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霹雳同人）》仲心宛琴

41、38

　　过了几天，六祸苍龙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他儿子千流影回来了，在家里转了一圈觉得有点奇怪，就跑去问六祸苍龙：“爸，我叔呢？”
　　千流影今年上大三，暑假放假之后他先去他妈琉华在的城市实习了一个月，顺便陪陪亲妈，实习结束才回了p市的家。千流影和寂寞侯关系一直处的不错，寂寞侯对千流影也是非常疼爱，而且千流影知道他爸是什么德行，日常还是偏帮寂寞侯的多。
　　六祸苍龙摊在沙发上，其实电视里演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天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前前后后给寂寞侯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惜全是呼叫转移，发短信发微信也没回音，寂寞侯来来去去一句话，签了协议民政局见。
　　六祸苍龙店里也不去了，成天在家窝火，脑子里反反复复就是寂寞侯的身影，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千流影到家的时候，家里跟猪窝差不多了，寂寞侯有点儿洁癖，他要是在家家里肯定不会乱成这个鬼样子的。“爸，你怎么啦？”
　　“流影回来啦？”六祸苍龙哼哼着抬眼看了看儿子，他几天没剃胡子了，现在胡子渣拉的样子着实把千流影吓了一跳，“你一个人回来的？你房间你叔锁着没动过，自己开窗通通风吧。”
　　千流影说：“哦。”转身去把行李送回自己房间，一边随手打扫一边就给他表哥也就是人形师发□□问怎么回事，人形师就把事情给他简单说了一下。千流影想想这不行，又跑回客厅找六祸苍龙：“爸，我叔是不是好几天没回来了？”
　　六祸苍龙被问得心烦，恼火的说：“小孩子问东问西干什么，没事自己玩去。”千流影了解他爸的脾气，淡定地回答：“爸，你还想不想叔回来了？”六祸苍龙气得瞪眼，和千流影僵持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你叔，这回是铁了心要跟我离啊。”
　　千流影想了想说：“叔和那个什么素还真的事表哥都跟我说了，我说爸，这真是你不对，叔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怎么能那么怀疑他？”六祸苍龙说：“你翅膀硬了教育起你老子来了，你知道什么，这次根本不是因为上回那事，上回和素还真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这次，这次不一样。”千流影问：“那这次到底为什么啊，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千流影毕竟是亲儿子，不像人形师隔了一层关系又是属下，有些事不好刨根究底。
　　六祸苍龙纠结了一下，最后气咻咻地说：“你叔，你叔跟别人好上了！”千流影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呛着自己的口水说：“爸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要说你出去乱搞被叔抓包了还比较有可信度。”六祸苍龙说：“怎么说话的，我跟他结婚以后我连应酬都次次报备，我规规矩矩服服帖帖的，结果到头来是他先背叛了我。”千流影在心中默默鄙视了一下他爸，又说：“爸，你有证据吗你就这么说？我看是你猜忌叔，才把叔气得要跟你离吧，叔心气多高啊。”六祸苍龙说：“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他是你亲爸还是我是你亲爸？”千流影说：“我向着叔能叫胳膊肘往外拐吗，你这叫当叔是自己人吗？”
　　六祸苍龙一看说不过千流影，也觉得话题好像歪了，又愁眉苦脸地把话题扯回来：“上次和素还真的事是我误会了，我这不是小心翼翼赔了不是吗，结果你叔他死活不肯原谅我。后来吧，我就发现他不搭理我，他去搭理别人了，成天见的打电话发微信聊天，两个人笑得那叫一个高兴，还一起出去吃饭喝咖啡，我问他他就给我甩脸子，说是好朋友而已，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那个人！”千流影悻悻地问：“哪个人啊？”六祸苍龙挑着眉说：“四非凡人！你叔他初恋问天谴他弟！你说他是不是跟问天谴旧情复燃啊，这就想着踹了我好双宿双飞，还拿四非凡人当幌子！”
　　千流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爸，我觉得你脑回路有点异于常人啊。叔跟朋友打个电话聊个天吃个饭就叫有事啊？我要老被这么怀疑我也想离婚了，你这不是……”想了想好歹是自己亲爹，千流影硬生生把“有病”两个字吞了下去。六祸苍龙说：“那他跟我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这样过，尤其那个四非凡人又是问天谴的弟弟，那么久没联系了怎么突然就打得火热了？”千流影说：“那爸你的意思叔他连正常的人际交往也不行了，你这是要把他捆家里啊？”六祸苍龙说：“我没那个意思！”说着低下头，又想嘴硬又有点动摇的样子。
　　千流影叹了口气，坐下来慢慢劝六祸苍龙，劝了一会儿，六祸苍龙更加心烦意乱，一挥手说：“说来说去，我本来就不想离，是你叔要跟我离来着，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连面都见不到他的，流影要不你去把他找回来。”千流影说：“我不先把你的观念拧过来，回头叔回来还是要被你气死。爸，当年你和叔结婚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这辈子就认定叔了，叫我把叔当亲爸一样看待，怎么到头来你还是跟叔闹成这样？”
　　六祸苍龙回忆起跟寂寞侯的点点滴滴，又仔细想了想千流影的话，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过疑神疑鬼了，寂寞侯那种骄傲又清高的人，估计怀疑他的清白就跟杀了他差不多，也难怪寂寞侯生那么大的气。千流影见六祸苍龙蠢蠢欲动，连忙趁势继续怂恿：“爸你明白了没，不管怎么说，你要先去跟叔谈谈，哪怕真就要跟叔分开，你也不能就这么给自己一顶绿帽子，给叔扣一出轨的黑锅吧？”
　　六祸苍龙想想也是，又说：“这……我倒是想谈，可他不理我，我都不知道他搬哪儿去了……他不是和问天谴住一起吧！”千流影扶额说：“爸，我也希望叔跟你离了，我说叔身体不好，你可别把他气出好歹来。”六祸苍龙说：“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千流影拿出手机晃晃：“我可没得罪叔，我来联系叔，也先探探口风，爸你先好好反省一下，嗯，顺便收拾收拾干净，我怕你这个样子叔看见掉头就走。”六祸苍龙眼睛一亮，用力拍着千流影的肩膀说：“好儿子，我和你叔没白疼你！”
　　千流影打电话去了，六祸苍龙跑进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好好洗了一遍，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然后给自己剃了胡子，打理了一下头发，想了想，又拿起寂寞侯给他买的薄荷香水喷了点在领子上，都收拾好了才出来。
　　千流影已经打过了电话，看着他爸容光焕发的样子，内心暗笑，说：“哟，我爸整理好了还是一表人才的嘛。”六祸苍龙说：“那是，你爸多帅啊，别废话了你叔在哪儿呢，他什么口风啊？”千流影说：“叔可是向来恩怨分明，不会迁怒我的，不过我看叔也是罚你，不像铁了心要跟你分的，爸你一会儿要主动认错，好好反省，争取个好态度！”六祸苍龙说：“还训起你老子来了……行了，我知道了。”千流影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叔在他那个小房子里住着呢，我骗他说我去看他他才肯说的，我牺牲多大啊你好好把握，对了爸，我听叔的嗓子有点哑，好像还咳嗽了，怕是有点感冒，你要不要带点药什么的去。”
　　六祸苍龙正往外走，一听这话又转回来：“他病了，严不严重？得了你去把家里的药箱找出来，我去厨房给他做点吃的带过去。”千流影说：“啊？”六祸苍龙本来就是大厨，麻溜地蹿进了厨房：“我都快忘了，你叔一到夏天就容易伤风，都成习惯了，我给他做个绿豆百合粥，他就喜欢这个，以前我就老给他做，这几年忙的都他自己做了，我想想该怎么做来着，哎我这厨师都手生了。咦，我们家的绿豆和米放哪儿了？哎，这煤气灶什么时候换的新的啊我都不知道……”千流影听着他爸絮絮叨叨，不由摇了摇头，所以说，他爸这是多久没关心家里的柴米油盐了？
　　熬好了粥，六祸苍龙嘱咐千流影把家里打扫干净，就自己提溜着保温杯去找寂寞侯了。千流影一边找出扫帚和抹布，一边感叹：“我这叫什么命啊。”还好小时候因为六祸苍龙开店忙家里又没什么钱，他七八岁开始就自己做家务了，收拾屋子什么的还是搞的定的。
　　寂寞侯那套小房子位于城东老小区，才八十坪，是寂寞侯和六祸苍龙结婚前独居的地方。寂寞侯对生活品质还是有一定追求的，这房子虽然小，也被他布置的非常好。结婚后寂寞侯就搬去了六祸苍龙家，这房子被空了下来，寂寞侯原本想把这房子给卖了拿钱支持当时事业刚刚重新起步的六祸苍龙，还是六祸苍龙说留着吧，卖了那几万块钱能干嘛？寂寞侯想想也是，然后又舍不得出租怕别人把房子糟蹋了，就那么空了下来。
　　寂寞侯接到千流影的电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既然告诉了千流影自己的下落，也就做好了六祸苍龙上门的准备。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六祸苍龙有这栋房子的钥匙，所以压根没敲门就直接开门登堂入室了。
　　六祸苍龙看见寂寞侯躺在躺椅上，只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过脸去了。“寂寞侯……”六祸苍龙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小心翼翼地把保温杯放在茶几上，凑到寂寞侯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顿时一皱眉说：“好像有点烧，你是不是又伤风了？”
　　寂寞侯平静地问：“协议你签好了吗？”关心就被这么一句话堵回来，六祸苍龙被噎得一愣，然而看着寂寞侯因为发烧而略略泛红的脸颊，他强行忍了忍气，赔着笑说：“什么协议，我没看见啊。”寂寞侯转过头看着六祸苍龙，抿着嘴不说话，六祸苍龙踌躇片刻，叹了口气握住寂寞侯的手说：“好了，别闹脾气了。”
　　寂寞侯想推开六祸苍龙，奈何六祸苍龙力气大，抓着他的手就是不肯放，凑到他旁边，低声下气地说：“乖啊，别闹了，我错了。”寂寞侯轻轻咳嗽两声，六祸苍龙忙不迭给他捶背，寂寞侯说：“是我在闹吗，你要这么觉得，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六祸苍龙一听寂寞侯口气松了，连忙打蛇随棍上：“不不不，是我闹，是我无理取闹。寂寞侯，你别生气了。”他望着寂寞侯的眼睛，又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叹了口气说：“寂寞侯，你听我说，我没读过什么书，文化程度不高，有时候我就觉得，你那么好的一个人，我是配不上你的。当年我追你，我其实压根没想过能成功，没想到你答应了，你知道我这心，我……”
　　寂寞侯依旧没有开口，只是神色已经软了下来。六祸苍龙继续说：“不瞒你说，这些年我总在想，要不是因为你身体不好，你肯定是看不上我的，所以我其实特别害怕，害怕哪天你就踹了我了。我知道，这些年家里条件好了，我忙着店里的事，对家里对你都不如从前了，我就想，我要是能把事业做大了，就不会配不上你了，可是我……”
　　六祸苍龙的确不会说话，但凡寂寞侯稍微刻薄一点，就能每一句话给他怼回去。但寂寞侯只是轻声说：“我从来没觉得你配不上我。”六祸苍龙叹着气说：“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很多年了，对不起。”寂寞侯说：“你早该告诉我的，我们之间本来不该有秘密。”
　　六祸苍龙低头，似乎这些年的事情在眼前如幻灯片一样转过，有些很小的事情，却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抱着寂寞侯絮絮叨叨地诉说着，从当年第一眼看见寂寞侯时的想法，到慢慢变成如今的互相隔阂，他像是回到几十年前刚刚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时候，演出一场狗血又言情的家庭剧。
　　寂寞侯听六祸苍龙说着，心里的气都给乐没了，推着六祸苍龙说：“一把年纪了，你怎么跟十八岁似的那么幼稚。”六祸苍龙说：“我都是真心话。”寂寞侯摇了摇头，叹气说：“你心思这么重，连我都不晓得。什么配不上配得上的，我寂寞侯既然答应了和你在一起，就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的想法。我要是嫌弃你，我找谁不好，我一个人过不下去？我干嘛非要找你，你也不想想，当初的你，除了你这个人有什么可让我图的。”
　　一番话夸得六祸苍龙心花怒放，恨不得把寂寞侯直接给抱起来转个圈，不过这会儿两人只能算气氛缓和了，六祸苍龙情商再低也不觉得这已经是完全和好了，不敢过分了，但是又忍不住，就抓起寂寞侯的手亲了一口，感动地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都是我不好，我保证下回再也不乱怀疑你了，你就当我脑子有病，千万别跟我计较！”寂寞侯说：“那协议……”六祸苍龙说：“什么协议啊没看见没看见，什么素还真什么四非凡人，是谁啊不认识。”
　　寂寞侯噗嗤笑出声，知道六祸苍龙其实还是有点在意四非凡人那事，他也懒得点破，只自己说：“四非凡人是我同学。”六祸苍龙竖起耳朵，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哦。”寂寞侯说：“我和四非凡人是发小的交情，我跟他同岁，本来一起上的学，但是我小时候跳级，跳着跳着，就跟他哥问天谴成了同学，四非凡人反而小我几届了。”
　　六祸苍龙忍不住自己接下去问了：“那你们好多年没联系了啊，以前都没听你提起过。”寂寞侯说：“他去山里支教去了。我当初跟他做同学的时候，有次写作文，写我的理想。同学都写想当科学家医生老师什么的，就我标新立异，说想去贫困山区支教。其实也就那么一写，老师把我这作文当范文了，四非凡人当时跟我说，他到时候跟我一起支教去。”寂寞侯回忆着，也是有些感慨：“后来你知道了，我生了场重病，支教肯定是没去了，而四非凡人却当真去支教了，在山里一呆就是十年，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算是实现了我的理想吧。”六祸苍龙搂着寂寞侯的肩膀说：“支什么教，你不是教了我和流影嘛。”寂寞侯白他一眼继续说：“这几年他们那个山村扶贫开发，村里有了公办小学，四非凡人也就离开了山村，写写书出去走走看看什么的，我跟他是老同学，他这些年支教，后来又出去天南海北的走，我还挺羡慕他的，这次他回p市，就约着聚了聚，给我讲讲他的见闻也是好的。”
　　寂寞侯因为身体原因回到p市，否则他也是要展翅高飞，不会困在这一隅之地吧？六祸苍龙看着寂寞侯很神往的样子，若有所思，又说：“嗯，是我想多了，谁叫他二哥是问天谴呢。”寂寞侯瞪他说：“我想和问天谴好，十几年前就能在一起了，再说，我寂寞侯不吃回头草。”六祸苍龙眉开眼笑地说：“是是是，你就吃我好了。”
　　眼看着寂寞侯这算是消了气，六祸苍龙胆子也大起来了，拿自己额头凑上去靠了靠寂寞侯的额头，说：“还是有点热，你吃药了没？”寂寞侯说：“没，一点点热随他去好了，退烧药不能空腹吃。”六祸苍龙问：“还没吃饭吗？”寂寞侯说：“没胃口。”
　　六祸苍龙立刻狗腿地把保温杯拿过来打开，殷勤地说：“我就知道你没吃，来来我给你熬了粥，你喝了粥再吃个退烧的药吧，你这身体，还是吃点药保险，万一烧高了怎么办？”寂寞侯低头一笑，倒也顺从地坐了起来，接过保温杯，慢慢舀了一勺：“你怕我烧傻了？嗯，这粥你都多少年没熬过了，好在手艺没退步。”六祸苍龙说：“那是。”
　　趁着寂寞侯小鸡啄米似得一口一口慢慢喝粥，六祸苍龙站起来满屋子乱转，寂寞侯皱着眉头问：“你找什么呢？”六祸苍龙搓着手说：“你那复印了好几十份的协议呢，我找出来全撕了。”寂寞侯笑着说：“没了，谁真的打几十份啊，我就打了两份，都给你了。”六祸苍龙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了，哎哟一拍大腿就溜过去蹲在寂寞侯面前，又怕扑上去把粥碰撒了，只嘿嘿嘿傻笑。
　　还好寂寞侯已经习惯了六祸苍龙这种行为，淡定地喝完了粥，说：“味道还不错。”六祸苍龙忍到寂寞侯把保温杯放下，然后就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寂寞侯说：“不是说吃药吗，你干什么？”六祸苍龙说：“我想了一下，药吃多了也不好，咱俩运动运动，出一身汗就好了！”说着往里屋走。
　　寂寞侯挣扎道：“放我下来，你小心我把伤风过给你。”六祸苍龙哎呀一声说：“你别乱动啊，搂着我脖子，你再动我的老腰都吃不消了，哎呀，年纪大了。”寂寞侯脸上一热，偏过头说：“年纪大了还不正经？”六祸苍龙厚着脸皮说：“运动的时候我就年轻了。”说着把人往里屋的床上一放，飞起一脚踹关了房门。
　　数日后，四非凡人接到寂寞侯的电话，一听那个声音就感觉春风满面，四非凡人直接就揶揄说：“哟，和好啦？听你这春风得意的感觉，没少让六祸苍龙跪洗衣板吧？”
　　寂寞侯说：“这年头谁家还有洗衣板，都跪键盘了吧？”四非凡人大笑：“你行啊你，不愧是寂寞侯，能把六祸苍龙这种家伙吃的死死的也就是你了，不过这人能降住你也挺厉害的。”寂寞侯说：“呵呵。”四非凡人说：“怎么样啊，搬回去住了吗？”寂寞侯说：“嗯，对了，过几天我和六祸还有流影要去欧洲旅游。”
　　四非凡人知道寂寞侯一直想出去走走看看，难得那个六祸苍龙开窍了，一家人一起出去旅游挺好的，他是由衷为好友感到高兴，也听出来寂寞侯很开心的样子：“那挺好啊，那你好好玩啊，注意身体。”寂寞侯说：“嗯。”
　　放下电话，四非凡人松了口气，这也算是个好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