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叫玛丽苏》柳*七

122、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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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动扳机的手指顿了顿，杰克苏难得的在战斗中走神，有那么一霎那他好像听到了玛丽苏在说话，也在那么一霎那对面的子弹擦着他的脸孔射进了身后的墙壁里。
　　轻微的刺痛感让杰克苏高度紧绷的身体细微的抽动了两下，闪避间他抬手回击。
　　热武器对战中靠的是熟练度与精准度，身体的基本素质以及对危机的反应能力。
　　杰克苏从来不缺少这些，他射击，回避，躲闪，在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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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特先生，你知道超能力吗？”情四十二问。
　　“我是保镖，艾尔利克女士。”
　　“你像成为超能力者吗？像，嗯，像美国队长，蜘蛛侠那样的，正义的英雄，拯救世界的勇士，普通人会崇拜你，敬畏你，而你，会成为他们眼中的‘救世主’。”
　　情四十二说的又轻又慢，她的话，她的声音，甚至是她的表情与动作都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让人信服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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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特·布莱恩是个保镖，而成为保镖之前他是个佣兵，喜欢在充满硝烟的战场上抽烟，在枪林弹雨中跳舞的狂命之徒。
　　他觉得只有那样才能算是活着，只有那样，只有那样才算得上真实又美妙。
　　那是从前，不是现在。
　　佣兵的寿命很短暂，当他的眼睛看不清敌人，当他连扣下扳机都在发抖的时候，他知道他的生命结束了。
　　他还算幸运，毕竟与死亡相比文森特·布莱恩至少还活着，他在呼吸，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的生命在延续，即使这并非他所期盼的结局。
　　走下了战场文森特·布莱恩成为了一名保镖，虽然要忍受雇主的时不时发疯和一些见不得光的小癖好，但他依旧很喜欢这份工作，还算刺激的、却并不高危的生活让他觉得自己还没老去，厮杀的同时让他有种还身处那个他所钟爱的、充满硝烟的土地上。
　　在三十二岁的时候，文森特·布莱恩被动更换了雇主，从那一天起他的老板从一个脾气古怪的暴发户老头，变成了脾气更加古怪却相对讨巧的小女孩。
　　天野情，他新雇主的名字。
　　一个被众星拱月宠爱的少女，新宿第一财团董事长的千金。然后，在很短的时间里，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古怪的现象，仿佛魔咒般无声无息却又真实的存在着。
　　文森特·布莱恩的新箍住，那个叫做天野情的小女孩，她宛如一块散发着甜蜜香气的蛋糕，吸引了每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异性。
　　她像一种疾病，隐蔽性极好却会急速扩散的病毒。短短的两年时间里，他亲眼看着他的新雇主成为了众多名门公子的心上人白月光，他们愿意为了她去死，只要她能对自己露出微笑。
　　——魔女。
　　文森特·布莱恩是这么认为的，可这种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当托斯拉智囊团在新雇主众多追求者的推动中成立，他的新雇主参与了进去，并且在完成的那一天主动成为了“检测者”。
　　他的雇主自愿成为了活死人，但她的影响力却根深蒂固，文森特·布莱恩亲眼确认了那些原本不可一世的贵族公子一夜间都发了疯，他们像一个个最虔诚的守门人，心甘情愿的为托斯拉智囊团的注资，即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文森特·布莱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受影响，可这并不能否认他自身的处境，所以他变得沉默，冷硬，用淡漠的表现麻痹那些无处不在的视线，直到他遇到了情四十二——第二个看似正常实则古怪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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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的对手，这是文森特·布莱恩对杰克苏的第一印象，他闻到了同类的味道，那是一种特殊的，只有曾在刀尖上才能闻到的，属于硝烟的味道。
　　其余的保镖都倒下了，有的死了，有的还能在地上打滚哀嚎。
　　杰克苏抬脚踩住了想要偷袭他的保镖，微微抬起还没来得按开的保险栓的手腕咔嚓一下就断了，伴随的还有保镖强忍但依旧没忍住的痛叫。
　　杰克苏弯腰捡起了木仓，拉开保险紧跟着木仓响，轻而易举的打爆了保镖的脑袋。他斜眼看，视线的方向锁定在纹丝不动的文森特·布莱恩身上，杰克苏调转了木仓口，在沉默的对视中又一次的扣下了扳机。
　　子弹冲出了木仓口，撞破空气成型一个又一个圆形的波纹向外扩散，一圈又一圈的层层递进，然后在距离文森特·布莱恩不足十公分距离的时候被挡住了，被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了。
　　那堵墙像水，像沙，像空气，让飞速转动的子弹陷进去，迫使它停止转势，接着只要用一根手指头轻轻一按，就哐当一下失去平衡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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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张牌，一张卡片，一种……魔法。
　　“它的名字叫做‘神的记述’，根据你所擅长的部分延伸转变，成为超越自然的力量，我把它送给你，文森特·先生，你要，接受吗？”
　　那是一张牌，一张卡片，空白的只有复杂的边框没有图形的，简陋得要死的纸片，它悬浮在情四十二的手心上方，以中心线为轴心打折转。
　　它散发着莹白色的光，却又会在一个呼吸的间隔里变成黑色。
　　“接受吗？文森特先生，它可以让你变成你最希望的样子，成为——超级英雄。”

　　——那是，一张牌，一张卡片，一种……魔法。芭芭拉，芭芭拉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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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光以薄膜的姿态从卡片上冲出来，紧跟着是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无形压力以圆形向外扩展。
　　那是一种杰克苏熟悉的力量，属于无限城中下层特有的“妄想”。
　　然后出现了浅灰色的烟雾，它们像舞台剧上劣质的干冰，像开场舞前的幕布，它们出现在了圆形的“妄想”里翻滚不息，接着地板成为了泥土，走到变成了废墟，模糊间还能听见风刃扎进皮肉的扑哧声，以及扣动扳机的轻响。
　　这里是——战场，硝烟弥漫，冲锋喊杀。
　　文森特·布莱恩不是个帅气的男人，他有着不算浓密却始终打着卷的络腮胡，身形健壮魁梧，深棕色的头发剪的很短，带有俄罗斯血统的绿色眼睛藏进了护目镜里。
　　和之前一样干净利落的黑西装不同，现在的文森特·布莱恩才是他真正的模样，战场的饿狼，佣兵界的血刃。
　　他是木仓，是子弹，他将——战无不胜。
　　隔阂窜起的硝烟，杰克苏笔挺的站立在那里，视线直直盯着大变模样的文森特·布莱恩，他冲动了两下嘴角似乎想要发笑，可很快上扬的嘴唇就被拉平。
　　杰克苏抿了抿最，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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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保镖的隔离室安静的不得了他，情十三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戴着大大的氧气罩看上去一点都不好。
　　她像失去生命的花，焉哒哒的即将枯萎。
　　情四十二隔着厚厚的玻璃注视着这样的情十三，目光里充斥着可悲与怜悯，然后在下一秒她就笑了，明明很温柔却又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她转头，视线在隔离室外留恋，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门锁上。
　　磁感应门锁，没有特质的身份识别卡无法开启的锁在情四十二手指的触碰下，从芯片的部分开始烧掉了，失去了最□□的保障，最“安全”的门也变得形同虚设起来。
　　情四十二轻轻松松开了门他，她进了隔离室。
　　她走的很慢也很轻，在经过营养液吊瓶的时候处于好奇还伸手拨弄了两下，直到输液管乒乒乓乓的来回晃动，才转向对外界毫无反应，躺在病床上的活死人情十三。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可怜。”情四十二俯下身，亲昵的拉扯着情十三散落的长发，“最强？不，你不是，你只是个空有力量却不会使用的笨蛋。”
　　“一个个，一个个的，都围着二十四转，她有什么好的？明明是个爱哭的胆小鬼，偏要装出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情四十二一屁股坐上了病床，手上力道没控制住扯下了情十三一大把的头发。
　　她惊讶的说着‘抱歉’，但又微笑着摩挲着那把扯下来的头发，最后嫌恶的扔掉了它们，用床单擦了擦手补充，“虚伪。”
　　“真可怜，可怜死了，为了那么一个病变体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特别棒？好厉害哦~厉害死你了。”情四十二雀跃又嘲讽的鼓着掌，她说，“真好，呵呵-嘻嘻-哈哈哈~真好~”
　　情四十二摘下了情十三的氧气罩，轻挑的勾勒着情十三的脸孔。
　　“你的灵魂一定很美味，融合了那么多的力量，还得到了世界的核心，十三，情十三，你真好~”情四十二俯下身态度亲昵的用鼻尖磨蹭着情十三的脸孔，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嘴唇。
　　这是一个响亮的吻，一个轻挑的吻，一个……带着食欲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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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与“力”的对决，“场”与“场”的交锋，“领域”的碰撞。
　　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场颤抖，强化的能力与加强版的热武器截然不同，肉搏的拼杀与弹药储备也不能一概而论，相比起超能力，文森特·布莱恩更像个会移动的武器库，高火力的炮台。
　　“力”的气息源源不绝的从卡片上渗透而出，像赌气，一点点填充满这个幻想出来的“空瓶子”。
　　杰克苏知觉的认为这样下去并没有胜算，他需要靠近源头，最好把那张卡片撕烂。
　　找好方位杰克苏冲出去，当文森特·布莱恩举起炮口对准他的时候退回去，如此反复的尝试了好几次，当他觉得可以了，于是他就放开手脚打算实施自己的计划。
　　速度、力量、弹跳力、反射神经、应急反应，这些杰克苏都是顶尖的，他是天才，不管从哪方面来说。
　　他冲出了，子弹的轨迹在空气里滑行，突然间“场”里的一切在杰克苏眼中都变成了慢动作，他的双眼散发这莹绿色的微光，露出的皮肤上浮现隐约可见的符号。
　　那些符号流动着，旋转着，形成一圈圈透剔而出的保护罩。
　　“你果然，不是人。”文森特·布莱恩看清杰克苏身上的异状，了然的开口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扛起火箭筒，五指张开手里就凭空多出了相配型号的火药弹头，熟练的填装，然后——发射。
　　悬浮在文森特·布莱恩头顶的卡片扩散出一圈浅淡的白光，同时，当白光炸亮的时刻他按下了射击键，带着火焰尾巴的卫星火箭直直射向杰克苏，并在随后的无秒内炸开冒出股股黑烟。
　　沙沙——沙沙——
　　黑烟还没完全散开，击中目标的直觉并没有让文森特·布莱恩贸贸然去探查，直到烟雾散开地上躺着焦黑的人形物，他才谨慎的靠近。
　　沙沙——沙沙——
　　风速的流动让文森特·布莱恩探查的动作停了下来，本能的太木仓向变动的方向扫射。
　　哒哒哒-哒哒哒-
　　场地里只有机关枪凸凸的枪响，空无一人。
　　文森特·布莱恩这会才真正放下了心，这是一个潜意识的举动，在他的认知里死了就是死了，没有死而复生这种基督教的假象，可就当他蹲下身翻过人形物时，颈间被一双手臂死死扣住了。
　　这时候再想要反击已经来不及了，文森特·布莱恩被拧断脖子，轻而易举的，他死了。死在了“狭窄”的认知里。
　　头顶的卡片轻飘飘的掉在文森特·布莱恩还没失去温度的尸体上，在杰克苏想要看个究竟的时候，一点点变成了浅灰色，当浅灰色不满整张卡片时“砰”的一下，变成一捧沙子了。
　　失去了“力”的填充，“场”溃散了，走道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再也不见半点硝烟。
　　文森特·布莱恩的尸体倒在路中央，脸孔朝下，脖子成不协调的三角状。
　　杰克苏从他身上摸出了木仓，查了查弹匣发现弹药还算充裕，把木仓塞进腰间后，他走向了最后一道门。
　　弯曲的门把手是一种研究所特有的冷色调，好吧，事实上只要是金属把手都一个样。
　　杰克苏推开了门，他拧动门把手推开了门，门后是——另外一个世界。
　　五彩斑斓的云，云里穿梭的鱼，在泥土里拥有的兔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充满了童趣，充满了十足的少女气息。
　　“你来了啊。”从云层里倒吊着生长的苍天巨树后走出来的情四十二说。
　　她环顾着这个梦幻的世界，最后选择坐在倒吊着的树冠中央，视线停留在杰克苏那张英俊的脸孔上，然后她问，“好不好看？这里，好不好看？”
　　她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