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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阴谋 ...
“公主,人死不能复生,阿诺也算是尽忠了。”
瑾妃安慰着,“本宫会为他料理后事,还请公主节哀,莫要弄坏了身体。”
“阿诺!”
她哭泣中抱紧了瑾妃,瑾妃见她已经松开阿诺的尸身,忙示意一边的侍卫们将阿诺放入早就备好的棺木中。
“公主,这次的事也只能这样了结,即使我们的心里都很清楚,阿诺是冤枉的,但是到如今,也只能让雨妃先得意几天。本宫可以向公主保证,只要本宫还是贵妃一天,就由不得她胡来,她已经得意不了几天了。”
瑾妃在这宫中也是个厉害人物,她后宫驰骋二十年,自然有她的手段,若是她下定决心要对付雨妃,恐怕雨妃也就得意不了几天了。本来雨妃也是不识时务,瑾妃能从一个掖庭待诏很快的擢升为贵妃就已经证明她的手段非同小可,何况瑾妃一直八面玲珑,在宫中的关系也远胜过雨妃。雨妃这次向瑾妃挑战,还将公主牵连进去,只能证明她的确不是个人物。
“阿诺死了。雨妃,你不要欺人太甚!本公主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口中恨恨,但阿兰珠的心中还是很悲伤。
其实她也知道,瑾妃的做法是权衡了利益后的最好的决定,她是不可以怪瑾妃的。现在,她只恨自己,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遇到这种事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诺的死。
今天的长宁宫,空荡得可怕。
阿兰珠来到御花园散心。
御花园是不允许有枯枝败叶的,前几日凋谢的花已经不见了,御花园中依旧是花团锦簇,只是换了新花。
莎莎又不知从何出现,阿兰珠觉得这个女人很是神出鬼没。
“公主,你在为阿诺的事伤心吗?但各人有各人的命,在宫中的人,谁都是奴才,谁都要受欺。”
“阿诺是不一样的。”
“没有人是例外!”
也许是自己的口气太过,莎莎换了一个话题。
“这次雨妃娘娘可是败给了瑾妃娘娘,她一定没有料到瑾妃娘娘会这样就将事情了结了。不过雨妃也是太单纯了,她找谁开刀不好,偏想和瑾妃斗,吃亏还不是正常。这一次,表面上瑾妃是落了下风,可雨妃也没有占到上风。她已经得罪了瑾妃。我这个小宫女虽然知道的事情不是很都,却也可以说,雨妃已经完了,她很快就会有报应的。”
“莎莎,你说白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
“我是想,你,云轲,都是白云身边的人,你一定比我了解他。”
“那你就错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即使我天天陪在他的身边,我也是看不清他的脸。我只知道他是世间最不可以去爱的男人,任何爱上他的人都会用泪水收场。他是宁王妃引以为傲的儿子,他的身上倾注了宁王妃全部的心血。我只知道他是为了成为人中龙凤才来到这世间,他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只为这一个目的。”
“不过他即使再无情,也是个最吸引人的男人,我就是喜欢他。你呢,你是不是也因为喜欢他,才委身于宁王安。”
“我不爱他,我爱的人只是宁王爷,不是他。”
阿兰珠又觉得莎莎的话很是怪异。
“看来公主已经迷上他了,不过公主迷上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公子是个完美的让人憎恨的男人,女人不是爱死他就是恨死他。但他注定是个伤人心的人,公主,你要是再不悬崖勒马,就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牺牲品。”
“太可惜了。我已经摔下山崖。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这一生,再不会有男人比他在我心中更重要。”
“那奴婢也只有劝公主保重身体,若是实在被伤得太深,不妨找定王爷发泄一下。奴婢不傻,自然看出定王爷对公主一往情深,只是你早已许婚给了宁王爷,定王爷才一直忍耐。定王爷对你,便如你对公子,你爱公子有多深,定王爷爱你就有多深。先爱上的人永远是后爱上的人的奴隶,公主是公子的奴隶,定王爷又是公主的奴隶。”
爱情是没有对与错的,爱一个人永远比被一个人爱要难,正如阿诺,阿诺是爱着自己的,所以阿诺才会甘心做那么多的事,因为他已经爱上了。
“你的话是有道理,但你不觉得这对定王爷一点也不公平?何况我心中,只是将他当作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一个不论何时都可以信赖的朋友。”
“那我就明白了。”
莎莎神秘的笑着,突向后面的假山行礼,又对阿兰珠道,“定王爷来了,奴婢也该回去照看我家王爷了,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公主节哀。”
阿兰珠回头,果然看见定王从后面转出,定王这人一向光明磊落,竟真以为阿兰珠是因为阿诺的死而心情忧郁,还叫小可也先行退下,免得有人在场,阿兰珠不敢过份表现自己的情绪。
定王掏出绫帕给她,一边安慰道。
“公主,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及早忘记这件伤心事,这样才对得起拼死维护你的阿诺。这是皇宫,阿诺忠心为主,甘心赴死,也是一件美谈。不如我们为他操办个更风光的葬礼,也算是我们能为他做得不多的几件事了。”
“定王爷,为什么你们中原皇宫的事情那么复杂!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冤枉他!阿诺他根本就没有犯罪,阿诺是冤枉的。”
因为定王的安慰,阿兰珠心中的痛苦就泉涌而出:阿诺被人诬陷害死;瑾妃和雨妃勾心斗角;宁王居然是白痴
——还有自己一心喜欢的白云,他一次又一次的戏弄自己,羞辱自己——这些自从来中原以后遇到的所有不顺心的事情都混杂在一起,化作泪水流了出来。
定王不知她泪流不止的原因,只是以为她心中悲痛,他又是个体贴的人,自然任凭她把他当作出气筒。
小可已经出去,还守在外面,不让人进入,自然阿兰珠流泪时也就无所顾忌。
定王坐了下来,他把自己的肩膀借给阿兰珠,他也明白这种时候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索性让她哭个够。
况且人死不能复生,阿兰珠的悲痛除了用眼泪来发泄,又还有什么方式可以表达?
皇宫之中到处都是眼线,在这多事的时候,还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对耳朵围在阿兰珠的身边,那些存心要害她的人更不知在何处已经将爪牙磨得锋利,只等她落出破绽就扑上去。
“我想你可以更依靠我一些。”定王温柔的抚摸着阿兰珠的头发,“我是你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不快乐。所以——”
“你不用自欺欺人的,你是喜欢我的,对吗?”阿兰珠抬起头,她的眼睛已经红肿,“你只是不敢把这份感情说出口,因为我已经是宁王的未婚妻子了,若果你说你爱我,一定会被人认为你无视纲常,这样会损害你作为未来王储的威信的。”
“不错,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一般,可连我也不知道这份感情又到底是什么。我有一个夭折的妹妹,要是她顺利长大,今年也该有十九岁了。所以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就认定你是我的妹妹,我也相信我可以把你当妹妹看待。”
“这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真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们之间要是真有什么感情,也一定不可能是亲人的感觉。”
“所以我才一直在迟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对你的感觉已经不是正常的哥哥对妹妹的感觉,我想这种感觉或许就是可以被称为爱的。可是……可是,你说我又该怎么办!如果你不是已经是宁王的未婚妻子,如果安王弟不是现在这样,我也就不会这样的迟疑。我可以公开的追求你,我就可以问心无愧的去爱你了。可是——”
定王很是无奈。
“宁王弟已经很可怜了,他的父母被皇上赐死了,他现在又是——我知道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又怎么可以乘人之危抢走她还唯一拥有的东西。正因为有与你的婚约,他才可以活到今日,你是他的保护者,如果我再抢走你,他就真是什么都没有了。我实在做不出这么残酷的事情。没有你,我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可是他,他是不可以没有你的。所以,我才会一直迟疑,我……”
“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为什么我就要听从别人的安排!我已经受够了!我也有任性的权利,我难道就不可以任性吗?”
阿兰珠生气地锤打着定王的肩膀,她已经真的受够了。
莎莎说过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回荡,是的,她甘心承受白云的伤害与无视,正如定王甘心承受不能爱她的痛苦。
她抬起头,注视着定王的眼睛,他的眼中有春水的温柔,她的心有了一丝振颤,喃喃道自己真会像莎莎所说,从白云处受了伤,便来找定王发泄,让定王代替自己伤痛?
“算了,我也不想让你太过为难。”阿兰珠松了手,“你到底是深负众望的未来储君,如是为了我落人话柄,也是不该。”
定王却没有松开她,他执著而温暖的双手将她拥入怀抱,她呆住了。
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定王亲吻着她的额,他的身体带着春天的温暖,一拨又一波的温柔渗进她的皮肤,将白云留下的冰冷融化。但阿兰珠却觉得额头火烫,仿佛有尖针刺入一般——即时定王的吻饱含温柔,她却无法感受到激情,无法感受到连理智和思考都会被全部熔化的可怕热度。
良久。
定王尴尬的松开阿兰珠,他的脸上写着对不起,但这个笨拙的男人没有如簧的巧舌,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阿兰珠倒是很平静。
“什么都不必说了,既然你已经认定我必须成为宁王妃,那自己也该早断了念想。你现在是内定的储君,是未来的皇上,如果因为与我的纠缠不清而失掉了储君的名份,即使你说不介意,我也会觉得对不起的。”
“人人都说是积了九世的功德才会生在帝皇家,我看只有不幸作了九世的恶事才会沦落到这帝皇家中。公主,你的心思我是明白的。”
定王落寞的身影让阿兰珠无奈,可他知道自己对定王只有朋友之谊,她只是将他当作一个可以随时依靠随时商量的朋友,就像她对宁王只有怜悯和一个姐姐对弟弟的爱护一样,这都不是爱。
只有对白云,她才会燃烧理智,她觉得自己就是为了白云才活着。
如果她的心注定了会被白云践踏碾碎,她只希望定王可以及早退出,这样的喜欢是没有用的,自己是给不了定王任何东西的。
“你看上去很难过,是因为那个侍卫的死么?”
雨妃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请你尊重一下死者,他是有名字的,他是我们草原上最忠诚的勇士,阿诺!”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我还要奉劝你一句,你是不该来中原的。也许你在草原是个千人宠万人爱的公主,但你别忘了,这里是中原,你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阿兰珠原想不理她,谁知她又低低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们这些个野蛮人,真是活该!这次总听清楚了?”
阿兰珠本就不开心,听了她的挑衅,说话也就没留情面了。
“我们草原人的确比不上你们中原人,因为我们干不出这么恶心下流的事情。雨妃娘娘,早就听说你的祖上是中原名臣,今日一见果然是深得你们中原几千年的文化的熏陶,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过你知道你的姑姑的真相吗?她到了王庭后不久就与一个侍卫有了私情,被我父汗揭发,被罚与那个侍卫迁居去了漠北。”
“可你们不是说她因为始终受不了草原的饮食水土,不久就病逝了?你便是恨本宫,也莫要这样诋毁死者!”
“我们草原本就崇尚自然的男女相爱,即使是阏氏也可以追求自己的爱情,才不似你们中原人那样虚伪,为了所谓的伦理道德,就生生把人逼死!你姑姑的事在草原上是尽人皆知,还被编成了歌谣广为传唱。只是我祖父知道你们中原人最爱面子,恐怕无法接受事实,所以才要他们成婚以后迁到漠北定居,又对你们中原皇帝称她到了草原以后就因为水土不服生病死了。”
雨妃咬了几次银牙,到底也没有逼出一个字,她像是以为阿兰珠愤恨自己才编出这种谎话,所以眼波一转,又返回甘露宫。
逞一时口舌之快的阿兰珠很快就后悔了,她知道这次雨妃更加恨自己了,可是刚才的事也实在太过气愤,所以才会口无遮拦。
夜晚的太液池被月亮镀上了鱼鳞的光泽,她感到夜露打湿了衣衫,但心中的阴郁反而希望自己可以完全的浸在水中,忘记自己的痛。
她苦涩的笑着,自来到中原,她就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自己的无力,在中原的皇宫里,自己是失去了武器的战士,什么也做不到。
天开始飘雨。自入夏以后,每天都会有这种细雨关顾,阿兰珠不明白中原的天气为何这样多雨,但这里确实有很多泪水。
“淋雨会着凉的。”
一片晴空在白色的纸伞下撑开,一个她绝没有料到的人就在她的身后。
白云,打着伞,站在她身后。
“对于阿诺的事,我很抱歉。皇宫里的女人的争斗本就不是我该插手过问的事情,但看见你这幅伤心的样子,我反倒觉得我是做错了。也许我是应该出手救下他,他是个最忠诚的勇士,而忠诚,本来就是无价之宝。”
尽管白云的口吻还是一贯的冷淡,阿兰珠确实听出了他的悔意。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阿诺已经死了,他的尸骨也在回去的路上,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别让他在天上还为我担心。”
“真的就只找到这件事可以做吗?”
白云的身体就在她的身后,他的呼吸在她的脖颈处,她甚至可以嗅到他的呼吸间夹杂的熏衣香。
他就是这样的接近自己,轻轻地,温柔的,充满魅惑的吐着字。
“你就没有想过要为他报仇吗?”
伞掉在了地上,但她已无心关注这种小事。
白云的双手从后面抱住她的肩,她的手被他的手包住,她的身体与他的身体贴着,她的心跳和他的心跳重合着,她不敢回头,害怕回头的自己会彻底沦为白云似真非真的爱情的奴隶。
“为什么这样抱着我?我可是你双胞胎弟弟的未来妻子,要是被人看见了,你可就不能装过去了。”
粗重的喘息暴露了她内心的矛盾,她的心中早就只有白云一人,可是白云对她的爱,怕是连一分真都没有。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什么都知道。”
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无力地听从着来自地狱的美妙音符。
“你喜欢我,比喜欢任何人更多地喜欢我,你也一定情愿为我去做任何事,包括为我死,对吗?”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心里有多喜欢我?你是不是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只要我对你说我也有点喜欢你?你是不是可以为从我口中听到那几个字,就去做任何事?”
阿兰珠知道白云说的话极为无礼,可是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飘动着独特的氛围,她是无法拒绝这种诱惑的。
雨水已经打湿了他们的衣服,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和他衣服下的线条。
她不觉得闭上了眼。
白云的手指夹着冰冷的温度,和雨水一起浮过她的双唇,那冰冷的指尖也隐约带着暖意,她是无法拒绝白云的冷酷的,她就快要溺死在这冰冷的尽头泛起的微微暖意中了。
她伸出双手握住他冰冷的手,纤细的手指里有可怕的力量在酝酿,危险的爱情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可是它却还是来了。
“帮我除掉雨妃,这也是为了给阿诺报仇。”
情人的私语一样温柔的声音带着体温飘进了耳中,阿兰珠点了点头。
作为听话的奖赏,白云抱住阿兰珠的头,混着雨水给了她一个清楚的吻。
阿兰珠知道自己的立场可笑又可悲,可是这样无情的吻却是她唯一可以从这个无情的男人那里得到的籍慰。即使她一再地为自己的立场感到可悲,她也爱着他。
梦一样的亲吻,她的泪水在雨中流了下来。果然是白云的风格,只会在要她做事的时候才会对她好,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阿兰珠问出了一个连她自己也感到可笑的问题。
“你会爱上我吗?我可以比爱天下任何一个人都多的爱着你,你会有爱我的一天吗?”
“爱上一个人是很难的,而且不现实。爱情很伤人,我永远都不会为这种只会带来苦涩的东西付出。阿兰珠公主,你是爱我的,你以后也会像现在一样爱着我,我就是知道你会一直爱着我,所以才接近你,才会有一天和安儿交换。”
看着呆立的阿兰珠,白云又好心的解释。
“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与安儿交换的机会。我是为皇位而来,自然一切为皇位服务。我要你帮我,因为只要连宁王的妻子都说我是安儿,就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我是另一个宁王,到时,我就可以——”
“我对你而言,只是助你夺位的工具?”
白云赤裸裸的言语教她实在已经听不下去了,即使他所说的是自己早就想到的。
“明白就好,不要张扬。你对于我们的计划而言,最大的价值就是你是可汗的女儿。我们精心布下的局,已经到收网的时候了,我的目的就是要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夺回来,将本该是我父王和母妃的名誉都还给他们。”
“难道连安儿也要牺牲?他可使你的双胞胎兄弟!他是你在世上最亲的人,你们之间存在的牵绊,难道是皇位可以比上的?”
“可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皇帝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把他害成这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已经全废了,他已经不配做我的兄弟了。不过母妃早有先见之明,知道她的一个孩子会终于位尊九五,会龙驭天下,所以就保一个放弃一个。至于他,不幸被选为牺牲品,也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抽中了这支下下签。”
白云是真的很爱安儿,阿兰珠可以听出言语间的悲伤。
“他已经不用存在了,我会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然后我就是宁王,而你会成为宁王妃。这是一个多好的结果,你不但不用嫁给一个白痴,还可以和我在一起。虽然我没有真心给你,但我会给你妻子的名份。日后,我成为了皇帝,你就是皇后。即使我的心中没有你,我也会给你作为皇后应该享有的一切。你不觉得这样的发展是最合我们的心意的发展吗?”
“我只要你不要再伤害他。你可以伤害任何人,唯独他不行。他是你的兄弟,是你唯一的亲人。”
“你就以为我会喜欢伤害他?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他伤心我也会伤心,他快乐我也会快乐,我们的心是一体的,若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可能伤害他。”
这是白云的真心话吗?阿兰珠不知道,她只知道白云的保证便如天上的白云一样不可定形,但她还是愿意相信他。
阿兰珠扶着柳树,白云是何时离开的她并不知道,白云留下的伞在雨中被打湿了,是上天的泪水打湿了它——阿兰珠知觉自己的处境也与这把伞不相上下,白云要用的时候便用,不想再碰的时候,他便随手丢弃了。
“公主!”
“公主!”
…… ……
被发现是她已经晕倒在太液池边,只是手中居然还握着白云遗下来的雨伞。
因为雨夜着凉,阿兰珠在床上躺了十几天。其实病也没有什么严重的,只是御医们都知道她是连皇上都不得不巴结的公主殿下,自然是小心翼翼,开尽了珍贵的补药。
只是几个御医随时候在身边,弄得阿兰珠毫无自由可言,却又不好驳了他们的好意。
听闻她着了凉,各宫都送来了礼物。
各位后妃自然是派人送来各种补身的药材,就连与她在御花园闹过不愉快的雨妃也送来固气培元的补药。因为御花园的事,定王避讳,但也派小可来长宁宫天天打探,又送了些小玩意逗她开心。
倒是宁王,也为她准备了礼物,是一只自己雕刻的小木兔,漆了白色,虽然说不上精美绝伦,却是让她很多感慨。
阿兰珠只是在床上躺了半月,病愈时天气已经炎热许多,宫人们的衣衫也越加显得隐隐约约,可谓是春光无限。
宫里出了一点点小事。
自阿诺死后,长宁宫与甘露宫的关系就不可能好转,阿蛮自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害公主,于是对甘露宫时时关注,结果还真让她知道了一些小秘密。
雨妃未入宫的时候,就以琴艺闻名,是京城最有名的抚琴高手。她入宫后,一手好琴博得皇上欢心,称其琴艺天下无双。现在,雨妃已形同失宠,却在最近的一年里,常召一个琴师入宫为她调琴。而那个琴师,又是少年英俊,长得唇红齿白,不免就渐渐有一些流言蜚语传了出来。
阿蛮和所有人都知道,这琴师怕是与雨妃关系菲浅,但没有证据,谁也不敢乱说,雨妃到底是有根基的后妃,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连瑾妃也不敢擅动。
可正是公主病倒的那一夜,因为风雨,琴师居然留在了宫中!
不论他们是否有鬼,入夜私留男人在宫中,便是死罪!
阿兰珠料想,这种事只怕早就是个公开的秘密了,只是一直以来,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宫中的权力网错综复杂,几乎每一人都有把柄在别人手上,谁手上都有别人的把柄。雨妃和那个琴师的事情,恐怕就是因为这重重关系,才一直都被压着。
能在这是非之地稳坐贵妃之位,瑾妃自然是不简单,雨妃试图挑战她的地位,才是这件事终于有流言传出的真正原因。
看来一场风雨已经在酝酿中了。
我是业余画水粉、水彩的无聊人士,曾经在本文酝酿中时画了一幅A2尺寸的图,是一个红衣女人被白衣水妖拖进水中的构图,是古装,还勉强能看,唯一郁闷的是我朋友,居然说:“为什么这个女人穿着红衣,头发盘发髻,在水中的倒影却是白衣,头发还是披着的。”
我当时真的被她雷到了。
水妖是男的,我都已经出卖色相,让人家一看就知是男性,为什么她还坚持认为是女人的倒影!!!
难道我的画就是这样的男女不分吗?
我自认已经将男女的区别分得很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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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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