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平安京第一》可惜流年

54、名剑赤羽

　　“那我们去你家吧。”

　　萤草了解了情况之后，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尽管鸟束零太对萤草不再有什么想法，但还是因此荡漾了起来。

　　齐木楠雄在某个转角也出现在身边，但是萤草看起来并不怎么惊讶。

　　到了鸟束零太家中......怎么说呢，不堪入目的东西不在少数。萤草站在门口扬起一抹礼貌的笑容，“请把我肉眼可见的、不该出现在客人面前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不然我控制不住的话，就全都给你烧掉。”

　　[我表示同意。]齐木和萤草站在门口，表明了不收拾干净绝对不会踏进去一步的立场。

　　鸟束零太没有办法，挠了挠脑袋，说一句“麻烦”，最终也只好乖乖去把房间收拾出来。

　　[我没有故意把你的秘密说出来。]一路上，萤草的态度非常自然，倒是齐木楠雄觉得自己应该表示什么。

　　“我知道，”萤草看了他一眼，似乎意外他的说法，“你也是担心我，这次也平常心吧，反正不一定有效，我已经习惯了。”

　　萤草私心中没想到，和齐木楠雄那番谈话之后，会有鸟束零太这个收获。萤草端坐着，任由鸟束零太看她，萤草直直地回看回去，盯着鸟束零太每一个表情变化，目不转睛地把鸟束零太盯得紧张到不行。

　　“你看到了什么？”

　　鸟束零太额角冒出一滴冷汗，“嗯那个——”

　　“只要你把你看到的画面转述给我就好了。”

　　鸟束零太觉得自己有点丢面子，清了清嗓子假装没事发生，开始严肃正经了起来，“这个房间里一共有七只幽灵的存在，有几个我非常眼熟，只是你身边跟着一个黑影，他是跟着你来的。”

　　齐木楠雄抬起眼来，顺着鸟束零太所指的位置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

　　倒是萤草听到鬼怪也不害怕，淡定转眼看向自己身边的位置，静静地垂着眸子，“他长什么样子？”

　　鸟束零太站起身来，摸着下巴走近打量，“一个男生，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一直看着你——！！！”但是没等他再说写什么，鸟束零太猛地后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后怕的样子，“他好凶！明明对着你那么乖的表情，我一靠近他就超凶！现在还在瞪我，不准我说他坏话.......惹，他过来了，我闭嘴我安静我不说了。”

　　在看不到幽灵的人眼前，大概就是鸟束零太自导自演的沙雕小剧场现场直播。但是萤草神情却有些复杂，“既然他不让你说，那么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把鸟束零太重新招呼到眼前，萤草率先开口，表情有些为难，“你说的人，大概是我认识的。他是我好久不见的——亲友，因为真的很久不见了，所以他还好吗？”

　　“好、特别好，让你不用担心。”

　　萤草点点头，“那其他人呢？他们在一起吗？”

　　“啊，我是暂时没看到你说的其他人，”鸟束零太挠了挠头发，“但是他说其他人也在等你——？？？这样对吗？幽灵是不会记得......”

　　萤草站起身来，直接打断了鸟束零太的疑问，毫不犹豫地弯腰九十度，“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让我再见他一面吧，就算只有几分钟也好。”

　　对于鸟束零太来说，让一个幽灵附体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就经常这么做、这么玩。所以受到萤草如此郑重的委托和请求，一时间还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刚想拿乔，鸟束零太清了清嗓子还没来得及说话，脑海里就响起了齐木楠雄的声音。

　　[答应她。]

　　鸟束零太：？？？？

　　齐木楠雄面无表情地看回去。

　　“鸟束君？”萤草歪头。

　　“啊啊啊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了！”

　　齐木楠雄暂时离开了鸟束零太的房间，给萤草和她那位许久未见的朋友留下一点独处的时间。当然，在萤草的委托下顺便带走了鸟束零太本人的灵魂。

　　虽然萤草没有明说对方的身份，但是她一瞬间沉淀下来的情绪和眼神，气氛还是有些肃穆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已经离开的人，也许可能和她灵魂上的缺陷有关系？

　　关上门，萤草刚转身，怀里就撞进了一个紫色的身影。如果不是萤草记着他的灵魂已经不是鸟束零太了，那么她一定会忍不住打爆这个色鬼狗头。

　　“鸟束零太”双手环着萤草的腰，埋在她的怀里，久久没有说话。力道之大，似乎永远不会放开。

　　萤草也不恼，已然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片刻之后他还是不放开，萤草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赤羽，把我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吧。”

　　名唤“赤羽”的人抬眼看向萤草，眼底氤氲着激动的水色，但是忍住多年来独自承担的委屈和寂寞，还是拿出了少年的气魄和坚定，退出了萤草的怀抱。在一个礼貌恭顺的距离上，赤羽除却一开始由于激动而导致的言辞凌乱，其他时候都是有条不紊、直击重点。

　　交谈之中，萤草面容沉静，半点不见先前的咋呼和孟浪。静静地垂着眼帘，敛住眸中的情绪，神色淡下，也不再是笑容满面。

　　“所以说，小谷拉拉进驻了织田家，已经掌握了玄铃通道，并且和千金楼达成了合作关系，还和石井央背后的黑晴明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联系对吗？”

　　赤羽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萤草，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现在......好了吗？”

　　萤草掀起眼帘，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得浅笑，反问道，“你觉得我好了吗？”

　　“我......”赤羽并不是擅长说谎的孩子，尤其对上她的时候，总是特别乖。

　　“赤羽啊，上次见面，你捅我那一刀可一点都没有留手，”萤草一手撑着下巴，笑着看他，“在你眼里，萤草是不是我呢？”

　　“我不知道，”赤羽沉默一瞬，“在我眼里，大人就是大人，萤草只是赝品。”

　　“那现在，还没有完全融合本体和魔气的我，是赝品咯？”萤草微微挑眉。

　　“赤羽不是这个意思！”

　　萤草笑，眉眼弯起，“我只是随便问问，许久不见，赤羽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对上笑盈盈的萤草，即使和印象中的大人面容完全不同，但是赤羽脸颊微微发红，还是直视萤草，“不是的，大人。”

　　“嗯？”他神情认真，萤草好整以待。

　　却听见他认真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长高了。”

　　萤草愣住，随即笑开，那是眼底缀满星辰的清朗无双，“剑灵也会长高啊，等我回去了，肯定给你好好量一量。”

　　萤草和赤羽闲聊了几句，但终究时间有限，他们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再谈。

　　“话说，你一直跟着我吗？”

　　“嗯，因为萤草和姓鸢的出门回来之后，我觉得有些奇怪，就跟过来了。”

　　“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没事了。”

　　萤草牵着赤羽的手下楼的。

　　看在齐木楠雄眼中，就是萤草牵着鸟束零太的手下楼。这样的画面，冲击力不可谓不小。而鸟束零太作为一个灵魂体站在一旁，更是瞬间爆炸，“牵手了牵手了，啊啊啊快让我回去我要牵手！”

　　“好了，我们聊完了，鸟束君可以回来了，”萤草主动松开手，“你也回家去吧，不用等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鸟束零太”眼露不舍，但在外人面前还是绷住了表情，“嗯”了一声，便再也没有说话。

　　再睁眼，鸟束零太抓紧机会，张开双臂扑向萤草，“我还是舍不得你啊——”

　　萤草转身躲开，抬脚一绊，见鸟束零太以脸着地的姿态摔倒，脚一抽一抽的。萤草压下唇角的笑意，正经严肃地鞠了一躬，“鸟束君，非常感谢你今天的帮助。时间不早了，我和齐木同学就先回家了，再见。”

　　齐木没有说话，只是率先走向门口的身影已经代表了他的意思。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齐木也没有问。萤草率先开口了，“这次的谈话对我很重要，谢谢你帮我。”

　　[不用，我只是刚好路过。]齐木楠雄面不改色，语调毫无波动。

　　“你不好奇吗？”萤草笑着看向齐木，微微挑眉。

　　齐木楠雄难得思考了一下，其实他虽然还是上学的年纪，但性格已然老成稳重。他也确实缺少好奇心，因为很多事情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就知道最终的结果了。

　　[......不。]

　　萤草歪过脑袋，看着茨木笑，“你犹豫了。”

　　[我没有。]齐木别开脸，依旧淡然。

　　“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告诉你吧，”萤草自顾自地开口，“说来话长，我请你吃点甜品，你听我聊一聊吧。”

　　萤草站在甜品店门口问他，而店门口就放着超级大的咖啡果冻高清大图作为广告，齐木楠雄出于对同学的关心，都不会随意拒绝。

　　只是他们两个刚坐下来，就碰巧遇到了兼职中的目良千里同学。几连问话之后，她就对着萤草面前的大份的香草冰淇淋忍不住流口水，而且看起来没什么劲头，听说是今天都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