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之华》唐紫

57、同上

　　吹上御殿歌会宴饮之后，佐佐木心情很好，将军大人已经决定十日后前来大奥。于是这段时间内大奥所有人都空前地忙碌起来。总悟心情也非常好，每天工作再忙都不叫苦叫累，坂本好奇地询问他，但是却没有得到答案。山崎私底下也曾和新八打探，但是新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蒙混过去。
　　这天新八端着晚餐前去总悟的房间，却看到他面对地上一套新礼服发呆。
　　“怎么了，冲田大人？这是什么衣服？”
　　“啊，志村啊，”总悟抬起头，“这是桂大人刚刚送来，让我朝礼穿的新裃服。”
　　“哎？桂大人刚刚亲自送来的？”
　　“对。”总悟语气有些犹豫，“他是来告诉我提拔我做御中臈的。”
　　“这是怎么回事？！”

　　“多谢桂大人好意，但是请恕在下不能担当如此重任。”总悟面对桂低伏在地。
　　“你不用担心佐佐木大人那里，”桂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这是天英院大人点头同意的。除了你，我还提拔了其他两个年满20岁的出色少年，这下侍奉将军大人的御中臈定额就满了。”
　　“多谢天英院大人厚爱，”总悟没有起身，“但是在下一直是想将来还清债务就离开大奥回家自行娶嫁。”
　　“你在违抗天英院大人的命令？”
　　“在下不敢，只是在下已有婚约，无意留在大奥，所以愿将御中臈的名额让给其他有志于此的出色男官，请桂大人明鉴。”
　　桂没说话，在漫长的沉默中，总悟只觉得房间内原本就闷热的空气更加压抑。
　　“那就没办法了啊，”桂再次开口，语气很是惋惜，“年轻一辈中你和志村都是我看好的人选呢，想着你年长一些，先提拔你再说的。”
　　“辜负了天英院大人和桂大人的期望，在下实在罪孽深重，请两位大人不要把在下放在心上。”总悟虽然还是保持着土下座的姿势，但是心里已经轻松了许多。
　　“嗯，我会和天英院大人沟通协商替补的人选的，好了起身吧，”桂叹了一口气，之后随意问道，“对了，听说你一直没去吴服之间订朝礼的新礼服啊？”
　　“啊，我觉得我不需要，”总悟坐直身体，“上次吹上御殿的礼服还可以继续穿。”
　　“这怎么能行呢？虽然你不想做侧室，但是将军大人在大奥第一次举行朝礼的时候要是只有你身穿旧衣反而与众不同，会引起将军大人注目吧。别忘了，虽然御中臈是侧室人选，但是如果将军大人有其他看中的男子，是可以指名的。”看着总悟露出犹豫之色，桂微微一笑，把身旁摆放着衣物的方形木盘推到总悟面前，“虽然你不想做御中臈，但是我都已经安排吴服之间给你准备好新礼服了，你在御目见以上职位也不算低，这件礼服并不僭越，朝礼那天穿吧。”

　　“容我看一下这件衣服，”新八看总悟点头后把礼服从盒子里取出来，“虽然不懂，但是看起来花纹和纹付的刺绣很精致呢，料子也非常高级，要是有个吴服之间在这里就好了。”
　　“我就是觉得这颜色有些太亮眼。”总悟皱了皱眉头。
　　“这倒是，”新八看着鲜艳夺目的红色，“这颜色女孩子穿会更好看吧。”
　　“对，”总悟眼睛一亮，“我记得神乐就很喜欢这个颜色，”他微笑回忆，“浓烈耀眼，就像她的个性一样。”
　　“那好嘛，”新八开着玩笑，“你把这件礼服保留着带出大奥、将来结婚的时候穿给神乐大人看吧。”
　　“承你吉言啦。”总悟笑眯眯地双手合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