不良老大：“她朝我们过来了。”
　　不良老大一看果然。
　　“我暴露了。”不良老大不太高兴地低声说了这一句，梅老师已经到了眼前，不良老大恭恭敬敬地喊老师好。小郝跟着喊，梅老师似乎挺高兴。
　　“又看到你们在一起。”梅老师边说边走过来，“难得见到我们班学生有外班的朋友。”
　　“没有没有。”小郝想说他们只是刚好遇到，被不良老大碰了下胳膊肘，小郝只好一个急转车，“8班的外班朋友也没有很少。”
　　梅老师笑了，问他们：“饿不饿？老师带你们吃东西去。”
　　小郝正想推脱，想到不良老大，觉得应该让不良老大拿主意。没想到不良老大居然犹豫不决，甚至有点手足无措。
　　小郝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发笑，说：“谢谢老师。”
　　梅老师就真的带他们去吃东西，梅老师一转身不良老大就朝小郝呲牙，小郝不解地看他，不良老大无声说：“都怪你。”
　　小郝这就摸不着头脑了，不良老大居然宁愿远远地跟梅老师跟一路，也不愿和梅老师一桌吃东西。
　　梅老师带他们吃KFC，问他们想吃什么，不良老大望着菜单，脸上浮现出既痛苦又愉悦的神情。
　　“明明只是想保护她，没想在一起吃KFC，花的却是她的钱。”不良老大在梅老师付款的时候叹气。
　　“我觉得你应该开心点，你和梅老师在一起吃KFC。”小郝说。
　　“是的，没有你就好了。”不良老大说。
　　“……”小郝说，“那我走了。”
　　“等下。”不良老大忽然紧张了，“你忽然走了我怎么跟梅老师说？”
　　“说我回去补课。”小郝说，“走了。”
　　不良老大敲桌：“回来！”

　　于是这天，小郝坐在KFC的座位上，被坐旁边的不良老大按着肩膀吃东西，对面坐着梅老师一边看他吃东西一边和不良老大说话。
　　小郝本来以为这一次自己就只需要一边听他们讲话一边沉默寡言吃东西了，没想到梅老师主动找他搭话，问他学校生活，有没有需要老师帮忙的地方。
　　“都还好。”小郝说，“就是大壮同学。”
　　不良老大：“嗯？？！”不良老大开始想是不是留小郝下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小郝说：“大壮同学哪里都好……”
　　不良老大舒了口气。
　　小郝说：“就是大壮同学的发型……”
　　不良老大忽然警惕：“你对我的发型有什么意见！”
　　小郝叹气：“实在是有违学校的规定，我作为维护学校风气的学生会的一员，却不能让他把头发剪掉，每天看到都很难过。”
　　不良老大心想居然敢打他冷酷帅拽的发型的主意，明天就带人堵寝室楼。
　　小郝被不良老大盯着，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完：“老师您看能不能劝他换个正常的发型？”
　　不良老大的目光越发恐怖，仿佛这就要把小郝打一顿，却碍着敬爱的老师在对面不能动手。
　　在短暂的沉默中，梅老师沉吟片刻，回答道：“可是小辫子很有个性很可爱啊。”说完朝小郝抱歉地笑。
　　不良老大，一瞬间开花了。
　　一直到走出KFC，和梅老师道别，不良老大仍然开着花。
　　“爸爸今天高兴，所以发型的事留到明天打你。”不良老大说。
　　“……谢谢。”小郝说，“其实我也觉得它挺有个性挺可爱的。”
　　“嚯！”不良老大拍拍他，“看来在梅老师对面坐了一会儿你的眼光也变得好点了啊，走咯！”
　　“等下！”小郝眼看着不良老大要飞起来了，赶紧叫住他。
　　“呃……”小郝忽然有点怂，“我可以问你要小李的联系方式吗？”
　　“噢。”不良老大点了两下头，说，“找他本人呐。问联系方式哪有找别人的道理。”
　　小郝心说那你点什么头呢，你点啥啊！
　　“我这不是见不到他吗……”小郝叹气。叹完又叹一下，觉得自己这样很假。明明就知道小李在8班——就因为小李在8班，打过架，是不良少年的左膀右臂，就不敢光明正大见他。为了在学生里的声誉，不敢光明正大见自己的朋友，哪有这样的道理。
　　没想到不良老大忽然笑起来，笑得哈哈哈哈哈冷酷帅拽的人设都崩了，笑得小郝一脸懵逼。
　　“形影相随，却见不到，打一个谜语——”不良老大特装逼地留下这句话和一串杠铃般的笑声扬长而去。
　　谜什么语，这不就是答案吗？小郝飞快地回头，一眼就看见小李了。小李还想躲，小郝飞奔过去喊他：“小李！”
　　小李就站住了，等他过来。
　　小郝跑到他面前就蹲下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你躲什么啊？”
　　“我们不是约好这段时间不见面嘛。”小李居然还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还蹲下来说，“你陪我过生日，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你怎么跟着我呐？”小郝挪近了点拿肩膀碰他。
　　“跟也不能跟着？”
　　可以！！！小郝在内心尖叫。小郝干脆想说别跟着了，过来吧！
　　小郝好不容易忍住了，看似平静地问小李交换联系方式，小李说，没带手机，说完拉起小郝跑到旁边的文具店。文具店里有很多可以试写的笔，小李拿了一支，让小郝说。小郝说，小李就在手上写。
　　小郝很轻很低的声音往小李耳朵里钻。
　　小郝说完一看小李，怎么这么开心啊？小李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小郝就也忍不住嘴角胡乱上扬，虽然好像忘记了什么，那都不重要了。
　　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在外面找个椅子坐下来说话。
　　小李说：“你怎么敢真的对老大的辫子出手，要是梅老师真的让老大剪头他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小郝说，“他那么尊敬梅老师，梅老师早就可以让他剪头了。至少教导主任一定会让梅老师这么做，而梅老师一定没有遵从，那我的话也一样动摇不了梅老师。”
　　小郝说完发现小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小郝有些羞涩地垂下头，忍不住就说：“以后不要在外面跟着我了，在外面我们呆在一起也没有关系。”
　　小李说要是被看到了呢，小郝说那……就说我是郝雪声的弟弟，你是李部良的弟弟，说完把自己乐得捶腿。小李说郝雪声弟弟你冷静一点，结果也把自己乐得捶腿了。
　　与小李道别后小郝忍不住又去了文具店，把小李用过的那只笔拿在手里掂了掂，一边心想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一边付了钱。
　　口袋里装着那只笔走出文具店后，小郝忽然清醒了。
　　小郝忽然想起自己找小李要联系方式是为了和小李说清楚。
　　而刚才他和小李不清不楚地呆了那么久，还不清不楚地买下了小李用过的这只笔。
　　这、这还怎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