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再孤单》菊咲

152、Chapter 95（裏）

　　自从入侵者——黑崎一护等人闯进虚夜宫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虽然我方失去了第9十刃，但也击退了对方两个人……不，这些比较其实没什么意义，因为市丸知道那都不是蓝染会去在乎的事。

　　无论是敌是友，所有在战斗中受伤流血、失去性命的人……在蓝染眼中终究都只是助他完成计划的棋子罢了。

　　至于那有没有包括正在控制室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的东仙和市丸自己——

　　「嗯？」忽然察觉到空气中出现异状，市丸停下手边动作，微微抬起头。

　　东仙似乎也有一样的感觉，立刻转头去查看监视器，困惑道：「怎么回事？虚夜宫里外各处都出现了奇怪的裂缝——」

　　还没说完，奇异能量猛地从两人身后窜升，只见空气在扭曲中开启一个洞，更从里面照射出刺眼的蓝色光芒。市丸稍微走近两步，托着下巴并弯腰朝圈内瞧了瞧说：「原来是个通道呢！不知是连接到什么空间？」

　　「注意点，银。」蓝染的声音从房门边传来，提点道：「若不小心被关进去，要出来可是很麻烦的。」

　　好在市丸反应也快，他「哇喔」一声将头缩回来，毕竟就在蓝染语毕的同时，那个通道又像漩涡一样的关闭消失了。

　　快速向蓝染行了个礼，东仙问：「蓝染大人，这究竟是……？」

　　「我也没见过，但或许是纵灵者的能力之一。既然够不成威胁，就随他们去吧。」

　　「这样好吗？虽然蓝染大人允许纵灵者在宫内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但随心所欲也该有个限度——」

　　「无妨。在他们解决自己的问题之前，再怎么闹也不至于会妨碍到我们……但毕竟我对他们也没有多少期待，所以只需专心在这边该做的事情上就好。」蓝染随意一笑，安然自若地走向两人，「那么……进度如何了？」

　　东仙点头道：「是，前往空座町的准备都已就绪，三位十刃也随时可以出发，只等蓝染大人下令。」

　　「很好。」

　　「您说『没有期待』……意思是就放着他们不管了？」市丸将话题拉回去，「那么好不容易得知的『纵灵者的秘密』——有关『封魂术』您又有何打算呢？」

　　见蓝染将视线暼过来，他继续说：「借由将灵魂原封不动地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继承意识、力量与智慧的永生之术……我还以为您对此有兴趣，当时才会答应红发纵灵者——炎之提出的交易，让他留下来呢。」

　　「『等回收月宫绯音身上另一半的灵魂之后，便会为了蓝染大人使用那个技术』……他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东仙在一旁回忆道。

　　「呵……交易吗。」蓝染阖上眼，「我允许他留下，并不是因为有他口中的『交易』。」

　　东仙不解提问：「若是如此，您是为了什么——」

　　「你们知道吗？被分散在他们体内的东西……是原初的灵魂，也就是纵灵者的起源。」

　　「喔？」市丸挑了挑眉。

　　「听说纵灵者一族会让历代当家继承原初的灵魂，所以在灭族之夜，我本想亲自从最后一代当家身上将其夺走……谁知等我发现他时，他就只剩下一具空壳。」蓝染笑看向两人，「起初只看到月宫绯音那残缺的部分，我还不是很确定……但当两个纵灵者同时出现在我面前之后，那似曾相识的灵压就无庸置疑了。」

　　「难、难道当时有人使用了封魂术……！」

　　「你说的没错，要——『真正的幸存者』对当家使用封魂术后，带着原初的灵魂逃走……或许就是利用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个空间吧。至于灵魂为何会一分为二——」

　　「那不重要，因为您已经为他们准备好舞台了。」

　　市丸替蓝染接话，恍然大悟的点头笑说：「原来如此～所以您才会利用月宫绯音吸引炎之出现，并允许他留在虚夜宫执行融合计划，避免不会受到其他人——最主要是来自尸魂界的干扰，对吧？因为对您来说，只有当灵魂回归完整之时，才算第一次成为有价值性的东西。」

　　「……没错。」蓝染回应道：「虽说有价值，但如今在『完整的崩玉』面前，也只能算是『附加价值』了。」

　　「但您还是想得到原初的灵魂，是吗？」总算理解了来龙去脉，东仙好奇开口。

　　「毕竟纵灵者的灵魂很特别，拥有和任何灵体都不同的构造与能量，还能与灵子相呼应、将其控制。而原初的灵魂可谓不受任何污染、最纯粹的能源结晶……若分裂的碎片在融合后依旧『纯净』，入手必有可用之处。」

　　「纯净？」听到关键字，市丸哼笑道：「照您那种说法……似乎还有『混浊』的可能性呢。那么到时候您依旧会选择继续放任，还是——」

　　蓝染没让他说完，话题一转：「你很在意纵灵者最终会走向什么结局吗，银？」

　　「我？」

　　「话说回来，最一开始将月宫绯音留下来的人也是你呢。不惜用一些拐弯抹角的方式……」将视线从市丸身上收回，蓝染的话带着重压而来，「莫非与我不同，你对她其实一直都抱有什么……无法告知的期待吗？」

　　「……」

　　市丸保持笑容，尽管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那个问题。最后他两手一摊道：「嗯——或许吧？其实我并不讨厌那孩子！」

　　「市丸，你……！」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不过看着她，会让我觉得很多事情并没有『绝对』。」打断东仙的质疑，市丸只是直直面向着蓝染，「这样的回答您还满意吗……蓝染队长？」

　　蓝染不再作声，留下意味深长的微笑后转身朝门边走去。

　　「既然准备好了，就照原订计划从第五之塔出发吧。」他脚步一顿，回头对东仙说：「前三名十刃就交给你来联络，要，顺便再给柯雅泰·史塔克传个话——『把井上织姬带来我身边』。毕竟谁都希望能在太阳的照耀下踏上旅途……你说对吗？」

　　「明白。」东仙衷心低头，便迅速的离开了控制室。

　　「我们也走吧，银。」

　　「遵命。」

　　跟在蓝染身后，市丸也不疾不徐的踏出步伐。

　　——那句话并没有谎言，而是他难得的真心。在这个被「蓝染（绝对）」支配的世界里，月宫绯音不屈不挠、反抗命运的姿态确实特别耀眼，更是令人羡慕；不知不觉间，原本只是想借由月宫绯音向纵灵者报恩的市丸，竟打从心底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地活下去。

　　『呵……像我这样不上不下的帮助，真的有算报恩了吗？』

　　回想起差点失去乱菊那一天，他的手指依旧会发抖。

　　如果那天没有那女孩出手相助，而他真的失去了乱菊，市丸不敢想像此时的自己究竟会是什么样子；或许他甚至早就没在呼吸了。

　　还能惦记着重要的人，能为了她而努力，实实在在地活着——说到底都是多亏了那个纵灵者女孩。心中的感谢用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尽，就算尽可能的提供月宫绯音帮助，对他来说也足足不够自己获得的万分之一。

　　『只可惜我不能再帮妳更多了……』

　　一旦前往空座町，就等于启动了蓝染计划的最终章——那同时也是市丸银计划的最后一幕。

　　是他长年下来期盼的瞬间，也是他赌上这一生的使命。

　　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划下句点，但结局是悲是喜，还没有人知道。

　　从蓝染的后脑勺收回视线，市丸微笑着低下头；『就先在这里告别了，小绯音……如果到时候我们都能活过自己的命运——到那时候，我再将我最重要的人介绍给妳吧。』

　　在那个「绝对（蓝染）」消失的世界里。

　　如果自己还能得到那个人的原谅……如果她还愿意对自己展露笑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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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讲述绯音力量暴走后的蓝染一行人视角。