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番外-假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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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请提示：正篇中的朱堇年纪比平安刀们的年纪要小，本章则是比三日月年纪更大的时候。脑洞来自阿涅的评论，说想看爷爷年纪被反驳的梗，所以写了这章，要写就玩个大的嘛，本章的朱堇是唯一一次气炸了的状态。
给道友的前情：九祸登场后，朱堇终于知道九祸确实嫁给了自己的弟弟，但却不是朱武而是玄影，气炸了。
注意，头两次朱堇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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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祸……朱武！！！”
“这两个——”
语声戛然而止，可心火却越加澎湃难解，怒极之下袖袂一拂，百宝架骤而翻倒，砸偏了书桌，不管是架子上的还是桌子上的器物皆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易碎的全砸了个稀巴烂，砚台扣翻，未干的墨汁把地毯溅污大片。
怒火丝毫没有排解。
银锽朱堇从来没有出现过此类迁怒摔砸的失控举动，今日实在是气极怒极，不发泄一二，她只怕都要炸了！
正是怒火腾升，曾经出现过的空间波动再次袭来，这次更加强烈，更加不稳定，所立之处竟隐隐有摇晃感。
银锽朱堇猛然回身望去。
瘴气涌动而来，阴霾的天空看不出时辰，古旧屋舍给人腐朽之感，死气重重的庭院更增添鬼气，仿佛随时会有幽魂出现。扭曲色块时隐时现，有大有小，就像孩童顽皮拿了哈哈镜，这里照一照，那里看一看，光怪陆离，离奇诡异——这是空间不稳的现象。
振袖侧首，苦境在感知中一瞬远去。
东北方向传来一声惨叫，紧跟着轰然巨响，似乎是什么建筑倒塌了。
痛苦，又似是惊怒的哭号，越来越近，轻盈的脚步声，因为数量多而显得杂，却是进退有据。
“砰”
像是个人，撞上屋子拐角，其力之大，直接撞穿壁角砸在缘侧地板，停也不停，连滚带爬栽在跟前。也是因此，他躲过了一踩廊柱翻身跃来的孩子、手中刺来的短刀。
跪趴在跟前的人抬起了头。
是上一次见过的人类，但与上一次完全不同。那张普通平凡的脸上隐现暗纹，双目闪烁红光不定，左手捂住右臂，那里有道深可见骨的伤，血液喷涌浸湿衣襟，滴滴答答几呈血线坠落，周身灵力浑浊狂躁，临近失控。
数位形貌不俗的男人慢慢逼近，阴影之中躲藏更多，那个跃出的淡金长发的孩子横刀在前，明显的戒备。
“是你。”
红发紫衣的女性，如同上一次所见的浓墨重彩。三指宽的细长黑绸绣暗银咒文，遮住她的双眼绕至脑后，衬得她肤色越发雪白，虽无法得见全貌，也能从五官轮廓判断这绝对是个美人。她的服饰近似唐国风格，繁复古老，发饰黑玉凤簪，腰悬墨龙环佩，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首饰。
大约这次离得近，今剑觉得她似乎不如上次所见的沉静冷寂，而是压抑着什么一样，令人莫名惊惧。
对方神情漠然，一开口，煞气隐现：
【“吾对汝等之间的恩怨毫无兴趣。”】
【“滚！”】
今剑飞速后退，危机感在脑中拉响警报。
审神者微微颤抖起来，他在恐惧，然而更多的是恨，怨念如毒吞噬他的心。
他突兀抬起右手，一抹寒光乍现，狠狠砸中心口。
他右手中居然始终攥着一截断刃，看他右手鲜血流溢，恐怕那截断刃早就深深嵌入他掌心，此刻这半截断刃因他的行为，转而扎入他的胸膛。
银锽朱堇冷眼旁观。
奇妙的气环绕男人而起，今剑一退再退，其他刀剑男士也在躲避，唯有银锽朱堇，纹丝不动。
凶煞戾气爆发，怨念化为锁链纠缠男人，深入骨髓，束缚魂魄，男人的面貌飞速发生变化。
骨骼生长的“咯咯”声夜里听来尤为渗人，像是不能承受体内汹涌的邪能，男人痛苦嚎叫着抓砸大地，身形暴涨，指节伸长，尖利的指甲让双手看上去如同兽爪。他的头发在生长，两支白骨弯角自额际生出，发色自黑变白，连一身的肤色都在蜕变灰白。
他的脸庞扭曲如恶鬼，灵力堕化，邪气冲天。
“嗷——”
女子的唇角似乎下撇了。
她的衣、发都在气流中翻卷，悬于腰际的墨龙环佩也摇晃起来，偶一瞬会错觉那是一条真正的龙，正冷冷俯视着你。
审神者蓦然暴起，一掌向女子拍下。
黑绸蒙眼的女子微抬下颌，变为一个仰视的角度，“看”了审神者一眼。
一剑西来！
堕化的审神者身躯暴涨，高度超过了两米，他的手自然也超出了常人的大小，一掌拍下是携泰山压顶之势，却是还未碰到女子就突兀惨叫后跌，蒲扇似的手掌被无形锐利洞穿，血如雨落。
无形无影，无踪无迹，然而锋利绝伦。
那是剑气。
风已经停了，偌大的本丸中只有审神者的嚎叫，愈衬出静来，女子浓紫的衣裙却无风也自飘着，仿佛有什么在她的袖袍里鼓荡。
【“无知挑衅，”】
五指微屈，凭空虚握，陡然万丈光华，皆在其掌。
一抹锐气削面而过。
目不能视，只觉脸颊微痛，指尖一触竟是血痕宛然。惊芒退去，睁眼一瞧，天上云烟俱灭，瘴气全无，一线深痕不消，反是逐渐龟裂扩散，结界显形，如玻璃碎裂之脆响接连不断。
气流贯入，狂风大作，“啪”的一声格外清晰，结界彻底消散，那束缚己身的主从契约，亦一同解除。
呆滞的目光下移，躺倒在地的人型生物如同恶鬼，但这就是他们亲眼见其暗堕的审神者！
他静静躺在地上，心口鲜血泉涌似的喷，胸膛没有一丝起伏。
……死了、吗……审神者，死了？
【“自取灭亡。”】
话音未落，青白闪电撕裂夜空。
检非违使、时间溯行军，偕同而至。
遮天蔽日，横无际涯。
如同千军万马奔袭而至，女子眉目不动，只微抬手臂。
这才看出她手中所握哪里是光，分明是剑！
剑身、护手、剑柄，皆是银白，纤长而显细的剑，也显得轻薄，剑身似乎铭刻了花纹，曲线走向奇妙优美，却看不出是什么意义，仿佛自笼着微光。
美丽，高洁。
也就只有这一眼之机，随着女子举剑，骤起无尽光辉，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哪分什么刀剑男士什么检非违使什么时间溯行军，全数掀飞出去。
有痛呼，可大地的震动盖过了一切杂音。
天动地摇，仿佛九幽之下鬼神震怒，大地绽开一道道裂痕，要把一切吞噬，夜空破碎，空间爆破，这个本丸走在崩溃的路上，末途已现。
手腕扭转，银锽朱堇提剑至眼前。
若是此刻还有人一直注意着她与她的剑，就会看到八道锐芒自剑身而起，如同八抹惊虹，投往八方，而她手中之剑变得更细更薄，剑身上的刻痕悄然消失了。
震动变弱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崩坏停止了，失重感在不断加强，整个本丸在坠落，目所能及都是混乱，完全无法推断身在何处，也许是向着没有尽头的深渊。
澎湃魔气冲霄而起。
残破的本丸砸落在万屋长街。
泥土挤弄翻腾，竟然构成一线浪涛向外推拒，一路所及，墙倒屋毁，冲击的巨力能被人清晰的捕捉到。更可怕的是空间撕扯出无数裂痕，渐渐卷曲起来，汇成旋涡，它们来者不拒，无论什么碰触上去，都被无声却坚定的吞没。
那女子就站在这末日景象之中，烟尘沙土，全都如有自我意识般避着她走。狂风猎猎，她却纤尘不染，也是奇异。
银白笼光之细剑，缓慢上抬，直指匆匆赶赴至此的政府役人与审神者们。
【“此处，是何所在？”】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番外-假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