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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正文 ...
一期一振来到本丸时,应是那个男人上任审神者的第十七个月。
日光是黯淡稀薄的,一层层的云掩盖了本该蔚蓝的天空,说阴不阴,说晴不晴,那些树啊花啊看起来都无精打采的,让人莫名地不舒服,但若说起甫一现身印象最深的,当属本丸中盈满了灵力。
这使得一期一振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
他的新主人——审神者,是个普通至极的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五官也无甚出彩之处,一见他便眯起了眼,嘴角划开一抹凉薄的笑。
浓重的恶意扑面而来。
“我是——”
“我让你说话了吗?”
自我介绍被蛮横地打断了,一期一振是有些愕然的,两人视线对上,对方傲慢地抬高下颌,慢条斯理道:“谁允许你直视我。”
“跪下!”
躯壳之中流转不休的灵力异常地涌动起来,一期一振身不由己地跪下去,头颅低垂,是无比温顺,恭敬的姿态。
言灵。
水色发丝在眼前轻轻摇动,心底升腾起的是茫然,是无措,是被羞辱的愤怒。
“不管看多少次,一期一振,你这幅模样都让我愉悦万分啊~”
男人的尾音勾着笑,轻蔑又讥诮。
他好像摆了摆袖子,有浓烈的香水味隐隐约约飘散过来。
“算了,今天我心情不错,你滚吧。”
满不在乎的口吻,毫不客气的言辞,直到被药研拉起来,一期一振才意识到,审神者已经离开了。
面对自己的弟弟,他下意识微笑起来,然而对方没有。
少年人生得精致好看,站的不远不近,是一个很微妙的距离,那拉起他的手很快松开,收回到身侧,不知是否是一期一振的错觉,对方好像在微微发颤。
他脸容素淡,并无表情,一双淡紫的眼眸却深深凝望过来,像汹涌无尽的海,深重压抑,竟有些似喜还悲的意味,一期一振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这是窒息的感觉吗?
“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又一次感到茫然,新生□□内砰砰跳动的心脏似乎抽痛起来,叫他忍不住按了按心口,空茫的手触碰到了真实,这才好过些。他放轻了声音,如药研唤他一般,低而柔地唤出对方的名字。
“怎么了?”
轻碰了碰药研的眼角,少年长睫垂落,如同蝴蝶敛起双翼,一点水迹渗出来洇染上一期一振指尖。
一期一振大为震惊。
这个沉着稳重得完全不像是短刀的少年,将脸埋入他的手掌,两人不自觉之间已经靠得十分近。
“我……害怕见到你,又害怕、见不到你。”他低低的声线在细微地颤抖,像根绷到极致一掐就断的弦,这让一期一振的心脏越加紧缩。“我不想带你回来的……”
“我最不想带回来的,就是你。”
一期一振的到来,没有一个人对此表示高兴。包括他的弟弟藤四郎们。
即便他们都在竭力表现自己的欢喜,可是强颜欢笑的模样太过明显,一期一振实在无法违心当自己看不见。
他很快明了了现状。
压抑的本丸,痛苦挣扎的同伴,比溯行军更可怕残虐的审神者,白日与地狱无异,夜晚也不遑多让,被灵力镇压的怨念寻不到凶手,便渗透入付丧神们的梦境哭号,居然只有站在合战场上,才能获得一丝喘息。
而在他之前,这个本丸中已经碎去六把一期一振,以及无数的刀。
这是一个黑暗本丸。
它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呢?那大约要回到时溯战事上来说吧。
在战事的初始,第三方势力检非违使还不曾出现前,时之政府仓促迎战时间溯行军自是不敌,时间溯行军便在战事中独占上风,但时之政府也不曾放弃,战事逐渐胶着,战线越拉越长,至十九个月前,时间溯行军大肆反攻时之政府总部,三分之二的审神者战死,整个时之政府差点就此覆灭。这之后自然是急需补充战力,时之政府放低标准征召审神者,为期四个月的紧急征兵后,X-21区、X-22区、X-23区建立。
一期一振所属的这一本丸,便在X-23区,一期一振所属的这个审神者,便是紧急招募的这一批。
拥有灵力者终究稀少,更何况现代社会崇尚科学,还在传承、运用、相信存在灵力者就更少,时之政府对招募而来的审神者一视同仁,全都有一到三个月不等的前期培训,而这一批审神者当时情况紧急,不但招收标准降低,更是草草培训至学会灵力运用后就全部上岗。
但一期一振这个审神者稍有不同。他是极为罕见的3A级别灵力者,明明与别人一样不过是接受了最基础的培训,可是——
他学会了言灵。
这个男人,从前不过是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无才无德,没有工作,没有亲人朋友,依靠着社会福利才能过活,愤世嫉俗,怨天尤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他,居然有着如此强横的灵力!且在灵力方面颇有天分,学会了言灵不说,还自我摸索着研究出了结界术与政府契约的脉络。
他将刀剑男士压得翻不了身!
他不在乎刀剑,不在乎这场战争,不在乎历史的过去与人类的未来,他想要获得的不过是无限的荣耀、地位,旁人的艳羡,奴役神明的快乐。他从腐烂的沟渠爬上了万众瞩目的高处,走进崭新的人生,过去他所需仰望的,统统被他踩在脚下。
大抵人类都是如此,一朝登上高位便无限膨胀,地位改换境遇全非,立刻便撕破脸面放纵欲望,尽情享受。
活在这个人的压迫下,短短时日,一期一振就体会到药研藤四郎的心情。
眼睁睁看着兄弟、同伴受尽苦楚,折断碎刀,又不得不一次次,亲手将他们送入那个恶魔手中。
生与死,循环往复,犹如轮回般没有尽头,一期一振甚至恍惚自己已经麻木。
直至那一日。
黑夜里的本丸灯火全开,亮若白昼,如同一个不夜城,庭院中架起巨大的篝火,高腾的焰火仿佛要跃上天际,将天幕也烧个窟窿,热力澎湃,烤得人汗流浃背口干舌燥,仿佛下一秒自己都会一同燃烧起来。
“我好心开个宴会给你们放松放松,你们摆出这么副死人脸,看来是不满意了。”
明明宴行过半,合该是最热闹的时候,庭院里却静得可怕,只有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响清晰可闻。
“不喜欢饮酒作乐,咱们就玩玩别的。”
男人半倚半躺在上位,喝着清酒,视线在刀剑男士中扫来扫去,其中的恶意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黏腻恶心。
“藤四郎那对儿兄弟,脇差的那对儿,出来。”
粟田口派的脇差双子默默跪在审神者桌前,不同于短刀的小短裤,两个脇差少年都是一身包裹严实的军装,一个黑色长发,一个银白短发,唯有双眼都是美丽的紫。
审神者拿两根指头捏着酒杯,边摇晃着边好整以暇地打量他们,似笑非笑道:“以前听你们说……啊,怎么说来着,只记得火焰,对吧?”
他的视线掠过黑白双子,去看盛大燃烧的篝火,火光跃动,映得四周红艳艳一片,好像连天空都染成明亮。
“原本是薙刀,后来被烧毁了,变成了脇差,我没有记错吧?”
微笑柔和,态度温柔,那模样就如同寻常地向旁人确认自己的记忆,众人却只觉毛骨悚然。果然下一秒他就暴露真实目的。
“如果再烧一次,你们两个还能复原吗?”
一期一振根本没办法用语言形容他理解这句话后的心情。他不再感觉自己是坐在篝火旁煎熬,而是那火焰真切的在血液里汹涌,初煅为刀的时刻突然从灵魂的深处翻出来,高温的焰火舔舐着他,沉重的铁锤敲砸着他,他在火焰与痛苦里挣扎,满眼都是金与红。
“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玩法!”男人猖狂的笑刺耳又扭曲。“你们烧毁在大火里,是不是很怕火啊,嗯?连记忆都烧没了……怎么不说话?你们又不是哑巴……”
明明这一句里还有些微的笑意,瞬息之间情绪就变了样,暴怒扔出酒杯猛拔高了声音:“给我说话!”
“记忆,已经所剩无几了。”银白发色的少年低伏于地,如他冷漠的外貌,一贯无甚感情地说道。
耳中全是不明的轰鸣,一期一振无法再听清审神者说什么,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右手上传来的疼痛被大脑接受,他渐回神,发现自己抖得不成样子,眼前阵阵发黑。
“口口声声说着忠诚,却要使用言灵才能听话啊。”
篝火堆的极高,烧的正旺,源源不断播撒出热浪与光明,明亮,热烈,鲜艳至极,可鲶尾与骨喰,为什么要走过去呢?
虽是在火中出生,可历经烧身之后,明明就开始害怕火焰了啊。
两个少年神经质般地颤抖着,他们都死咬着牙关,青筋暴起,肌肉紧绷,显然在尽力抵抗着驱使他们行动的力量,甚至双眼充血,步履蹒跚,可终究、终究他们无法违逆,只能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焚场。
“不……”
喉咙中挤出模糊的字节,一期一振瞪大了双眼。
“给我跳进去!”
一缕焰火撩过鲶尾的鬓发,纯黑发丝转眼焦糊卷曲,滚滚热浪蒸腾空气,使得视野都发生了些微的扭曲,桌案翻倒,杯碟摔得粉碎,酒水吃食溅上了身,有人扑上来抱住了腰身臂膀,可一期一振什么也顾不了了,他的兄弟要被火烧着了,他什么也管不了了!
两双一模一样的紫色眼眸,不约而同地望过来,清透明净,微微一笑,比水晶更美丽。
“不要!”
瞬息大火倾覆。
“哈哈哈哈哈不管多少次,不管多少次!一期一振,你都会为了弟弟而崩溃啊……明明就是刀,演给谁看呢!”
“对了~药研藤四郎,你也是吧,在本能寺烧毁失踪的刀,你的大名连我这样的人也听说过啊……”
“一期一振,拿起药研藤四郎。”
怨憎会,爱别离,五蕴炽盛。
拥有肉身,体会七情,可自降临人世所得,全是折磨。
属于刀的戾气在心底山呼海啸般要吞噬一切,阴火旺盛接天连地,把四肢百骸全都点燃,中了毒,着了魔似的,将眼前脑海烧成焚天火海,再无其他。
“我必杀他。三日月宗近,你可有兴趣?”
————————————————————
“一期哥的担忧没有错。”
药研藤四郎冷静道。
粟田口一派数量众多,政府大约也考虑到这一点,修建本丸的时候,便有一个房间极大,与别屋的床或者榻不同,是打成了大通铺,自然是分给粟田口派的短刀居住了,鸣狐将一期一振抱回房间,其他人便齐聚于此。
“这位大人,非常的不稳定。”
依然是药研藤四郎在发话。
“我们根本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什么人格,而这些人格又是否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这话是事实,连五虎退也不得不认同。
秋田藤四郎呼吸一窒。
那一天的夜,他记不清是什么模样,因眼界之中全是刀光。
艳红的舌尖自唇上舔过,魔女异常愉悦的脸竟显狂态,那模样与前任微妙的重合了,秋田藤四郎僵立当场,面对攻过来的短刀完全忘了躲避。
“噗嗤”
银亮短刀捅进胸膛,擦着心壁贯穿,明明已经沾过那么多的热血了,依然比雪还凉,比冰还冷,鼓动的心脏偶一碰触钢铁,也许是太冰冷了,他都感觉不到痛。
但刀刃进出的分毫他都清晰记得。
血液从胸口喷薄而出他记得。
热量急速流失他记得。
寒冷入骨他记得。
恐惧他记得。
“但是这种方法,我不赞同。”
还是药研藤四郎在说话,秋田怔怔望着窗外的天空,什么都听不进去。
夏季的晴天,蔚蓝通透,没有云,纯粹的蓝色美丽极了。
秋田藤四郎偷偷缩到了墙角。粟田口的刀太多了,如今个个都心思沉重,没有谁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从大开的窗跳了出去,转头溜进了一期一振的房间。
鸣狐不在,房间里十分安静,绕过屏风,秋田藤四郎便看见了睡在软塌上的一期一振。
比短刀更幼小的一期一振,身上盖了轻软的丝被,侧身蜷缩成一团,水色发丝下,雪白软糯的脸颊就像大福团子似的可人,可惜圆圆的脸蛋愁苦地皱着,小嘴也抿得紧紧的,显然睡不安稳,梦里都忧心着。
秋田藤四郎慢慢坐下来,小心翼翼趴在软塌上,将头凑到一期一振的身边,静静注视着。
温软的呼吸微微吹拂着发丝,水色的发很像他刚刚看到的天空。
“一期哥……”
一直,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们。
“谢谢你。”
“三日月殿下。”
会议散场,刀剑男士三三两两离开,三条派的几位倒还端坐原位,盖因三日月与岩融的发辫还没解完。
循声望去,着水蓝羽织的少年有着晶亮的蓝色眼眸,面容秀气,貌若好女。
“大和守。”三日月向他示意自己不便起身,微笑而问:“有什么事吗?”
“您打算如何做?”
三日月稍感惊讶,举袖掩唇,细细打量大和守安定,又扫了眼他身后表情懵懂的加州清光。
“调整心态,主动出击吧。”
他一贯的悠然含笑,大和守安定点点头,迟疑了下,说道:“她……一期殿说的也没错。”
“她太强大,太不稳定,若是……”少年微闭一闭眼,再度直直望向三日月宗近。“你们、小心些,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等、等等……”加州清光终于听出了点头绪。“你们在说审神者吗?”
大和守安定垂下视线,不看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回答着谁。
“我认同的主人,只有冲田君。”
这世上只有一个冲田总司,大和守安定的主人,也只有冲田总司。
“但我们需要人提供灵力。”
加州清光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不过最终他还是慢慢说出了口:“是的,我们需要人提供灵力。”微一停顿。“我们需要一个审神者。”
他上前靠近同伴,盯着对方看过来的眼睛,问:“你赞同注入神气?”
“不。”
另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是堀川国广。他居然还停留会议室中,而且只他自己一人。
“审神者确实威胁太大,无法掌控,但注入神气这个方法,风险太大了。”
堀川国广也是少年外貌,若说大和守安定生得有几分女气,那他就是男孩子的俊秀了,笑起来还有些爽朗的意味。
“我也想问问三日月殿的想法,所以就慢走了一步。”
“所谓注入神气以达到钳制,这个方法,并非一期一振首先想到。”小狐丸唇角微扬,尖锐的犬齿露出一点尖,霎时让这高大男人显得野性又危险。“毕竟我们能使的手段不过这两个。”
今剑歪歪头,疑惑而问:“你们讨论过这个事?刚刚你们可是反对了一期殿啊。”
“与髭切殿聊过几句。”三日月散漫笑笑,在岩融的努力下他们两人的发辫终于全部解开,他便边随意梳理边答话。
“可行性太低。她不惧真名被我等知晓,又非是人,是否会受到神气影响,还是两说,况且被发现的可能性也极高,反易招致祸端,得不偿失。”
今剑笑嘻嘻道:“原来你们早早就想到这么多了。”
三日月笑叹:“谁也不愿意,再落得前任那样的境地啊。”
一提起前任,众人皆是沉默,过了片刻,加州清光低声道:“但你们之前,什么也没做。”
“我不明白。”
盈着新月的眼眸微微一抬,只是含笑而弯,便让人有沉溺其中的冲动。他轻叹着,似有哀愁萦绕:“原本自是不需要做什么,因为……”
“她对我们毫不在意。”
“从一开始就摆明态度,划清界限,互不相干,各尽本分,那是根本没将我等看在眼里放在心上,是对我等全不在意。”
细细竹篾编制而成的凉席铺了满地,青绿的颜色淡雅清爽,光脚踩在上面凉凉的舒爽极了。髭切单端坐在矮茶几后,喝着膝丸煮的茶,任膝丸给自己束发,甚是悠然自得地赏着园里景观。刀剑部屋这边主种的是海棠,此时过了花期进入果期,重重绿叶间金果繁盛,亦是芳香袭人。
髭切含笑盯了会儿海棠果,就闭上眼享受起弟弟为自己梳发,木质梳齿划过头皮的力道适中,使得人不自觉就放松下来,续上前话。
“这也不是难以接受之事。”
“审神者是冷漠之人,在不在意也就没所谓了,反正大家也没打算交心。她提供灵力,我等完成职责,各司其职,相安无事……”
一身米白的刀剑男士唇色也偏淡,唇角一勾,划开优美弧度。
“原本该是如此。”
反复梳理长发的手一顿,恍惚间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鼻端飘散,收拢掌中的发丝滑落了不少,膝丸不得不重新再梳。
一切,都在那一天发生变化。
审神者性情大变,出现第一个副人格——无忧。
本就是比前任更强大的魔女,居然还拥有复数人格,如此不稳定,如此超出常理,生杀予夺就在这样的魔的一念之间,怎能不忧心,惊惧,警惕,防备。
“她毫不在意啊。从前是好事,现在变成坏事了。”
你能摸准一个人格分裂的魔吗?你能预测到她每一个人格的行为吗?你能保证她分裂的全是积极正面可以沟通的人格吗?
指尖在杯沿摩挲,髭切像是十分快乐地轻笑了声。
“三日月要头痛了。”
怡然自乐地喝完整杯茶。
“不过,这里也出现另一个疑问了。”
“不回归家乡,在此虚度光阴,受时之政府忌惮压制,”
“她担当审神者的缘由,是什么?”
将浅淡至近乎白金的长发收束,末端坠了白珍珠的黑色发绳压在上,另一头一圈一圈缠上去,缚紧之后膝丸顺手系了个蝴蝶结。做完这一切后,膝丸没有挪动脚步,依旧跪坐在髭切的身后。
“兄长,不担忧吗?”
髭切哼笑了声。
“被交托了这样的重任,将所有人背负在肩上……三日月殿下能够做好,无需我多事。”
“连、生死也不在意吗?”轻若云烟之声,触及耳膜。“可我却在意,你……”
髭切回头望去,扎成一束的长发扫过肩,顺着手臂滑下去,厚重又憋闷。
他的弟弟,与他同为源氏重宝,虽然他总是随便胡乱的叫,但他清楚地知晓,他名唤膝丸。薄绿色的长发同样高束,低垂着头,同款的黑色发绳就映入了眼,他的刘海很长,斜掠向右,依稀阴影笼罩了他半面脸,肤色苍白,无端凉薄。
……
不,这个孩子,他是暖的。
髭切完全扭转过身,他用双手捧起弟弟的脸,少有的亲昵接触使得对方隐约瑟缩了下,然而抵不过髭切的坚持。
他们额头贴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金红的眼瞳凝望着金红的眼瞳。
“若如前任一般,斩了便是。”
唇瓣开启,声带震动,因距离太近,说话的气流吹拂彼此,交缠如同出一源。
“就像我们做过的那样。”
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来,过去那个药研和现在这个药研不是同一个。
·
非常抱歉这么久才更新OTZ
前段时间非常颓废后来去补金光了,整个人都没有写文的动力,加上这一章也卡很久,真的感到很抱歉。
之后会按我自己的想法来写,希望大家能够喜欢(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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