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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突生异变(下) ...
第十一章突生异变(下)
房间外是一个世界,房间里又是另一个世界。
稀雅走进去后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而当视线接触到地面上从床边延伸至门口的血色脚印时,稀雅差不多已经了解了这种不对劲的原因。
大步迈向床边,入眼的是本应该纯白的枕头上以山纳的颈部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着鲜红……
老实说,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稀雅的确吓了一跳,毕竟昨天还和你聊天的人今天就死于非命,无论是谁遇上这种情况都会十分惊愕——就算这个人和你的交情不算亲厚。
不过稀雅的惊愕并没有持续多久,或许可以说甚至连三秒都不到……
整了整表情,稀雅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宗一,不说话,但却是满眼的疑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七尺男儿被吓得说话也说不利索,低垂着头,两眼毫无焦距的左右乱瞟就是不敢看向山纳的卧室。
稀雅见山田宗一没有看自己,快步上前掰开山纳的嘴取出被油纸包住了的小信阀。
刚看见山纳死状的时候稀雅就觉得有些古怪,照理说,正常人被苦无插进气管的时候都会因为呼吸困难而张大嘴,可山纳却是双手紧握成拳,明明很痛苦但牙关依然禁闭。
很明显的疑点,但发现现场的山田宗一却是连想都没想就因为害怕冲了出去,而现在,更是不敢越雷池一不。
......
稀雅佯装没事的悄悄把那封信阀放进上衣口袋,临走时又看了看那枚血迹已经凝固了的苦无,立刻,嫌疑人马上确定。
“宗一,我记得山纳老板有两个武士保镖,他们呢?”
稀雅的突然提问让还处于惊慌状态中的山田宗一愣住了,半晌都是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对于他的反应稀雅很是理解,毕竟这种血腥场面对于普通人而言的确过于“刺激”。
转身,体贴的把案发现场的房门关上,然后倒了杯热水递给了连手都在发抖的山田宗一。
“……”对于稀雅的好心,山田宗一只是颤颤巍巍的用双手接过,然后两只眼睛不住的往已经被关上的卧室那里瞟,就像在窥视着什么。
没有理睬他的多疑,稀雅快步走到大门口,小心的插上的插销。
不是不知道他在怀疑什么,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无神论者,就像现在站在沙发边上但忘了坐下来的山田宗一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迷信人士。
稀雅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属于迷信,但现在她却巴不得山纳成了厉鬼,这样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倒也省事。可现在,整间房间别说是鬼了,就连鬼气也少的可怜。
第一次,稀雅对别人能够顺利投胎而感到失望……
※※※※※※※※※※※※※※※※※※※※※※※※※※※※※※※※※※
再说山田宗一这一边,也不知道他是真渴还是想找点事分散注意,才一会儿他就把整整一瓷杯的水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稀雅悄悄瞥了下他的神色,虽然还是有些六神无主,不过比起刚刚却是好很多了。
指了指他身后的沙发,等他坐下后耐心的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
“不知道,今天看见老板出事本来想找他们来着,但问遍了船上的人都没有人看见过他们。”
“这两个人是山纳老板从哪找来的?”对于那两个人的身份,稀雅仍然有些耿耿于怀。
在这个世界里可以说只有两种武力类型,一种是忍者,另一种则是武士。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忍者是武士的一种延续,但却因为忍者的技术含量相对较高而在地位上高武士一等。
但也由于成为武士只需要蛮力,武士的人数可以说是忍者的好几倍。
于是大名们习惯在府中大量招揽武士,但遇上重要的事件时却会出钱请正式忍村的忍者或叛逃的流浪忍者。
两种人从外表上很容易发现不同,武士大多都是肌肉型的男性,忍者则因为任务需求而大多体格高瘦或矮小,就算是个别以力量取胜的也只能说是相对比较健壮而已。
可是那两个保镖,身材体格明明是典型的武士,但手上的老茧却是长期使用苦无而留下的。
这种人算什么?
对此,稀雅万分好奇和怀疑。
“前两年老板去了次雾之国办货,回来的时候就多了那两个人。之后老板遣散了所有的保镖,说什么有他们就够了……当时我还很奇怪,因为老板实在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就信任别人的人。”
……
“那后来呢?”山田宗一的最后一句话应该暗喻还有之后吧,稀雅抿了口茶,十有八九已经猜到了之后山纳的后续动作。
“后来有一天老板派我暗中调查他们,我跑了许多地方才找到他们的一部分资料……”山田宗一停顿了,有些犹豫的看了眼稀雅,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就这样轻易的告诉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
其实一开始他去找她只是因为船长的怂恿。
要知道,这艘船上的奴隶本就不是心甘情愿被买来的,如果知道买下他们的人死了那么按照合约书上的条款他们是可以随时走人的。
当时山纳的算盘打的不错,毕竟这种条款可是所有吃不饱穿不暖急等钱用但又不想一辈子被买断的人们梦寐以求的,所以从山纳抵达波之国到离开也统共只用了两个星期的时间。
……
但正所谓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山纳并不是那种心地仁厚,钱多的没处花的慈善家。
其实他本来的打算是买下他们以后就把他们以“卖”的形式送给另一个人,到时候“主人死后,合约另一方可以无条件离开。”这一项规定就等于形同虚设,就算他们发现了其中的猫腻也只有又悔又恨的接受现实。
所以,这些奴隶真正的主人并不是山纳,甚至可以说,山纳也是为另一个人打工。
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山纳本人、船长和山田宗一以外就只有那名“另一个人”知道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船长让山田宗一去找夏的原因,毕竟以从山纳接到“那个人”的信后就开始对这个女孩礼遇的情况上就能猜到一点细枝末节。
到时候对方怪罪下来就把夏推出来,就算夏(稀雅对山纳说的名字)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关键人物罪责也到不了他们身上。
可话是这么说的,但现在夏竟然问起了那两个失踪不见的人……
其实资料的内容并没有什么,说的简单点,那两个人原来只是雾之国秋原大名府上的武士,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消失了行踪,等五年后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跟在了山纳的身边……
并不是机缘巧合碰上,而是“那个人”的赠送——这是之后山田宗一把他们的资料呈上去的时候听山纳无意中说的。
因此,他也只晓得那个人来自雾之国,并且就连这也是他自己的猜测……
说到底,山田宗一现在犹豫的就是要不要把关于山纳旁边的两个保镖的资料说出来。
倒不是那两个人的资料有多重要,但……如果谈到的话就势必要拖出那个山纳要求不得向外泄露存在的人。
很明显,现在的山田宗一根本就已经被山纳的死状吓傻了,所以忘了稀雅和他的身份,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他都没有义务对稀雅做出任何解释。
甚至于,他先前说的一大堆真话也都是本可以隐瞒下来的。
只是因为稀雅比他镇定,他就把所有的主见都藏到了一个犄角旮旯里转而依靠稀雅这个比她小几十岁的女娃……
“我只能说,他们曾经是武士。”犹豫了半晌,山田宗一还是挤出了一句他认为没什么大碍的回答。
……
微笑,稀雅抓住了“曾经”这两个字,看来她似乎真的猜对了。
忍者与武士,他们哪个也不是但又两个都是……
众所周知,忍者都是被要求从小时候开始训练的,因为等成年后骨骼和韧带等都已经长好了,想要再做些高难度动作那就不是只要努力就能成功了……
除非你是所谓的忍者天才,否则很多人从武士变成忍者后不但没有变强,反而因为训练忍术而荒废了本来自身擅长的体术,到头来两者皆空,弄的比原来还落魄。
……
但事实上,很多混不下去的武士仍然会跑去正规的忍村从头学起,妄自以为自己会是那个难得的天纵奇才,有时候稀雅觉得这种自信实在可以说是可敬可佩。
可说实话,这种后期的忍者撑死了也只能成为中忍,想得再高的阶位是百分百的不可能。
而那两个人应该就是这种后期被训练的忍者,但是是谁训练的,并且又为什么要训练呢?
前者她是云里雾里,因为所有有野心的雾国忍者都有可能,但唯独不可能是雾影。据稀雅所知,那个老头可是一个对大名们俯首称臣但又非常骄傲的人,在那位的世界观里,只有忍者才是真正的武力依靠,那些武士低贱的就好像路边的野草一样可以随人践踏。
所以培育非忍者的武士,这种事情可不是他会屑去做的。
至于后者……可别告诉她只是为了杀山纳而不扯上关系……这种答案可不是一般的离谱……
叹气,真是麻烦。
稀雅瞥了眼诚惶诚恐,似乎还没从主人去世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的山田宗一道,“算了,我也只是托山纳老板的福搭顺风船而已,多余的事你不想讲也无所谓。”
这句话让山田宗一怔愣了下,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所说所做的都非常有问题……
就像当头泼下冷水,山田宗一不由得开始回想稀雅看到山纳尸体时的反应,但当时他似乎只顾着盯地板转移视线了,完全没有功夫去观察那个孩子。
但可以肯定的是,从头到尾,就算当时她看到尸体的时候吓到不敢说话所以自己才没听到别的声响,可现在,别说惊讶了,就是表情也仍然是平常那副松散平静的样子。
“夏小姐,你没有害怕吗?”
“呃……”稀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眼珠转了圈,稀雅随口想了个说辞,“还好,我家以前专门做死人生意。”
微笑,杀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和“死人生意”没什么两样。
“原来是这样。”山田宗一兀自想到了棺材店,了解的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你现在和船长商量一下你们家老板的身后事吧,我先走了。”转身,稀雅迈着大步离开,关门的时候眼角似有若无的瞥了下山纳的卧室。
她能肯定那两个保镖就是凶手,并且至今仍然在山纳的房间里。
至于原因,一是从床边延至山纳房门口的血色脚印,这很明显是山田宗一进房后看见山纳的尸体后慌乱离开时造成的。这就可以说明当时房门应该是反锁的,山纳对人多疑,所以即使是卧室也总是锁上防止别人进入。
这件事就连稀雅都知道,因此跟在他身边的山田宗一不可能不知道。
试问像那位这么胆小可能在发现不对劲以后还开门吗?特别是等他叫上稀雅到房间后还条件反射的把手放裤子口袋里掏钥匙……
所以,如果一开始门没锁着他又怎么会这样做。
更何况,那房间的脚印无论是大小还是步伐与步伐之间的距离都不是那两个大汉会有的,所以说,那两个人压根没有离开过。
只是用忍者的障眼法隐藏了自己的所在地而已,等这艘船到了目的地,等船上的人走光了,说不定还会大摇大摆的回归故乡——雾之国。
但这些事稀雅不打算说出来,山纳的死沉冤得雪对她没有一点好处,成为正义之士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不是她会做的事。
耸肩,出门之后稀雅径直跑到关押奴隶的房间做了回播音员,播音的内容只有一句简单的肯定句:山纳死了。
结果是不出所料的欢呼,有几个激动的看船已经差不多快靠岸了居然就这么从窗户跳下去准备一路游到岸边。对此,稀雅很是汗颜,不过也没有去阻止,她现在心里想着的是怎么找个落脚的地方。
在雾之国风餐露宿……
以她现在被波之国养娇的身体可承受不来……
两眼四处搜寻,顺利找到目标,上前,拍肩膀,微笑,“小朋友,杀人罪在雾之国似乎很严重哟,你觉得呢?”
“……”面无表情,稀雅暗自叹息,这孩子可能真在那天就被自己吓坏了。
“我说,只要你提供我一个住的地方,我就不揭发你。”继续微笑,稀雅的手加大了力道,大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杀了你的隐喻。
“好。”少年颔首,“我父亲在雾之国,你可以住在那里。”
女人的直觉告诉稀雅,这个孩子压根不是因为自己的威胁,“答应的这么爽快?”在稀雅的认知里,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就算掉了也一定是过期发臭了的。
“你上次救了我。”少年说的很认真,只是稀雅听了却是另一种感觉,“我说过我不是为了救你。”他这么说实在好奇怪,那天她对他,或许说不清到底是恩还是仇。
“你救了我。”眸子里是满满的肯定,稀雅愣了一下,然后勉强的笑笑,“是啊是啊。”
如果可以后悔的话她当时一定不会采取那种方法,现在的这个小家伙就像变了个人,晦暗冰冷,全没有小孩子该有的天真可爱。
叹气,稀雅良心发现,对这个孩子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愧疚。
“走吧。”率先走向甲板,少年虽然年龄比不上稀雅,但身高却还要比稀雅高上那么一点。稀雅站在后面虽然对身为被保护者而感到不爽,但最后仍然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关系乖乖跟着“本地人”。
于是一高一矮但都属于小萝卜头的两个人下船后一前一后的被人潮淹没,然后又一前一后的从人潮里挤出,队形一如既往。
“真田阳一。”
“哈?”
“名字。”
啧啧,稀雅听完觉得她的罪孽大了,这个叫阳一的孩子不但连表情变的阴沉,就连说话也开始惜字如金了……
以后不会成为自闭儿吧?
稀雅第一次认识到人原来是“心身脆弱”的动物,在感叹之余也在好奇过去的自己和与自己接受差不多训练的北村环怎么就没成了“这样”的阴暗人种……
耸肩,也许以后就好了吧,用以前文化老师的一句话就是:时间是疗伤圣药。
虽然她不知道心理伤口是不是适用,但对生理伤口却十分有用,不管受多严重的伤,她松田由木人都只要躺一段日子就能恢复如初。
所以,这孩子应该还有救……
就在稀雅胡思乱想的时候,真田阳一已经把她带到了一个只能用“小、老、破”来形容的房子前面。
“应该是这里。”低低的叹息,稀雅纳闷的看着他,有些不理解他的口气。
这孩子挺有意思的,好好的从雾之国跑到波之国,然后又从波之国被卖到老家,现在站在自己家门面前居然还连一点离家出走该有的愧疚感都没有。
摇头,稀雅兀自点评着却忘了她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
“阳一吗?”
声音的来源是他们的身后,稀雅转身,眼前的是放大版的真田阳一。
“你哥哥?”手肘往旁边戳戳,稀雅的脸上是只对陌生人扬起的礼貌微笑,“你好,我叫松田夏,是阳一在外面认识的……朋友……”
最后两个字慢慢的吐出,稀雅愣愣的看着扑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鼻涕眼泪一直留,完全颠覆了刚才晦暗的形象,一个红了眼睛、呲着牙齿不肯哭出声来……
倒退一步,稀雅决定离这两个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家伙保持距离。
“哥哥……”稚嫩的童声,稀雅拍胸,看来这位已经恢复了正常。
“弟弟……”
“哥哥……”
“弟弟……”
……
……
稀雅承认,一开始的兄弟相认的确很感人,但之后不断的重复“哥哥、弟弟”却实在让人有些……厌烦。
从进了屋子以后这两个无论干什么都要在句首加个前缀,然后说完就傻笑片刻,那种笑容让稀雅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不是害怕,而是被这兄弟俩的深情感动到“肉麻”。
所以虽然真田阳一在只有他们俩的时候还是用那副冰山脸,但稀雅却没了一开始的不满和担心,如果两种态度相比较,她还是比较难接受这两兄弟的“你侬我侬。”
……
我在写什么?
话说,第十章的时候我想写小爱的,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到他出现?
饿......也许是因为要加一个合理的人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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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突生异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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