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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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病人用的小院子阴冷潮湿，部屋方们和广敷女工们交接后就慌不择路地逃回了长局。女工役人们也只是把总悟放进房间就叹息着离开。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新八在院子里给唯一一个简陋的炉子生好火加上碳，然后拎进总悟卧病的里间盖上罩子。
“冲田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坂田和土方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坂田大人、土方大人。”新八惊喜地请两人进来，“没想到两位大人会来。”
“嘛……这小子毕竟给过我甜点……”坂田抓了抓一头卷毛，“万一是赤面天花看一眼少一眼……”
“我们俩早就过了二十岁了，就算他是赤面天花也传染不到我们俩，”土方悠哉悠哉地吸了一口烟斗，吐出烟圈，“催吐药喝了吗？”
新八摇了摇头：“还没送来，我打算把冲田大人安置好去催一催的。”
“你小子倒挺重情义的，”坂田奸笑着，“该不会是喜欢冲田吧～”
“请不要这样说，坂田大人，”新八正色坐好，“我们俩背景相同、经历相似，在家里都有对我们抱有期待而等待着的姐姐，在大奥里我们是彼此鼓励着要以将来回家见姐姐作为目标努力的，冲田大人的姐姐身体又不太好……所以……所以要是将来只有我能回家见到姐姐……”新八说不下去了。
“这样啊，抱歉啦，”坂田不好意思地走到总悟枕边坐下，“奥医者怎么还不来，熬个催吐药的时间太久了吧，”他凑近听了听总悟的鼻子和微张的嘴，“喂、土方君，这小子的呼吸变弱了啊。”
土方放下自己的烟斗，蹲下身仔细听了听，又拿着柜子上的烛台照着，掰开总悟的嘴巴，用烟嘴压着舌头往里看了看：
“不好，这小子喉咙里已经肿了，再不快点会窒息死的。”
“那怎么办？要是药一直不来的话……”坂田和土方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慌。
“我现在就去催！”新八站起来就要外出。
“来不及了，”土方打断新八，“银时，你把他抱着趴在你的腿上，用膝盖抵住他的胃，让头冲下、位置要比腹部低。”
坂田听话地把总悟从被子里抱出来，照着土方要求的姿势把总悟放在自己腿上。
“我能帮什么吗？”新八也凑过来。
“你去拿一个痰盒之类的接他吐出来的东西。”土方撸起衣袖，“事先说明啊，我也是小时候看人家这么做过，有没有效我不知道的啊。”
新八端着一个盆子接在总悟的嘴下。
土方左右托着总悟的下巴，把右手食指伸进他的口中，总悟昏迷中果然本能地干呕，但是却没有吐出来。
“我再试一次，”土方看着坂田，“我按压他舌根的时候你就一边猛地拍他的后背偏下的位置、一边用膝盖向上挤压他的肚子，”他在上腹部比划了一下，“他已经吃下大福过了一会儿了，要费点功夫，人也会比较痛苦，不过总比就这么等死的好。”
坂田严肃地点了点头。
新八紧张地看着土方和坂田配合给总悟催吐，差不多到第三次的时候，总悟终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狭窄的房间里立刻弥漫开呕吐物的酸腐味，不过三人都没有在意。
“你去倒些茶水来。”土方对坂田道，从手里接过总悟，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继续拍他的背，同时膝盖继续向上挤压他的胃部，直到总悟把晚饭全吐出来为止。
新八和土方都松了一口气。
坂田听话地拎了一壶茶过来，土方把总悟翻过身来灌了一杯下去，然后把他扶坐起来，片刻、再把他面朝下用原来的姿势催吐。反复几次，直到总悟再没有吐出食物为止。
土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能救这小子一命。”
坂田从怀里拿出怀纸给土方擦去满头的汗水：“好啦，土方君，你这么努力地救他了，要是他还是死了也不能说你没尽心对吧？以后就别再自责啦，这次你终于救到人了呢。”
新八诧异地看向土方：难道土方曾经救人失败过？不过就算以前失败过，至少这次他挽救了总悟的生命。
“这几天弄点绿豆熬汤来给他喝，绿豆是清热解毒的，多少有些用。”土方把总悟放回被子里，起身到外面洗手。
“这个时节还有绿豆吗？”坂田想了想跟出来，“我来负责去御膳所和御仲居头说去，毕竟比较熟嘛。”
“坂田大人，能麻烦您回长局的时候和山崎还有斋藤打声招呼吗？”新八端着总悟的呕吐物送两人到院门口，“我今晚想留在这里照顾冲田大人，明天会准时回去工作的。”
“没关系，”土方沉吟道，“斋藤他们一定能理解的。”
作者有话说第46章 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