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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

  •   一 大家不全是动物

      越前龙马自打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
      因为他的父亲偷喝了神秘的古老的东方的一眼名字叫做“大家都是动物”的井的泉水。所以从那以后,越前龙马的父亲,越前南次郎眼中所有的人类,都变成了动物。
      米国小不死变成了西装革履的骡子,网坛名将会飞的骡变成了穿短裤的花斑奶牛,就连每月往家送花花公子的送报员都变成了一只戴帽子的非洲短吻鳄。
      越前南次郎曾经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以动物管理员的眼光来看世界了,但是神秘的古老的东方的一眼名字叫做“大家都是动物”的井的管理员告诉南次郎,只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生的真爱,诅咒就能解除。
      “那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南次郎问出了具有跨时代和革命性意义的重大思想问题。
      “人类。只要能够在动物中看见一个人类,地球六十亿中的唯一一个,对于你来说的真正的人类。”
      所以最后南次郎找到了伦子小姐,再后来就有了他们的孩子,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的不平凡,绝不仅仅是因为继承了来自父母的优秀DNA,还因为他继续了越前南次郎那倒霉的诅咒。
      大家都是动物。

      也许是因为流着相同血液的缘故,越前龙马的眼中,自己的父母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类,但是他琥珀金瞳孔中倒映出的世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开放式野生动物园。
      会骑自行车的骆驼,麦当劳里穿裙子的河马,新闻里的八爪鱼播音员,杂志上的裸奔水蛇。每一个人都是动物。相貌昂然,衣装革履,口是心非,勾心斗角的动物。
      相比之下,越前反而更喜欢自己养的猫,卡鲁宾。
      虽然动物在他眼中依旧是动物,但是感觉亲切得多。
      随手翻出一张CD塞进播放器,环绕声立体音响此刻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激烈的音乐,快节奏的旋律,每一声都敲击人心的血脉。
      在这样的音乐下,越前在铺垫在卧室中心的软毯上练起了韧带。
      再热身一会,就该进行练习了。
      越前闭上眼睛,额角微微渗出晶莹的细汗。

      越前的母亲是一位国际标准舞的前世界冠军,而他的老爸却是一位知名摇滚乐团的鼓手。也许是因为继承了母亲热爱舞蹈的天性和受到父亲放浪形骸的影响,越前龙马虽然年仅16岁,却已经是三任美国西海岸B-BoyChampion大赛青少年组的冠军。
      今年,他跟随父母来到了日本东京。
      再过不久,他就进入青春学院,一所曾经培养出越前南次郎这样音乐怪才的学院。
      越前对于他老爸的母校没有抱任何期待。
      反正在哪里都是动物园。
      大家都是动物。

      “你就是龙马啊,真是长大了。”
      越前看着面前一只名叫龙崎堇的五彩斑斓大火鸡,勉强维持镇定的表情。
      “来来,我带你去舞动青春的练习室,正好今天社员都在。”
      龙崎所说的舞动青春是最近几年在青春台小有名气的hip-pop社团,去年刚在JAPAN B-BOY大赛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龙崎一边带路一边就问到,“龙马你擅长什么?poping,freestyle还是breaking?”
      “都会。”越前老实不谦虚地回答。
      “呵呵,你就跟你老爹一样,一点都学不会收敛啊。”龙崎笑着拍了拍越前的肩膀,一手把他推进了教室。

      跌跌撞撞一进去,越前就听到了熟悉的节奏感强烈的I saw u walking in the rain。在数名热情动物的围观下,一名少年在铺着地毯的房间上跳着freestyle风格的舞步。
      正如其名,freestyle没有固定的风格,一切都由舞者定夺。随心所欲是它的标签,出神入化是他的姿态,脱离了限定和界线,心跳随着音乐节拍自由舞动。
      但越前并没有像大多数人被他的舞姿吸引,他呆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在他十六年的生命中,头一次看见了除家人以外的人类。
      越前的理智清楚地明白,人类的面容不过就是以两只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为主打,附赠眉毛头发和汗毛,包裹在骨头外的都是差不多的蛋白质。
      至于四肢和身体,越前作为人类更是明白得不得了。
      但那个人不同,不仅仅是不同于映入眼帘的那些动物。
      越前下意识地了解到,就算是作为人类,那个人也是非同一般。
      隔着动物的蓬松毛发,隔着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的阳光,隔着不足三米的喧嚣距离,越前和他对视了一秒。
      他是真实存在的,活着的,没有奇怪的多余毛发的生命。

      眨了眨眼的越前,忽然发觉音乐停了下来,而龙崎把自己带到中央,介绍给大家。
      “来来来,这就是新来的社员,越前龙马。大家要好好对待学弟啊。”
      “您就放心吧,龙崎老师。”声音从脚底传来,越前望望地板,一只田鼠下肢着地,小爪子轻轻摇摆,“我是副社大石秀一郎。”
      越前满头黑线,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弯腰和这只老鼠握手。其实接触并不是问题,但是问题在于在别人看来你弯腰下去是在捡钱而不是在握手,所以越前闷闷地点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
      随后更多的动物接踵而来:
      “这是我排档,菊丸英二,擅长house。”一只毛绒绒的小松鼠小碎步跳了过来,越前在心底将名字和动物一一划上等号。
      “我是河村,Electric。”一头褐色的牛温和地对越前笑笑,越前告诉自己一定要站稳。
      “poping,乾贞治。”一只戴眼镜的骆驼严肃地望一眼越前,越前这回需要抬头仰望。
      “桃城武,叫我阿桃就是了。我最喜欢breaking,不过还在修行中啊,哈哈哈哈。”这回居然是非洲箭猪,越前禁不住要捂住额头。
      “嘶嘶。”感觉到脚边怪异的声响,越前再次低头一望,差点尖叫出声,一条剧毒的蝮蛇盘在地板上,“海堂薰,locking。还有,桃城,你挡路了。”
      “谁挡你路了,明明是你踩我脚了。”
      “是你自己把脚搁我脚底下的。”
      越前就这样看着一头非洲箭猪和一条猛毒蝮蛇,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动物世界正在直播,越前的脑海里只剩下播音员浑厚的伦敦腔。
      “桃城,海堂,俯卧撑100个!”
      仿若摩西分开红海,动物们潮水般退散,越前不禁好奇地望向来者,却差点呛到。
      一只表情严肃,戴着金丝眼镜,配合出生地寒冷冻气的帝企鹅踱着方步,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
      “手冢,这就是我说过的新人。”大火鸡向企鹅打了个招呼,企鹅一扭一扭地走向越前,微微点了点头。
      越前费力拽紧拳头咬紧下唇才没有抽搐。
      “不二不二,你还在收拾东西啊。”小松鼠菊丸蹦跳着,大尾巴一卷一卷。
      “就来。”
      那个名叫不二的少年转身走来。在一群动物中,他有些突兀,却又意外地融合。
      一步,一步,走近越前龙马。
      他伸出手,干净的,拭去汗水的手。
      “我是不二周助。”
      越前迟疑半响,犹犹豫豫伸过手。
      掌心是温暖的,温度是真切的。这个人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
      六十亿人口的地球上,终究还是遇见了可以触碰的人类。

      越前一直以为,眼中的世界是一场真实的恶梦,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恶作剧。
      除了家人可以让越前确定自己是存在的,自己没有疯掉。
      琥珀色眼眸中的景色,是永恒不变的动物园。
      原来,所谓的温柔,一线牵。

      二 微笑的不二

      一直到傍晚时分回了家,越前才如梦初醒。
      不二周助,他和自己是性别归属于男性的生物。
      难道自己真的要去喜欢一个雄性生物吗?
      如果说为了解除诅咒从今往后一生就要和同性......
      越前恶寒地单方面划上了停止思考的休止符。
      既然现在还能面临着动物群体好好活着,而且生活方面没有太大的问题,那么再继续下去也应该没关系。
      越前还是很想得开的。
      所以他这天晚上睡得很好。
      好到第二天早上差点迟到。

      “越前好有柔韧性哦。”卷着大尾巴的松鼠菊丸扑到越前肩上,看上去是轻量级选手的他就差没把越前推到窗户外面。
      “菊丸前辈!”越前无奈地转过身。刚才自己也是大意了,忘记了实际重量和动物体形大小是不成比例的。人有多重,分量就有多足。
      “一定要做好热身运动。”田鼠大石挥舞着爪子,示意众人活动关节。
      揉揉额角,越前倚在窗边压拉韧带。左手扶着窗台,越前看着外面的樱花,一半凋零,一半盛放。
      “越前喜欢什么音乐?”
      忽然凑近的人,淡淡的薄荷香,好听的嗓音,汇聚成被光照亮的影子。
      “随便。”越前侧过头,下意识地回避不二的目光。
      “那就先来Deutschland remix好了。”平时掌管音乐播放的不二转身走向低音音响。待到他转过身,越前才侧头打量他的背影。
      真实存在的,少年弯腰的弧形,衬衣边角扬起的内里白皙,咖啡色柔顺发丝轻轻脉脉。
      下一秒,他回眸,极淡的笑颜。
      仿若年幼时发现了臭老头藏在自己床底下的花花公子,越前刷地别过了头,耳朵后面微微发烫。

      越前并不是个常常微笑的孩子。
      相册里,也极少有他的笑颜留存。臭老头倒是万年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模样,妈妈总是一脸和蔼可亲,眼角眉梢间几许高雅风情的笑容。
      DNA遗传的,不总是父母所期望的。
      越前不是不会笑,只是生活中没有什么值得他微笑。他不明白为什么好笑,为什么需要去笑。笑,对于他来说,是跳错了节拍的舞步,别扭得无所适从。

      不二周助是微笑的。
      加入社团后不久,越前就发现了这一点。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人每天总能保持微笑,而他身边的人居然不为此感到惊奇和困惑。
      就好像不二周助的微笑是天经地义一样,就算东京铁塔倒了华盛顿白宫染色了撒哈拉沙漠喷泉了也没有他不笑了更让人诧异。
      越前曾经对着镜子试着摆出微笑的pose,完败。
      光是勉强维持嘴角弧度就快导致面部抽筋。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快速问答。
      提问者,越前。回答者,如下。
      “不二前辈为什么总是在笑?”

      菊丸版:“呃呃,真的呢,小不点这样一说我才发现啊。”
      乾版:“这个问题就和手冢面部神经失调一样不可考证。”
      大石版:“啊,从我认识不二起他就那个样子了,大概,也许,可能,这个,那个......”
      桃城版:“哇,笑就笑呗。要是不二前辈不笑了,那才可怕!”
      海堂版:“嘶---------------”
      手冢,因为越前没去问,所以答案空缺。
      最后越前觉得还是河村的稍微靠谱,“我想,大约是因为不二他很幸福吧。感到幸福的人就会不自觉的笑吧。”

      越前忍不住多望两眼不二。
      微笑的人,幸福的人,两个都是他。
      虽然不情愿承认,但是心底的角落却忍不住感到了一丝嫉妒。
      如果说微笑是幸福的舞曲,那么不会笑的人,是不是跳出的都是孤单节拍?

      “听说,越前你对我很感兴趣?”
      终于有一天,始作俑者找到了在天台乘凉的越前。
      五月风起,云卷云舒。
      越前压低帽檐,喉咙里哼两声,不算回答也不算承认。
      “最近,英二和河村都在说啊,越前你很好奇为什么我一直在笑?”
      “其实呢,这有一个大秘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其它人哟。”
      “嗯,那我就说了,你可绝对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越前白了一眼煞有介事的不二,心想着我明明什么都没问是你自己非要说的。
      “其实啊,是因为我们家中了诅咒。如果一天不笑,就会见上帝。所以我从小就训练着必须要笑,就算切洋葱也要笑呢!”
      越前猛地回头,骨子里流动着极寒的苦楚。越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国文贫乏到说不来一句安慰人的动听话语。
      “所以呢,我每天每天都要笑,就算再难过,再寂寞,再心酸也要笑。”
      “.......不二前辈。”
      “.......”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越前低声说着。就算停留在无人孤岛上,也要怀抱着最后的希望。总有一天会雨过天晴,总有一天会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逼迫自己,不压抑自己。自由如风,随风舞动。
      只可惜越前的情绪刚刚酝酿到一半,不二哆嗦着肩膀噗哧一声笑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你真的信啦?”不二揉着眼角的泪花扶着墙,“我是开玩笑的。”
      只是不二没有料到越前的反应来得迅猛而激烈。
      他猛地一拍栏杆,左手结结实实地砸到了铁质护栏上。
      越前的声音,冷硬坠落。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越前是个冷静的孩子。
      但在冷静的外表下潜伏着极端情绪化的一面。
      正因为极端,所以来得快去得也快。回到家后,越前无比懊恼地看着微微青紫的左手。干嘛和那个傻笑的混蛋发脾气啊,权当他有机动物处理不就得了。
      只不过是两只脚走路的没有很多毛的生物,凭什么就让自己乱了心情。
      两只脚走路的多了。
      鸡,也是两只脚走路的!
      还有裸鸡,不仅会两只脚走路,而且没有毛!

      站在贩售机前,越前寻觅着葡萄味的果汁。
      忽地就有人递过来一罐越前正想要的。
      越前顺着手望了过去,正是不二。
      越前没有接,转身大踏步离去。
      “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声,阻止了越前的行动。
      “昨天的玩笑,是我开过火了。”不二晃晃果汁罐子,“这是赔礼,我请你。”
      越前回身,看一眼,嘴角不经意勾起微小到可以四舍五入的弧度。
      “再加一星期。”

      三非典型性kiss

      一直以来,越前所生活的世界,是被动物汪洋所包围的孤岛。
      停留在无人地带的越前,遇到了不经意却又是命中注定走进动物园的游客不二。
      一直以来批评自己跳舞缺少感情的臭老头再创唠叨次数的新纪录,而妈妈依然和善可亲,只是偶尔会凝视着越前,似乎想要问些什么。
      越前只是抱着自己的猫,在自己的房间中静静聆听。
      那一首,又一首挥之不去的歌曲。

      与此同时,今年的JAPAN B-BOY大赛又开始了。比赛内容有:团体breaking,单人斗舞,以及这些年新出现的双人搭档。上年的冠军队伍王者立海当仁不让地成为焦点,还有关西的实力组合四天宝寺,以搞笑出名的六角,更不用提东京本地藏龙卧虎的多家队伍。
      笑傲东京的冰之帝王,英式风格的圣鲁道夫,还有擅长团体配合的山吹。尤其引人注目的,就是东京地区的黑马,不动峰。
      这次在外人眼中临时拼凑的杂牌军,却在地区小组赛和第一种子队舞动青春一拼高下。虽然最后还是惜败于比赛经验丰富的青春,但是其实力方面不容小觑。

      “不管怎么说,最后我们赢了!”刚刚跳得满头大汗的松鼠菊丸这回又活蹦乱跳起来,“走了走了,去寿司店庆祝!”
      “哈哈,又可以去河村前辈的寿司店了,寿司寿司,我爱寿司~”桃城也忍不住哼起rap来,习惯性地遭遇了海堂的白眼。
      “对了,越前呢?”不二四下打量一番,回头问手冢。
      “龙崎老师带越前去医院检查了。”手冢四平八稳地说到。
      不二没有再问,只是平静地笑着。
      在今天的比赛中,唯一的意外就是越前和伊武的斗舞对决。两人都同时做出了空中翻腾的动作,但是高难度的动作意味着风险更大。
      高速运动中,伊武护具脱落了一小块,不偏不倚划伤了越前的左眼。
      最后那个孩子,是绑着绷带忍着疼痛完成了规定动作才下场。
      不二觉得在鲜血滴落的那一刻,他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最后来到寿司店的越前,犹豫好一会还是推门进去。随即就被一群动物拖到桌前,又是捏又是抓又是揉。只是面对着一桌子美味的食物,越前决定暂时放下抱怨,填饱肚子再说。
      一顿美餐完毕,越前满足地叹口气。
      抬起头,视线和身边不二的目光交汇。
      越前镇定地拿起杯子喝一口茶,却听到不二低低的笑声。
      “越前,你拿的是我的。”
      越前忙不迭地像踩了炭火的猫慌张地放回杯子,却和正伸过来接住杯子的不二的手碰在一起。
      于是猫儿不仅踩了炭火,还打翻了火盆。

      “我送你回家。”不二不容反驳的口气,提起越前的背包。越前眨眨眼,没受伤的眼中,映出的那个人是永不变的笑颜。
      但就算只用一只眼睛看世界,地球依然是个动物园。
      唯独这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可以平行,可以沟通,可以让人觉得世界上不是只有孤单的自己。

      初夏的散步道,飘着夕阳烫热的花香。
      临街的面包坊飘出甜美的味道,树叶被风吹着打着旋儿飘过,来来往往的动物并不算多,路过的单车载着两只斑鸠缓缓驶过。
      越前看了不二一眼,忍不住想像着,在他的眼中的世界,和自己眼中的世界,差别有多少。
      不知不觉,两个人忘记了现代化的交通工具选择了原始的步行方式走到了越前家门口。
      “我到了。”越前点一点头,算是道别也算是致谢。
      只是转身那刹那,不二的手轻轻拨过越前的头,缕缕发丝在掌心。越前眼睁睁看着不二半弯着腰,就像练习前做热身运动一样,只是再自然不过的小动作。
      然后,他温热的唇落在孩子的眼角。
      受伤的眼角,凝固了。
      而右眼,永远地记住了,不二转身的瞬间,以及落下的声音。

      “快点好起来,变成独眼龙女孩子会哭的。”
      “口水。”擦擦脸,“好脏。”

      四企鹅式热舞

      越前永远都无法忘记,手冢国光在天桥下的表演。
      很多人都说,手冢的舞是缄默的,艺术的,甚至有那么几分冷傲的。
      但是落到越前的眼中,那却是别具风格的。
      越前费了很大很大的力气咬紧牙关坚持到了最后,因为要看着一只企鹅自由地飘逸地活灵活现地跳hip-pop是非常难得的体验。
      不论是何种风格的hip-pop,帝企鹅手冢都完美地演绎了一番。
      最后,他对越前说,你要成为青春的台柱。
      越前其实很想撞柱。

      但是越前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眼光很好。
      他一语中的指出越前舞蹈中的最大弱点,“你的舞中,没有感情。”
      就算是机械的poping,也同样需要舞者热情的投入。
      “在技巧方面你已经领悟了很多,但是你的舞蹈,无法让人感受到情感。”手冢如是说到,软趴趴的手掌扶了扶快跌落的眼镜。
      越前看着面前这次严肃的企鹅,沉吟许久。

      是因为身边都是动物,所以无法拥有和人类同样的情感吗?
      还是固步自封,始终不愿踏出荆棘城堡的外墙?
      越前最后拾起帽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一点两点,微尘散落。

      五 不二X越前

      “其实要说青春,实力选手不少。但是在双人排档的配合方面,就只有大石和菊丸才过得去。以后的比赛,万一抽到两次双人表演,那要是在双人组合中失分就很不划算。”龙崎不无担心地说到。
      “龙崎老师,我有推荐的一组。”乾推推眼镜,逆光出现。
      “龙崎老师,我也有推荐的一组。”手冢也推推眼镜,顺光出现。
      乾和手冢对视三秒,乾举白旗,撤退。
      手冢转身对龙崎说,“不二和越前。”
      “哦。说说理由?”
      “舞蹈中缺少感情的越前应该能够从不二身上学到一些东西,而不二则可以从越前身上学到更精湛的技巧。两个人互相学习又互相竞争,如此正好。”这回乾抢了手冢的台词,手捧蔬菜汁为护身符劈里啪啦吐槽。
      又是三秒钟对视,乾卷蔬菜汁撒腿逃亡。
      “那好吧,手冢你去和他们两个说一下。”
      “是的,老师。”
      于是不二和越前被秘密进行了拉郎配,成为了对外战略保密对内战术宣传的官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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