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之华》唐紫

47、同上

　　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只有铁炉里的碳偶尔蹦出一星转瞬即逝的火光，新八躺在被褥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催吐药在坂田和土方离开很久后才送来，总悟已经用不着了；但是如果之前不是坂田他们发现了总悟的异样，土方及时施救，等到催吐药送来总悟早就窒息而亡了。
　　可是催吐药需要熬制这么长时间吗？还是说是故意延迟的？是有人不想总悟病好起来吗？
　　新八感到头脑中各种头绪在彼此交错，越发睡不着了。
　　“水……”这时新八听见一旁的总悟发出含糊的声音，新八掀开被子爬起来，先用打火石点了一盏灯照着，然后从碳炉上温着的茶壶里倒出一杯茶水，端到总悟被褥前：
　　“冲田大人，好点没有？要我扶你起来吗？”
　　总悟睁开眼睛，这间黢黑阴冷的狭小房间明显不是自己的房间，还隐隐有潮湿的霉味，不过旁边新八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他费力地双手撑着坐起来。
　　“我肚子很疼啊。”总悟费力地掀起被子，撩开衣襟，看着自己肚子上青一块紫一块，“这是……”
　　“是在你昏迷的时候土方大人和坂田大人为了给你催吐弄出来的，真是很抱歉，”新八把茶杯递给总悟，“喝吧，茶水是我泡的，我们三人都喝过，没问题的。”
　　总悟接过茶杯迫不及待地喝光，他用袖口擦了擦嘴：“你们知道我是南京豆过敏了？”
　　“是的，”新八点了点头，接过杯子，“要再喝一点吗？”
　　总悟摇了摇头：“我也是太大意了，忘记了小时候的那个味道，吃了一整个大福之后才意识到里面的馅料是我碰不得的南京豆，但是当时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于是抓了一个在手里，希望你们看到后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抬起手看了看空空的手心。
　　“你当时手握得紧紧的，是奥医者用银针刺了穴位才松开的。”新八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但是直到那时才反应过来你是南京豆过敏不是得了赤面天花。”
　　“赤面天花？”总悟惊讶地问道，随后恍然大悟道，“哦，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大奥关得赤面天花的人的地方吧，他们一定以为我得了赤面天花，但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新八斟酌了一下语言，“我本打算等医生来就走的，但是医生一直没有来，说好要熬制的催吐药也是土方大人给你催吐后过了好久才有一个御半下送来，再加上你昏倒后其他人的一些反应，总觉得有点不安，所以……”
　　“催吐药很久才送来？看来我欠土方和坂田一命啊。不过，其他人的反应？”总悟愣了一下，“志村，你在发现我之后就一直在旁边吧？把你看到的所有细节都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