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叫玛丽苏》柳*七

123、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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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
　　硬质皮鞋撞击这地面，低着头的赤尸藏人沿着小路前行，走了不到十分钟视野突然开阔，成群结队的白鸽或起飞，或伫立，或展翅。
　　肩扛水壶的少女像竖立在喷水冲中央，在它的面前站立着仰望天空的少女玛丽。
　　她很狼狈，她很悠闲，她在看，她在——祈祷。
　　“还有两个小时。”双手插兜的豺狼医生说，“你认为，谁会获得胜利？”
　　硬币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稳稳的扔进了希腊少女的水壶里发出噗通的水声，溅出的少许水花洒进了水池里。
　　玛丽苏注视着淌水的水壶，问出了截然不同的问题，她说，“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呢？”
　　飞往半空的白鸽在玛丽苏伸出手的同时停上了她的手腕，看着白鸽无所畏惧的梳理着羽毛，玛丽苏又问，“为什么你还能记得那么多呢？”
　　颠覆世界的力量从来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它是绞刑架上的麻绳，是断头台上的屠刀，是鲜花的养分，是沙漠的绿洲，它是任何你能想象到的事物。
　　它是全，是一，是——“我”。
　　它是“力”，是“智慧”，是“意识”。
　　它强大，强大的无人匹敌。那么当它想要毁灭一个什么的时候，同样的没有人能逃脱，没有人。
　　“你，是她的‘坐标’。”玛丽苏轻轻抚摸上白鸽的羽毛，她说，“是她选中的‘根’，‘树’想要活就需要‘根’，‘根’扎的越深，‘树’越茂盛，你可能出卖她，所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她想要什么？”
　　“……”赤尸藏人压了压帽檐他，细长的眼从帽檐开叉的小缝露出来，他低声发笑，“果然很有趣，不过她比你更有趣，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她要什么。”
　　骨膜白鸽的手听了下来，接着像是能源不足的虚拟影像般，在虚虚实实间转换不定，脚下悬空的白鸽受到了惊讶，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玛丽苏收回手，转身面向黑衣黑帽的赤尸藏人，忽的，弯了弯眼角，她微笑。
　　“她选择你正确，也不正确。”玛丽苏说，“强大与不死以及‘无限城上层’居民的省份，是你能在两个世界里来去的资本，你是特别的，所以她选了你成为她的‘根’，但——‘根’是不自由的。”
　　“‘根’无法杀死‘树’，我想你一定尝试过，可‘树’又离不开‘根’，毕竟选择权只有一次，然后互相无法统一的情况下，你们做了笔交易。”
　　“玛丽，你响起了多少？”赤尸藏人问，“在和她的对战中，你想起了多少？”
　　“……”玛丽苏垂眼，“这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吗？”
　　“杰克很重要，”吃屎藏人低笑，“是关键。你觉得他们，谁会获得胜利？”
　　“杰克，”玛丽苏回答，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吃吃的笑了起来，“他是杰克苏，卧室玛丽苏，是不是，很般配？”
　　“……”吃屎藏人愣了愣，点头，“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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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情四十二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她歪头，“我是情四十二，姓艾尔利克，这里……是我的‘门’。”
　　杰克苏没说话，直直冲向倒吊的树冠。
　　情四十二见杰克苏逼近的快攻嘴角提高了不止一个角度，她露出了洁白的牙。
　　泥土震动了，有什么从漂浮的海水里倒垂下来，又有什么从翻滚的泥土里搅动着转出来。
　　在天空的翱翔的鱼群露出尖利的牙，展现出狰狞的凶相，细长不一的树根从头顶的云层里涌向树冠，反向生长的聚集在茂密的枝桠，像藤蔓一样包裹住树冠。
　　它们扭动着，穿梭着，横七竖八的交叠在一起，一根一根的将树冠包成了一个巨大的、由树根形成的茧。
　　云层、海水、泥土，三者分解又合成，最终变成了一片片由颜色不一的数码块形成的漩涡状漏斗，脚底下没有了土地，变成了一片揉杂了色块的宽广虚空。
　　结成茧的树根蠕动了两下，忽的像利剑般扎向被鱼群围攻的杰克苏，杰克苏竖手成刀，看到了一些扑咬过来的变种鱼。
　　以分散的鱼群作为支撑点调正在半空中停滞的身形，躲开树根的偷袭，但是脚下却传上来龇牙红眼的野兽，它们跑着跳着，冲上来就像撕碎即将掉下来的杰克苏。
　　本能的掏木仓射击，然后嘟嘟闷响，很显然热武器并不能对付这群被施展魔法的野兽。瞥眼见野兽皮毛上泛起的焦黑，杰克苏皱眉。
　　避免浪费为数不多的弹药，他把木仓收了起来，杰克苏落地了。
　　隐藏在野兽群中伺机而动的树根找到了机会，它们嗖的一下缠住了杰克苏的脚腕，把他死死钉在原地，紧跟着鱼群又出现了，它们飞扑而下，如同那群改变了食物链的野兽。
　　“呵呵~”情四十二嬉笑，但她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
　　面前发生的一切让她一点点收敛起笑意，然后像被刺激到了一样抽搐着脸皮。
　　树根爆开了，连带那些鱼群与野兽，它们被莹绿色的物质，从里到外的破坏的干干净净。
　　杰克苏站在那堆肉块与血水中央，污浊的血肉溅上他的脸孔，看上去冷酷又残忍。
　　可这些都无所谓，对于那些生物情四十二无所谓，她在意的是杰克苏，那把突然出现的，围绕着一圈圈流动数据的长刀，散发着与‘情’本源相斥属性的刀具。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力量？！”情四十二惊讶彷徨，然后又强自镇定下来，接着神色一变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般兴奋的不能自己，“我要得到你，拥有这样力量的‘坐标’才是完美的！我要得到你！”
　　树根似乎也因为情四十二的激动而变得越加狂躁，比之前更多更密集的树根脱离的树茧，它们像箭，像电，像光，它们随着情四十二的意愿冲向杰克苏，至死不渝。
　　“放弃玛丽，放弃二十四，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成为我的‘坐标’吧！我可以爱你，比玛丽，比二十四更爱你！”情四十二咬着手指头，说。
　　“二十四有二十三，还有二十三创造的人偶，她最喜欢的绝对不是你！你不生气吗？不愤怒吗？你应该生气，应该愤怒，她骗了你。虚伪的说着‘喜欢’却不是‘爱’，她就是个骗子，骗子！欺骗了所有人！”
　　杰克苏砍碎狂轰滥炸围剿上来的树根，间歇将撕咬上来的鱼群砍成两半，他挥舞着长剑在空中以鱼群作为支撑点辗转腾挪。
　　他龇着牙无不嘲讽，“你有她紧，有她热，有她的身体反映？她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你有吗？没有就别废话。”
　　情四十二愣了愣，她涨红了脸，任何一位女性，任何一位，再听到如此吃白的回答都会觉得羞愤难当，情四十二也不例外。
　　她涨红了脸，憋着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的要命，她恼羞成怒，‘善’变成了‘恶’，‘诱导’变成了‘强权’，她说，“去死吧！”
　　伴随着情四十二的怒吼，野兽嘶鸣了，鱼群躁动了，它们抽搐着痉挛着蜷缩成团，痛苦、凄厉都不足以去形容这场变动。
　　鱼群变成了飞鸟，野兽长出了翅膀，鳞片成为了铠甲，皮毛了转换成战衣，凸出的牙齿更为锋利，勾出的兽爪越发尖锐，这是蜕变，是突破，是基因与自然定律的净化，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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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
　　吊瓶滴着水，营养液从输液针头里滴在地上形成大小不一的水渍。
　　情十三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是拔掉针头后凝固的血块，她闭着眼，微微的呼吸几不可闻。
　　突然，病床边的一起发出了警报，在那一瞬间警报声震耳欲聋，仿佛不堪重负的尖声鸣叫。
　　在这种静谧又诡异的环境里像是快死了情十三睫毛颤了颤，随后那双眼睛睁开了，黑色的双眼涣散了一刹那，又很快聚焦。
　　警报声消失了，坐起身的情十三看了眼手背上结成痂的血块，嫌弃的皱眉，不耐烦的甩了甩手，难看的血块宛如破了壳的鸡蛋从手背上剥落了。
　　她从病床上下地，透过隔离玻璃的倒影看清了现在的样子，情十三低头，似乎对身上这身宽大的俄病号服非常不满。
　　她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不经意间扯到了手上的头皮‘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跺了跺脚，情十三摸上了受伤的头皮，柔和的白光闪过，受挫的皮肉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他愈合，一眨眼就完好如初。
　　不同于其余头发的那缕发丝延展生长，泛着怪诞的微红。
　　啪-啪-
　　两下。
　　情十三拍了两下手，穿着病号服的身体同时被白光所笼罩，在又一声的击掌声中，白光破裂成一片片。
　　从白光中走出的情十三换上了崭新的蓬蓬裙，脚踩擦得发亮的圆头小皮鞋，蹬-蹬-蹬-
　　虚握了两下手掌，细长的手柄在手掌中凝实，接着是连接着手柄的铁棍，然后是巨大无比的铁锤。
　　情十三挥动几下铁锤，活动手腕，尝试性的甩了两下试了试新锤子的手感，最后出其不意的砸向那面倒影着隐约轮廓的隔离玻璃。
　　砰-砰-砰-
　　三下。
　　玻璃——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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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是由“钥匙”构建的安全屋，是“情”不可或缺的一种能力。
　　它是力量的体现，是内心世界与偏好的展示，是独属于“情”个人的世界碎片。
　　“门”是方舟，是穿梭与世界壁的载体，是桥梁，是——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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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苏觉得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太妙，他是天才，是单独领域的翘楚，理解与学习能力一流的专家，但这些并不支持他无中生有。
　　情四十二说这里是“门”，与玛丽苏的“门”不同，这扇“门”里充斥着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体系，它仿佛拒绝任何事物的靠近，又好似展开怀抱接纳一切。
　　看似矛盾实则独裁力量，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下暗流涌动。
　　与在无限城不同，杰克苏很难捕捉这种力量体系的波动，无法捕捉代表了无法使用，无法使用对于现在代表了无法反击。
　　攻击力度决定最终胜负，胜负决定——生死。
　　不太妙，太不秒了。
　　杰克苏从始至终第一次遇见这种攻克不下的难题，并且在这种情况下他显得越来越暴躁，而暴躁的结果体现在越来越直接的攻击方式。
　　杰克苏的理念是什么？
　　是“一力降十会”，是“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是个十足的暴力分子，是一条嗜血的白鲨。
　　当海水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他的选择就变得显而易见。
　　“人”总是压抑着“本能”，并非“本能”不好，而是“本能”的不确定性与“环境的构成”让它失去了原始社会的独领风骚。
　　“本能”被约束，被“理智”捆绑，最终“人”成为了“人”。
　　会飞的鱼群，会飞的野兽，以及那些见缝插针的树根，烦不甚烦！
　　杰克苏感到压抑，这个该死的鬼地方没有“力”！到处都是那种无法使用的、莫名其妙的力量，他就像个掉进了沼泽里寸步难行的小白鼠！
　　当然，这是杰克苏的主观感受，他的动作依旧快速又潇洒，起跳、转身、挥刀，一气呵成。虽然实际情况和他感受的差不多。
　　“门”是属于“情”的，“门”的力量是“情”的力量，另类一点可以解释为“门”等同于“情”。
　　“门”是世界碎片，是安全屋，是“情”。
　　于是答案来了。

　　——杰克苏被吃掉了，自发自动的走进了“情”的嘴巴里，然后被啊呜一口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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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是战舰，是方舟，是载体，也是“情”的延伸。能杀死“情”的是同类，那么换种说法，能破“门”而入的也是只有“情”。
　　在杰克苏拼杀在飞鱼、野兽与树根的时候，地动山摇。
　　当然“地动山摇”只是个形容词，写实一点的说法是整个“门”震荡了，像是有什么从“门”外撞击，它的力气太大，大到整个“门”都开始不稳定的晃动。
　　情四十二在树根围城的茧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而同时也因为情四十二的惊吓，由她控制的飞鱼、野兽与树根的攻势停顿了一个呼吸。
　　然后在这一个呼吸间被杰克苏抓住了机会，他俯身，冲上去，对着成球状的树茧挥刀。
　　莹绿色不断流动的俄数据在刀身上炸开慈母的光，伴随着这道光的是杰克苏的全力一击，刀身在那道光的补充下向外扩展数倍，虚幻的光点在刀身原本的基础上再度凝聚新的刀身。
　　增长数倍的长刀在节诶可塑的挥砍下犹如千钧之势，就听见“轰”的一下，深深扎进了结成球的树茧里。
　　在长刀的攻势，树茧的破损，“门”的震荡停止了。
　　噼里啪啦一阵响，在树茧的正上方，长刀扎入树茧的缺口，一小块面积的“门”如玻璃板裂成碎片掉了一地。
　　当破裂的“门”露出了一块与世界接轨的通道，但视线不被任何事物阻碍，杰克苏看到了一个暑热，一个他想要处置而后快的，熟人。
　　黑发黑眼的情十三拎着铁锤，居高临下的俯瞰字树茧的缺口里面目狰狞的情四十二，忽的，她咧开嘴。
　　“你想吃了我？”
　　拎起的铁锤在情十三的手里甩出了花样，铁锤像心脏般砰砰砰的跳动，没跳动一次就变大一倍有余，当在一个临界点的时候，情十三挥起了铁锤狠狠从缺口向下砸。
　　树根在铁锤的重压下寸寸断裂，它们蠕动着像蛇一样盘绕着，扩散在四周融合成一体的天空、海水与陆地，在树根受到重击的第一时刻从四面八方汇集在树茧外，形成一个颜色灰白的透明保护罩。
　　大部分的鱼群与野兽也像收到了某种召唤撤离了原本的战场，向树茧钱的情十□□包而去。
　　轻松不少的杰克苏瞥眼看转移的主战场若有所思，不过很快他就把注意力拉了回来。抬手、回到，干净利落。
　　情十三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反包而来的奇怪生物，它哼笑，“你还是喜欢这些残次品，因为你自己也是残次品的缘故吗？”
　　铁锤在情十三手里一分为二，奋力出的铁锤比原来的小了一圈，却更加灵活，它脱离了情十三的控制自主的穿梭在包围而上的鱼群与野兽直接之间，一下又一下的砸扁它们的脑子，糊糊成一团分不清形状的肉沫才甘心。
　　提前缩小了一拳的另一把铁锤，情十三亲自动手，一下又一下的砸向缩小了不止一半的树茧，“失败品就要有失败品的样子，贪吃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骗我！你跟没有融合世界的核！”情四十二把自己裹得越发紧，她藏在树茧的最深处，撕心裂肺的尖叫。
　　融合世界在“情”之中成为禁忌的根本原因在于无法脱离，就算使用“门”也不行。
　　融合世界核心的情十三从理论到实际都不可能出现在无限城上层，除非从一开始，这句话的本身就是错误的！是谎言！
　　对于情四十二的质问，情十三只是发笑，她咧着嘴龇着牙，一脸的志得意满，她怜悯的承认，“谁教你信了呢，我说过，我是情十三，最强的情十三，‘最强’可怖只是称号而已。”
　　树茧在情十三的铁锤中级下再也保不住痛哭流涕的情四十二，暴露在情十三面前的情四十二预料到了最终的命运，却仍然不死心的想要翻盘。
　　她紧握着最后的树根开口，“你不能杀我，情十三你不能杀我，这具身体是二十四的。”
　　“‘情’与‘情’的相似属性让我得到了这句身体，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也是在百分之流逝以上的同步率，我死了只要还在这具身体里，这具身体就会像普通的身体一样腐烂撕掉，再也不能用了！”
　　越说情四十二越有底气，她仿佛抓到了情十三的痛脚，得意的翘了翘嘴角，“所以，你不能杀死我。”
　　“……难得，你还是那么蠢。”情十三冷笑。
　　在情四十二以为就要成功说服情十三的时候，情十三大笑出声，她说，“可惜你似乎忘记了什么，”情十三扭脸向杰克苏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顺着情十三示意的方向看去，情四十二猛地僵硬了，瞳孔剧烈收缩了两下，“不，你不能这么做，‘她’不会允许的！‘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情十三下了里捏住情四十二的下颚，一字一顿道，“我-可-以，”然后大叫，“还不快把她砍了！杰克！”
　　“G”的尾音还没消失，一并长刀就从情十三要测擦过，毫不犹豫的捅进了情四十二的身体，长刀将情四十二捅了个对穿，在霸道的时候还能见刀身搅动肉块的咕叽咕叽声，恶心又毛骨悚然。
　　瞥了眼要测染血的长刀，情十三表情扭曲了一瞬，她侧身给杰克苏让开了位子，然后伸手捅进了“玛丽苏”的心口。
　　没有血肉撕扯的响动，反而像是水镜般，“玛丽苏”的心脏上方在情十三伸手的位置挡出了一圈圈波纹，随着情十三抽出手与身体截然不同的灵魂扭动着，挣扎着，一同被拖出了躯壳。
　　失去身体之城的灵魂苍白又羸弱，情十三也没管杰克苏，舔了舔嘴唇自顾自开始想用美餐。
　　凄厉的惨叫是调味料，力量的属性是添加剂，最美味的部分是神力。
　　当情十三吞下最后一片灵魂碎片，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回味着方才的美味显得意犹未尽。
　　杰克苏旁观了情十三进餐的全过程，然后是进阶。
　　消化力量的情十三半跪在地上，皮肤渗血，不出几秒就变得像个血人。
　　皮肤下的肌肉游走鼓动，凸起的肉瘤在持续渗血的表皮下起起伏伏，五官在肌肉的拉升中变形，头发一簇一簇的剥落。
　　指甲在这样的痛苦里根根折断，这样的情是按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只是一个——怪物。
　　她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打滚哀嚎，然后在血泊中逐渐平息。
　　他身形拉高拉长，鲜血淋漓的肌肉上长出比之前更细腻白皙的表皮，新生的头发柔顺又光滑，五官更加精致漂亮，瞳色泛着微微的金。
　　情十三抹了把脸，手里的年你干让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沾上血块的裙子一点都不好看。
　　她从血泊里站起来，周身亮起了彩色的数码块，彩色的数码块飞快的遮盖了她的全身，接着一声泡沫破裂的声响过后，换了身裙子的情十三发着笑，她看向横抱起“玛丽苏”的杰克苏。
　　“虽然很像毁约，不过，”情十三闷闷的笑了两声，掩着嘴继续，“不过不行，杰克苏你真的太讨人厌了，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都讨厌的让人恨死你了。”
　　杰克苏没说话，他的目光放在了逐渐崩溃的外围数码墙。
　　“这扇‘门’崩溃了，不过对你来说不是正合适吗？哦，我忘记了，”情十三龇了龇牙，“你忘记了。情四十二真的很蠢，明明我说了那么多真话，她依旧认为那只是我的一时臆想。反而是最后的，我是骗她的。”
　　情十三当然融合了世界，她融合的很成功，也理所当然的无法脱离世界，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有玛丽苏啊，她亲爱的，可爱的，敬爱的情二十四，那么敬业的帮她剥离的世界之力，不是吗？
　　“不过这样的情四十二才是最可爱的，太棒了，自从成为情十三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这要多谢你，杰克苏。”
　　情情十三拨弄了下长发，接着她向杰克苏伸出手，握成拳的手在递向杰克苏面前的时候张开，一块零星的数码团打折转的在情十三的手心里上下漂浮。
　　“按照约定，我把你暂时放在我这里的力量与记忆还给你，”情十三微笑，恶劣的要命，“接受？还是拒绝？”
　　零星的数据团随着情十三的发文脱离了她的手心，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向杰克苏靠拢，却又在杰克苏面前不足二十公分的距离处挺足了，它似乎与情十三一样，它在等待。
　　等待杰克苏做出选择。
　　接受？还是拒绝？
　　杰克苏并没有思考太久，他向数据团伸出手，而当他这么做了，那块棱形的数据团就化成了一道莹绿色的光点，噗的一下撞进了杰克苏的心脏。
　　杰克苏闭着眼，他看上去非常痛苦。
　　“切-”情十三不屑的撇嘴，但语气却十足的惋惜与怜悯，“虽然二十四成为了玛丽，但……她真可怜。”
　　“你可以走了。”平复下来的杰克苏抱紧了玛丽苏的躯壳，冷漠道，“这个世界在恢复原有的秩序，这里已经不属于你了。”
　　情十三阴沉下脸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恢复如初，她说，“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被所有世界排斥的杰克苏，不是比我，比‘我们’，更可悲吗？”
　　轰隆——轰隆——轰隆！
　　摇摇欲坠的“门”只剩下了中心的一小块方寸之地，它想水蒸气一样扩散了，化作了分子，化作了原子，化作了世界的一部分，而随着“门”的崩塌，情十三的身形逐渐沙化，一点点的，宛如尘埃般向外逸散。
　　当即将沙化完全时，像是想起了什么，情十三说，“对了，我是九号，情九号，不是十三了，我们……还会见面，的。呵呵~嘻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