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加尔湖畔的幽灵》将渝

13、十二

　　我的窗前落下许多枯叶。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寒冷，下过第一场雪后，亚撒就没有再出过门。

　　那天傍晚我给他整理好大衣和围巾正打算放在门边的木柜上，他却让我重新收起来，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有佣人早上会在门口放好一天的食物，亚撒总是吃的很少，我不知是不是因为吃了过多的药，也没有胃口。

　　深夜壁炉的火光照亮了整个狭小的阁楼，我在地上放着软垫，靠着亚撒的腿坐着，墙壁上投影出的是我日渐清瘦的影子。我的睡衣越发空荡，面颊已经凹陷，显得眼窝更加深邃，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唐。

　　可我知道我看向亚撒的眼神永远是欢快的，哪怕要日复一日咽下苦涩的药片，我也无所谓，我只想永远像现在这样留在他身边。

　　我时常梦到自己独自远行，在一个冰雪覆盖的湖边，那应当是一个寂静的深夜，连月亮也沉睡不醒，我只能听到自己脚下冰层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