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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番外·雷云一 ...

  •   文帝元年六月,陆云书随军抵达南方,以雷霆之势夺回汾水城,之后与古丹军形成对峙之势,分庭抗礼。

      古丹王帐内
      “王,探子回来了。”副将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牧雷踞坐在矮桌后,姿态狂傲不羁。
      牧斐突然闯进王帐里,“我听说探子回来了?”
      “嗯,坐吧,你也一起听听。”
      牧斐在他右下首的地方坐下。
      不一会儿,副将领了一个人进来。
      那人恭敬的跪地行礼,“王。”
      牧雷这才放下书卷,锐利的眸子看向地上的人,“说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探子浑身一颤,身子伏的更低,愈显恭敬,“启禀王上,属下在大周内查到,此次带兵支援南方,夺走汾水城的大周名将韩老将军。”
      “咦?怎么会是他?”牧斐接过他的话,沉思道,“据我所知,那位韩老将军长年驻守西北,并不熟悉南方形势,怎么会一到来便夺回汾水城呢?”
      “这,属下听到的消息就是这样,带兵的人的确是韩将军。”
      “那前来支援的可还有其他什么人?”牧斐见牧雷没说话,接着问了下去。
      “除了韩老将军外,随军之人还有一名军师,听说十分年轻,刚到南方时似乎还引起南方老将们的不满,还是韩老将军强行压下,才没有出现兵变的严重后果。”
      “年轻军师?”牧斐若有所思的念叨着。
      “他叫什么名字?”牧雷突然开口问道。
      “回王上,属下只查到那人姓陆,全名并不知晓,因为全军的人似乎都有意无意的在保守那个人的身份秘密,就连这个姓氏还是从一个照顾那人饮食起居的小兵身上得到的,那个人行事也很神秘,除了军中议事、开战掠阵,几乎从不走出他所在的军帐附近,并且他身边不仅有重兵把守,似乎还有暗卫随身保护,十分难以接近。”
      “姓陆的年轻军师……这倒是有意思了。”牧斐显然想起了某个人,意味深长道。
      牧雷周身散发出无尽的寒意,目光冷厉若盯住猎物的猛兽,微厚的唇勾出满含深意的弧度,“原来是他!”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所有人退守城中,没有命令,不得随意出兵,违令者,斩!”
      “是。”副将应了一声,接着和探子一同出去了。
      “牧斐,你手下能人极多,给我找个与陆云书身形相似且精通改容换面之术的人来。”
      牧斐一听,大惑不解,心下不安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牧雷瞟了他一眼,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几日后
      大周军驻扎地
      陆云书来到军中后,生活也没有太大变化,许是知道他喜静,没有军情要务,一般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他也乐于这种现状。
      每日吃完饭,在帐子周围溜达溜达,上个茅厕,就会回到帐中继续钻研兵法,或许是因为亲眼观战过的原因,这些日子,兵法方面的想法愈发丰富完整,以前想不到的、忽视了的地方都找到了答案,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愉悦,连对环境不习惯而产生的滞闷感都少了几分。
      这日吃过晚饭,他如往常一样在大帐周围散步,脑子里依然全是兵法上的事,不知不觉,待到了天黑。
      韩老特意嘱咐过他,尽量在天黑之前回到帐子里。
      虽然陆云书认为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依然听话的每日都在天黑前回去,只有今天想事情想得晚了些。
      “赶紧去趟茅厕,就回去吧!”这么想着,陆云书匆匆忙忙去了位置比较偏僻的临时搭建而成的茅厕。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几个黑影闪过。
      陆云书进入一间茅厕,关好门,一转头的功夫便失去了意识。
      大约半刻左右,暗卫依然没有看到他出来,两名暗卫现身在茅房外,对视一眼,试探道,“陆公子!”
      没有任何应答声。
      两人连忙向茅厕靠近,即将破门而入的时候,门推开了。
      陆云书看他们一眼,尴尬道,“不好意思,晚上吃多了,肚子不大舒服。”
      两个暗卫见他无事,躬身一礼,重新隐于暗处。
      陆云书悠然向自己的帐子走去。
      他们离开后不久,几道黑影也悄然离开。
      除了第二天,有人发现茅厕后方的木板松了之外,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嗯~”陆云书从黑暗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宽敞柔软的床榻上,瞬间清醒。
      回想起昏倒之前的事,陆云书顾不得自己依然疼痛的后颈,拉开帷幔就要冲出去。
      刚绕过屏风,就看到坐在桌旁的高大身影,连忙停下脚步。
      “醒了?”
      陆云书嘴唇微动,要问的话终究没有问出口,只是看他一身古丹服饰,还有那与牧斐有八分相似,但比他更粗狂、更有气势的容貌,立即便猜到他的身份。
      “古丹王掳走在下,是因为在下已经威胁到你实现自己的野心了吗?”陆云书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敏锐得多,我原本还以为,你除了兵法什么都不懂。”牧雷冷笑着,嘲讽道。
      “以前确实是那样,但自从来到军中,我不得不多想一些,多看一些,因为兵法之战也是攻心之战,我不能输,也不能让大周的兵将们去送死,这是韩老将军教给我的。”
      “呵~没想到短短几日,你倒是成长了不少。”
      陆云书感觉他的话有些怪怪的,却不知道怪在哪里。
      虽然成长了,但与人相交之道,他还是懂得很少,或者说,他只有通过兵法才能懂得别人的想法。
      牧雷好整以暇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来下盘棋吧。”
      陆云书感觉到他目光里的侵略性,本来都做好准备面对他的折辱和刁难,没想到他竟然说了这句话,下意识的张开嘴“啊~?”了一声。
      牧雷看到他呆呆的样子,戏谑的笑了笑。
      陆云书连忙闭上嘴巴,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红晕。
      下人们进来摆好棋盘、棋子、茶和糕点。
      陆云书走到他对面坐下。
      他演练兵法的方式除了去韩老的军营实际操练,还有就是用棋盘摆出来,而且,后者才是他演练兵法的主要方式。
      看到棋盘,陆云书头脑中自然而然会浮现出两军对垒的场景,原本警惕对方的神经,也慢慢转移到棋盘的对垒上。
      牧雷察觉到他注意方向的调整,眼中闪过了然的笑意。
      刚开始节奏很快,越到后面,需要的思考时间越多。
      不愧是古丹王,果然如外面传言所道,用兵如神,陆云书全神贯注于棋盘上,心中无限欣喜与激动,甚至忘了自己正身处敌营,忘了大周军中或许已经发现他不见了。
      有时思考受阻,陆云书随手拿起旁边盘子上的糕点,小口小口的咀嚼着,或者手指沾了杯中茶水,在桌角画来画去,十分忘我。
      牧雷乐见于此,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的习惯性动作,表情愉悦。
      果然只是表面上成熟一些,内里还是那个单纯的兵法痴,连这里的异样都没发现,不过,以这个身份,恐怕无论如何都不容易接近他,除非他用强。
      但他并不想用那样低级的方法要了他,他值得他用更加用心的计谋,完完全全被自己虏获,无论是身,还是心。

      出乎陆云书的意料,那位气势惊人的古丹王与他下完一盘棋,深深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对于这位敌军之首,陆云书感觉意外“和善”,至少比传言中的嗜杀成性要好的多。
      离开之前一句话也没说。
      陆云书满心疑云,却无人可解,因为他所在的独立小院,除了他和门口的守卫,一个人都没有。
      更让不解的是,跟在他身边的暗卫为什么会让他被掳走,还有,他既然被掳到这里,古丹王难道不怕大周发兵强攻吗?他又怎么有时间和精力跟自己下棋?
      难不成是因为他十分自信大周已无人可抵挡他,所以才如此游刃有余!
      若是真的这样,他也应该忙于进攻大周,而不是在这里悠哉的下棋。
      问题太多,疑惑太多,陆云书却没有办法找到答案。
      “云书?”
      陆云书正站在院子里发呆,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和称呼,回头一看,满面惊喜的迎了过去,“余天!”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你,我真高兴!”陆云书喜形于色,还激动地抱了抱他。
      余天目光微闪,伸手回抱住他,光明正大的搂抱住对方,“我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见到你。”
      简单寒暄过后,陆云书毫无防备的拉着他进屋叙旧。
      “余天,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陆云书给他倒了杯水,问道。
      “我原本就是古丹王的属下,之前只是奉命陪同四王子出使大周,倒是你,我听说这里住的是大周军师,你不是没有官职吗?怎么忽然成了大周军师?”
      “呃,这个不大好解释,总之,一言难尽,现在只能被困在这里了。”陆云书支吾着,没有说清楚。
      “不好意思,我倒是忘了,古丹和大周正在敌对,你又是俘虏的身份,自然很多事都不好说与我这个敌国之人,是我越距了。”
      “余天,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这个才不说的,”陆云书慌里慌张的抓住他的衣袖,解释道,“你虽然是古丹人,但也没有什么伤害我,况且把我掳走的人也不是你,两国开战也与你无关,我没理由责怪你、疏远你,反而还要庆幸,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以有一个熟识的人陪伴。没有详细回答你的话,是因为这件事真的不好解释,我又不善言辞,恐怕要说很久才说清楚,那样就太耽误时间了,与其花时间解释那些不相干的,我更想和你闲聊一些其他的事,包括你的近况,毕竟,我们下次见又不知道会是何时。”说到最后,陆云书的语气有些低落伤感。
      余天摸摸他发顶,安慰道,“别担心,王上早就听说我出使大周时和你关系比较好,所以派我过来照顾你的日常起居,而且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里,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说,只除了离开这个院子。”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陆云书惊喜地说,随后又皱眉道,“你们的王到底想怎么样?把我抓到这里来,既没有严刑拷打,又没有侮辱折磨,只是把我安置在这里,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起来,大周军应该已经发现我失踪了,想必是一片大乱吧?这么好的时机,正是古丹进攻的最佳时间,难不成他已经准备出兵了?”陆云书胡思乱想道。
      “那个,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陆云书扭头看向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余天摇摇头,“我只知道大周那边并没有乱,甚至都没有你失踪的消息传出;还有就是,王上有其他的要紧之事,短时间内恐怕都不会出兵,所以你也没必要如此担心。”
      “真的吗?”陆云书眼含期待的询问。
      余天点点头。
      “那就好。”陆云书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听到形势没有恶化,便也放心了。

      于是,牧雷便作为余天住在了小院里,每日陆云书能够得到外界消息的渠道便只有余天。
      知道陆云书喜欢兵法,牧雷第二日便从外面带来许多兵法古籍,日日与陆云书钻研研读。
      这样悠闲的日子一过就是两个多月,陆云书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就只能独居一隅,过一日是一日,既来之则安之。

      某一日,云书看到门口的守卫向他行礼,姿态十分恭敬,不明所以道,“余天,你的地位很高吗?他们怎么对你这么恭敬?”
      牧雷愣了一下,搪塞道,“你误会了,他们不是对我恭敬,只是觉得我以前是王身边的红人想要巴结我,才做出这样的姿态的。”
      “这样啊,”陆云书理解的点点头,“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好像从第一天,古丹王离开后,就再也没来过,他很忙吗?”
      牧雷不答反问,“怎么?你很想见他吗?”
      陆云书连忙使劲摇头,“我才不想见他,之前见那一面,就够莫名其妙了,分明是第一次见,他却用那种看到猎物的眼神盯着我,害我都没办法专心下棋,就连他的棋风都满是侵略性,那感觉就好像,我稍不注意,就会被他生吞活剥一样。”说到这,陆云书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牧雷状似不经意的问,“那我呢?”
      陆云书目露茫然,“什么?”
      牧雷紧紧的盯着他,“你觉得我怎么样?”
      面对他那样紧迫的目光,陆云书心底微颤,唇角颤动着,最终微笑道,“你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对,应该说是知己!”说着还点点头,肯定道,“就是知己。得一知己,人生无憾。”
      这样说着,陆云书满心愉悦的走进屋子里。
      知己吗?
      仅仅是知己吗?
      还不够啊!
      要更加、更加重要亲密……
      牧雷这样想着,决定再加些火候。

      所谓再加些火候,就是言谈动作更加大胆些。
      于是,诸如以下场景,开始频繁发生在这个宁静的小院子里。
      牧雷例行外出,回来一进入院子,就看到某人站在门口张望,“我才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你站在这里都快成望夫石了。”
      “瞎说什么!”陆云书听出他语气里的取笑意味,瞪他一眼,扭头进了屋子。
      牧雷跟进去,依然不放过他,“跑这么快,不会是害羞了吧!”
      陆云书被他说红了脸,无言以对。
      ……
      吃过饭,陆云书刚放下筷子,旁边一只手横空伸过来,将他嘴边的污渍擦干净。
      “看你,吃得这么狼狈,嘴边都是。”
      “那个,我自己会擦,”陆云书觉得不好意思,说着就要从他手上拿过绢布。
      牧雷手一躲,避开了,含笑道,“没关系,我已经帮你擦干净了。”
      “谢谢。”陆云书红着脸道谢。
      “不用谢。”牧雷沉声回道。
      ……
      晚上洗澡,陆云书刚脱了衣服,就听到,身后传来声响。
      “云书,你在洗澡吗?我帮你搓背啊~”
      陆云书闻声一惊,吓得立即跳进水里。
      牧雷走到屏风后听到水声,暧昧笑意从脸上闪过,随后绕过屏风,就看到他赤条条的坐在木桶里,浑身异常红润,不知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被热水蒸的。
      牧雷眸色微沉,喉结不甚明显的动了动,转身径自拿起搭在木桶边缘上的绢布,走到他身后就要帮他擦背。
      陆云书惊慌的闪躲,同时推拒道,“余天,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会的,以前在家时,我都是自己沐浴,不习惯下人们伺候,所以,你不必如此的。”
      牧雷以他不容拒绝的力道按住他的肩膀,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况且,你现在不习惯,以后总是会习惯的。”
      陆云书被他按住肩膀,动弹不得,感觉到灼热的温度从肩膀上蔓延开来。
      “云书感觉不舒服吗?”牧雷语带笑意。
      陆云书顿了一下,正襟危坐在水桶里,一动不动。
      牧雷身形本就高大,原本云书弯着腰,他还看不见什么,现在他坐直身子,他一眼便看尽了水底风光。
      牧雷的眸子闪了闪,拿着绢布的手悄然移动到他的肩颈处。
      “噗通~”
      绢布掉进他身前的水里。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布掉进水里了,我捞一下。”陆云书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时,那只粗壮的手臂已经探进水里,耳边是那个人湿热的气息,顿时不敢移动半分,生怕自己一动,让对方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可他不知道,他不乱动,不代表对方不会乱动。
      牧雷觉得今晚折腾够了,再待一会儿,估计他也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拧干绢布,“后背擦完了,剩下的就由你自己洗吧,可以吗?云书。”
      陆云书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
      牧雷这才缓步离开这里。
      陆云书等他离开房间,狠狠地呼出一口气,撩起水拍了拍发热的脸,感觉不大管用,索性整个人都埋在水里。
      不一会儿,他冒出水面,小声嘀咕道,“我是傻了吗?这可是热水,再怎么泡,都不会降温吧!”
      ……
      就连平日里看书时,两人也凑得很近,近得有些暧昧,甚至有几次,转头时,他们两个都差点亲到对方。
      陆云书不是傻子,就算刚开始没什么感觉,日久天长,他总是会发现那些异样。
      从刚开始的不适,到后来习以为常,从始至终,他从未感觉到厌恶和反感,反而轻易便接受了牧雷带有种种别样意味的言行举止。
      牧雷看着他一点点的转变,终于在某一日从外面带回一壶酒。
      “这是王上赏我的酒,是古丹独有的佳酿,味道清浅,但回味无穷,你要不要尝尝?”牧雷拿着酒壶倒了一杯,诱惑道。
      陆云书本想拒绝,但闻到那清雅诱人的酒香时,忽然很想要尝一尝,接过他手中的酒杯,“那云书就却之不恭了。”
      牧雷点头。
      陆云书先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接着将一整杯都喝了。
      “怎么样?”
      “跟我家那边的酒很不一样,很好喝。”陆云书笑着,惊喜道。
      “那要再来一杯吗?”牧雷晃晃酒壶。
      陆云书将酒杯递过去,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牧雷乐见他一杯接一杯的喝光壶里的酒,笑得满含深意。
      这酒确实是古丹特有的,即使喝醉了也能让人保持几分清醒,而且会放大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感受,即使酒醒了,他也不会忘记醉酒时发生的事。
      也就是说,醉酒时,他的一切言行都是他内心的真实反映。
      很快,陆云书便喝光了一壶酒。
      牧雷看他双颊微红,目光还保持了一些清明,便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陆云书起身靠近他,没留意脚步不稳,身子歪了一下,正好让牧雷接个正着。
      牧雷将他带到内室的床榻上,一起坐在床沿上。
      “云书,我是谁?”牧雷在他耳边低语,边问还边轻吻他的耳垂。
      “余天……”云书觉得耳朵痒痒的,笑着回答。
      牧雷的唇移到他的脸颊上,轻吻一下,“讨厌吗?”
      “什么?”陆云书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牧雷挑起他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唇,“讨厌我这样吗?”
      云书眨了眨眼睛,迟钝的摇摇头,“不讨厌。”
      “那这样呢?”牧雷盯着他的眸子,在他唇上印下深吻,与他唇齿交缠。
      陆云书不仅没有躲避开,反而愈发沉迷其中。
      良久,两人分开,陆云书晕陶陶的软倒在他身上。
      牧雷在他唇边、眼角怜惜的吻了又吻,又问,“爱我吗?”
      陆云书仰起头,定定的看了他半晌,道,“爱。”
      “你爱谁?”
      “我爱你。”
      “那么,我是谁?”
      “你是余天。”
      云书在他的诱导下,一点点将自己的真心表达出来。
      牧雷温柔的抚摸他的脸颊,“真是个好孩子!今晚,我不会放过你了。”
      床帐滑下,衣衫散落,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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