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再孤单》菊咲

53、Chapter 31（裏）

　　「喂！给我站住！……葛力姆乔那家伙……」

　　东仙气愤的咬了咬牙，动起身就准备追出门外：「请稍等，蓝染大人，我这就去把葛力姆乔和纵灵者带回来──」

　　「不用了，让他们去吧。」

　　但是在蓝染的制止下，他的脚却只能像被钉在地板上一样。直到他和其他人一起望着那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确认就连气息都感受不到之后，这次换诺伊特拉不高兴的呿了一声。

　　「唉……那么美妙的东西，这下要毁在葛力姆乔手上了。」萨尔阿波罗更是不满意的推了推眼镜。

　　东仙看了看站在场中央抱怨的两人，才抬头看向蓝染。

　　「结果那个纵灵者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莫非我们当时真的留下了幸存者？」

　　「那方面还有待确认，但她大概也是前一阵子在西流魂街上传开来的谣言吧。还以为那之后没了消息，竟是跑到了这种地方来……」蓝染抱着一份猜测，而后轻松侧过头：「若她是打算为族人复仇才特意出现在我面前，或许还比较有意思……呵呵。」

　　「什么事让你心情这么好呀，蓝染队长？」市丸笑咪咪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那女孩比我想象中要顽强。」蓝染保持笑容：「而且多亏她……讓我见识到有意思的东西了。」

　　「啊～你是指葛力姆乔吗？」

　　「没错。看来在我们不在这段期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产生变化……而可能是造成变化主因的纵灵者女孩，或许还是挺有留下来观察的价值。」

　　一听，东仙困惑道：「蓝染大人，现在的葛力姆乔已经没有保护纵灵者的义务……再加上他对杀死纵灵者的执着，恐怕纵灵者很快就会……」

　　「你看得还不够透彻呢，要。」

　　「什么？」

　　蓝染用修长手指轻拖着脸：「──葛力姆乔不会杀死她的。如果他真的想杀了那女孩，以他的个性，就算不喜欢经过我的『允许』也会在当下改为『自我意识』动手；然而他并没有那么做，还说了那种话……你知道『自订时间地点』所代表的意义吗？」

　　然后他眯起眼，露出仿佛看透了一切的平稳笑容。

　　「……只要他不下决定，杀死纵灵者的那一刻就永远不会到来。」

　　既是他不允许任何人出手的所有物，又不断言自己出手的时刻。蓝染敢确定，葛力姆乔会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要那个女孩活着。

　　「不过要，有一点你说对了。」蓝染又看向了东仙。

　　「说对……？」

　　「就是葛力姆乔对那女孩的『执着』。」这次他收回笑容，稍微看了看旁边：「在我看来，他执着的大概不是杀死纵灵者这件事本身，而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其他理由。并且因为受到了什么影响，使他违背了对杀戮欲望的忠实……」

　　区区破面，竟会如此矛盾。蓝染哼笑一声，然后将姿势坐端正，问向全场。

　　「你们又如何呢？莫非你们心中也有那种复杂难解……却又特别的情感存在吗？」

　　一瞬间，有如无数细针从天而降的魄力和痛楚打在所有人身上，自顶端释放的灵压之大几乎要撕裂他们的皮肤。

　　「诺伊特拉、萨尔阿波罗──以及一直待在暗处的各位十刃们……？ 」

　　第十十刃牙密·里亚尔戈、第七十刃佐马利·鲁路、第四十刃乌尔奇奥拉·西法以及第三十刃蒂雅·赫丽贝尔。四人和主动介入现场的两人一样，其实一直都在场外阴暗处目睹了事情的经过，而现在，蓝染硬是要将他们拉到亮处。

　　「请放心，蓝染大人，并没有那回事。」佐马利抢先铁板钉钉的回答，而赫丽贝尔也用沉默表示了否定。

　　「哈！感情算什么玩意儿？我只要能讨战强者怎样都好啦！」

　　「如果有那种东西，就不会有我至今以来那些伟大的研究和发明了……呵呵。」萨尔阿波罗接着诺伊特拉，露出了藏在优雅下的阴险笑容。

　　「哼，葛力姆乔那家伙的行为的确很不可解……要是我才不会搞得那么麻烦。」牙密皱着眉摸头，然后低脸问去：「你觉得呢，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看向旁边。老实说他什么也不觉得，葛力姆乔爱怎样都不关他的事。比较令他在意的是那个纵灵者……照理说是这第一次感受她的灵压，但乌尔奇奥拉总觉得似乎有在哪里见过她，而且还是最近的事。

　　「无聊。」最后他这样回答，阖上眼，不打算再多想或是多说什么。

　　「……很高兴你们不会再给我更多惊喜。」

　　蓝染满意的一笑后，又放松了坐姿：「那么……不管你们是因为尊重我还是对那个不速之客有兴趣才来的，她暂且继续由第六十刃葛力姆乔保管。谁都不准为了自己的利益对纵灵者出手，或为了争夺她在宫内私斗，除了必不得已或……她主动找上门的情况例外。」

　　「为什么是葛力姆乔啊！」诺伊特拉显然不满意，抬头大声反驳。

　　「没为什么，只不过是有些兴趣罢了。」蓝染不以为然的俯视诺伊特拉：「我还想看看，若继续让葛力姆乔与那个纵灵者处在一块儿，是否还会发生一些更特别的事……还是诺伊特拉，你有自信自己不会让我失望？」

　　一听他那么说，诺伊特拉也只能不服气的闭嘴。这位蓝染大人做事从不需要一个正当理由，因为只要他喜欢，那就是绝对不可违逆的理由了。

　　「最重要的是，不要因纵灵者的出现让计划出差错，不要忘了自身的责任与义务……只要能维持一切照常，我就没话说了。」

　　如同宣布解散一样的结论，十刃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准备各自离开。

　　「乌尔奇奥拉。」

　　蓝染却叫住了其中一人，使对方在呼唤下停住脚抬头，听蓝染继续说：「还记得我先前交代过你的任务吗？」

　　「是。」乌尔奇奥拉淡淡应答。

　　「你可以选择带上一个人同行，等时机成熟后就出发吧。我很期待……你带回来的消息。」说完，蓝染起身离开，而东仙也随后退出了王座之间。

　　「蓝染队长又塞给你什么工作啦？真辛苦，不过我相信你没问题的！」

　　就在市丸也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最后留下的乌尔奇奥拉盯着那背影。

　　「市丸银。」

　　「嗯？还有什么事吗，第四刃先生？」

　　「你明知东仙那一刀不会至纵灵者于死地，又为何要出面阻止？」

　　他犀利的绿色眸子锁定在市丸身上，而市丸背对着他没有动静。乌尔奇奥拉继续说：「从你向蓝染大人以及我们隐瞒纵灵者一事开始……不，从你欺骗葛力姆乔开始的一连串行为都很奇怪……说是为了蓝染大人，但真是如此吗？」

　　「哼～？不然你觉得是为什么？」市丸勾起嘴角，保持一贯的态度。

　　「……你是否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要保护那个纵灵者？」

　　「哈哈！」忍不住笑出来，市丸回过头两手一摊：「我说乌尔奇奥拉啊～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我既不认识那孩子，甚至都不清楚被灭族前的纵灵者是怎么样的存在，又为什么要保护她？不合理不合理～再说诺伊特拉要对她出手时，我不就没动静了吗？」

　　「……」

　　「总之，既然那孩子今后也会逗留虚夜宫，你就和蓝染队长一起静观其变吧？我也会那么做的！」

　　说完，市丸挥挥手便留下乌尔奇奥拉，慢悠悠地走出了门外。

　　盯着市丸离开，乌尔奇奥拉并不相信那些话。然而他能做的也就仅限于此，毕竟连蓝染都没有表态，大概真像他所说的对这些完全不在意也没兴趣，那乌尔奇奥拉更是没有必要继续追究。

　　「静观其变……吗。」

　　那的确是他现在唯一能保持的态度。蓝染不重视的事，他也就不用去重视。确保自己所有的行动都在蓝染的旨意之下，那才是对他来说的最优先事项。

　　对，无论今后有任何事会因为那个纵灵者的出现而产生变化──只有那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乌尔奇奥拉深深确信着，并为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动而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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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讲述chapter31葛力姆乔他们離開後，在王座之间蓝染等人的谈话，建议看过chapter31后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