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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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色，你当这是清水吗？”上等的女儿红，可是花了大把的银子买的，胡媚儿心疼的抢过杯子，千金小姐不知道银子难赚呀！
“媚儿，别这样，我心里高兴，你让我喝！”柳烟色已醉眼朦胧了，干脆提起酒壶往嘴里灌，“女儿红啊女儿红，女儿十八，红颜未老心先衰、、、”那个美丽的传说呀，现在想来真是个讽刺！
高兴？胡媚儿眯起一双媚眼打量她，横看竖看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红颜未老心先衰？心里一颤，柔声说：“再喝下去，你要醉了！”
“醉生梦死，也许这样就不会痛苦了！”柳烟色看着胡媚儿，只觉得迷迷糊糊的象是雾里看花，周围的烛光也变得摇摆不定，她眨眨眼，还是看不清楚，于是半眯着眼看她，“媚儿，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你可不能也丢下我不管！如果你不管我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关心我了。”说到这里鼻子一酸，泪盈满眶，拉着她的手臂说，“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这丫头醉了。柳烟色听到她的回答笑了，象个孩子一样，然后欢欢喜喜的端起酒瓶喝酒。“别喝了！”胡媚儿劝道。
“媚儿，你知道喝酒和喝水的区别吗？”柳烟色喝了一大口，随意转动着手中的酒瓶，“据说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冷！可是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还是觉得冷呢！我冷哪！心冷哪！”他现在在做什么？良辰美景，佳人如玉，灯结并蒂，他，还会在做什么！
“乖，我知道。”
“媚儿，我真羡慕你，自由自在！”
“嘎，你喝傻了吧，我自由自在？”声名狼藉不说，就那个赌坊老板精得象猴，她的处境一点也不轻松。
“至少你的心还在，还是完整的属于你自己！心是自由的才是真正的自由。”她语无伦次，“媚儿呀，你可要记住，不要轻易把心交出去，不要放错感情爱错人！”
“媚儿，我真想回家。”
“乖，我现在就送你回家！”语气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我回不去了。”
“我送你回去！”就算是背，她也愿意。
柳烟色忽然朝她咧嘴一笑：“你好傻，我都说回不去了，你还怎么送我回去呀！”她的家在二十一世纪呢，怎么回去呀！
“你被家里人赶出来了吗？”她奇怪的问一个白痴的问题。
“在他们心里，我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可是我没死，他们不知道，因为我回不去了！媚儿，我回不去了！这里的一切一切，都不是我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是柳烟色的，不是我的！媚儿，这里没有我的家，我的亲人，我的朋友！在这个世界里，我一无所有！”她抱住媚儿大哭，“我想回家，我不想做柳烟色，她只会让我痛苦！媚儿，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会死的！我会死的！”因为心痛而死！她号陶大哭！
“色，你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呀！你不要吓我！”胡媚儿想她是醉了，醉胡涂了！
柳烟色哭得涕泪交加，越哭越伤心了，肝肠寸断，哀哀戚戚，直哭得胡媚儿心里酸涩，泪盈满眶。
这一哭让酒店里所有的人纷纷侧目，胡媚儿劝不得，却脱不开，不由得大为尴尬，偏偏柳烟色恍然不觉，一个劲的哭，泪水似倾盆大雨般直泻下来，湿透了她整个衣襟，还兀自啼哭不止。胡媚儿又是担心又是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姑娘！”店小二犹豫着上前，刚开口就引来胡媚儿连珠炮的咒骂：“叫什么叫，本姑娘不会少给你酒钱的！滚远点！”说完掏出一锭银子掷了过去，朝周围观看的人扫了一眼，骂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哭吗！”
半晌，柳烟色才收住泪，推开她，转身就走，脚步踉踉跄跄的，胡媚儿忙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要去哪里？她茫然的看着胡媚儿：“我不知道！”她能去哪里呢？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我送你回家吧！”
家？她忽然笑起来，看着胡媚儿说：“这里没有我的家！”一汪黑水晶般的眸中尽是深浓的哀伤，看着胡媚儿。她是那么的忧伤，胡媚儿心也无端的忧伤起来。
“柳府不是你的家吗？”胡媚儿的眉头又皱起来，谁能告诉她醉酒的人为何这般不可理喻。
柳烟色听了又笑了：“那是柳烟色的家，不是我的！你应该知道，我只不过、、、、、、”
“色儿！”柳烟长适时的出现在面前，双手一抄抱起摇摇晃晃的她，大步跨出去！天知道，刚刚他找她找得多急，几乎要把京城的地翻过来了，可看到她在这小酒店里抱着胡媚儿痛哭流涕的时候，却没有勇气迈进来，只是呆呆的看着，陪着她一起心痛。现在听得她说：“这里没有我的家！”心里一揪，再也忍不住了，进去，抱起她就走！
柳烟色只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种熟悉感觉袭上心头，那种温暖，那种男性气息都是那么熟悉，她抬起头，醉眼朦胧中看到柳烟长。心里一颤，却又咧嘴笑道：“我真是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哥呢！”说着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那眉、那眼，真的是柳烟长，她使劲眨眨眼，双眼晶亮晶亮的盯着他，水唇微启：“哥，真的是你！”
柳烟长紧紧的拥住她，嘶声说：“是我！色儿，是我！”
柳烟色欢呼一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眼泪又出来了！
柳烟长把头埋在她秀发间，鼻尖触及的是幽香脉脉：“色儿，色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声音充满痛苦和无助。
柳烟色闻言，心中一痛，又是甜蜜又是酸楚：“哥，是不是我让你痛苦？如果是的话，我离开！我离开柳府，离开你！只要你快乐，我做什么都愿意！”所有的眷恋比起他来是微不足道的，她唯一牵挂的是他呀！离开他，她会痛苦一辈子的！可是只要他是快乐的，所有的痛她愿意一人承担！
“不，色儿，我不让你离开！”他用力的抱住她，好象她真的随时会消失似的！刚才的寻寻觅觅让他的心受尽患得患失的折磨，仅想象就无法承受失去她的可能！他，唯有抱紧她，才能让自己的心安稳一点。
“哥，我也不想离开你！我是那么爱你，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哥是快乐的我就是快乐的，哥是幸福的我就是幸福的！”柳烟色双泪长流，她是那么那么爱他，为了他就是牺牲性命也毫不犹豫！
柳烟长听了她的痴情告白，挺拔的身躯一僵，星目含泪的看着她，忽然低头印上她的双唇，炙热的唇覆盖住她冰冷的唇，狂野而热烈的吻着她，柳烟色娇躯颤抖，整个人似乎坠入无边的黑暗中，抱住他，不断的流泪。他们的爱呀，注定是得不到祝福的！黑暗中，他们抱住彼此热烈的狂吻，泪，长流！
街角处，玉玄尘看着他们，幽黑的眸比夜色还要深浓，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的事，你知道？”眉独秀缓缓的步到他身边幽幽的问，一双美眸满是哀怨！为什么会是她？不该是她？不能是她呀？当柳烟长邀她入府时心里就有种不安，直到他开口说要娶她，那一刻她是激动的，她是兴奋的，她的心情是无以名状的，一切都觉得象作梦一样，可是是真的！可尽管如此，她仍然不安，她知道他心中住着一个人！当她看到柳烟长听说柳烟色失踪了，疯了似的往外跑，心中的不安就越来越大了，她强求着玉玄尘带她一起出来，却看到这一幕，让她心碎的一幕，为什么会是她？他和她可是一母所出的呀！她开始后悔跟出来了，这么丑陋的一幕，叫她情何以堪呀！
纤指抚上他的脸，轻轻拭去他未干的泪痕，然后抚上他紧锁的眉心：“哥，男儿有泪不轻弹！看到你流泪我会更加痛苦的；哥，看到你眉头深锁，我会伤心的；哥，我爱看到你的笑容，那样的笑，连太阳也要为之失色！哥，你答应我，要常笑！”
抚住她在脸上滑动的小手，他点点头，心中的痛仍在无边的蔓延，何去何从，心中已作出决定：“我答应你，以后要常笑，只笑给你一个人看！”
“哥，你要记住，你笑，我也会笑的！”何去何从，心中已作出决定，今生得此一吻于愿足矣！更何况，她知道，他心中是有她的，一直是有她的！这已经够了，足够了，如果再强求，那么老天也会惩罚她的贪婪的！
点点头，黑如子夜般的双眸灼灼的看着她，深情的拥住她，呢喃：“色儿，我的色儿！”
柳烟色闻言心酸的无以名状，慢慢的又是一股甜蜜涌起，搂住他，轻声接道：“烟长，烟长！”就让她放纵一次吧，明天，明天，她就要离开了！
柳烟长心中溢满柔情，抱起她，柳烟色轻声说：“我不要回去！”她想整晚和他呆在一起！
“烟长，你找到九小姐了！”玉玄尘装作不经意相遇的样子从暗处走出来说，他怕再不阻止，大错就要铸成了！
柳烟长挺拔的身躯顿时紧绷了起来：“是的！”
“那我们送她回去吧！”玉玄尘打蛇随棒上说。
“好啊，我们一起回去！”柳烟色抢先说，“玉大哥，辛苦你了，大半夜的还要劳驾你！”
柳烟长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玉玄尘，转念一想，柳烟色闹了大半夜也累了，遂点头，看着柳烟色，目光中是浓浓的爱意。
柳烟长把柳烟色抱回红韵阁后，来到兰薰榭，眉独秀正坐在他房中等他。
“你怎么在这里？”眉独秀闻言心微酸，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纤纤玉手抚上他胸膛，柔声说：“我担心你，没看到你回来，睡不着。”
“好了，我没事，你去睡吧！”
“九妹找到了吗？”她称得是九妹，旨在提醒他俩是有婚约的。果然，柳烟长闻言，神色稍变，答道：“找到了。”
她把头靠在他胸膛上，柳烟长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很晚了，去睡吧！”
“今晚，我要在你这睡。”她如影随形的缠上来，“反正我们快要成亲了！”
“不行！”柳烟长厉声道。眉独秀脸一垮，眼中满是受伤的表情：“为什么你不要我，为什么你又肯娶我？烟长，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泪水流了下来，好似珍珠般在灯下闪闪发光，梨花带雨春一枝，任是神仙也动凡心。“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为什么你又要娶我？”
看到她的眼泪，柳烟长心中升起一股内疚，毕竟自己曾利用过她。“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试着爱你的！”
“那我们可以试着相处呀！”她急切的说，她想搏一搏，尖尖玉指抚上自己的衣襟，一粒一粒解去盘扣，柳烟长见状大惊，上前拉住她的手：“快住手！”她却顺势滚在他怀里，虽然是清倌，可自幼待在醉红尘，魅惑的手段又岂会不知之理，她不相信他会完全无动于衷。
他却拉开她，制住她双手，双眼完全不带情欲的看着她：“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好朋友，我怜你出身卑微，敬你品质高洁，出淤泥而不染，眉儿，不要做让我看不起你的事！”他的话彻底击垮了她的勇气，她瘫软下来，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那你为什么又说要娶我？告诉我实话。”
“对不起，这是我一个愚蠢的决定，我以为这样就能忘掉一个人，就能够让她幸福快乐，实际上我发现我错了，错得离谱，没有她，我的人生就是不完整的，我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双眸熠熠发光，嘴角噙笑，神情温柔。这却深深刺痛了她，她忍不住叫起来：“可她是你妹妹，亲妹妹！”
柳烟长神情一敛：“你已经知道了！”她点点头，神情苦涩，艰难的开口：“我看到你们在街头，在街头拥吻！”心，好痛！
柳烟长微一皱眉：“玄尘也在？”她点点头。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要告诉你，她不是我妹妹！但你要当她是我妹妹也罢，反正这又不是事实，只要我们两个心里明白就是了。”
“你，你说她不是你妹妹，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是柳烟色！”
“事情很复杂，一时之间也难说清楚，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他温柔的笑。
“你很爱她？”
他点头：“对不起，利用了你！”
这个男人呀，终究不是她所能拥有的，她终究只是一朵解语花，默默的守在一隅，而他连背影也吝啬留给她。“那我们、、、”
“还是好朋友，只要你愿意，我随时为你赎身，认你做干妹妹，接进柳府。”柳烟长真诚的说，他是真心想交这个朋友的，只是和爱情无关。
“好，做朋友是一辈子的事，做妹妹也是一辈子的事，柳烟长，这一辈子我缠定你了！”她笑，流连风尘这么多年，还能不豁达吗，还能看不透吗？那这么多年的罪就白白受了，她一双秋水般湛然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不过，下辈子，下辈子，你要把你身边的那个位置留给我！”
柳烟长露出一抹笑容：“我也想，不过我更愿意你做我的妹妹，我想这样我们都会幸福快乐的！”
嘴角扯起一抹无力的笑容，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得很，连一句虚假的承诺都吝于给，而她爱的就是他这一点，稳健如山，沉默寡言却一诺千金！“你真残忍！”
“我绝对是个好哥哥，我保证！”他认真的说。她扑上去抱住了他：“欠我的情就还我一个拥抱吧，就当哥哥抱妹妹吧！”
柳烟长站着没动，哥哥抱妹妹，听起来没错，可想起来却觉得不对劲，他以前可曾抱过真正的柳烟色？从来没有过！他忽然明白，早在柳烟色醒来后的某一天，他就爱上了她！
柳烟色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宿醉让她头痛欲裂，不觉呻吟一声，轻红忙过来：“小姐，你醒了！”
“嗯。”她坐起来，点翠端来一盅汤说：“解酒汤，少爷吩咐小姐醒来后就要喝了它！”
“哥！”柳烟色的脸倏地红了起来，昨晚她梦见他抱着她，流着泪吻她，她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呢！哥不是这样的人！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轻红、点翠关切的问，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痴痴傻傻的，脸色忽红忽白。
“没事。”她端起汤飞快的喝，掩饰着那一刻纷乱的心绪。
“小姐，你以后想要喝酒，叫我们陪你去呀，不要随随便便就跑出去，大半夜的还不归！”轻红想起昨晚心有余悸，她和点翠回来后找遍全府也见不到小姐，又不敢惊动柳士诚，只有去求助柳烟长。
“是呀，小姐，你以后少喝点酒，昨晚都喝醉了，幸好少爷找到你，抱你回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点翠也说，一个大家闺秀深更半夜在外喝醉酒，光一想就让她心惊胆颤。
柳烟色一听大惊失色，娇躯晃了一晃：“你是说哥抱我回来的吗？”那昨晚的梦境多半也是真的了！
“是呀！你还吐了他一身呢！”轻红和点翠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惊慌失措，少爷对小姐的疼爱她们可都看到眼里呢！ “少爷还亲自喂你喝醒酒汤，待你睡着了才离开！”想起来也觉得惭愧，本来该她们做的事，少爷全都亲自做了！
“那，那眉姐姐呢？”好一会儿才从齿缝里问出这句话。
“眉姑娘一大早就离府了！”轻红说。柳烟色一听心里又恍然了：她是不是无意间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看来，计划要提前才是，否则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烟长！”玉玄尘一大早就到兰薰榭找他，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柳烟长制止他往下说：“什么都别说！”他看了玉玄尘一眼，这么多年来共同进退，两人亦仆亦友，早已如同亲人般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兄弟的话就什么不要问，到了那一天，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
“可她是你妹妹，同胞妹妹！”玉玄尘忍不住叫起来！
“玉，别让我说第二遍！”柳烟长警告的眼神盯着他，然后轻叹一口气，“她不是！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但不是现在！”他不想打乱他所有的计划！玉玄尘闻言吃惊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段时间，他也发觉柳烟色和以前简直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大家都叫她九小姐，他还以为是另一个人呢？可是，她真的是柳烟色呀！柳府九小姐呀！他满腹疑窦，思绪千转百回，将信将疑。
柳烟长知道他的想法，却没再理他：“王胜又回到京城了，最近这段时间府里的安全你要多加注意！”
“他竟然还敢回来！”玉玄尘惊讶极了！
“亡命之徒，还有什么不敢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胜欠了一笔巨额赌债，他会铤而走险的！
白天的醉红尘显得甚是冷落，姑娘们还在拥被高眠，只余三三两两的仆人在厅中各司其职，柳烟色一身书生打扮出现在厅中指名要见眉独秀。
“是你！”眉独秀惊讶的说。
“是的，我来为你赎身！”
眉独秀没有说话，双眸直直凝视她，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她和烟长是兄妹，为什么却要相爱？
“赎了身后，哥才能娶你呀！”柳烟色理所当然的答。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相爱？那是违背世俗伦常的！”眉独秀说，殷殷切切的望着她，“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可为了你们好，请你不要再这样错下去了！”
柳烟色明眸定定的望着她，慢慢的一抹痛楚浮现在眼中，涩声道：“我来就是为了阻止错误的事情再次发生！”
眉独秀扬了扬美丽的眉，无声的询问，柳烟色说：“哥向你求婚，全家人都知道，你是哥的妻子，而我，很快的我就要离开了！那时候，哥要劳烦你多加照顾！”声音很淡，似乎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可心，为何不停的痛，痛的无以复加呢！
“你要去哪里？”眉独秀问。
“去我该去的地方。”柳烟色淡然道，“你和哥一定会幸福的，不管我身在何处，我都会为你们祝福的！”
眉独秀沉吟了一会点点头，这个办法未尝不可！
“烟色，你的脸色不好看，还是早点回去吧！”木逢春看柳烟色脸色苍白，精神恍惚，便柔声说。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柳烟色虽然刁钻古怪，但学习认真，做事勤快，且一点即通，比那几个徒弟好多了，因此对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自然而然的总是关照她。
“不用了，师父，我还行！”柳烟色微笑着说，相处一段时间，她对木逢春的医术越来越敬佩，也了解了他的为人虽然有点古板却是一个谦谦君子，因此对他甚是敬重，“师父，我越来越觉得医学博大精深，学无止境，所以我想搬到医馆来住！以便我能心无旁骛的学习，你看行吗？那十两工钱就当作房租。”
木逢春犹豫了下，医馆有空房间，也不是房租问题，而是，：“烟色，医馆里都是男弟子，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
“没关系，厨房里的大婶，洗衣扫地的大娘也是女的，师父，你就让我和她们住在一起吧！”木逢春还在犹豫，柳烟色继续进行糖衣炮弹的轰炸：“师父，你让我住在这里，我可以随时帮你看病，时间绝无限制，出诊也没问题，而且绝不另加工钱！同时，我也可以帮师父照看药圃，那些师兄，粗手粗脚的会弄坏细枝幼苗的！师父！”
木逢春看她秋波流转，顾盼生姿，又一付小女儿娇态，心中一颤，只觉得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当下不禁一呆，痴痴的看着她。柳烟色看他没说话，正怪怪的看着她，以为自己的心事被看透，不由一阵心虚，跺脚道：“师父，你答不答应？”
木逢春痴痴的看着她，点点头。当天晚上柳烟色就跟柳士诚和王氏说搬家的事，柳士诚却说：“烟长说过，府里最近要办喜事，所有的人必须尽心尽力帮忙，且不能外宿！”柳烟色欲待争辩，柳士诚却摆摆手说，“色儿，忙过这段时间再说！”
柳烟色只好点点头，也罢，过了柳烟雨和石漠然的婚事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章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