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平安京第一》可惜流年

53、算命看魂两手抓

　　在听到齐木楠雄的要求之后，相卜命抱着手围着齐木楠雄转了个圈，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齐木楠雄的声音响起。

　　[我对她没意思，你不要胡乱揣测。]

　　“啊，我就说嘛，”相卜命双手叉腰，一脸理所当然，“我还以为你喜欢那种活泼可爱的小女生类型的，你果然更欣赏我这种的。所以呢，为什么突然要要我看萤草？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先看了，我再跟你说。]

　　“好吧，好吧。”相卜命耸耸肩，坐下来拿出自己点缀满小饰品的水晶球，“虽然这样看起来有点麻烦，但是谁叫是你来找我呢~”

　　齐木看着水晶球，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就在旁边等着结果。只是相卜命左看右看，甚至掏出了另一个新的水晶球再看，一开始的游刃有余，逐渐变成了疑惑不解，眉头皱起，似乎遇到了难题，“真是奇怪，齐木，我看不出来耶......”

　　[什么意思？]齐木上前。

　　“啊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的过去非常模糊，而未来......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像没有未来一样，”相卜命也有些迷茫，挠了挠头发，再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能力，因为萤草的这种现象是不可能存在的，“没有未来可能是大限将至，但是不说我在萤草脸上没看到死相，更重要的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过去呢？她再怎么样，也一定会有过去的啊——”

　　齐木镜片折射出一个奇异的光，[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吧。]

　　“啊？诶？？！！”相卜命一脸懵逼地看着齐木，“你就这么走了吗？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真的非常好奇了啊！”

　　[你该换一个水晶球了。]

　　“真的是我水晶球的问题吗？”

　　[还有，不要窥探别人的隐私。]

　　齐木留下这句话，然后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真是的，播撩完别人的好奇心，然后自顾自离开，真的非常没有责任心好吗？！实名嫌弃这种话说一半、不清不楚的行为。

　　校园生活是有条有理的，每一个时间该做什么事情都非常明晰，萤草只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了，不需要做其他多余的事情，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没课，休息时间。

　　齐木楠雄走上天台，铁门打开。天台上视野开阔，只是长着几株花叶，两张石椅，阳光明媚，鲜有人来。

　　此时，一来就来了两个人。

　　萤草正优哉游哉地躺在石椅上，一手挡着阳光，正在休息。只是听到声响，她一眼看过去，放下曲起的腿，缓缓坐了起来，终于端庄了一些。

　　齐木楠雄沉默不语，坐在了隔着一米距离的另外一张石椅上。眼前，是居于高出眺望而去的PK校园全景，还有更远处的建筑和景色。

　　萤草没有在班级中表现出来的热络，神色淡淡地把散开的头发重新束起，动作缓慢懒散，眼角眉梢之间带着几分难得一见的疏淡。然后又理了理校裙，萤草双手撑在石椅上，和齐木楠雄一起眺望远方。

　　时间在沉默中过去，又似乎并没有过太久。

　　萤草一边玩着袖子，率先开口了，语调不是印象中的明朗张扬，“你想对我做什么？”

　　齐木楠雄沉默一瞬，在没有听到萤草内心想法的情况下，他也无法从她礼貌疏远的笑脸中窥探什么，[这该是我问你的问题。]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顺便来读个书而已，正常来说，我们之间应该是没有冲突的，”萤草扬起嘴角，“但是我们同学一场，你先是监视我，然后又让你的朋友来跟踪我，该是我问你有什么目的才对？”

　　齐木楠雄瞬间抓住了重点，眉头一皱，[我的朋友？]

　　“一个女生，好像叫相卜命吧。我很好奇，你怎么能放心放她来做这种事情？”

　　齐木楠雄登时站起身来，[你对她做什么？]

　　“终于有点情绪波动了，嗯？”萤草一手搭在椅背上，就算坐着抬头看齐木，也完全没有居于人下的感觉，“放心吧，我就是和她闲聊了一下把事情糊弄过去，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自开学以来，我没有招惹你吧，”萤草站起身来，上前一步和齐木楠雄对峙，“我不打扰你，你也别多事，各相安好怎么样？”

　　秉承着人类世界里面的礼仪礼貌，萤草率先伸出手，请求和平相处。

　　齐木楠雄并不喜欢和人身体接触，只是垂着眸子看萤草的手，思索着。

　　萤草挑眉，自顾自地收回手，也不觉得尴尬，“或者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检查，我知道你身上蕴含着很多我没有见过的能力。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也不求和你做朋友，只是以后别再打扰我的校园生活就好了，我只想安静和平地度过这段日子。”

　　萤草主动张开双手，做出一副“任君处置”的状态，目光灼灼地看着齐木，神情中并没有半分影响，甚至主动上前一步。

　　这样的主动热情，倒是把齐木楠雄吓得后退一步。齐木楠雄轻咳一声，[你先冷静，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关键是萤草字里行间，都彰显着自己的无辜和退让，让齐木觉得是自己咄咄逼人、主动闹事。其实回头想，这位萤草也确实没有做什么奇怪或者有危害的事情，只是一开始听不到她的心声，让齐木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不平凡而已。

　　现在她开诚布公，也表示出她身怀不同，但和他一样同样希望过普通的生活。也许......在某一个程度上，他们算是同一种人。

　　[那么你先告诉我，你是......]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不是，”萤草放下手，“很抱歉，私事不能告诉你更多，我只能说，我天生残缺，来PK学院上学是为了调养身体、修身养性，不会打扰到学校里面的任何一个人。”

　　天生残缺？

　　齐木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不由得把目光放在萤草身上。

　　“不是身体，也不是脑子，”萤草重新在石椅上坐下，主动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只是......不管你信不信吧，这是类似于灵魂上的缺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出生就这样了。”

　　齐木犹豫了一下，又对萤草这种要谈心的状态非常想要退避三舍。他最终还是摇摇头，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但也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听。

　　[灵魂？]

　　饶是齐木楠雄本人，听到这种言论也着实惊讶了三秒钟。他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虽然超能力者的存在就已经足够奇怪了。

　　“对啊，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萤草语调轻松，还是一派乐观开朗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晃着腿，“只是家里人不知道去哪里听来的在这个学校有我的转机，才硬要我转学进来的。其实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次也只是碰运气而已。”

　　不像是骗人的。

　　实际上，萤草言语之中的绝大部分，都不是骗人的。

　　失去了“心灵感应”的能力，齐木楠雄只能依靠自己的判断来分析这些话，他不认为萤草有骗他的必要，也因为自己的特别可以更容易接受别人的特别。

　　[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萤草嘴角擒着一抹晴朗的笑，转头看向齐木，“所以，能好好相处吗？新同学？”

　　[......嗯。]

　　萤草顿时笑弯了眼睛，墨绿色的眼底映入清朗明媚的阳光，显得明亮又清透。但是墨绿色浓郁到最深处，却是化不开的深邃悠远。

　　齐木楠雄，不论如何厉害，都是一名正在上学的少年人。一心只求平凡，没有害人之心。所以过他这一关，并不困难，只要让他相信自己的无害就好了。

　　只是萤草以为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却没想到下午离校的时候，被隔壁班的鸟束零太拦住了。萤草之前见过他，她以为他已经记住教训，不会再轻易出现在她面前了。看着眼前站姿端正、背脊笔挺、看起来一本正经的鸟束零太，萤草微微挑眉，“找我有事吗？”

　　鸟束零太一边是在齐木师傅的威胁下，不敢对萤草动手动脚；更是因为上一次的鲁莽行动被萤草亲手教训了一顿，现在连歪心思都不敢动了。

　　[不要让她知道是我让你来的。]

　　“那个......”想起齐木楠雄的这句话，鸟束零太有点紧张，迎着萤草打量的目光，干脆一咬牙就豁出去了，“你好，我是隔壁班的鸟束零太，今年16岁，身高177体重61——”

　　“Hello？有事请说重点好吗？”萤草嘴角一抽，打断了他这滔滔不绝的自我介绍。

　　鸟束零太清醒过来，清了清嗓子，“那个......其实我可以看到灵魂，所以你介意我帮你看一看吗？”

　　What？？？

　　齐木楠雄看见萤草一脸懵逼的表情，凉凉地睨了鸟束零太一眼，平常不是画画好吃那个字能说会道的吗？现在真是直球得可怕，你这么说，谁会信你管你？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萤草歪了歪脑袋，有些艰难地开口，“但是，是齐木同学让你来的吗？”

　　隐身在一边的齐木忽然被点名，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