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加尔湖畔的幽灵》将渝

12、十一

　　一连半个多月都是阴霾的雨天，我披着亚撒的深灰色大衣赤脚坐在床上，手边摊着一本刚读完一半的小说。亚撒还没有回来，我就偷偷用他的大衣袖子盖着脚，直到听到他的脚步声后才匆忙穿好袜子。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过湿冷的原因，我最近关节总是很僵直，下床时腿要用很久才能触碰到地面，亚撒已经走上阁楼，我还没能把鞋穿好。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脚上深浅不一的袜子和床上凌乱的大衣，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拄着拐到我身边坐下，又递给我一个新的浅褐色透明药瓶。我觉得胃里灼烧般得疼，我冰冷僵硬的四肢似乎日益失去了生命，却被这些小小的白色的螺钮强行拼凑在一起。

　　我沉默地吞下了大把药粒，亚撒靠在我身边，他的呼吸乏力而短促，像绷着一根紧紧的线，让人心惊胆战。

　　我觉得不止是我一个人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