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在HP》听风闻雷

8、Chapter 07

　　三下掌声打破餐厅的安静。
　　“欢迎！”邓布利多站起来，“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①

　　哈利低头看着面前空空的金盘子，手放在腿上有些无措地捏着衣服。他面前的餐盘里出现烤牛肉、烤子鸡等等，都是他爱吃的，可是他现在的心思不在上面，哪怕他饥肠辘辘。
　　“他是不是——有点疯疯癫癫？”哈利试图寻找话题。
　　“疯疯癫癫？”赫莱尔轻轻笑了，哈利心里没由来漏过去半拍，他赶紧移开视线。“他平日里都是如此，看上去不着调？不过这不影响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巫师。”
　　哈利很快反应过来：“你是，邓布利多校长的儿子？可是你不姓邓布利多……”哈利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哈利呆呆地看着他用餐刀顺着牛排的纹路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赫莱尔切牛排的模样都是那样赏心悦目，他品味的不是食物，而是一件艺术品。
　　“你为什么还要来上学呢？邓布利多教授已经什么都教过你了吧？”
　　“我希望能认识同龄人，而不是只有白胡子老头。”他转脸对哈利眨了眨眼睛，哈利笑起来，他觉得赫莱尔并不是难以接近。
　　“回答你上个问题，阿不思是我的监护人，我是他领养的孩子。”
　　“你有一岁前的记忆吗？”赫莱尔突然说，哈利紧张地说：“不…我不记得。”
　　“看来阿不思还没有告诉你。”
　　“什么？”
　　赫莱尔看上去在犹豫，他举着餐勺考虑一会儿，对哈利说：“你的父亲——詹姆·波特，曾经想成为我的教父，不过明摆着的是，阿不思他没有同意。”
　　哈利张大嘴巴，刚刚塞进嘴里的土豆差点掉出来，他连忙拿餐巾捂住嘴，他看着赫莱尔的侧脸，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们小时候，见过……？”
　　“也许？”
　　哈利傻傻地笑起来，他开始敞开肚皮与美食战斗，这一路以来他都放不下乱七八糟的想法，害怕入学测试失败，害怕被洗干净记忆送回德思礼家，就算真正成为格兰芬多的一员受到大家的欢迎，可他还是害怕，因为他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依靠。他将赫莱尔划入“亲人”的范围，哪怕这个人他一辈子都追逐不到，只能远远看着他的背影都足够了。赫莱尔走进餐厅的那一刻，哈利眼前飞快地晃过一张十分模糊的脸，他觉得赫莱尔很熟悉。
　　原来如此吗？
　　可能因为我们还在襁褓的时候就互相熟悉，所以我不像其他人那样受他影响？
　　哈利埋头撕扯烤鸡，眼睛偷偷往赫莱尔挑不出半点瑕疵的侧脸瞟，啃着鸡腿傻傻笑起来。
　　嗯，肯定是这样！

　　四周慢慢吵闹起来，哈利知道是赫莱尔解除了屏蔽魔法。哈利开心地朝罗恩招手，罗恩犹豫再三，在哈利说“真的没关系”他才靠过去。
　　哈利抬头看主宾席。
　　海格正举杯狂饮，麦格教授在跟邓布利多教授说着什么，那个一掌能将长桌拍成粉末的黑发男孩正独自一人喝酒，他手里的应该是红酒，可他尚未成年，未成年人是不允许喝酒的。
　　头上裹着可笑围巾的奇洛教授正跟一位一头油腻黑发、鹰钩鼻、皮肤蜡黄的老师说话。哈利只朝他们无意地看一眼，哈利顿感他前额上的那道伤疤一阵灼痛，因为那个黑发教授和他的目光在一瞬间接触。
　　“哎呀！”哈利用一只手捂住前额。
　　“怎么了？”罗恩问
　　“没——没什么。”
　　这是第二次，第一次疼痛是因为那个男孩，哈利肯定，这位老师和那个黑发男孩都非常讨厌他。
　　听高年级的学长说那位教授叫斯内普，教魔药学，但他其实想教的是黑魔法防御课，谁让他对黑魔法十分在行。
　　与格兰芬多隔了两张长桌的斯莱特林气氛比较压抑，不少人都在朝哈利这边望来，目光里多多少少都有不甘心。

　　德拉科·马尔福牙尖在下唇上压了几下，脸色有些阴沉。

　　“看来就是他了，邓布利多的儿子，”潘西·帕金森，一个斯莱特林女孩儿阴阳怪气地说，“一个哈利·波特，一个沙哈尔……以为有一个波特就够了，没想到，哼。”
　　“两个？”马尔福斜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牵动一边嘴角，有些高深莫测，他余光瞄向邓布利多身旁，低声自语，“不……还有第三个，有三个麻烦的家伙。”

　　晚餐进行得差不多，最后的甜点在一一消失，邓布利多教授又站起来，餐厅复归肃静。

　　“现在大家都已吃饱喝足，离开前，我还要向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黑发男孩放下手里的高脚杯，他慢慢站起来。
　　他身高矮了邓布利多一大截，可他站起来，琥珀色的眼睛冷冷扫过全场，睥睨万生的气势。

　　“梅曼·奥斯利尔。”

　　邓布利多宣布他的名字时，斯莱特林长桌生起一阵骚动，不止是他们，其他三个学院长桌上，都有不少高年级在交头接耳。
　　“大家静一静，”邓布利多伸开双臂，叫学生们安静，“大家不用慌张，奥斯利尔会与大家一同度过七年学习生涯，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

　　成为…朋友？
　　共同…学习？
　　阿不思，你认真的？

　　梅曼·奥斯利尔，他此时正斜着眼睛看着邓布利多，银发发光的老头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

　　“斯莱特林，我想你会喜欢那里。”邓布利多偏头对他说，也是对全校宣布。

　　全场哗然，已经有不少巫师家族的学生想起来，很快，“奥斯利尔”这个姓传到每一个学生耳朵里。
　　格兰芬多们脸上不好看，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们保持沉默。

　　只有斯莱特林，气氛高涨。

作者有话说

　　①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