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记》九重岚

36、第36章:闺蜜小聚

　　周末，秀月来到荣子家。

　　“喂！荣子！”她中规中矩地坐在荣子对面，扭捏著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干什麽呀？”荣子抱著雪之瞳问。

　　“我……我想请教你件事。”秀月垂著头，看似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请教我？什麽事请教我呀？”荣子瞪大眼睛，“再说咱们俩的脑袋不是半斤八两麽？有什麽事你去问乾学长好了！”

　　“不是啦！这个问他不方便啦！”秀月红了脸摇头，“而且我和景吾要结婚，乾知道这件事已经减了我的课了。”

　　听秀月这麽说荣子一下子来了精神，她边拍著怀里昏昏欲睡的女儿边神秘兮兮地探问：“对了，这件事我还没问你呢！你们说要结婚这个消息也太突然了吧！你们这种豪门要举办婚礼的话，不是要提前个一年半载就开始筹备才好吗？”

　　“话是这麽说。”秀月点点头，“不过我和景吾都不是那种拘泥小节的人啦！倒是我们的父母都摇头反对──‘这也太胡闹了！你们这麽仓促决定，会把我们这把老骨头折腾散了……’他们都说著同样的话。其实我看迹部伯母著颜有术，看上去比我也老不了几岁……”

　　“好啦！反正他这麽快就回来找你，一定也是确定了心意吧！”荣子开心地看著秀月说：“但婚姻大事要准备得充分一点才好──毕竟你们和我们不一样。你们的婚礼可是会上电视在全日本直播的那种啊……”荣子边说边望天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听荣子这麽说，秀月反倒更加烦恼了。她摆摆手打断荣子说：“算了算了别说了。一想到那麽麻烦我就头痛。景吾倒是和你的观点一样。他说时间紧不要紧，但绝对不能草率敷衍──不过让我为难的不是婚礼，而是……其他麻烦事。”

　　“麻烦事？是什麽事？”

　　见荣子问，秀月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荣子被她这副叽叽歪歪的样子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她催促道：“你怎麽了呀！认识你这麽多年都没见你有说不出口的事呢！到底是什麽事？和我还不好说吗？”

　　“当然不好说了！”秀月拾起身旁的靠垫扔到荣子膝盖下面，“要是很容易就说出口的事，我也不来问你啦！”

　　“好好不管怎麽样你想好了就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上什麽忙呢！”荣子见秀月真是遇到难题了，也就不再催她。她拣起垫子放在一边，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秀月犹豫著不知该怎麽措词，费了半天的劲也没说出什麽实质性的东西。荣子打了个哈欠。

　　“你到底想说什麽呀！？”荣子问。

　　“那……那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秀月吭哧著说。

　　“你说吧！”

　　“你……你的手冢国光那麽酷，你……是怎麽做到的和他一下子就有了质的飞跃啊？”秀月憋著气一口气说完，然後紧闭嘴唇，紧张地看著荣子。

　　“啊？”荣子有些迷糊，“我不是对你说过吗？”

　　“我不是问事情经过，我是单独问这件事本身……手冢国光那麽严肃的一个人，你们从前又连牵手都没牵过，怎麽会一下子就把这个东西弄出来的？”秀月起身点了下雪之瞳的鼻子。

　　“哦！”荣子恍然大悟。“我明白啦！你和迹部大爷在这方面有问题？”她坏笑著问。

　　“不是！”秀月连忙否认，“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荣子挠挠头发，“当时嘛……我俩喝酒来著。国光这个家夥没什麽酒量。”

　　“喝酒？哦……”秀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道：“景吾那家夥酒量应该满好的。”

　　“还有……当时我们看A片来著……”荣子又回忆著说。

　　“对啊！我就纳闷，手冢那麽优秀的模范生怎麽会和你这种人一起看A片的？”秀月皱眉问。

　　“我哪种人啊？”荣子凶巴巴地问，“你不是也看过嘛！还是你先给我看的！”

　　“哦！好好！不过我是不会和那败类一起看这东西的！你继续说吧！”秀月连忙投降，继续她的取经行动。

　　“当时我们的气氛很僵的。其实我们都很紧张，不可能有那方面的想法。国光就坐在那不停喝酒，好像是在缓解压力似的。我猜他後来可能有点喝多了吧──其实我们大概五六分锺也就没在看了。”荣子说。

　　“那然後呢？”秀月问，“那种事总得有个导火索吧！”

　　“有啊！”荣子讲到这里不禁眉飞色舞，她放下已经睡著的女儿坐到秀月旁边去，小声地告诉她说：“当时屏幕里正在上映海陆空三军协同作战的壮观场面哦！不过我俩都觉得那段很恶心，所以国光打算关掉电视。可不知为什麽，关键时刻那遥控器居然不听使唤了，无论他怎麽对著屏幕按下电源键都没有用。我当时也很纳闷，就对他说‘我来按’──可是我按了半天也是和他一样的结果。就在我打算直接去关影碟机时却不小心瞥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著屏幕……”

　　“他会喜欢看这种的？我不信！”秀月打断荣子的话，不停摇头。

　　“他那麽古板，当然不喜欢了。他只是等著看我用遥控器关掉电视而已。可我那时脑子一团乱，见他居然那麽认真地盯著电视画面心里简直觉得尴尬透了。於是我就一把把他眼镜摘下来说：‘不用看得那麽认真吧！’”

　　“然後，他就说：‘还给我……’”

　　“後来我们就抢起这个玩意来……”

　　秀月点头听著。荣子说到这里也就没了下文，一声不吭地看著秀月。

　　“说完了？”秀月问。

　　“恩。没了。就是这样。”荣子点头。

　　“不过就是抢东西吗？怎麽抢到床上去的？”秀月不满的问。她显然隐瞒了关键的部分。

　　“你还想知道什麽啊！反正後来就是那样了！我又不要出书，讲那麽详细干什麽！”荣子没好气地红著脸回答。

　　“你真不够朋友。”秀月失望地抱怨，随即又问，“那……你们第一次的时候不紧张不尴尬吗？”

　　“他嘛……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是很紧张很尴尬的。不过我从小服从他服从得习惯了。他要我做什麽，我最终都会照办的。”荣子回答说。

　　“这码事你也乖乖服从啊？”秀月纳闷。

　　“那我还能怎麽办？”荣子的语气听上去虽然不悦，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七分幸福三分羞怯。她含著笑说道：“反正对象是国光，我本来就是愿意的。”

　　“这倒是真话！”秀月也笑起来，由衷地点头。

　　晚饭前，秀月向荣子告辞。

　　“不留下一起吃饭？”荣子说。

　　“不了。我晚上还有课呢──乾只是减了我的课，但每天也至少要保证两个小时的学习时间。”

　　“这样啊！”荣子明了地点点头，随即又说：“乾前辈太不通情理了呐！你现在这麽忙，他不该逼你学习才对呀！”

　　“哪里──”秀月连忙澄清道，“乾倒是说要放我的假，但我拒绝了。我可不能真像大家认为的那样‘只要迹部回来她就不必再学习了’。我学习是为了自己。”

　　“原来如此！那麽不管是学习还是其他事，你都加油吧！”荣子将她送到门口，模仿著手冢部长的口气对她挥手说道：“尤其是对迹部大爷，你就不要大意地上吧！”

　　“去你的！”秀月笑骂她一句，一矮身钻进车子。末了她又把头探出车窗坏笑著对荣子说：“如果有有趣的事，我会告诉你的啦！我可不像你那麽吝啬──”

　　“谁吝啬了！你这没胆的匪类只会吹牛罢了。”

　　“好好，我只会吹牛。”秀月边说边发动了车子，“我回去了，电话联系。”

　　“好的！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