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大家都是动物》小小血樱

2、6－10

　　六 谈谈情跳跳舞

　　“从今天起，请多指教了。”
　　“哦，嗯。”越前迟疑了半响，犹豫着点点头。
　　越前知道因为现在开始要练习配合和默契，所以两人被专门分配到一间较小的练习室中碰面。
　　只是越前还没说更多的话，不二忽地就闪闪地回头，微笑。
　　“越前会跳cha－cha吗？”
　　“啊？”越前眨眨眼，一棒子打蒙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很简单的，跟我跳就是了。”不二将卡带塞进录音机，按下按钮，轻快的爵士乐就跳了出来。
　　“呃呃？”越前还没发表疑问，右手就被不二握住，左手被牵引着搁到不二的肩。
　　不二微笑着轻轻揽着越前的腰，少年的身体轻微一颤。
　　“听音乐，one、two、three、four。one、two、three、four。”

　　“慢一点。”
　　“先出左脚，哦不，右脚。”
　　“后退，前进。继续走。”
　　“膝盖要顶一下另一只脚的膝盖内侧。轻点轻点，别那么用力。”
　　“放轻松，自然点，越前。”
　　“哎哟。”
　　不二停下舞步，揉揉被撞疼的脚踝。越前一半懊恼一半烦躁地甩开手，退后两步。
　　明明自己一点都不适合跳拉丁舞，明明是来练习breaking的怎么变成了恰恰恰，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二拍拍手，“再来。”
　　“不要。”
　　“cha－cha是要稍微难点，那我们来跳伦巴吧。”不二自顾自地说着，故意忽略越前的脸色。
　　“为什么我要和你跳”越前忽地意识到了什么，因为妈妈也是跳国标舞，所以越前还不算迟钝地意识到刚才自己跳的竟然是女步。
　　为什么两个男孩子要一起跳恰恰恰而且为什么偏偏自己是跳女步！
　　“难道你不知道吗？”不二夸张的表情诠释着过火的诧异。
　　越前也不是智商和身高成正比的。他很快就联想到前段时间的企鹅热舞，再联想到今次龙崎的安排，于是越前他，悟了。
　　“切，又是说什么跳舞没感情之类的废话。”
　　反正就是这样了，越前也不想再去改变什么了。一提到这个问题，越前就忍不住一肚子火。臭老头的讥讽，手冢的示范和那个啥台柱的说法，现在连不二都来教训他了。
　　如果说缺少感情的话，那么就拼命地学习更高难度的技巧，表演更惊险更魄人的舞蹈。说什么感情流露缺失的屁话，不高兴笑就是不高兴笑。难道就只允许你不二周助笑神经坏死，就不允许别人绷脸了？
　　再说了，跳这个能练习什么呢？
　　越前撇撇嘴，小白眼一翻，权当不二是空气。
　　哦不，是大肠杆菌。
　　而且还是有毒的。

　　不二倒是没有觉察到越前内心深处已经进入到了真·毒舌无双的模式。他似乎是困惑地抓抓头发，继而又微笑起来。
　　“真的不跳？”
　　“不跳。”
　　“那我们谈恋爱吧。”
　　这回越前差点一口气被哽死。
　　明明早就领教过这家伙没边际的漏勺嘴，可是这回漏的可是一特大号馅饼，能直接砸死人还不打八折。
　　越前忽然就觉得自己的HP上限被这个人疯狂地降低到了临界值，他凭借着最后的力气，延续毒舌mode的攻击，“不二前辈，我建议你修修脑子。”
　　如果用棒球比赛来解说，那么越前刚刚应该是击出了一个全垒打，但是在不二的逆·颠倒那个颠倒心理学诠释下，那只是冷板凳选手的白日梦。
　　“给你两个选择，跳伦巴，或者和我谈恋爱。”
　　“......不二前辈，你真的是地球人吗？”
　　“不信你可以脱光了看看。”不二大义凛然地拍拍胸口，一副随时准备英勇就义样。
　　“哦不。”越前这回按压着太阳穴，“刚才还在讨论，我跳舞没感情投入的事，怎么忽然就跳到。不二前辈请你解释一下这个话题跳跃，但别用什么黑洞虫洞理论，我可听不懂。”越前忽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居然冒出了一句英文，“Japanese，please。”〔这里越前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不二用普通人能够听懂的话来说明。英文中说的是English，please。经常出现的场景是，某个天才自顾自地用一堆专业的复杂的名词来解说一件事情，而旁边的人只觉得耳边唧唧歪歪唧唧歪歪啥也没听懂于是忍无可忍之下说出了：english，please。翻译：求求你了，说点能听懂。〕
　　“我看过你母亲的比赛。顺带一说因为我妈妈是你妈妈的fan哟。她的舞蹈，非常动人，优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给人极深的震撼。有人说，你妈妈的舞技也许不算最好，但是她在感情的诠释方面，却是无人能及的。我想，如果越前也能稍微学到一点点，表情再丰富一点点，能够再笑一点点，就......”
　　“不许吞回去。”
　　“就会让人更加着迷。”不二微眯着眼，阳光下他的表情有那么一些深邃，又有一些少年微妙的性感。
　　见越前没有反驳，不二就接着说，“我觉得，如果要让越前更加了解感情，要么就学跳国标，要么就和我谈恋爱。”
　　“后一个选择是哪里出来的？”越前咬牙切齿问道。
　　不二却只是狡猾地耸耸肩，伸出手，微笑，“我想你已经有了答案。”
　　越前重重吐口气，咧咧嘴，将掌心放进不二手心。

　　七少年啊春天到了

　　自从和不二开始练习国标后，越前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哪里发生了变化。倒是在都大赛进入尾声时，龙崎老师格外表扬了越前的进步。说他现在舞蹈的感情流露方面取得了明显进步，希望继续保持，更加努力，大家要向他学习云云。
　　哪里进步了啊？
　　越前狠狠地咬一口免费冰激凌，瞅一眼免费冰激凌的提供者。该荷包大出血者正面带微笑，啃着薄荷口味的蛋卷冰激凌。
　　“喂，下次我要跳男步。”
　　“可是女步的情感要丰富得多，跳女步有助于你的进步。”
　　“不管，我就要跳男步。”越前暗藏着没有说的理由就是不想一直被一个同性搂腰抱来抱去的。
　　“可是越前你比我矮呢。”天才的天真表情述说着2吨大锤打击力度的话语，直白得让越前恨不得一巴掌拍飞他手上的冰激凌，然后再抹这个混蛋一脸乱七八糟。
　　“别担心，越前的青春期还没有到。”良善的某人拍拍越前的背，满脸关怀。
　　“我看你更年期都过了。”
　　“哇，那下一步不就老年痴呆帕金森了？”
　　“没错！祝你早死早超生！”
　　如是原本极其适合谈情说爱的回家道路就被两个少年活活变成了智商进化史的辩证解说会。

　　不二也不小了。
　　他知道自己不小了。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精力旺盛，偶尔早起的尴尬也不是一回两回。
　　但是为什么梦里面出现的人，会是某个拌嘴一流国标二流身高三流的孩子气小鬼？
　　真是活活见鬼了。
　　这天早上顶着熊猫眼刷牙的不二看着镜子中备受打击甚至显得有些颓废的自己，不小心吞下了白花花的牙膏沫。
　　糟糕，联想到更糟糕的东西了......

　　“啊啊啊不二怎么了，熬夜打游戏？”菊丸蹭到不二身边，挥舞着在越前眼中娇小可爱的小爪子。
　　“没。”不二笑了笑，打个哈哈就想糊弄过去。
　　“不二前辈，练习室见。”越前忽地就觉得那只平时挺可爱的前辈松鼠现在依偎在不二颈子的模样分外刺眼。没错，就是看着让人火大。
　　于是越前面上维持冷静心底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不二则先去洗了个脸再溜达到目的地。

　　越前明显觉得不二不对劲。
　　平时这家伙话不少，今天怎么哼都不哼一声。吃错药了？还是忘记吃药了？
　　越前习惯性地按照两人平时的毒舌模式开始思考，没注意到音乐已停不二已停下脚步而自己就直接投怀送抱上去了。
　　平时练习的动作也少不了抱抱搂搂的，但是贴得这么紧还是少有的感触。夏天的衣物本来就单薄，汗水湿透了更现出透明的诱惑。
　　越前抬头看着不二，不二似乎是有些懵了，但是双手好好地抱着越前，不放。身体这回比意识跑得快，刚一低头就要吻住，视线接触到越前金亮的瞳孔，于是理智拉响警报强行缴械了不法行为。
　　越前被不二放开。不二退后三步，越前前进两步。
　　依然是直白凌厉的提问，尖锐得剖开不二的胸口。
　　“不二前辈，你刚才是要吻我吗？”
　　不二没有说话。他无法回答，也不敢回答。
　　当人，无论是谁，忽地面对自己排山倒海的感情决堤时，总是有那么一些不知所措的。
　　越前没再提问，只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二像是松了一口气，靠墙慢慢滑下。

　　第二天，越前像没事人一样在练习室等不二。
　　见人一直不来，还专程拜托菊丸前辈叫人。
　　等不二一出现，越前就把早早准备好的一箱子东西递给不二。
　　“送你的。”
　　不二茫然地打开箱子，看见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摞Playboy，Penthouse还有Hustler。不二的脸色风云突变，越前倒是镇定自若。
　　“越前你什么意思？”
　　“啊，是这样的。”越前貌似无辜地耸耸肩，“我老家老头子让我藏的东西，我妈现在正严打，就丢你那边。你没事正好看看，反正你发情期也到了。”
　　“越前，青春期不等于发情期。”

　　八海底总动员

　　东京都大赛依然结束，取得了第一名优异成绩的舞动青春给队员放了一天假。于是爱热闹的菊丸拖着大石拉着桃城拐卖了河村等一干人等去游乐中心打电动。
　　不二和越前也不能幸免，毕竟移动式双开门立体冰箱都点头了。
　　游乐中心的娱乐设施一向都很齐全，今次没有维修也没有故障，大家分散开来寻找自己喜欢的项目。

　　越前在毛绒绒玩具箱子前面停住了脚步，因为里面有一只猫咪很像他养的喜马拉雅猫。
　　“原来越前喜欢这个啊？”不二凑了过来，弯腰打量一番，“要玩吗？”
　　“没兴趣。”越前知道这种下夹子夹玩具的失败率远比成功率高得多，投币玩还不如直接去商场买。
　　“我来试试。”不二倒是兴致勃勃地投下了三个币，开始操纵机械杆。
　　叮叮当当的音乐后，不二顺利地夹起了一个玩偶。
　　接着，他在出口取到了那个毛绒绒的小东西。
　　越前瞄了一眼，几欲晕倒。
　　不二那家伙什么不拿偏偏选了一个最丑最呆最傻的河童。
　　而且那人还扭头一脸认真地微笑，“很可爱吧？”
　　可爱个鬼！
　　越前在心底为不二的审美下了批判后就头也不回地向其它游乐设施走去。

　　那边箭猪和蝮蛇正在开车，蛇盘旋了身体把握着方向盘而箭猪咬着手枪对准屏幕射击。骆驼在玩国际象棋，黄牛在玩三国无双，而企鹅正在打高尔夫。
　　唯一比较有可看性的就是松鼠和田鼠的跳舞机表演。
　　越前扭头，视线落到一台射击游戏的机器上。
　　这是一款海底探险类型的游戏，一共有七关。两人分别拿一把手枪，屏幕会根据□□运动而移动射击的准星，目标就是不断出现的凶猛的海底怪兽。当然，每关最后还会有BOSS。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越前决定玩会。
　　做好了牺牲钱币的准备，越前事先在机器上摆放的小塑料筐里丢了数十枚硬币，接着就启动了游戏。但谁知还没开始，身边就另有人也投下了硬币。
　　于是单人挑战变成了双人游戏。
　　“不二前辈，别拖我后腿。”
　　“难道越前你还有前腿不成？”

　　玩了一会，越前不得不承认这游戏的设计者还挺有水平的。画面的视角会不停变化，各种怪物伺机出动，玩家必须第一时间瞄准怪物射击，不然怪物就会越游越近，咬你一口Hp就少一格，多咬几格就要投币重来。
　　第一关的BOSS是海底沉船的大章鱼。一开始两人久攻不下，后来越前发现瞄准章鱼的眼睛攻击似乎才特别有效，但是章鱼的触角又不断地向两人击打过来。
　　越前下意识开口，“不二前辈，你掩护。”
　　“Yes，Sir。”
　　就这样，两人配合着，一路从第二关的大白鲨嘴里逃生，又从海底水母群中脱险，甚至还遇到了在海底生活擅长以触须上发光诱饵作为捕食工具的鱼类。
　　第七关的BOSS战，是在海底废墟王朝上开展的。
　　一座魔鬼样的雕塑活了起来，向两人发起攻击，同时两条巨大的海鳝还在柱子间游窜。
　　但在两人密集活力的扫射下，很快就搞定了。
　　但是海底魔王的实力可不容小觑，他居然像蟑螂小强一般复活了。手上还多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只叉叉。
　　叉叉和巴掌不断地向两人打来，当叉叉袭来时，两人必须集中火力瞄准叉叉。如果两只手同时进攻，就只能保住一个人。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不二就会从小筐里取两个币，投入孔中。
　　在玩家反复复活和硬币叮叮当当的声响中，魔王终于沉重地倒下了。
　　不二侧身看看越前，轻轻呼一口气。越前扭头看看不二，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轰然的重低音打断了。
　　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同时想着：有没有搞错，这游戏设计者真变态。
　　猩红的眼睛睁开了。
　　魔王的第三只眼打开了。
　　他居然像圣斗士不死主角一样小宇宙燃烧了又复活了鸟。
　　那一刻，它不是一个人。
　　它是多了尾巴和尖尖触角浑身覆盖着鳞片的怪物。

　　“越前，要继续吗？”
　　“怎么，你想逃？”
　　“不是啦。只不过，我要去买币，你先撑着哟。”
　　说着不二就迅速开溜，独留下越前一人孤军奋斗。
　　越前按下射击按钮的时候，想着：今天晚上回家绝对不吃烤鳗鱼了。
　　还有，没有他在身边的感觉，不太安全。

　　游戏到了最后，系统自然战胜不了用钱砸出来的胜利。
　　越前正准备在英雄榜上留下自己的名，却不料不二率先打下了字母。FujiXEchizen。
　　“为什么你的名字要在前面？”
　　“因为我是前辈啊。”
　　“为老不尊。”
　　“我大欺小，你要告吗？”

　　九 冰帝ZOO

　　“迹部每次登场啦啦队都吵死了，那家伙怎么还一副享受的模样啊？”菊丸受不了地抱头，乾手持笔记本道，“因为他是孔雀啊，花枝招展是他的本性。”
　　初听到乾的断语，越前还没怎么在意。可是见到迹部本人后，越前不得不佩服乾的眼光之精准。
　　迹部景吾，冰之帝王的队长兼首席舞者，拥有入选国家青少年个人breaking选拔队的实力。
　　孔雀，野狼，火烈鸟，白毛犬，羚羊，大象背上还一绵羊，最后跟着个小老虎。
　　还真是非洲野生动物园开集体展览会了。

　　只是这一次的比赛，让越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超高水平发挥和满点笑料集合的比赛。一开始就是田鼠伤了手箭猪当替补。后来就是大象扭了腿黄牛失了蹄羚羊脱了毛绵羊打了盹孔雀唱了歌企鹅闪了腰。
　　最后轮到越前和一只小老虎斗舞一决高下。
　　看见对方认真的眼神，越前不觉想起之前不二看见河村受伤后的神情。
　　那时的自己，忽然就固执得想要近距离去观看他的比赛。
　　或许是因为这么久一直以来都是看惯了他跳伦巴或者恰恰恰时微微懒散的神情，禁不住想再看一次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连神明都会自叹不如的舞姿。
　　飞燕还巢，棕熊落网。这两项高超的技术他都看过了，而如今，不二将要展现给他的是。
　　“白鲸。”不二微笑着，施展着被人称为天才的技术。

　　可是那家伙根本就没认真。
　　他骗得了别人，可绝对骗不了自己的眼睛。
　　那个不二周助，绝对还没有完全施展自己的技术。
　　喜欢藏私的家伙。越前在心底碎碎念后，转而看向自己的对手。
　　不论是谁，打败他！
　　用百分百的认真！

　　赛后，寿司店庆功宴。
　　越前看着只顾往嘴里塞芥末寿司的不二，手肘偷偷地撞一下不二。
　　“嗯唔唔啥？”
　　“先吞下去再说话！”
　　“.......唔，好了。”
　　“今天的比赛，你还没有尽全力，对吧？”
　　“是啊。”
　　越前没想到不二这么老实地承认了，一时反而找不到话来堵他。
　　“越前今天跳得不错哟。”
　　“切。”
　　“主要还是在我的教导下，在感情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滚！”

　　十 看不见

　　手冢去了九州。
　　为了医治他闪到的腰。
　　其实越前在想，为什么他不去南极呢？
　　不过后来看了电影马达加斯加，越前也认识到，不是每只企鹅都适合南极的。
　　因为那里太冷了。

　　越前心里也很清楚，失去手冢这样一位重量级选手，舞动青春的实力肯定下降了不少。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需要弥补的东西，就更多了。
　　越前丢弃了和不二每天的拉丁舞必修，转而专攻单人斗舞。不二又回去练习他的团体breaking。
　　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直到有一天在快餐店，被剥削的前辈菊丸啃着薯条低声嘀咕，“最近，不二好像不怎么笑了。”
　　“不会吧，世界末日要来了明天的明天就是后天了吗？”桃城夸张喷出了嘴里没咀嚼完全的生菜叶子。
　　越前敏捷地挪开才避免了对方DNA的骚扰。
　　但是心里免不了还是磕磕碰碰的。
　　不二前辈，不笑了吗？
　　难道他被诅咒了？

　　越前也只是想了想，也没正经把这事放在心上。
　　十五六岁的少年，要操心的事也就那么几件。越前照旧练他的舞，看见前辈压压帽檐就算打招呼，看见不二也只是眼睛瞟了那么一下就当是“你好”。
　　直到一天练习中途，越前发现自己的护具需要去修理，于是就请了半个小时的假。
　　谁知道半个小时的外出变得一去不复返。
　　说实话，越前都不太记得是怎么吵起来的。
　　导火索不过就是在天桥边听见有人很轻蔑地说，“手冢去了九州，青春这下子玩完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那个天才，不二周助。”
　　“哼，什么天才，都是人吹的。要是跟我比赛，肯定输得稀里哗啦，看他以后抬头做人。”
　　“听说，青春今年进了个一年生，叫什么，越后，还是越前？”
　　“管他什么前后，总之都不是我对手。”
　　一开始听他们说其它人越前还可以忍受，听说到后面就有点按捺不住了，直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再不出声教训这小子，还以为青春的人都是胆小鬼呢。
　　于是越前就站了出来。
　　在他面前是一匹毛驴，一头红毛小狮子以及一只火蜥蜴。
　　热血的荷尔蒙混着沸腾的肾上腺素，自然迸发出激情的火花。
　　虽然这火花咋看咋需要打火警求救似的。

　　再次光临游乐中心，只是这次是来对决的。
　　越前和小蜥蜴分别占领了一台跳舞机，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最高难度的音乐。
　　“一个币，看谁坚持得久。”
　　“比就比，输了可别不服。”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毅力和技巧的比赛。
　　跳舞机其实说起来很简单，按照画面上出现的指示来跳就是了。
　　但直到播放列表进行到尾声，两个人都没有出现一个错误。
　　在屏幕上显示着，两个人的进度都是AC。（all combo，全连，节拍精准率60％以上，动作无错误。）
　　越前还隐约记得，那个人不断地挑衅自己。他的眼，到了最后变成了可怕的赤红，就像火蚁一样，灼热刺痛。
　　最后越前都不记得自己是输了还是赢了，因为音乐一停止，越前就累得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越前发现自己躺在家中。
　　刚才发生的一切遥远得不似真的。
　　直到听到窗边的声响。
　　越前掀开被子，望着光亮的方向。
　　不二侧身坐在窗沿上，单脚着地，单手倚着膝盖托着下巴。
　　有些昏沉的光自他身上流淌入室内，碎银闪烁。
　　不二忽地扭头，眼睛眨了眨。撑着下巴的手放下下来，耳边的发丝轻轻摇摆。
　　他笑了，笑着说，“睡好了？”

　　不二没有像越前想的那样问东问西，他只是询问了越前，确定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后，就叮嘱他第二天如果不舒服就不用来训练，随后就走了。
　　越前在不二离开后，才站在窗边，躲在不二转身都不会看见的角度。他静静地凝视着，一个少年的背影，渐渐隐入动物群中，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因为我中了诅咒，我还能在世界上找到他吗？
　　可他明明是我唯一看得见的人类，为什么却像看不见一样，那么那么的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