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在HP》听风闻雷

13、Chapter 12

　　黑魔法防御课是哈利最期待的课程，奇洛教授那一头的大蒜味的确让这堂课成为了一个笑话，但这堂课还有一个插曲，让哈利感到很担忧。
　　赫莱尔一整堂课都精神萎靡脸色惨白，他几乎透不过气。

　　“好些了吗？”哈利轻轻拍着赫莱尔的后背，长廊里赫莱尔勾着腰手臂撑在圆柱上，扒着领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好多了。”他长舒一口气，哈利注意到赫莱尔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你很讨厌大蒜味儿？”哈利没头没脑地问。
　　“我又不是吸血鬼。”赫莱尔的笑看上去有些惨。
　　赫莱尔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当奇洛教授走进教室时他浑身像被镇住一样，似乎有一只手将他的心脏狠狠捏住。
　　他在那股浓浓的大蒜味之后还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是黑魔法的气息。那股气息很虚弱，甚至比不及梅曼一只小指头上的黑暗，赫莱尔却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就像从高空坠落大海的四分五裂，他很疼，每一根神经都在告诉说他很痛。

　　罗恩跑过来他手里拿着水壶，他将水壶给了赫莱尔，他说：“要不要去校医院？沙哈尔你看上去很难受。”
　　“谢谢你，韦斯莱，”赫莱尔接过水壶，“去校医院的话庞弗雷夫人一定会告诉阿不思，我不想让他担心，何况我已经没事了。”
　　罗恩摸摸鼻子，他瞄一眼赫莱尔好转些许的脸色：“其实你可以叫我罗恩……”
　　“罗恩，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阳光下金发少年的笑脸，让哈利和罗恩看直了双眼。
　　“他简直就是天使……”罗恩喃喃道。

　　哈利看着赫莱尔转身在草坪里走动，阳光给他镀上金色，那一头金发更加耀眼。
　　“不，天使都不及他一半美好。”

　　远处，金发少年转过身来他向哈利和罗恩挥手，大声说：“我要去湖边坐坐，你们要一起来吗？”
　　心跳比平常要快一些，不过哈利没注意，他被赫莱尔的笑脸感染，哈利小跑着追上去，一边回头对罗恩说：“罗恩！你先去吃饭吧！”
　　“下午有斯内普的课！你们千万别迟到了！”
　　他傻乎乎愣在原地好半天直到看不见哈利和赫莱尔的影子，罗恩揪着眉头往餐厅走去，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
　　赫莱尔他……不是邀请了我们两个吗？

　　魔药课教室在地下，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各种各样的动物标本。
　　那些狰狞的标本，哈利觉得这地方更加阴冷，不过好在他身边有赫莱尔，金发少年自带阳光般的温暖，哈利觉得好受多了。他不知道的是，只有他一人有这样的感受。
　　赫莱尔耀眼的光环下，他如果真的令人觉得温暖，又为什么学生们都不敢靠近只远远保持了距离？

　　“我一点都不想上魔药课。”哈利小声对赫莱尔说。
　　“为什么？魔药可是一门有趣又高深的学问。”
　　“我觉得斯内普讨厌我，”哈利撇嘴，“还有那个奥斯利尔。”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斗争是传统节目，但是我认为西弗勒斯不是那样的人。”
　　“传统节目……”哈利有点想笑，原来还能从赫莱尔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偏生他还说的一本正经。哈利注意到赫莱尔对斯内普的称呼，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你……和斯内普很熟吗？”
　　赫莱尔点点头：“和邓布利多教授以及麦格教授一样，他是我最亲近的三位长辈之一。”说着赫莱尔语调带了几分俏皮，他说：“西弗勒斯做饭可是很好吃的，邓布利多教授经常带我去他家蹭饭。”
　　哈利呆呆地望着他，然后一把把自个儿的下巴拍回去：“完全……无法想象。”想象一下那个斯内普在家里围着围兜洗手做羹汤的模样……太可怕了。

　　斯内普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走路带风身上的魔法袍都被吹响，他一进门就给这原本就压抑的空间施加压力，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噤若寒蝉。
　　斯内普拿起名册点名，点到哈利的时候停顿下来。“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
　　哈坐如针毡，他身边赫莱尔也微微皱眉，赫莱尔把手放到桌下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腿：“别太紧张。”
　　“可是……”哈利也想放松下来，可是面前像是刮过一道黑风，斯内普已经坐到他对面，漆黑冰冷的双眼紧紧盯着他不放，哈利整个人都僵硬了。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斯内普说。
　　什么……什么草什么液？哈利觉得他后背已经湿透。他想像赫莱尔求救，可惜距离这么紧斯内普一定看穿他的意图，斯内普将目光慢慢移动到旁边，赫莱尔和他对视了两秒最终败下阵来把视线移开。
　　斯内普嘴角翘了一度，真的只有一度，他这点笑意恐怕只有他肚子里的蛔虫才会明白。
　　斯内普接着又连着几个问题，把哈利脑袋都击晕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哈利强迫自己去和斯内普对视，他现在有些生气，他突然感觉到暴躁，肚子里就就像生了一团火，他刚要开口时脚上一痛，原来是赫莱尔及时地踢了他一脚，赫莱尔及时制止了哈利即将对斯内普的反驳。
　　“很抱歉，教授，”哈利觉得委屈，“我真的不知道。”哈利觉得糗极了，他不想在赫莱尔面前出丑，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他真是差劲。
　　斯内普站起来，他将目光投向赫莱尔，赫莱尔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只听斯内普的声音从头顶上飘过来：“同样是格兰芬多，来吧，让我看看差距到底有多大——”

　　赫莱尔那时刻保持完美的表情裂开一瞬。

　　“沙哈尔，”斯内普点名他，“你来告诉我答案，顺便也告诉你的好伙伴波特。”

　　赫莱尔现在很迷茫，他不得不承认哈利说的没错，至少就这堂课而言斯内普的确不喜欢哈利，他不知道斯内普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仅仅是给救世主一个下马威是否有点过头了。
　　赫莱尔不想让哈利难堪，但是他也要顾及到斯内普，斟酌几秒后，他抬起头，在斯内普冷冰冰的注视下，赫莱尔皱起眉头：“抱歉教授……”
　　赫莱尔稍稍苦了脸：“下次我们一定会在课前好好预习。”
　　“……”斯内普的嘴角抖了一下。

　　斯内普回到讲桌前，他阴冷冷的双眼再次盯住哈利，过了很久才挪开视线，拉长音调开始他的讲课。
　　斯内普有意将赫莱尔和哈利分开，赫莱尔被要求单独熬制一份魔药，如果他熬制的魔药不能令斯内普满意格兰芬多将会扣掉两分。事实上赫莱尔的作品完美到令人惊艳，就在格兰芬多觉得庆幸时，斯内普恰好看到赫莱尔朝哈利递过去一个微笑，斯内普立刻扭头走向哈利和罗恩的坩埚。
　　“啧，啧。”他看一眼坩埚里的东西，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但是哈利他们完成的还算不错，因为赫莱尔悄悄交代过哈利，要他们一定跟着他的步骤做千万不要出差错。
　　格兰芬多最终还是被扣掉一分，西莫和纳威的坩埚爆炸了，斯内普指责是哈利没有及时指出错误才导致同学的受伤。

　　“他根本是在想方设法扣分！他就是看我不顺眼！我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招惹到他了！”一个小时后，哈利顺着阶梯爬出地下室，他心情糟糕透顶。
　　“不不不，你要这么想，我们已经很幸运了，”罗恩忙着安慰哈利，“你想想，奥斯利尔可是一直没有来上课，他身上扣的分都快把斯莱特扣成负数了，而我们才扣了一分，你得宽慰宽慰斯内普，他现在才是最难受的。”
　　哈利深深吸一口气，他勉强笑了笑：“也是，嗯，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赫莱尔在一旁听得没忍住笑，罗恩一时窘迫地挠挠脑袋。
　　“我们要去海格的小屋，你要一块儿来吗？”哈利问赫莱尔。
　　“不了。”赫莱尔没有跟着他们一块儿，他认为哈利现在需要找地方吐吐闷气，如果他在的话哈利肯定会碍着他和斯内普的关系把气继续憋着。
　　赫莱尔叹口气，他觉得他有必要去找找斯内普好好聊一聊。

作者有话说

　　玛门真身即将上线，米迦勒即将上线，上帝即将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