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涌》查拉图斯特拉如是不说

3、混沌的发起

　　Qatar看到R一幅想张嘴呼吸却又不敢的样子，拔出了手臂捏住了他的下巴。

　　「呼吸。」他低沉地喊道，不太想被别人看到。虽然他知道，在这样拥挤的情况下很多人都自顾不暇，无暇去看旁边的情况。

　　感受到身前的身体被他的话语带的猛地一滞，他温柔地把手从下巴扶上了R的脖颈。感受到手下的温热气息，感受到那不同于水的柔软触感，他平静的心再次无法受控地震颤起来。

　　「R，你让我不平静。」他低下头，靠着R的身体，用尽全力把自己的躁动平息，继而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R的耳尖是一层刚刚泛起的红晕。看到这样的情形，Qatar无声地笑了。

　　他们两人，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紧贴着彼此的身体。就算中间隔了两件衣服，也丝毫无法阻止热度的传播和扩散。

　　随着人群走动的停止，他们站在了桥面的中间。一个穿着破旧又古老，长相年迈却又猥琐的男子立在桥的第二层，嘴里喃喃说着一串又一串人们听不懂的咒语。可是人群却随着这样的声音响起出奇地平静了。

　　Qatar轻轻地把下巴靠在R的肩膀上，听着上方传来的咒语，明白了，这些人是在干什么。

　　他皱了下眉头，却没说什么。长久以来的孤独围绕着他，给他裹上一层封闭的网，只有在R面前，这样的网才会松动，才会随着弹跳有力的心脏一起跳动、雀跃。而现在的他，靠着日思夜想的人，闻着对方灵魂深处发出的阵阵海的咸味，有点昏昏欲睡。

　　而随着咒语的念停，天突然变了一个脸。之前晴朗无云的天空泛起了阵阵寒风，一层层的乌云笼罩而来。先是偏白的灰色，继而是深灰，在之后，头顶的天空笼罩在一片乌黑之下。一层淡金色的光线从云层中间翻出，变成了云朵的一层细小的金边。不久，金边也消褪了。只有隐隐约约的白雾从乌云中透出，让天空不至于那么黑，也没有那么亮。

　　R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变化。周围是人群惊叹的吵闹。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某种祭祀仪式了祭品了。他有点抱歉身后的人陪同他过来，因为他的临时起意而也许会一起深藏海底。

　　没错，四周是一阵「轰隆隆」的水的咆哮。远处，有一座巨大的黑山迎面压来，黑色的浪花卷起了村庄里探头探脑的人们，卷起了不堪一击的房屋，卷起了郁郁葱葱的林木，卷起了一切可以见到的东西。

　　黑黝黝地向他们袭过来的水中，夹杂着各种奇怪的东西，甚至可以看见几个不知谁的身体部位也翻卷在其中。肉-体翻飞，水花四溅，天与地之间的联系只剩下一座孤立着的桥梁。

　　他们站立的这座桥，这时候才能看到，它高于村庄的地平线。一阵汹涌的浪潮涌到他们站立的桥下，桥微微颤颤、不堪一击却又异常顽强地承受下了下面水流的压迫。他们，突然是仿佛立身于海面的孤岛，唯有底下一座桥颤颤悠悠地承受着人们的重量和水的迫害。

　　「嘤嘤」的哭声四散而开，阵阵呕吐声也从近从远地传来，刚刚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人诧异、恶心、恐惧的同时，也是深深的后怕。

　　这座桥塌了怎么办？

　　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在默默地思索着这个问题。还有些人对那个长相猥琐的人骂了起来，却没想到他念完咒后已经昏倒在桥栏上，冰冷呼啸的狂风吹走了他身上最后一丝可察觉的热气。一时，人们连发泄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们只能孤零零地立在这座桥上，等待不知何时才会到的救援。不多时，人群中出现了唉声叹气、破口大骂上帝的声音。

　　R却发现，身后的人似乎是睡着了，静静地不言一语。他就这么听着周围的吵闹声，感受着后背紧贴的肉-体的呼吸的频率，自己也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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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还是特别喜欢这个梦，就想努力的回想起来再继续写下去。好久不见，（虽然没看到有谁看啦）但还是很高兴能点进来的人。这是我的一个梦，一个带着点奇幻又美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