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之华》唐紫

54、同上

　　随着总取缔役御年寄佐佐木把御侧御用取次神乐传达的大奥不遣散的消息下达，大奥众人，尤其是御目见以上男官们几乎各个欢呼雀跃，御中臈的几人更是一天三遍催促着吴服之间给他们缝制新的礼服，就等着赖职公前来大奥的朝礼。
　　这天早上，大奥中不少二十五岁以下的人接到指令，在长局一之侧的庭院里等待召见。
　　新八来到一之侧的时候已经黑压压一片坐满了人，总悟因为就住在二之侧离得近到得很早，看到新八前来他示意新八坐到自己身边。
　　“这是要做什么呢？”新八好奇地转头四顾，发现除了年轻之外，到场的几十号人都是美男子美少年。
　　“不知道，估计没什么好事。”总悟无所谓地答道。
　　这时，一之侧的一间房间门打开，桂和佐佐木并肩出来，近藤跟在佐佐木身旁后一步的距离。
　　庭院中的众人赶紧跪坐好，鸦雀无声，仲夏的热风吹来，只有树梢上蝉鸣的声音。
　　“很好，”桂开口道，“各位知道今天来的目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赖职公如今不打算遣散大奥。”桂十分满意，“家继公年幼夭折，从没临幸过大奥，而赖职公已经十七岁了，完全可以临幸大奥，所以大奥中人人都有机会被将军大人看中。天英院大人的意思，目前御中臈的几人年龄普遍偏大，即使承宠不过短短数年就要御褥辞退。早前我就已经留意大奥中气度言谈得宜的美貌少年作为御中臈的备选，在座各位虽然有御目见以上和御目见以下，但都是我数年间亲自过目选中的风流人物，将来的侧室人选当然要从各位中产生。”
　　中庭跪坐的众人个个面露喜色，虽然不敢大声喧哗，但是彼此互相对望，跃跃欲试的表情显露无疑，还有人已经开始略带敌意地打量起身边的潜在竞争对手来。
　　桂嘴角微微翘起：
　　“如果某天我找到在座某位告诉他被选中成为御中臈，请不要推脱，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如果推辞，那是对在座其他努力着的人的侮辱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新八总觉得桂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了总悟两眼。
　　“所有人注意一下，”佐佐木开口道，“最近吴服之间非常忙，在赶制御目见以上的新礼服，在座御目见以下的暂时不要去订制新礼服，我也给御目见以上下过命令，每人只许订制一件用于第一次朝礼的新礼服，以后的新衣以后再说。赖职公是出于节俭的目的才没有遣散大奥的，如果知道各位光是衣裳花销就这么大难保她不会改变主意。以上。”
　　“是——”庭院里众人俯首称是。
　　众人起身三五成群地离开一之侧的庭院，大多数都兴奋不已。
　　“看来桂大人不是只盯着我不放呢，” 总悟对新八说道，两人往他在二之侧的住处走去，“看这架势他是一早就在广撒网地挑选美男啊，我只不过是拒绝了他的好意比较打眼罢了。”
　　新八总觉得哪里不对，正要说什么，却听见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冲田、志村，”桂走到两人身后，满面笑容，“我今天挑选的这些人里面你们俩是年龄最小的批次，也是我最后加入名单的人选。”
　　“桂大人……”总悟刚要说话，桂伸手止住了他，“说来冲田，夏天结束你就年满20岁了吧？”
　　“是。”
　　“年满20岁就不会感染赤面天花了，可以安全度日了呢。”桂慢条斯理地说道。
　　“桂大人！”近藤满头是汗地小跑过来，身后跟着快步走来的佐佐木。
　　“志村还有两年才满20岁，在那之前也要注意安全好好保重啊。”桂说完回头看了近藤和佐佐木一眼，目光有些冷淡。
　　“佐佐木大人、近藤阁下，两位有什么指教吗？”桂慢悠悠地问道。
　　“桂大人，”佐佐木瞥了总悟和新八一眼，“借一步说话。”
　　“我以为我们已经谈妥了呢。”桂不慌不忙地跟着佐佐木离开，“令妹才在表向驳斥了陆奥大人建设医所研究赤面天花的提案，这笔钱用在哪里都是用，干嘛不用在让大奥男子增色上……”两人边说边远去。
　　“多谢近藤大人打断，”总悟有些紧张，“桂大人刚刚差点就直接告诉我和志村要提拔我们做御中臈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近藤掏出怀纸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我早已经告诉佐佐木大人你将来要回家嫁人的事情了，志村将来打算回家的事也说了。现在大奥里几乎所有权力都集中到了佐佐木大人一个人手里，桂大人再怎么一厢情愿也不能越过佐佐木大人随意提拔你们做御中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