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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表哥表妹 ...

  •   房门紧锁,沈太夫人高高坐在榻上,温柔笔直地跪在地上。
      “我们沈家世代忠臣,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怎可枉顾先辈志向,与奸臣来往,做那是非不分之人?”
      温柔不服,反驳道:“太皇太后是温柔祖母的嫡亲嫂子,温柔没有是非不分,温柔只是以晚辈之礼待太皇太后,尽孝道而已。”

      “孽障!”沈太夫人怒极,抚着胸口骂道,“以亲疏而定远近,乃昏庸之人,以利益而定远近,乃无耻之人!太皇太后牝鸡司晨,联合文家,独揽朝政,残害忠良,你却口口声声要与她行孝道?你祖母身为高祖胞妹,大魏公主,却与侵吞大魏江山的贼子亲近,实乃不忠不孝昏庸无耻之人,大魏之耻,高祖若泉下有知,也要心寒.......”

      沈太夫人噼里啪啦,从古至今,说了一大堆忠孝礼仪,温柔全程不语,不是她赞同沈太夫人这种以“忠”定人的思维,而是因为她很清楚无论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沈太夫人的想法。
      在老太太的心中,沈家每一位都是该刻进丰碑上的忠臣良将,而外戚专政的文家无论谁,全部都是奸臣逆子,就该被万人唾弃,忠臣与奸臣来往就是自毁其名。这就好比一碗清水,只要滴进一滴墨汁,就会浑浊不堪。

      “温柔知错了。”温柔头仰得高高的。
      温柔不住点头称是,看似都将沈太夫人的话听进了心中,然,她那倔强的眼神出卖了她。
      沈太夫人知道自己今夜全是徒劳,温柔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此刻的妥协不过是想早点回房睡觉罢了。她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正滴溜溜地乱转,指不定这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到底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女孩,温柔看起来与她的孙女们一样乖巧,与她亲昵,对她恭敬,实则她心里还是向着温家多些,沈太夫人叹息声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只是这倔强的小模样与当年的沈蓉如出一辙,想起死去的女儿,沈太夫人心中不忍,语气稍有缓和:“这也不能怪你,起来吧!你自幼长在凉州,未读诗书,未学礼仪,又无生母教导,因此才不知忠孝与善恶,好在你还小,日后与知丫头一起入学吧。”
      “温柔谨遵太夫人教诲。”温柔摸了摸凉凉的膝盖。
      沈太夫人瞧见温柔留在地上的那滩水印,又是一叹!玩雪玩到半身湿透,这断然不会发生在平城任何一位名门之女身上,而她却完全不以为然。

      “知小姐前几年不也淘气的很么,长大了照样端庄典雅,温姑娘是蓉小姐的血脉,差不到哪里去,只是眼下年纪还小,慢慢教就好,太夫人可别再气了。”待温柔走后,沈太夫人的贴身侍女李嬷嬷便出来相劝。
      “可是到底是蓉丫头的女儿啊!我总不愿她落得蓉丫头那样的下场。”沈太夫人对着温柔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想起沈蓉,又泪如雨下。
      女人这一生最痛苦的三件事,她却经历了两件:年幼丧父母、晚年丧女。无论太宰夫人的头衔多么光荣,都遮盖不住丧女之痛。

      “蓉小姐也定不愿看到太夫人难过。”
      李嬷嬷再三相劝,沈太夫人才止住泪,又问:“问儿与柔丫头相处如何?”
      “太夫人也忒着急了。”李嬷嬷笑道,“温姑娘来府中才几日,大公子与温姑娘统共都没见上几面。”
      “是我心急了。”沈太夫人想起温柔这些日子都时刻跟在她身边,也笑了,“我看问儿他娘对温柔不太满意,怕是不太同意这桩亲事,我这个做婆母的,也不好强压着儿媳妇同意,毕竟她才是问儿的母亲。但若柔丫头是问儿喜欢的人,那她娘也无话可说,我也不至于落着个苛待儿媳妇的名声。”

      “温姑娘长得好看,人又娇憨可爱,大公子会喜欢的,太夫人不必担心。”
      沈太夫人点点头:“还有几日,柔丫头就要去温家了,我在法庆寺给蓉儿新立了块牌位,让问儿领温柔去添些香火,大后日有庙会,就定在大后日吧,你去安排安排。”
      沈太夫人在苦思如何才能让沈问对温柔生出情愫时,刚得知沈太夫人对温柔不满之事的扶风郡主却心情大好,这回完全不用她出手,温柔就能靠自己打消太夫人的念头。

      老太太自觉愧对沈蓉,就想拿她儿子来恕罪,还真是会借花献佛!起初老太太提出将温柔说与沈问时,扶风郡主也慎重地思考过,当时觉得这温柔出身与样貌皆为上乘,只要内里不太差,倒可以考虑考虑。
      可谁知这温柔却目不识丁,内里实在太差,举止轻浮粗俗,为人野蛮,无半点涵养,便打消了这念头。再看温柔这长相太过张扬,越看越觉得眉眼间透着些胡人的魅气,娶回家中怕是不得安宁。

      扶风郡主记得温柔的亲娘,当初就是在闺中与温逸言私定终身的,当时沈温两家都没同意婚事,这两人就直接在军营拜了天地,还怀上了温柔,都说女儿最似母亲......
      虽然温逸言这几年军功显赫,可听闻他与肃王暗中来往密切,肃王造反之心,人人皆知,与反王来往,温逸言这是要自断生路,她绝对不能让沈问与这些人有瓜葛。
      想她儿子沈问身为沈家嫡长子,文武双全,被评为大魏第一公子,何等的出身,何等的才华与样貌,怎么能娶一个光有门面没有内里的野丫头做嫡妻?她哪怕是给沈问纳妾,也绝不会选粗俗野蛮的温柔。

      温柔回到妙园时,沈知已经入睡,温柔便直接回了房间。
      喜妈妈摸着温柔湿漉漉的脚丫子,心都碎了:“我的小祖宗,这怎么去了趟皇宫,湿了半身,快,让嬷嬷给你捂捂,可别着凉了。”
      花香从厨房端来一盆热水,茶香自柜子里拿出新的衣裳鞋袜,书香与喜妈妈快速换下温柔身上的湿衣物,拿热帕子将她从上往下擦洗了两遍,才给她穿上新衣物。
      书香翻转温柔换下的脏衣物看了看,衣摆下全是泥土,皱着眉道:“怎么姑娘衣物上这么多泥土?这里还破了几道口子?”

      喜妈妈顺着书香的手指望过去,心中一紧,又拿过衣物仔细检查了遍,便看到了衣袖上有几点血红的印记,凑过鼻子闻了闻,居然有血腥味。
      这时,书香几个也注意到衣袖上的血痕了,吓得脸色紫青。
      喜妈妈想起温柔曾与文玉驹打架一事,心中一慌,慌忙放下脏衣物,转过温柔的身子,将温柔从头至尾又细细检查了遍,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放松。
      温柔整了整衣裳,瘪瘪嘴:“我身上有没有字,喜妈妈,你这是做什?”

      喜妈妈没有答话,只让花香把洗脚水倒了,又吩咐茶香把煮好的姜汤端过来,才伸手打开被子。温柔张开双臂,开始每晚固定的表演,一个鲤鱼跃龙门,自椅子里,腾空飞进了暖烘烘的被窝。
      “哇,真舒服。”温柔摸着热乎乎的水袋,一脸陶醉。
      喜妈妈接过姜汤,一勺勺喂给温柔吃,温柔嫌慢,左手捏紧鼻子,右手抢过汤碗,一口闷完,吐着舌头,连连大呼:“辣死了辣死了!”
      喜妈妈放下碗,坐在圆凳上,板着脸问:“姑娘,你跟嬷嬷说实话,是不是在宫里与人打架了?”

      “打架?”正昏昏欲睡的温柔一脸茫然。
      喜妈妈道:“姑娘衣物上全是泥土雪水,衣袖上还有血迹.......”
      喜妈妈没有说下去,茶香却忍不住插嘴:“莫不是又有人欺负姑娘,姑娘,是谁?是不是文姑娘?”
      温柔赶紧摇头,文玉珠是想欺负她,可文玉珠还没那个本事啊。
      “姑娘别怕,我明儿一大早就告诉太公主去,咱不怕她。”

      温柔摸了摸脑袋,清醒了大半,为免事情闹大,赶紧撒了个谎:“不是不是,你们别乱说啊!我就是走路太快,不小心摔了一跤,太丢人了,才没与你们说。而且衣袖上也不是血迹,是一种新的颜料,画画用的,在常山长公主那玩耍时不小心弄上的。”
      “真的?”茶香睁着双天真的小眼睛。
      温柔诚恳地点头:“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温柔话还没落音,一直勤劳干活,默不吭声的花香抬起了头,边收拾桌子边道:“那次,姑娘明明是在树上摘枣儿,却骗我们说出恭了,还有那次,姑娘骗我们说出恭了,结果却跟琪公子去掏鸟窝了,还有.......”

      “停!”温柔真是怕了这个天生好记性的闷葫芦,忙求饶,“各位大爷各位奶奶,我错了!我保证这次绝对没骗你们,要是骗你们就让我说话闪舌头。”
      为免真的说话闪舌头,温柔当下决定闭上嘴巴,乖乖睡觉,至少今晚绝对不能再开口说话。

      第58章沈大表哥

      当晚却又是一夜大雪覆人间,温柔请完安回来,往床上一倒,一直睡到午饭飘香,才懒羊羊地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纷纷扬扬的世界,仿如回到了柳絮纷飞的九月。
      午饭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清淡,据说品德高尚的沈太宰怕沈氏子弟安于享乐,下令府中一应物具皆不可铺张浪费,包括饮食。而沈太夫人又怕姑娘们吃太多油腻食物,长胖了会不好看,所以沈府未出阁女的饮食非常清淡,一日三顿,只有午间才会有些肉。

      温柔瞅着寡素寡素的饭菜,一点食欲都没有,粗粗扒了几口,纯粹是为了填饱肚子。  这雪一下又是一整天,府中无事,又玩起咏雪赏花之类的游戏,温柔借口身体不适,躲在屋里看了一下午的雪。
      直到半夜里,兆和元年的第一场大雪才渐渐停止。乌云散去,风也走了,久违的月亮露出半边脸,一夜照到天明。

      第二日,尽管寒气依旧,然却是雪后天晴的大好天气,精神抖擞的日光将沈府大宅照得通亮。温柔顺着空置的梯子一路向上,手伸到屋顶上的雪堆里,量了量,半只手臂都被埋没了,这场雪足有一尺厚。
      有几只不怕冷的小鸟,站在瓦片上叽叽喳喳,又时不时飞到温柔身边盘旋几圈,似在与温柔嬉戏。
      温柔一时兴起,浑然不顾她正站梯子上,嘴里哼着凉州小调,伸手就要抓两只鸟儿来炖汤喝,这举动吓得书香脸都青了,茶香捂着眼看都不敢看,生怕睁开眼就能看到温柔四脚朝天地摔倒在雪地里。

      温柔炫技完毕,拍拍手,才下到地上就被书香抓了起来:“小祖宗,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几个,可不能再上屋顶了,要是不小心摔伤了,我们几个都要遭殃的。”书香惊魂未定,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温柔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放心,我的马上功夫好歹也是西北军中最厉害的五位老师教的,摔不着我,摔不着我。”
      “话虽如此,可是.......”书香也说不出可是什么了。
      而一直低头烤衣服的花香幽幽地来了句:“老人常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骄傲使人退步,谦虚是传统美德......”
      “......”
      温柔:小丫头这还是在怀疑她的马上功夫啊!

      阳光折射在积雪上,雪床上留下一片片淡淡的紫色。
      来平城后新做的衣裳都被温柔弄湿了,沈知的衣服又太短,喜妈妈无奈之下,只得同意温柔给沈太夫人请完安后,再穿上这件带着凉州特色的绛紫色长裙。不过,喜妈妈还是一再叮嘱温柔今日不要随便出门,又令茶香和花香两个赶紧把温柔的衣服烘干。

      年关将近,府里许多事要打理,沈知与沈黛姐妹兜被扶风郡主与尹氏抓去帮忙了,沈好兄弟依旧上学,温柔大概是全府最闲的一个人。
      因昨夜被皇帝老儿抓去干苦力,耽误了睡眠,这一日,温柔放下碗筷,揉揉略酸的手臂,就准备去床上补觉。
      才爬上床,书香就把她拖下床,原来是沈太夫人屋里的丫头来了。
      温柔呆了呆,这才想起她今日要去法庆寺给娘亲灵位添香火。
      “姑娘怎么不早说!”
      一看什么都还没准备,书香急得直跳脚,茶香花香两个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火急火燎地准备外出及上香的物事。

      温柔揉揉太阳穴,抱歉道:“那个对不住啊,最近脑子不好使,把这岔子事给忘了。而且……”
      温柔极厚脸皮地找了个完美的借口:“而且凉州又不流行这个。”
      “姑娘啊姑娘,这心太大了。”这回连喜妈妈也看不下去了。
      “对不住哇!”温柔哈欠连天,说话声音都透着一股抹不开的浓浓睡意。
      正在箱子里翻东西的花香狐疑地看过来,吓得温柔急忙掐了把大腿,强打起精神来,在心里把皇帝老儿狠狠骂了顿。

      “姑娘最近夜里睡得可好?怎白天这么多觉?”
      温柔打了个哈哈,随口道:“夜里老梦到阿爹和阮哥哥。”
      喜妈妈当即明了,她们几个跟在温柔身边有些日子了,偶尔也会听到温柔说起凉州的人与物。知道这阮哥哥是温逸言的义子,与温柔自幼一起长大,如亲兄妹般要好。
      “姑娘从凉州出来也有两个月了,难免想爹,待将军凯旋归来,自然就会好了。”喜妈妈刚装好打点的银钱,又柔声开解了温柔几句,才赶去备香烛。

      温柔梳妆完毕,就去了观止园,几日未单独相处的祖孙二人都有些拘谨。自那日因去寿光宫之事引起沈太夫人不满后,温柔都尽量避免与老太太单独相处,每日固定的晨安也都缩在后头,而沈太夫人也未主动寻过她。
      沈太夫人坐在中央,温柔盘腿坐在右边,观止园的暖阁沉香依旧,温柔却觉得还如第一次进来时那般陌生。
      “知丫头黛丫头要与她们的母亲学习主持年礼,今日只你大表哥陪你去寺庙,你大表哥是个细致又耐心的孩子,你但凡有不明之事,都可与他商议。”
      “嗯,温柔明白,就是经常麻烦大表哥,心里过意不去。”

      “都是自家人,你们多亲近些才好。”
      温柔一副乖巧模样,沈太夫人瞧着满意,便又交代了些旁的。
      大致是进了寺庙要诚心,性子要收敛些,不可与人生事。想去庙会看看也是可以的,只是得跟着沈问护着才能去,虽说平城治安还是不错,但也难免混入些流氓寇匪。还有就是要多带些丫鬟婆子,不能掉了世家小姐的派头……
      温柔都一一应着,心里却忍不住讥诮起如弱柳扶风般的沈问:哼,真要遇到流寇,还指不定谁护着谁呢!
      这一阵子絮叨,沈问已下朝,换过朝服,又一路赶到观止园,沈问今天穿了件素色长衣,看起来如山中静雅的林木。

      “让祖母与温家表妹久等了。”沈问未入座,即先执礼,与宣帝差不多高,即使弯腰,温柔也看不到他的头顶。
      “是温柔要劳烦大表哥了。”温柔也福了福身子。
      “都坐,自家人不必如此见外。”沈太夫人左瞧瞧温文尔雅的嫡长孙,右看看貌美如花的外孙女,心情大好,待沈问落座,才问,“问儿今日怎么没穿太后娘娘赐的新衣?”
      “孙儿想佛门乃清净之地,素雅些更合适。”沈问道。
      沈太夫人点点头,她只是觉得那身衣服的颜色,更能衬托出沈问的光彩来。不过,沈问考虑的也在理,佛门上香是该,素雅些,沈太夫人对这个孙儿一向都是极为满意的。

      接着,沈太夫人又问了些今日早朝之事,大致是可顺当?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沈问都一一回答,大致是今日并无大事发生,陛下一改连日阴霾,今日心情甚好。
      温柔心道:将厌恶之人痛扁了顿,皇帝老儿当然心情大好!当然这些暗地里的事儿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见无什要紧事,沈太夫人道了句:“时候也不早了,早去早回。”便令二人出门。
      出了沈府大门,温柔浑身轻松,睡意也减了不少。
      沈问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温柔坐在马车里,喜妈妈、书香及茶香三个走在两边,后边还跟了十来个沈家护院。

      宽阔明亮的街道两边,还堆有许多积雪,阳光洒在沈问乌黑柔顺的长发上,就像落了一层金子。温柔半眯着眼养神,半个身子趴在窗口,沈问清瘦挺拔的背影映入眼帘,温柔忽然想起阿爹提过的事。
      在来平城前,阿爹就提起过几次,想通过沈家与温家结亲,来化解两家恩怨,所谓结亲自然说的就是温柔鱼沈问了,还是沈阳托长孙无与他透露了的口风。
      据长孙无转述:沈太宰与沈太夫人极为思念亡女,也十分挂念失母的温柔,便有意让温柔嫁入沈家,以便替亡女照看温柔。当然,两位老人之所以能松口,大致也与温逸言手上的兵权及今时今日的地位有些关系。
      因当年带着沈蓉私奔,导致温沈两家的关系雪上加霜,温逸言一直新村愧疚,得知沈家示好,心中大喜,立马托长孙无转告沈阳:这门亲事,他举双手双脚同意。

      温逸言同温柔说过几次,不过,她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一来她知道阿爹不会逼她做不喜欢做的事,更不会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二来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肃王,自五六岁起,就只想做肃王妃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哪,阿爹铁了心不准她与肃王来往,还搬出了整个温家的存亡。温柔虽不知其故,却能从阿爹的表情中读出“凶险”二字。以她对阿爹的了解,若不是真“不可为”,阿爹是绝不会不顾她的喜好。
      沈问也算得上英俊潇洒温文尔雅了,尤其从温柔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风度翩翩,衣袂飘飘,与那仙子下凡也不差分毫。论才论貌,皆是上乘,还是那什么大魏公子榜单第一名。
      嫁给沈大表哥,既能日夜欣赏如花似玉的表哥,还能化解温沈两家恩怨,完成娘亲的遗愿,爹爹也高兴,这也算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了。

      反正女子一生都得嫁人,嫁个丑的,还不如嫁个好看的,嫁个穷的,还不如嫁个有权有势的。
      既然肃王哥哥已嫁不成,那考虑考虑沈大表哥,也不是不可能啊!
      温柔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只是想着想着便想到了。
      唉,这事还真脑袋瓜疼!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经历了一场残酷的职场斗争,我也经历了害怕失业,找工作,未失业,升职,被架空,整理团队,应付欺凌,获取信任,建立威严,到为巩固而忙碌,深感疲惫。
    想着入职场6年,也算经历过不少斗争,却还是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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