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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宣帝吃醋 ...

  •   “我沈大表哥当然很好!”
      温柔还没说完,身后传来曹公公的轻咳声,温柔好奇地回过头去,曹公公立马侧过身子,似在认真欣赏一片枯草。
      “哪、好!”宣帝又问。
      温柔也没察觉到宣帝这张木头脸的异样,继续道:“沈大表哥年轻有为,细致体贴,还带我去玩。听知妹妹说,我沈大表哥位居天下公子榜首,那可是真真的才貌双全啊……”
      温柔对沈问赞不绝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骄傲,却唤来宣帝一句:“是吗?”
      温柔想说当然是,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手里那块骄傲的玉虎,就被一只枯瘦的爪子抓走了。

      “诶……陛下,玉虎。”
      温柔潜意识去抢,可手才伸出来,就被皇帝老儿狠狠瞪了一眼。
      天性属“怂”的温柔又静悄悄地收回手,舔着脸,笑容可掬道:“陛下想看说一下就好。”
      “朕想看!”
      宣帝点点头,说着竟真把玉虎收进了袋中。
      “啊……还……”
      还拿回家看啊?温柔实在是难以接受,然而皇帝老儿是九五之尊,皇帝老儿想要的东西,温柔也只有乖乖送上,毕竟她可不敢抗旨。

      罢了罢了,就先让皇帝老儿看几日吧!
      见一次皇帝,少一块玉。
      “朕、也、真真、才、貌、双全!”宣帝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话,先入了福宁宫。
      温柔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进宫绝不戴任何珍贵饰品,连显眼的东西都不能带,每次都只捡粗布衣裳穿就对了。

      在福宁宫并未久坐,温柔随后便去了常乐宫,常山长公主不在常乐宫。
      温柔等了一小会儿,常山长公主才怒气冲冲地回来。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然敢惹我们长公主生气!”温柔笑着道。
      “温柔,你不知道。”常山长公主一连干了几杯凉茶,才蜷着腿儿道,“你不知道那文贵妃有多可恶,明知道婧表姐爱猫,她就故意指使宫里的人,把有毒的鱼干扔花园里,婧表姐养的几只猫全都被毒死了。”
      温柔记得上次去碧丽宫拜访沈贵嫔时,确实到处都是猫,足有五六只。
      说到猫,温柔又想起那夜,在花园里撞见一对男女偷情的事儿。

      当时她差点就被发现了,命悬一线之际,突然跳出来一只猫,救了她与何大娘一命,却也害那只猫失了性命。
      温柔心中有事,却又怕被常山长公主看出来,只随口敷衍道:“贵人娘娘这么喜欢猫,岂不是得是很伤心。”
      “婧表姐本来有五只猫,上回赏梅宴那夜,丢了一只,就只剩下四只了,结果一日之间,四只全都死了。婧表姐眼睛都哭肿了,已经一日未进食了。”
      “猫死不能复生,还希望贵人娘娘节哀才是。”
      常山长公主因过度气愤,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细长的手指紧握成拳。
      “有朝一日,一定要找文贵妃讨回!”

      温柔又劝了常山长公主几句,便推脱天色已晚,祖母还在映月宫等着,就离了常乐宫。  离开常乐宫后,温柔并没有直接回映月宫,而是绕道去了那夜迷路的花园。
      园中积雪大多融化,露出了赤裸裸的石路,还有枯黄的草地及光秃秃的树枝,看起来很是萧条。
      那夜,温柔与何大娘便躲在那大石头之后,而那对偷情男女所在的地儿,则正是这一棵高大的榕树下。
      此时,那榕树底下干净一片。
      温柔又去找埋葬猫身的地方,那儿的泥土明显被翻弄过了。

      温柔暗暗吃惊,便捡了根树枝,挖出了几把泥土,这泥土中别说猫身和血迹了,连猫毛都见不着一根。
      温柔突觉脖颈发凉,又强自镇定地翻看那一堆异样的泥土,看泥土色泽及粗细,与其它地方的泥土,都有些不一样。
      温柔抬脚丈量了下,这儿大约方圆三尺大小的泥土,全都被换过了。
      温柔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恐怖的画面:那日除了她、何大娘、侍女及那对男女外,这儿还藏着第六人。这人默默地看着那对男女偷情,默默地看着她和何大娘躲藏,又默默地看着她葬猫。
      对,那只猫为何会突然出现,之前明明一点猫的叫声都没有,而且还是沈贵嫔的猫。  难道是这第六人救了她们?难道这第六人是沈贵嫔的人?刚好又在这溜猫?
      温柔想着又觉得不太可能。

      首先,碧丽宫离这可不是一点点远,下雪的天,没人会溜猫溜这么远吧。
      其次,虽然她和沈婧接触不多,可沈婧一看就是正派的端庄人,不太可能做这种躲躲藏藏的事。
      那这第六人到底是谁呢?温柔怎么也想不出来。
      可还没等她想出来,她很快又发现了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既然那人一直默默躲在后面,那么那人肯定还偷听了她和何大娘的说话。何大娘一再强调,不能让人知道她在这里出现过,更不能让人知道是温慈派她来的。

      现在,这人知道了温慈,会不会给温慈带来危险呢?温慈好心救她,她却要将温慈带入危险的漩涡中,不行,回家必须将此事告诉祖母,好让祖母提醒温慈多注意安全。温柔又重新将泥土复原,用力踩了几脚,捡了些枯枝枯叶扔在上面。温柔看着不放心,又搬了块大石头立在上面,以遮住下面的泥土。
      绕是大冬天,做完这一切,温柔也有些出汗,还没来得及擦净汗滴,就听到有人唤她。  温柔转身,就见曹公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边跑边叫:“小娘子,小娘子,小娘子……“
      “公公有何急事?”温柔拍拍手上的草屑。
      曹公公定身道:“太公主到处找小娘子呢,奴才听人说小娘子往这边走了,以为小娘子又像上次那样迷路了,便过来看看。”

      上一次是因为是晚上,又下过大雪,到处都长得一样,她才迷路的。现在是大白天,谁会迷路啊!这个曹公公可真是的,好人不学,偏偏学那皇帝老儿。
      “劳烦公公关心了,我就到处走走,消消食。”温柔随便找了个幌子。
      曹公公却笑眯眯道:“小娘子,陛下交代:皇宫大,小娘子可不能随便走的,一不小心迷了路,落了坑,可就不太好了。”
      这个皇帝老儿一直抓着她上回“迷路”的糗事不放,温柔也是很无奈,早知那夜就寻个别的借口了。
      “小娘子,这里去映月宫较远,就让奴才给小娘子领路吧。”
      也不管温柔答不答应,这曹公公便像那回雪夜一样,自告奋勇为温柔领路,一直领到临近映月宫,他才没继续跟着。
      温柔隐隐觉得有点怪异,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怪异,为何怪异!

      回家的马车上,温柔即将那夜现场还有第六人之事告知了彭城太公主。
      彭城太公主似乎并不吃惊,淡淡道:“宫里头远比比外头复杂,这事并不稀奇。无论第六人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必然,他既能出手相助于你,就当不会拿此事加害于你。”
      “可是大姐姐……”
      彭城太公主轻轻安抚温柔:“依今日所见,你大姐姐的心思比之前,又细密了许多,她既能在文、沈二人的夹击中生存,那她自有法子自保。再者,她未来的路还很长,随处可见危险,她总要懂得自保自救的。”

      据温慈所言,那私通外男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文贵妃,这倒远超乎彭城太公主的预料。也幸亏这一次顶包的是沈贵嫔,要换作旁的没势力之人,只怕就不是死几只猫这么简单了。
      猫虽是沈贵嫔的猫,但救人的铁定不是沈贵嫔!以她对沈贵嫔的了解,沈贵嫔有可能救温柔,但绝不会救温慈,更不会把烙有“沈”字的猫留下。
      所以,这第六人究竟是谁?究竟是谁会救温柔?又究竟是谁会嫁祸沈家呢?
      彭城太公主想起了一位许久未见的女子。
      难道是她?想想也是有可能。

      谢家与温家交好,与文家沈家又宿有恩怨,出手相救也是有可能。说起谢贵嫔,在未入宣王府以前,也是个极聪慧善良的好孩子,气度与风范皆属上乘。虽是庶出,在这一辈中,却也出类拔萃。
      只是入了宣王府后,谢贵嫔就像沉入池塘的石块,渐渐没了波澜。
      难道真的是谢贵嫔么?可据她所知,谢贵嫔不问世事已多年,性子已很是寡淡,她会多管闲事吗!再者,谢家若能掌控这红杏出墙的秘密,只怕他们就不会过得这般凄凉了。

      思索之间,又有一位男子进入到彭城太公主的脑海,温慈下午说:赏梅宴第二日,宣帝忽然亲临映月宫,赐了一堆赏赐不说,还说要给她加封号。
      温慈入宫数月,这还是宣帝第三次来映月宫吧!宣帝若真喜爱温慈,温慈也不至于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无功受禄,必有暗情。
      难道真的是宣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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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嫁祸沈贵嫔,让文贵妃与沈贵嫔狗咬狗,再暗中拉拢温慈,这不正是宣帝一贯的作风么。
      彭城太公主一直认为她这位侄孙,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软弱无能,反而还很有城府。

      昔日太/祖皇子众多,按理说,怎么轮也轮不到出身侍女之腹的宣王吧。
      太/祖最喜爱易皇后所生的太子,最有机会得帝位的是文贵妃所生的四皇子赵郡王。即使太子与赵郡王都不在了,也还有出类拔萃的三皇子肃王及受太/祖喜爱的七皇子咸阳庄王。
      七皇子聪慧大方,有王家做外戚,本也是极其耀眼的皇子,却不料英年早逝。
      而三皇子是唯一建有军功的皇子,文武双全,坚韧果敢,最有高/祖风范。她生母谢贵妃,是谢家那一辈的嫡长女,背后是整个谢家的力量,只可惜......
      彭城太公主也曾以为:这一代帝王必定非三皇子莫属了,谁料他最后终只是肃王。想到肃王,她一声长叹:天意难违!

      宣帝年少柔弱,本无依无靠,却能巴上沈太后及沈家这一支力量,还能让文家支持他为太子为皇帝。他登基后,不仅未清扫谢家及打压易家,反而还任用了谢茂宣与易冉之。
      能让沈家及文家为其所用,还能扶起谢家及易家,来对抗沈家文家。就凭这两点,宣帝就不简单。
      不过,宣帝既已知文贵妃之事,却又为何不动手呢?
      难道是畏惧文家势力?看起来不像!
      那是为何?
      这又令彭城太公主百思不得其解。

      想她彭城太公主历经四朝,也算阅人无数了,今日却偏偏看不透宣帝的性子,更猜不透他的意图,或许,或许,宣帝真的是在下一盘大棋,那倒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想想,宣帝宁愿成为傀儡,也要爬上皇位,再忍下一顶绿帽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有时候只有耐心等待,才有希望!
      就如沈家的出现,太子的死,二皇子的死,七皇子的死,三皇子的远走……
      从来帝王家最无情,善良天真的人是注定无法成为千古帝王的,也只有极具城府极具忍耐力的人,才能夺回大魏的政权。
      彭城太公主不禁双手合十,为这片江山祈福:已经有了太/祖的前车之鉴,大魏不能再出软弱无能的帝王了。
      当然,如果真是宣帝出手相助,那他就明摆是在向温家示好,而温家该不该接呢?
      作为始/祖血脉,与高/祖、太/祖及宣帝同宗,彭城太公主打心里是希望拓跋氏能夺回政权的。然而皇嫂的养育之恩,又是她无论如何也跨越不过的坎。
      这一次,彭城太公主迷茫了。

      “祖母,祖母在想什么?”
      温柔仰头,极力想探索祖母心中的秘密。
      彭城太公主摇了摇头,笑着打了个哈欠:“年纪大了,坐着坐着就犯困。”
      温柔知道祖母在敷衍她,也没有拆穿,既然祖母不说,那必定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事,知道了反而不好。
      不过,有一件事,却是有必要再和祖母商议商议的。
      温柔往彭城太公主怀里一缩,先扯东扯西,撒了好一阵子娇,才小心翼翼地提起分家产之事。

      “祖母,婶母和柳姨娘不舍得,就算了呗,反正我们就几个人,也用不着那么多家产。”
      “阿爹虽然很爱买东西,我花钱也大手大脚,但阿爹的俸禄也够我们花了,阮哥哥的俸禄也不少,而且皇帝老儿还给了我们那么多赏赐,几辈子都花不完。”
      温柔努力解释她和阿爹多有钱,真的不需要再分温家的家产了,以免家中不和睦。
      彭城太公主知道温柔与大郎一样,大方又心善,不过,她之所以极力从谢氏与柳姨娘二人手中要回温家家产,也自有她的顾虑。

      “傻孩子,温家的家产本就有一半是属于你爹和你的,祖母这么做,也不过是让谢氏柳氏物归原主罢了。”
      “可是她们并不愿意啊。”
      彭城太公主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温柔的话,反倒问温柔:“柔柔,祖母问你,倘若别人有一样东西,你很是喜欢,爱不释手,可是这样东西是别人的,你只可以借用一下,你会借后不还吗?”
      “这......”
      温柔很坦诚地摇摇头,不,别人的就别人的,她不会不还,即使再喜欢,不是她的,便不是她的。

      彭城太公主点点头,爱怜地拥住孙女,柔道:“这本是同样的道理,这本就是属于你们父女的。”
      “可是......”
      彭城太公主没让温柔说下去:“你父亲就只有你一个,你也没有亲兄弟姐妹可依傍,未来嫁了人,难免被婆家轻视。有了这许多嫁妆,他们待你又自会不一样。”
      “再者。”彭城太公主顿了顿,续道,“听你说你父亲在凉州收了个义子,总也要给他留些家产,日后才好让他给你撑腰。”
      祖母想的真远,连阮哥哥那一份都算进去了,温柔是由衷佩服。
      温柔想了想,又道:“那如果婶母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彭城太公主无奈道:“有些事由不得她们愿不愿意,好孩子,以后你就明白了。”
      其实除了为温柔父女的未来加多一层保障外,彭城太公主之所以坚持把家产平分,也还有更深远的顾虑。从某种层面来说,她这样安排,也是在保存温家的家业。
      彭城太公主仔细思考过温家的未来,表面上看起来大房势单力薄,连个儿子都没有,可是大房团结啊。
      温逸言的义子阮昱年纪轻轻,已有军功在身,只要温逸言及温家给予一点支持,阮昱的前程不可估量。再者,温家族内无父无母的男丁也有,只需挑个品性好的,过继与大房即可。再有温柔与夫家帮衬着,温家怎么也不会没落。
      再看二房,虽然人丁兴旺,可也正因人丁兴旺,而人心不齐。正所谓,齐家治国,和也,兴也,分也,衰也!“分崩离析”往往是家族衰败的先兆。二房有谢氏与柳姨娘在,就别想安宁。

      她们俩一个比一个自私,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谢氏自从知道靠儿子无望后,就拼命敛财养老。
      而柳姨娘比谢氏,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这些年,不知道私下偷偷往柳家运过多少银子!眼下,温慈又入了宫,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点的钱仿若滔滔江水,奔腾千里,不见尽头。
      在柳姨娘的眼里和心里,只有柳家和她所生的一男二女,而温家,不过是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库罢了。
      若真把温家所有的家产,都交到谢氏和柳姨娘手中,只怕不出三年,温家就只是个空壳子了。
      当然,彭城太公主也从没指望谁能懂她的这番良苦用心。

      “柔柔,你二叔家的几个兄弟姐妹,虽都不大好相处,但他们本性不坏,你们到底也同根相连。今日,祖母既然用了小半个温家的家业,给你做嫁妆,那他日,他们若遇着难处了,你也不可以置之不理。即使你已嫁作他人妇,也不可不顾兄弟姐妹,你答应祖母。”
      温柔点点头,允诺道:“柔柔知道,我们都姓温,都是一家人,家人本就该互相扶持。柔柔以亡母的名义起誓,不管未来如何,只要柔柔力所能及,绝无不尽心尽力的道理。”
      彭城太公主轻轻抚了抚温柔的脸,又道:“尤其你大哥哥,最是可怜,本就先天不足,你婶母又时常苛责妾室与庶出子女。只怕日后,轲儿几个也不会善待你大哥哥,祖母最放心不下他了,柔柔,你日后要多多照拂你大哥哥。”

      温府拍着胸脯道:“祖母放心,只要柔柔有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大哥哥。就算柔柔只有半块饼,也会先紧着大哥哥。”
      彭城太公主轻轻拥着温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夕阳的最后几抹余晖,落在窗沿,落在彭城太公主慈祥的面容上,落在温柔长长的睫毛上。
      哒哒的马蹄声穿透冷冷的天空,在长长的街道上,写下一段古朴又动人的祖孙故事。
      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往往需要一名智者的反复权衡,需要几代人持之以恒的努力。    因为彭城太公主对温慈的态度转好,进而,柳姨娘对温柔的热情空前高涨。
      温柔从宫里回来的当夜,就收到了柳姨娘的十全大补人参鸡汤,后面还跟着不情不愿的温雅。

      花香是根直肠子:“她怎么来了,她们母女都不是好人,姑娘可要小心些。”
      茶香是个毒舌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温柔双手一摊:“姑娘我属虎,鸡和黄鼠狼都吃,好不!”
      书香面对这几个活宝,也是很无奈,这边推推花香,那边又拍拍茶香:“站着干嘛,还不去备茶果。”
      再催催温柔:“来者是客,姑娘还是起起身。”
      说完,又急忙去外头迎人。
      “这天寒地冻的,六小姐和姨娘咋来了,快进屋,姑娘已经在屋里侯着了。”
      “书香不愧是太公主那里出来的,我春风院里那么多人,都没一个能比得上书香的。”
      柳姨娘笑嘻嘻地进屋,温雅噘着嘴,看温柔的眼神饱含恨意。

      从沈家回来后,温柔统共就见过温雅两三面,话都没说上过一句,究竟温雅这恨意从哪来的,温柔也是很苦恼。
      浓烈的香味随二人一同进屋,花香舔了舔嘴唇,细声嘀咕了句:“是鸡汤。”
      被书香瞪了眼,花香赶紧闭嘴。
      温柔也没什闲工夫与这对母女周旋,开门见山即道:“柳姨娘和六妹妹深夜登门,可是有要事?”

      “瞧五姐儿这话说的,没要事就不能来看五姐儿了么?”柳姨娘故作嗔怒道。
      温柔忙陪笑:“哪里哪里,姨娘和六妹妹有空多来,阿柔好茶好食,热烈欢迎。”
      “瞧把五姐儿急的。”柳姨娘掩嘴而笑。
      “小雅最喜五姐姐的性子,日日念叨着想与五姐姐一同玩耍。只可惜她的五姐姐是个大忙人,我家小雅是日夜思姐而不得见,可怜见的。”
      温雅低头饮茶,未作声,温柔看她并不太想与自己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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