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藏头露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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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晚饭後。
手冢国光坐在桌旁一边喝茶一边问正在收拾碗筷的荣子说：“听说迹部和织田小姐要结婚了？”
“是呀！好象迹部君刚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有这个打算了。你可真够後知後觉的。”荣子边说边往剩菜上覆保鲜膜：“不过他们结婚不比一般人──似乎这心血来潮的决定现在多多少少有些受阻了呢！”
“哦？”
“他们这种豪门婚礼举办起来很麻烦的呀！八卦媒体都整天蹲在自家後院──这种事任凭谁都不会觉得好受的。不过他们最厌烦的还不是这个啦……”荣子说著将菜盘子端走放进冰箱，又拿来抹布擦桌子──
“他俩都是任性的人。秀月每天坚持去上课，迹部大爷就更加有事瞎忙了。这种聚少离多的情形最後导致的就是他们在对结婚的具体意见进行汇总时产生诸多的分歧，结果现在三个月过去了，他们连婚房定在哪还都不知道呢！”
听荣子这麽说，手冢放下报纸回应道：“我听迹部说他要定在东京湾。”
“这倒是没错。可问题出在迹部君在东京湾那里不止一所房子啊！他们为了房子的地理位置也会争持不下──一个说要临海阔朗的那所，一个说要街面繁华的那幢……真想不明白这有什麽好争的！”
“这倒是。”手冢点头赞同。
“除了房子还有很多细节问题他们也都各执己见。他们双方父母为这两个固执跋扈的少爷小姐操心死了。看来有钱人也不是完全没有烦恼的嘛！”说话间荣子清理好了餐桌，便去厨房洗碗。
“要我帮忙吗？”手冢伸头问。
“多谢！不用了！”
此时已是近九月了，傍晚的气候渐渐变得凉爽。郊外的风穿过廊檐钻进屋子，室内霎时波动起舒适的荡漾。手冢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来呼吸这温润芬芳的味道。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向搁在墙角的网球拍走去。
可就在此时，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折回去接听电话：“是乾吗？”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长话短说。我在家。”
“好的，那麽──见面再说吧！”这时荣子刚巧从厨房里走出来，见他正在合手机的盖子，便随口问道：“是谁？”
“是乾。”手冢说完拿起球拍去院子里练球了。荣子脚跟脚地追在他後面打趣道：“瞧你瞧你！怎麽接听乾前辈的电话还那麽神秘，好象乾前辈是你的外遇一样。”
“哪有！”手冢回头正色地否定，随即又指了指荣子说：“去穿件衣服再出来。不要著凉了！”
“好好！”荣子顺从地去房间里取了一件外套披上。
她托著下巴坐在台阶上看国光对著墙壁练球。
国光提醒她:“坐得这麽近，小心球飞过去砸到你。”
“哪会呢！”荣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说国光，你怎麽每次都说同样的话。反正我坐在这里这麽久了你也没有砸到过我呀！老早以前海堂就告诉我了──你不是会那个……手冢领域嘛！”
“不要说这种大意的话。”手冢将网球掷向地面弹了几弹，“近距离观看网球总是有点危险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荣子笑，“不过练球应该没有关系的吧！如果是比赛……”她说到这里突然噎住。
她突然想到，曾经屹立在少年网球界顶点的手冢国光已经许久不曾参加过任何比赛了。
也许以後，“手冢国光”这个名字也不会再和任何网球赛事扯上关系。这个念头让荣子的心像被什麽重重刺到了似的尖锐地疼起来。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眼里却涌出了重重地内疚和痛惜。国光一下下地挥著拍子，他的手臂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优美锋利的线。荣子完全想象得到，他在赛场上的英姿一定更加飒爽。他完全有理由让千万人为他的技艺和实力而欢呼呐喊，然而此刻，他的观众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难道这样就够了麽？”荣子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
“荣子！”国光突然叫她。荣子冷不防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应道：“哦！”
他边反手击球边问：“你想什麽呢？”
“我？我……我在想成美！”荣子结巴一下，撒了一个谎。
“你撒谎。”国光边挥拍子边毫不犹豫地揭穿她，“你想的一定是什麽不开心的事。”
“被你猜到了。。”荣子丧气地垂下头。“我只是觉得你的实力这麽强，不参加网球比赛真的是太可惜了。”
“不可惜。”国光站在原地边回球边说，“我自有打算。”
“可再这麽下去，你的大好时光都荒废了呀！”
“怎麽能说是荒废呢！能让你和孩子过上好的生活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总之我会安排好一切的。荣子你不要乱想了。”
国光的话语伴著网球敲击墙壁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入荣子的耳中，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她知道那都是肺腑之言──荣子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感动。
“好吧！不管你做什麽决定我都会听你的。”强忍著不让自己哭，她拼命地转移话题道：“对了……昨天我听说成美生病了，我想去看看她呢！”
“她在住院吗？”
“没有，她在家。”
“你听谁说她病了？”
“海堂薰呀！”
国光没有说话。荣子歪头看著他打球，直到天色渐渐黑了。国光收起球拍和网球说：“不打了，咱们进屋去。”
他们一前一後地回了房间。
国光脱下汗湿的衣服转头对荣子说：“你要去看成美的话，我和你一起去。”
“哎？”荣子惊奇道：“你和我一起？”
“恩。”他点头，“上次她救了你，我还没有谢她。”
国光的回答让荣子一愣。尽管他的口气听上去无甚特别，但那个“救”字还是让她有点心虚。於是她试探地问：“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一直记恨她呢。”
“这是两码事。”国光说完，进了浴室。
“那咱们什麽时候去呢？明天怎麽样？”荣子在浴室外高声问道。
“明天不行，我有事。”国光回答，“周末吧。”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37章：藏头露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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