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3 ...
-
“黄油啤酒。”
赫莱尔对把守邓布利多办公室入口的石头怪兽说出口令，石怪活过来摆摆脖子很不耐烦地抱怨说：“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多人。”当他看到站在前面的少年时，石怪赶紧换上一副友好的态度：“原来是小沙哈尔，这么晚你没有去休息吗？”
“我来找校长，看来办公室里有客人？”
“是斯内普，他正在里面和校长谈天。”
赫莱尔有些意外，不过他觉得挺好，正好省得他单独跑一趟。
石怪跳到一边让开路，后面的墙壁劈裂成两半露出一段不断上升的螺旋楼梯。赫莱尔刚想去拉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门环，那扇栎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赫莱尔被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他抬头大方地和黑发巫师打招呼：“晚上好，西弗勒斯，你是来吃宵夜的吗？”
斯内普居高临下瞧了他好半天才开口：“在邓布利多这里吃东西？我没有兴趣闹肚子。”他说话时凉飕飕的，但是依旧掩藏不住他心底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黑斗篷拖在地上，斯内普准备下楼梯，赫莱尔跑过去拉住他的斗篷：“西弗勒斯。”
“斯莱特林讨厌格兰芬多，这人尽皆知。”斯内普猜到他要说什么。
“那你讨厌我吗？”赫莱尔扬起笑脸，他把话锋一转，既然斯内普不想再讨论那个话题，他就换一个。
“赫莱尔，你想假期里天天吃邓布利多的爱心餐吗？”斯内普扭回脸看了赫莱尔两眼，甩出一句话后拽回他的斗篷。
赫莱尔看着斯内普的背影逐渐消失，他无奈地一耸肩膀：“对不起，哈利，可能……我还是觉得我的舌头和胃更重要一点。”
“晚上好，福克斯。”
赫莱尔摸了摸栎木门后站在屏风上的凤凰的羽毛，福克斯很高兴被赫莱尔抚摸，小脑袋在他的手心蹭了又蹭。
“你又遇到什么事了我的小先生？”赫莱尔绕过屏风，邓布利多偏着头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哦看看是谁来了？”菲尼亚斯笑着说。
“你好，菲尼亚斯，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打瞌睡吗？”赫莱尔和壁画打招呼。
“谁让阿不思和西弗勒斯太吵了，我的睡眠可是很浅的。”
“是吗？我代替他俩向你道歉，”赫莱尔对他眨一下眼睛，“如果你能告诉我他俩刚刚在聊了些什么的话。”
“当然没问题，”菲尼亚斯乐呵呵地说，他的毒舌在面对赫莱尔时似乎停止了功能，“因为奥斯利尔一直没去上课，导致斯莱特林的分数几乎倒扣，他们的院长气极了过来讨说法，是的，他希望阿不思能开除奥斯利尔。”
“那结果呢？”赫莱尔挑挑眉，他果然猜对了，斯内普真的是为了这件事来找邓布利多。他看看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往嘴里塞了一颗糖果，较有兴致地听赫莱尔和菲尼亚斯说话。
“拒绝了！”菲尼亚斯瞪一眼邓布利多，“哦阿不思，我真不明白你那被啤酒灌满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我还是校长我一定借此机会开除他。”
“很明显，现在校长是阿不思·邓布利多。而你，菲尼亚斯，你只是一张壁画。”邓布利多摊手，前任校长气得鼻子都歪了。
赫莱尔到邓布利多身边双手放在邓布利多手臂上，对他眨眨眼睛：“阿不思。”
“如果是因为西弗勒斯对哈利的态度，我想你不需要再来问我，刚刚西弗勒斯已经回答过你。”邓布利多一眼就看穿赫莱尔的心思。
“哦不，”赫莱尔有些不开心，“你这样是犯规的，他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告诉我。”
“好了，让我猜猜看，”邓布利多微微低头，目光从镜片上方透出来，“如果你的房间又出现问题，我该考虑给你换个地方住。”
“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不想哪天被别人撞见我住在校长办公室。”赫莱尔及时打消邓布利多的念头。
“这么说不是因为你又看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
赫莱尔点点头，说来奇怪，那天夜里的气象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发现，有可能是大家都睡下了毕竟那时已经深夜，但动静那么大的话…怎么会连霍格沃茨的教师们都没发现？重要的是，连邓布利多都没反应。
“那片羽毛查出来是什么东西身上的吗？”
邓布利多打开抽屉，将小心保存着那片黑色羽毛的玻璃盒子拿出来，过了这么多天，那片羽毛依旧黑得发亮。
“很遗憾孩子，半点头绪都没有。”
赫莱尔脸上的失望很明显，在单独和邓布利多在一起时他不从需要掩藏自己的心思，邓布利多可是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人，是他的父亲，说是收养关系但亲生父亲或许都不及邓布利多宠爱他的一半，何况赫莱尔能从那双与他相似的蓝眼睛里感受到温暖。
“不管它了，”赫莱尔将玻璃盒子推开一些，“阿不思，我想和你聊聊奇洛教授。”
“奇洛教授？”邓布利多想了想，“我听说了学生们对他的评价，赫莱尔，你可不能因为你讨厌大蒜味……”
“阿不思，你们都当我是吸血鬼吗？”赫莱尔仔细组织一下语言，将他当时的痛苦难受给略去，只告诉邓布利多他从奇洛身上感受到黑魔法。
“黑魔法？”邓布利多果然严肃了不少，半月形眼镜后目光盯着他的养子，“你确定吗？赫莱尔，虽然我并没有刻意教过你这些，是因为我相信你有那个觉悟——你要知道有些话说出来是要负责任的，毕竟那是你的教授。”
赫莱尔认真并肯定地点头。
离开时，推开栎木门的赫莱尔犹豫了几秒钟，就是这几秒钟的犹豫，让邓布利多看穿他内心的纠结。
“赫莱尔，你还有事情想问我不是吗？”
踏出门的脚收回来，赫莱尔转头看着将脑袋插到翅膀中睡觉的凤凰福克斯，他将门关上，在屏风后面问：“梅曼·奥斯利尔……”
屏风另一边，办公室的主人迟迟没有回答，邓布利多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屏风后小小的影子，他等赫莱尔问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他不怕赫莱尔过来质问，就怕赫莱尔一直不问。
“我和他，”赫莱尔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有血缘关系？”
邓布利多来到他跟前，老人蹲下身子，双手握住他的肩膀：“听着孩子，我希望你能和他友好相处。”
“可是我——”我讨厌他。
“这些话或许对你来说为时过早，但奥斯利尔已经在你身边，我不得不提前告诉你这些——听起来不舒服的、大人世界的东西，”邓布利多语重心长，“你感受到了吗？你身上的光芒是多么耀眼，孩子，你越出色背后盯着你的眼睛就会越多，没人能保证那都是友好的。而我，阿不思没法保护你一辈子，我已是一个将去地狱报道的垂暮老人，而奥斯利尔这个姓，能给你的庇护是永久的。”
“我不想听，”纤细的手指挡在邓布利多嘴上，赫莱尔有些激动，他冲进邓布利多怀里紧紧抱住老人，“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一辈子，更不需要奥斯利尔这个姓。我很强，以后一定会比阿不思你更强，我会保护你，还有，”他抬头，目光灼灼盯着他，“你不会下地狱，我发誓，阿不思一定会上天堂。”①
邓布利多有些无奈地勾勾嘴角，他轻轻抚摸着男孩的金发，用哄小孩的口吻：“上帝自有他的抉择。赫莱尔，快回去睡觉。”
“你说过我是上帝的孩子，假如他真的爱我，一定不会驳回我这个小小的愿望。”赫莱尔有些倔强，他低垂下眼睛那是邓布利多看不到的角度，清澈的蓝眸里一闪而过令人胆寒的冷光。
“如果他要你下地狱，我一定会把他从御座上……赶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 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